洛克希德的戰(zhàn)史課總是那么有趣。

“薩奇剪戰(zhàn)術(shù)，是一種two on two中的極端戰(zhàn)術(shù)。單人蛇形機動雖然能擺脫對方的跟蹤軌跡，但不能建立起自己的攻擊態(tài)勢，始終比較被動。而通過雙人薩奇剪戰(zhàn)術(shù)......”

“洛老師，我想知道，為什么野貓前輩會讓Zero進入6點呢？她能不能用更快的速度，俯沖脫離只會繞圈圈的對手，從而始終保持能量上的優(yōu)勢呢？”小石榴活躍的提問。

洛克希德停止踱步：“你說的這個情況，基本不可能出現(xiàn)。很簡單，因為我們是被襲擊的一方，對手始終有選擇戰(zhàn)場和戰(zhàn)法的權(quán)利?！彼D了頓：“薩奇交叉看起來挺簡單，甚至有點愚蠢，是不是？但它最大的價值就在于，它很簡單，管用。你們的前輩打出了非常輝煌的交換比，但不要忘記，戰(zhàn)爭的本質(zhì)是殺戮，一個最簡單的失誤也會讓你送命?！?/p>

臺下，伊格爾頻頻點頭，蜜可兒百無聊賴的數(shù)著天花板上的黑點，琢磨著翹哪節(jié)課去波音的府上逛一逛。凱莉若有所思，看著手中格魯曼家族世代相傳的鋼筆，這支筆在馬里亞納?？諔?zhàn)的第一天驕傲的記下了一個數(shù)字：23:315[1]。

鈴聲響起，伊格爾停下手里的活，知道自己該去內(nèi)利斯實訓(xùn)了。蜜可兒羨慕的看著姐姐背上書包離開了學(xué)校：“唉，為什么雷鳥飛行隊不選中我呢，我也是格斗飛行的天才啊?！?/p>

“你省省吧，等你什么時候贏過我再說?！毙∈窨偛环胚^任何抨擊蜜可兒的機會。

蜜可兒轉(zhuǎn)身朝向她：“你真以為那幾次算贏過我啦？不要逗我了，你在格斗課拿過A plus嗎？”

“那有什么用，何況雷鳥的門檻可是S級?！毙∈癫灰啦蛔?。

“你們倆能不能消停會，”泰戈·諾斯羅普從教室外走進來：“我知道你們怎么分高下都不會罷休的，這樣好了，我剛從歐洲帶來一個米高揚飛行隊的交換生，她特別喜歡玩你們那套。”

兩雙大眼睛齊齊轉(zhuǎn)過來：“什么時候比試？”

“今天中午，博物館一樓南廳。學(xué)校不會允許私下武斗的，所以要隱蔽行事?！?/p>

博物館周一永遠是不開放的，小石榴和蜜可兒翻過后墻，低身快速跑過前廳，整個一樓只有一個打瞌睡的老門衛(wèi)?？磥鞱AAWC的防范很松垮，小石榴心想，沒留神前面蜜可兒一個急停，把她撞了個人仰馬翻，蜜可兒也狼狽的滾了幾圈，險些從一道日式屏風(fēng)后現(xiàn)形出來。小石榴正要開罵，蜜可兒突然回身去捂她的嘴。

在離她們十步遠的地方，一架老的生銹的spitfire[2]面前站著一個人，悠閑地在梅林發(fā)動機和梅賽德造機翼間踱著步?？此纳駪B(tài)，不像是這里的學(xué)生，倒有幾分斯拉夫風(fēng)格。

“你急停個頭啊，是不是要故意削弱我的戰(zhàn)力？”小石榴看了半天沒看出個名堂，回過頭低聲罵蜜可兒無恥。

“真是nuts，比賽前不觀察一下對手嗎？”蜜可兒有點后悔和她一起行動了。兩人在小小的屏風(fēng)后藏了好半天，幾乎敢肯定把眼前的對手研究到了骨子里。

身后突然響起了斯拉夫味的英語：“約我來的人是你們倆嗎？”兩人回頭，一個身穿毛大衣的女生就站在她們身后，好奇的觀察她們：“地上這么冷，你們的膝蓋不疼嗎？”

蜜可兒趕緊把小石榴一推爬起來，狼狽而局促的整理了下衣服：“你是米高揚那個......”

“你們無需知道我的真名，我在組織里被稱作鞭笞者?！?/p>

對手似乎并不屑于早早報上來歷，這讓兩人登時就怒了：“等擊敗你，再問你的名字也不遲?！?/p>

“你們準備怎么打，兩個一起上嗎？”蘇聯(lián)女生吹了吹衣帽檐的貂毛，解下圍巾遞給剛才被兩人“研究”的女生，懶懶伸展了下手臂。

小石榴看著蜜可兒，蜜可兒看著小石榴。這是她倆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達成一致：痛扁這個目中無人的蘇佬。

“我覺得如果先后跟你one on one，本質(zhì)上是二打一，實在不公平,”蜜可兒說：“我們可以打三角混戰(zhàn)。最先輸?shù)舻囊环叫枰獫M足最后的贏家3個愿望?！?/p>

“這樣不錯，我的洗發(fā)液剛好不夠用了?！毙∈耖_始立flag。

“DEAL.”貂毛Girl人狠話不多。

1. 馬里亞納海戰(zhàn)（1944.6）：歷史上最大的航母決戰(zhàn)。此戰(zhàn)美海軍全殲日本聯(lián)合艦隊，完全取得了西太制海權(quán)。19日則被稱作“馬里亞納獵火雞大賽”

2. ^英國噴火式戰(zhàn)斗機：二戰(zhàn)時英國主力戰(zhàn)機，在不列顛空戰(zhàn)立下了汗馬功勞，是梅賽施密特Bf-109的一生之敵

三人圍繞大廳中柱，占據(jù)了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頂點。米格女孩見兩人都舉手示意過了，先動一步。單腳在地面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就飛到了5層的穹頂，穩(wěn)穩(wěn)落在了中柱頂。蜜可兒小石榴看見對手主動當靶子，喜不自禁，立刻左右包抄了上去。蜜可兒沿著左側(cè)立柱垂直加速，小石榴在右側(cè)立柱的速度也毫不遜色。對手見到二打一卻絲毫不慌，身后，一對巨大的光翼噴薄而出，突然從柱頂一躍而下，在大廳里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小石榴和蜜可兒不為所動，依舊貼柱爬升，小石榴率先到達頂端，此時一道道白光從遠處兩座立柱間迸射，小石榴趕緊彎腰躲閃。對手持續(xù)壓制，讓判斷距離變的困難。

蜜可兒也抵達了柱頂，不過頗有經(jīng)驗，并沒露頭，很顯然對手在離開中央立柱時已經(jīng)對兩個側(cè)柱的頂端標定了距離。她朝小石榴喊道：“你牽制，我從下方繞后做一個High Yo Yo.”小石榴并不太指望蜜可兒，她覺得自己就能制服對手。雷達掃描驟然間加強，對準目標源的大體方向，試圖火控測距。這立刻就遭到對手的反制，兩人都陷入了對方刺眼頻閃干擾的影響中。蜜可兒悄然低空潛行，盡量繞過兩人的交火區(qū)，以免被某枚不長眼的主動彈發(fā)現(xiàn)，提前暴露。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樂觀了，因為下方的觀察視野很窄，只能隱約看見對方在幾個常用發(fā)射位的信號痕跡。高大而吸波的穹頂某種程度起到了庇護對手的作用。

蜜可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雷達波對抗的余波中，飛行狀態(tài)顯示立刻一片混沌，但她明白這就是突破口。穹頂區(qū)與立柱區(qū)的遮蔽是相互的，既然對手的雷達波能滲入這個區(qū)域......她立刻就根據(jù)測算把目標縮小在兩根立柱之間的小小范圍中。

“但愿剛才我的暴露沒有被她察覺，”蜜可兒暗自祈禱著，同時打開加力，一個呼吸的功夫就沖進了預(yù)定位置。МиГ-23并沒提前發(fā)現(xiàn)蜜可兒，但超快的反應(yīng)還是讓她招架住最兇狠的第一記飛踢。這時小石榴的對抗壓力瞬間就消失了。她把兩人都圈進鎖定框。

“對不起嘍蜜可兒，我可不想讓你撿這個便宜，我們約好的，誰表現(xiàn)更好誰就是贏家?！毙∈駥⒆约簝H有的2枚中距彈甩出，以優(yōu)美的拋物弧接近著兩人。

“見鬼！”當蜜可兒發(fā)現(xiàn)空中拖著白線的中距彈時，她已經(jīng)很難逃出鎖定了。米格女孩趁這個空當翻身來了記側(cè)跨步直拳，蜜可兒只好后撤一步以卸下攻勢。

“你跑不掉的?！泵赘衽⒕拖駴]看到背后的中距彈一般，左腳蹬地使出前鞭腿。蜜可兒方才那一退已經(jīng)失去了空間，此時只有咬牙縱身一跳，飛離高臺。米格女孩同時向前撲出，帶著身后窮追的兩道白光跟緊蜜可兒。蜜可兒暗叫不好，之前因為是背向起跳，對手是前向跳，本來就有一定的初速差距，她又沒有伊格爾或小石榴那樣出色的加速。眼看著威脅報警信號在耳麥響起，她明白自己要賭一把了。她取消飛行裝的飛控限制代理，大力張開右臂，朝著最近的一根立柱沖過去。就在即將撞上的瞬間，右腿朝外側(cè)凌空奮力一蹬，整個人做了一個半徑極小的180度下降滾轉(zhuǎn)。短暫失去動力讓她胃里一陣翻騰，不過她也因此成功的將航向改成了垂直向下。

米格女孩眼看著對方像灌了鉛一樣從瞄準器里掉落，驚訝的說：“破S么？”她身前的姿態(tài)調(diào)整器突然發(fā)出一道藍光，接著小石榴發(fā)現(xiàn)目標的飛行特征信號立刻從典型的高速C變成了低速A。來不及驚訝，米格就繞著蜜可兒下降的立柱螺旋而下，兩枚長途奔襲的初代中距彈失去了目標，在不遠的立柱上炸開了兩片煙霧。（注：此類彈藥只噴煙霧，不具殺傷力）

蜜可兒此刻正處于危險的高速垂直俯沖中，無法改出。這是這種搏命技能難免的缺點，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數(shù)到二，突然向兩側(cè)伸出雙臂，左腿輕擺右腿繃直，腰肢發(fā)力。感覺到氣流漸漸從水平方向吹來。該死的RWR信號偏偏在此刻滴滴響起。

“不該??！”，蜜可兒想吐血，經(jīng)過這樣極端的Split S,明明已經(jīng)脫離了接觸,以對手的轉(zhuǎn)向半徑根本不可能在這時就咬住她。她回頭，看到那棕色飛行服繞了一個非常扁的螺旋線，正筆直朝她飛來。就在這時，耳麥傳來小石榴的疾呼：“蜜可兒，把她帶回中央立柱，我在頂端伏擊她。”

“What the hell，你剛才不早說，現(xiàn)在我都被咬死六點了?！泵劭蓛簹庋嫌?，心想自己被從柱頂上逼下來就是因為你。她在與對手的初次接近中判斷對方屬于高速掠襲風(fēng)格，不擅長對耗到低速的格斗，沒想到還沒逼迫對方陷入纏斗陷阱，自己先被對手優(yōu)異的轉(zhuǎn)彎搞得狼狽不堪。不過眼下雖然被鎖定，但對方似乎沒有中距彈了，自己還有足夠的距離。另一邊，小石榴在對周圍的參照物做最后的距離標定，她還有殺手锏沒用——4枚響尾蛇近距彈。休斯老師說這種武器在近距離的表現(xiàn)遠勝于西屋發(fā)明的麻雀術(shù)式。不過此時她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對手剛才為什么會從一個高速刺客瞬間變成一個柔道選手。

第一絲反射信號從小石榴的雷達屏幕上出現(xiàn)，緊跟著又是一道。她盤算著兩人又繞了一圈，正朝著她設(shè)想的方向飛過來。來吧來吧，她期待著自己第一個貨真價實的戰(zhàn)果。兩個信號峰在兩人飛近粗壯的主立柱時被短暫遮斷，小石榴等她們一出現(xiàn)在柱右側(cè)，就一口氣投出了4發(fā)響尾蛇。后3發(fā)勉強的朝著目標拖著煙轉(zhuǎn)過去，不一會就失去了接觸。但第一發(fā)在小石榴不懈的照射指引下，穩(wěn)穩(wěn)地朝著兩個光影中的后一個飛去，小石榴盯住屏幕，看到一個反射波消失了。

“太棒了！我擊落了她！蜜可兒，現(xiàn)在我只要再擊落你就能凱旋了?！彼睇湹靡獾母吆簦贿^耳麥并沒有顯示蜜可兒懊惱的聲音。她抖擻精神，看著剩下的光影轉(zhuǎn)向，氣勢洶洶的朝著她走過來，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用掉了所有的麻雀和響尾蛇。

“該死，那只小蜜蜂肯定還有沒發(fā)射的響尾蛇?！彼蝗灰庾R到這一點，急忙跳離高臺，朝著對手高速對頭沖了過去。九成的高速對頭都不會被擊中，她清楚西屋的教導(dǎo)，知道自己最多就這一次機會了。遠處不起眼的光點慢慢在視野里放大，她愕然發(fā)現(xiàn)這家伙穿著蘇聯(lián)風(fēng)的飛行裝。沒來得及思考，兩人就擦著肩掠過彼此。

小石榴驚出一身冷汗，她沒想到米格女孩居然還“活著”。蘇聯(lián)人咒罵了一句什么，盤旋回來，殺氣騰騰的朝小石榴飛過來。她肯定沒中距彈了，小石榴猜測道。她并不能察覺到強烈的掃描波，很明顯對手并不擅長運用雷達，她冷靜的打開掃描，雷達立刻捕捉到對手的信號。

“想嚇唬我？剛才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交掉所有的6枚導(dǎo)彈了?！泵赘衽⒆旖菗P起一絲輕蔑，不理會雷達鎖定，徑直朝獵物飛過來。小石榴邊照射對手邊加力向最底層飛去。米格女孩跟著她沖了下來，與目標失去了目視接觸。

“難道是放棄了飛行，打算在地上打敗我？別逗了?！?/p>

就在米格四處飛行尋找目標時，小石榴悄悄降落在東南角。這里是一個非常好的伏擊地點，視野中充滿了各種屏障，特別適合與不用雷達的冒失鬼躲貓貓。她冷靜的切換到細波束掃描，對準遠端對手可能出現(xiàn)的方向。米格女孩飛了幾個來回并沒發(fā)現(xiàn)對手，不自覺的將姿態(tài)調(diào)整器切換到低空A，但這樣下來她也很難立刻起速了。這時，她聽到東南方向有動靜。

“還要繼續(xù)躲嗎，我會告訴你Flogger的鞭下從來逃不掉一只蒼蠅?！彼鴸|南角徑直飛去，甚至都不去注意周圍的情況。眼前突然一個閃光，接著小石榴就以一記勢大力沉的飛踢出現(xiàn)在她身前，猝不及防之下，她重重摔在地上，欲爬起來回到天空，小石榴早已雙拳齊下，把她撂倒在地。

“芙洛戈......”

“什么？”小石榴聽到身下傳來艱難的聲音。

“芙洛戈·米高揚[3]，這是我的名字?！毙∈袼砷_她，看到遠處的蜜可兒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澳闾珶o恥了，先是鎖定我，后來又打破合作先攻擊我，”蜜可兒的臉氣的像番茄：“我真不該相信你，你不值得任何合作?！?/p>

“我沒有！我是瞄著她去的，可是你偏要飛進導(dǎo)彈的鎖定區(qū)?！毙∈窦敝忉尩溃骸岸椅颐髅骺吹侥闶潜蛔窊舻囊环剑趺醋詈髸湓谒竺?？”

“我先前就在大立柱的陰影區(qū)用防御桶滾逼迫她飛越我了，要不是你的響尾蛇，我早就穩(wěn)穩(wěn)的干掉她了！”蜜可兒簡直想把小石榴生吞了。

“可是你先提議要我伏擊...”

“你發(fā)射的響尾蛇根本就是去吃尾氣的，我以為已經(jīng)全射失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這時遠處旁觀的那位女生走過來，給姐姐遞過圍巾。

“小芙，我們走吧?！避铰甯隃蕚潆x去，被蜜可兒喊住。

“等等，我們的約定還沒實現(xiàn)呢?！薄安皇亲钕瘸鼍终邽橼A家辦事嗎？”

“唔...沒錯，不過我對贏家有爭議?！泵劭蓛阂ба?，她絕不允許小石榴指使自己：“我們說的是三角混戰(zhàn)，但最后卻變成了二打一，在這種情況下你還差點站到了最后，我覺得，”她舔了舔嘴唇，還是說了：“我覺得你才是最后的贏家。”

小石榴眼睛瞪得老圓：“什么，你這個無賴又不想承認，我明明擊敗了你！”

旁邊一直沉默的米格妹妹開口了：“我覺得兩位姐姐都表現(xiàn)得很出彩，不過如果這樣爭，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我想可以讓蜜可兒姐為我姐姐實現(xiàn)一個愿望，我姐姐為維佩爾姐實現(xiàn)一個愿望。我再為蜜可兒姐圓夢，剛好也是三個愿望。可以嗎？”

小石榴哼了一聲，不太愿意當著米格姐妹的面讓蜜可兒難看：“既然這樣，那我姑且放你一馬?！泵劭蓛喊琢诵∈褚谎?，轉(zhuǎn)過來友好的問：“請問你的名字是？”

“她是我妹妹，芙可如[4]。”芙洛戈一反比賽時的兇狠，變得格外溫和：“我是來US做交換生的，我妹妹非要跟過來，她喜歡雷鳥，還有西海岸的食物?！彼蝗豢聪蛎劭蓛?，眼中有一絲請求：“蜜可兒同志，我希望你能幫小芙，讓她也能在學(xué)校上課。她沒有被外交部批準過出國，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不然回國后會有麻煩的。”蜜可兒看向小芙深藍色的眸子，像貝加爾湖冬天的顏色。

“......可是我沒有這個能力...”

芙洛戈的眼里流露出一絲難掩的失落，她輕輕將手搭在了小芙的肩膀上，小芙默默的低下頭。蜜可兒的心突然被觸動了。

“不過，我想只要努力一下，總會辦成的?！?/p>

蜜可兒心里一橫，豁出去了：“這就作為你的愿望，讓我來實現(xiàn)吧?！毙∈耋@訝的看著蜜可兒，就像從未見過她一樣。

“謝謝姐姐?！?/p>

小芙走上去握住蜜可兒的手，蜜可兒第一次感到自己被感激了。

3.芙洛戈·米高揚：Flogger Mig-23.米高揚的“鞭笞者”，蘇聯(lián)70年代的主力戰(zhàn)機，單發(fā)變后掠翼。

4.芙可如：Fulcrum Mig-29.米高揚83年服役的新一代蘇空主力，因為短腿被戲稱為“機場保衛(wèi)者”

回家的路上，伊格爾和蜜可兒朝著McDonnell's餐廳走去。

“姐姐，你說交換生平時都住在哪里呢？”蜜可兒懷揣心事。

“應(yīng)該在校內(nèi)的集體公寓里住吧，不過可能由她們的母校資助?！币粮駹栒f著，看了蜜可兒一眼：“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眉頭不展的。”

“如果我們帶一個同學(xué)到家里住，母親會同意嗎？”蜜可兒突然蹦出一個荒唐的念頭。伊格爾搖搖頭：“你知道母親的性格，她連一只小貓小狗都不曾養(yǎng)過。”蜜可兒低下頭，知道這樣走不通，又開始想起了辦法。眼下小芙暫時獨住在西雅圖市區(qū)的賓館里，不僅不方便不安全，也超出了她姐姐的生活費負擔。這時兩人到了店門口，推開門進去，迎面看到一個面色難看的侍者急匆匆的出去了。

“你就知道喝酒，宴會！從不關(guān)心店里的事情，也不關(guān)心伊格的學(xué)業(yè)！”后臺傳來道格夫人憤怒的聲音，一些好事的顧客正支起耳朵偷聽著。

“我知道，我知道店面的事情很辛苦，我只出去了不到4個點......”“胡說！我看你是想住在波音府不想回來了吧。早上去，一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波音家的人呢！”

道格夫人開始歇斯底里起來，麥克唐納捂住了耳朵，大聲嚷道：“你真是蠻不講理，我都說了是去討論蜜可兒的學(xué)業(yè)，你還在疑神疑鬼，我該怎么才能讓你明白？”伊格爾蜜可兒狼狽的從就餐的顧客中間過去，走進后臺，感到背后有一千雙愛搬弄是非的的眼睛盯著后背。

“爸，媽！你們都冷靜一下！”伊格爾來不及放下書包就進屋勸道：“我不明白為什么要鬧得這么大動靜，現(xiàn)在還是運營時間呢。”蜜可兒知趣的把通向前堂的門關(guān)上，悄悄守在了門邊。

“我不管波音和你說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你不該這樣行事。敗壞了麥道家的形象，以后的路會越走越窄。你要知道多少名門大族都是從內(nèi)開始敗落的！”“你盡扯大道理，我希望給蜜可兒討一個更好的未來，怎么了？難道波音就是吃人的怪物，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道格拉絲家族我最瞧不來的就是這一點?！?/p>

蜜可兒靜靜地貼著墻聽著，道格夫人開始啜泣：“好，好一個瞧不上！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答應(yīng)讓你收留那個女人的孩子！如果我早點知道是這樣的話，你以為我還會天天對她這么好嗎？付出的好心就像打水漂，不是親的終究不會親近。我當初就不該看中你這個朝秦暮楚的人！”

道格拉絲夫人推門而出，伊格爾看著余怒未消的父親，哀嘆一聲轉(zhuǎn)而去追氣血上頭的母親。麥克唐納呆滯的望向窗外，看到母女倆在大街上拉扯。

“你不要管我！不要給他說好話！”

“母親，你聽我說！”

伊格爾一路跟上去，兩人一直走過了三個街區(qū)。最后在報亭的拐角停了下來。伊格爾這時才抓住母親的手，讓母親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道格夫人癱坐在長椅上，之前所有的力氣都被從這個中年女人身上抽空了。她迷茫的看著來往的車輛，伊格爾陪坐在旁邊。

過了不知有多久，道格夫人喃喃道：“我的兄弟姐妹們都去的早，到如今，道格家除了我，就只剩你的堂姐了......”她干涸的眼角突然留下了淚水：“你知道嗎，伊格，當初我過周歲生日的時候，滿街都是道格拉斯家的客人，諾絲羅普和金斯伯格都是道格家的座上賓。無畏老前輩為我獻上一支白玫瑰，我至今還記得那迷人的香味...而現(xiàn)在......[5]”

而現(xiàn)在，在冷清的長椅上，伊格爾守著母親，給道格拉斯家族最后一個女公爵遞上衛(wèi)生巾。

麥克唐納在門口等了好久，還是敲開了女兒臥室的門。凌亂的被窩與冷清的床鋪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蜜可兒。

“蜜可，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麥克唐納坐在蜜可兒身邊，握住她的手。

“......我很對不起你，一直都是。你得原諒你母親的粗魯無禮，她確實有苦衷......”

蜜可兒從抱緊的枕頭中露出臉來：“爸，我的媽媽，生我的媽媽在哪里？你說長大后會告訴我的?！彼吹禁溈颂萍{痛苦的搓著手，又閉上了眼。

“女兒，原諒我，我從來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你有時候堅強的令我心疼。而我竟然任由你受到傷害......”

見蜜可兒無動于衷，他沉默了半響：“在這世上你并非孤身一人，蜜可，我關(guān)心你，姐姐關(guān)心你，諾絲羅普夫人也一直在關(guān)心著你?！?/p>

“為什么，為什么以前不告訴我??？”

“因為，她已經(jīng)因為財務(wù)方面的原因，不再是你法律上的母親了?！?/p>

等到麥克唐納終于走出這一步后，接下來他反而痛快了許多：“你母親早在你5歲的時候就把你交給了我，我曾經(jīng)對上帝發(fā)誓：要照顧好你，決不拋棄你。我知道道格不喜歡多個照顧的對象，但你懂事的很早，什么都會和姐姐分享。你知道我喜歡把你兩個姐姐掛在嘴邊，但是蜜可兒，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驕傲，真的！”

麥克唐納指著胸口激動的說，看到蜜可兒一動不動，又在床邊坐了好一會，才悄悄離開了房間。父親把房門關(guān)上后，床頭終于傳來悲傷的啜泣聲。

5.道格拉斯的黃金歲月：20年代時，道格拉斯曾經(jīng)收羅了包括師約翰·諾斯羅普、詹姆斯·金德伯格等青年才俊。并有像SBD無畏俯沖轟炸機、DC3、DC6這樣的產(chǎn)品

放學(xué)后，小石榴告別凱莉，拿著姐姐留給他的信，走進了陌生的GD教育分部。她看著巨大的匾額上寫著海曼·里科弗的名言：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but so is salvation[6]。這時會議廳的門打開，走出來一群氣宇軒昂的商業(yè)人士。

“普拉特·惠特尼先生，請留步?！币晃幌壬凶×薖&W所的總師。

“韋爾奇[7]！你聽說了嗎，GD從麥道家族挖來了他們的老管家，大衛(wèi)·劉易斯?！?/p>

“這說明什么？”韋爾奇笑著問普惠先生。

“說明一場業(yè)界的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薄氨╋L(fēng)雨的同時也是一場革命，你沒看到博伊德那個老瘋子又開始來兜售他的哲學(xué)了嗎？[8]”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大廳。小石榴聽到大廳里的人都在議論著新任CEO大衛(wèi)·劉易斯的事情[9]，不免有點好奇。

“誰是大衛(wèi)劉易斯？”

小石榴正琢磨著，看到一個穿著敞口西裝的男人從電梯里走下來。

“你是法兒肯小姐嗎？”

小石榴點了點頭，跟著那人走出了大廳，一直到集團內(nèi)部的公園里。

“我是GD西雅圖分部的負責人，大衛(wèi)劉易斯。受阿德法小姐之托，安排你的住所。”

6.細節(jié)是魔鬼，救贖也在細節(jié)。62年長尾鯊號核潛艇失事沉沒后，GD公司里科弗說了此話。由于美蘇軍備競賽過度的建造速度，新潛艇下水時，質(zhì)檢員只對能靠近的管道進行簡易檢查，最終讓GD造成了世界第一起核魚沉沒事件

7.普拉特·惠特尼：美國軍工航發(fā)巨頭，事實上為兩位創(chuàng)始人的名字合稱。杰克·韋爾奇：GE最年輕的總經(jīng)理，最偉大的管理學(xué)大師。P&W和GE是航發(fā)界死對頭。

8.約翰·博伊德：戰(zhàn)機黑手黨運動領(lǐng)袖，能量機動教父。事實上當時年僅43歲，并不是老頭

9.大衛(wèi)劉易斯：航空業(yè)巨匠，在46年到69年在麥克唐納任職，69年后作為麥道總裁被GD挖走，曾主持設(shè)計了F4鬼怪、F15、F16，實力逆天。小說時間為其剛從麥道跳槽進GD。

公司的后園正對著克里公園，天邊能看到皚皚的雷尼爾雪山。小石榴緊張的跟著大衛(wèi)劉，心里想著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情形。

“你是NAAWC的學(xué)生吧，在那里過的怎樣。對未來有什么打算？”大衛(wèi)劉邊走邊問她。

“還不錯，我希望以后能進入...AF或者，雷鳥?！闭f到雷鳥時她有點忐忑，擔心對方笑話她異想天開。

“不錯，有志氣！”大衛(wèi)劉見她始終低著頭，鼓勵到：“20年前我遇到過另一個學(xué)生，她也想成為雷鳥的一員，過了這么多年，才遇到又一個敢這么對我說的。”

小石榴的緊張感消失了一點，不由問道：“最后她成功了嗎？”

大衛(wèi)劉笑而不語，岔開話頭：“你之前知道你姐姐的事嗎？”見小石榴搖頭，就開始講她姐姐的事情：“你的姐姐阿德法，在你母親去世那年，被GD教育接收，而那年才出生的你則由康維爾先生撫養(yǎng)長大。你姐姐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創(chuàng)造性的運用了變后掠姿態(tài)調(diào)整理論[10]，我們資助她修完學(xué)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USAF站穩(wěn)陣腳了?！?/p>

小石榴入迷的聽著，想象著她姐姐有多優(yōu)秀。

“你的住處就在湖對面，那是你姐姐在西雅圖的公寓。如果你有研究方面的興趣，可以隨時來公司找我，我想這里不會讓你失望的?！?/p>

“謝謝劉先生！”小石榴一掃對陌生環(huán)境的不適，開始對這次遷居充滿興趣。

這時她看到后園里有一個擺滿書稿的長椅，好奇的走上去看。

“這是雷鳥的潘芬隊長留下的東西，她時常來這里看書?！?/p>

“不會被人拿走嗎？”

“當然不會，這里的人都知道這是Phanthom's bench（幽靈長椅）”。見小石榴心潮起伏，劉易斯先生笑著揮揮手：“我先回去工作了，順便說一句，這個潘芬小姐，”他頓了頓，“就是20年前問我的那個學(xué)生?！?/p>

小石榴走進公寓放好了行李。這間公寓并不大，但四處卻籠罩著冷清的氣氛，咖啡機上都落了塵。小石榴打開窗讓陽光透進來，看著半空中飄舞的丁達爾顆粒。

“真冷清，我得想辦法把凱莉拐過來和我一起住。”她看到茶幾上有一本書，壓著一封信，好奇的抽出信紙，讀了起來：

“11月4日，維佩爾收?！?/p>

這是阿德法留給她的信，大致告訴她公寓里的日常用品情況。小石榴將信收在衣兜里，走出了公寓，這時她看到幽靈長椅上有一個老頭正“鬼鬼祟祟”在潘芬留下的稿紙上寫著什么，不由從湖對岸大喊：“不許碰潘芬姐的東西！”

她氣喘吁吁跑了過去，一個老頭抬頭，用鷹鷲一樣犀利的眼睛打量了她一下。

“你聽不懂嗎，這是潘、芬、姐、的、專、屬、長、椅！”

“你懂什么，小孩一邊玩去?！?/p>

那老頭做驅(qū)趕狀，這可惹急了小石榴：“你再不走，我請劉易斯先生轟你走?！?/p>

老頭來了精神：“你真的能請到劉易斯先生？那個新來的CEO？”

小石榴高傲的點了點頭，那老頭立刻站了起來，笑著想和她握手，被小石榴無情拒絕了。“你帶我去見他吧?！?/p>

“為什么？”小石榴好奇起來，見那老頭不答，說：“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見劉先生?！?/p>

老頭哭笑不得：“剛才還威脅說叫劉先生來，早知道就不說了。”

趁他不注意，小石榴一把搶走了他拿著的稿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推導(dǎo)公式、流體力學(xué)方程，以及一些空戰(zhàn)機動圖。小石榴一時看呆了，正想細看，被老頭搶了回去：“這不是給你寫的，是給我學(xué)生的?！?/p>

“你學(xué)生？潘芬姐？？”見小石榴難以置信的目光，老頭登時得意起來：“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見劉先生了吧?！毙∈耖_始皮起來：“那得看你能不能跟上我。”說罷跺跺腳，眨眼就飛到了公司大樓的樓頂。心想那老頭該怎樣干著急，突然背后傳來喘氣的聲音。她驚訝的回過頭，看到那老頭正捶著背。

“我在朝鮮對付米格時，你還沒出生呢。”

小石榴表面上不屑，心里卻暗暗稱奇。

“聽說過‘40 秒鐘伯伊德’嗎，小鬼?！?/p>

“你就是瘋子少校？”小石榴驚訝的叫起來：“我很小就聽說過你，你在內(nèi)利斯人見人怕。”

“我看你還算塊材料，要不拜我為師吧。”博伊德今天算見識了這個小姑娘的古靈精怪，突然又萌生了收徒想法。

“哼，想得美?！?/p>

小石榴和博伊德走進了公司內(nèi)，門前的前臺厭惡的瞥了一眼他們。“勞拉女士[11]，好久不見。不知劉易斯先生在哪里?！崩项^笑著對前臺的勞拉打哈哈，后者回了他一個白眼。

這時一間辦公室內(nèi)傳來了休斯和西屋的爭辯聲，小石榴還聽到劉易斯先生的聲音，連忙向博伊德招手，兩人繞到辦公間旁偷聽起來。

“西屋先生，休斯先生，我明白你們對招收弟子來實踐理論的渴望，”劉易斯試圖平息劍拔弩張的氣氛?！拔覜]問題，但休斯一直認為他有權(quán)對學(xué)生先下手。”

“西屋先生消消氣，誰不想將這批前途無量的年輕人盡數(shù)收入旗下呢？不過選擇權(quán)最后還是在她們手上，所以我們這些人爭也沒用?！逼栈輼泛呛堑膭衿鹄衔魑輥??！熬褪?，你看我和普惠昨天才在泛美的招標會場大吵特吵[12]，今天還不是懶得再爭，樂得清閑。”

韋爾奇昨天打了個大勝仗，眼下沒人比他更快活。

“話雖如此，我還是想和各位事先聲明，別打伊格爾的注意?！毙菟雇屏送蒲坨R，看著臉色難看的老西屋，調(diào)侃他：“你不是至少能拿下維佩爾嗎？放心吧西屋?！?/p>

“我不和你們爭人，不過海軍方面的中標者我要定了。這個領(lǐng)域各位就讓給我吧?！表f爾奇笑著說。

“那可未必，閣下怕不是忘了我在渦扇方面的開創(chuàng)性突破[13]?！逼栈莶粣偟奶嵝训溃?0年前讓對方搶到天選之子潘芬，始終讓他耿耿于懷[14]。

10.變后掠翼技術(shù)：65年的F111成為首款量產(chǎn)的變后掠翼戰(zhàn)機，從此航空界進入變后掠翼時代。包括上文的米格23也使用了變后掠翼

11.勞拉公司：美國軍工巨頭，在導(dǎo)彈制導(dǎo)、衛(wèi)星、電子對抗技術(shù)上頗有造詣

12.普惠與GE在民航客機市場上對商用航發(fā)的競爭也很激烈，最終以GE的大獲全勝告終，P&W被迫退守軍工市場。

13.普惠的第一款渦扇JT-3D雖然不如羅羅早，60年才誕生，但卻在后續(xù)量產(chǎn)中奪得了三家巨頭的頭籌

14.F-4鬼怪II使用的J79為GE研發(fā)的雙轉(zhuǎn)子渦噴，靠此GE又超越了本來有J57的普惠

小石榴聽著這些可以編寫教材的理論巨擘們談到自己，不由受寵若驚，她瞥見博伊德也把耳朵貼在墻壁上，不時露出諷刺的笑容，心想這個老頭可真狂。

“對了，昨天的招標會波音出席了嗎？”

“哼，她可不會放過這個套近乎的機會。不過不管我們怎么爭，贏家都是她?！表f爾奇說道，“整個世界都在向她打開，波音系的人掌握三大航只是時間問題?！?/p>

“不是還有麥道家和洛克希德嗎？你對他們怎么看?！?/p>

GE總裁似乎看到了很遠的未來：“道格拉絲夫人將輸?shù)暨@場曠日持久的大戰(zhàn)，她只剩下一個孤木難支的侄女[15]了，而波音家這樣的才俊數(shù)不勝數(shù)。至于洛克希德嘛，”韋爾奇朝眾人擠了擠眼：“老實說他從未在這個領(lǐng)域立足，而且最近麥克納馬拉好像很注意他，哈哈?！?/p>

普惠覺得他笑的很刺耳，便打斷了話頭：“那明天的公開日，我期待在NAAWC與各位見面了。”說著離席準備告辭。劉易斯看見普惠要離開，連忙把他送到門口。

“劉易斯先生，我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告誡你明天不要隨便去碰麥道家的人?！?/p>

劉易斯苦笑著說：“這我清楚，不過我離任前也和麥克唐納先生深入的溝通過，不會有大問題的。”

“人是講忠誠的，劉先生，我理解你和麥道家的理念沖突，不過大家只會記得你離開了曾工作過23年的老麥克唐納，從而誤以為你是很無情的人。”

“普惠先生，你是理論大師，如果伊格爾小姐有幸入你師門，希望替我說聲對不起[17]?！逼栈菘粗@個已經(jīng)快半百的中年人，發(fā)現(xiàn)老麥克對他的知遇之恩一直都在他心底。

小石榴戳了戳正發(fā)呆的博伊德：“你還見不見劉先生？”

博伊德笑的很瀟灑：“不必了，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劉？[18]”

16.道格拉斯最后的輝煌：DC-9系列共生產(chǎn)976架，在早期能和737較量。但自MD80后的二代三代則一敗涂地。

17.普惠作為軍用渦扇的領(lǐng)頭人，其F100系列發(fā)動機也是早期F-15/16的核心

18.neta了王子猷雪夜訪戴，有點過于掉書袋了

后注：蜜可兒對米格23雷達的熟悉，讓她使用了BVR戰(zhàn)術(shù)中隱蔽接敵-突然攻擊戰(zhàn)術(shù)：在雷達主瓣旁，以負高度差低位接敵，在接近導(dǎo)彈攻擊距離時, 急躍升到目標機高度進行前半球迎頭攻擊。需要提前明確對手位置，同時目標如果及時發(fā)現(xiàn)，會掌握脫離或者近戰(zhàn)的主動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