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跑？” 是殼總冰冷的聲音，小人魚醒過來，發(fā)現自己像最開始被殼帶回來那樣，【……】關在那個昏暗駭人的調教室，殼總正對著他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瞪著他。

小人魚看到殼，害怕得發(fā)抖，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尽?/span>

殼走過來蹲下，盯著【……】

【……】?

“颯颯！颯颯！” 小人魚聽到熟悉的聲音，聞聲望去，看到殼總的調教室角落多了一個黑色鐵籠。小人魚瞬間崩潰了，原來他的阿十哥哥也被殼總抓住，剛剛在這里目睹了自己被殼折磨時的樣子，此刻正在里面心急如焚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小人魚趕忙起身想要回應，卻被生氣的殼總一把拽回，掐著他的雙臂用力地搖晃他的身子，“不是叫你不許再想他了嗎？！難道你想要我拔掉你的鱗片？？” 小人魚一邊哭一邊搖頭，他艱難地爬到殼總身下抓住黑色西褲往上攀，“求求你了，你怎么對我都行，讓我干什么都可以，別傷害我哥哥，求求你…” 說著，小人魚【……】那是他最怕的姿勢，他一直無法克服這反胃感，但為了哥哥他可以做，做一輩子。

殼心里很不是滋味，【……】氣惱不已抽身離開，手上拿了把匕首朝鐵籠走去。小人魚沒有力氣追趕，只得坐在原地絕望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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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將小人魚放進浴缸，【……】然后拿著一罐藥膏涂抹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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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滿臉通紅發(fā)燙，明明是在幫弟弟上藥，卻像是在做什么虧心事一樣。【……】小人魚被藥物刺激得難受極了，他眼角溢出些淚水，嘴里含糊不清地念著，看見弟弟難受的樣子，十瞬間收起自己心里的燥氣，心疼地安慰他快好了，忍一下，也不知他能不能聽到。

【……】十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小人魚【……】畢竟現在只有他才能幫弟弟治療。那藥的質地十分生澀，讓本來就心有顧忌的人顯得更加猶猶豫豫，雖然十曾經在夢里有過和颯颯做類似這樣的事情，但清醒的時候十需要做很久的心理準備才敢去觸碰弟弟。他很怕弟弟突然醒過來，看清自己正在對他做的事之后會怕他，會覺得他惡心，跟那個男人沒什么區(qū)別。

十【……】

這完全就是那個的時候才會發(fā)出的聲音??！十徹底懵了，那個讓他一直悄悄懷著些不敢言說的小心思的弟弟，是把自己當作【……】

見颯颯還沒有要醒的跡象，十繼續(xù)【……】

十每次的動作都略顯僵硬，畢竟【……】他很難不往歪的地方想。

【……】因為突然有些過分的想法在腦海里出現，他在想反正現在颯颯睡著了，他可不可以，悄悄地，做些什么？颯颯不會知道的。十有些緊張地看了眼颯颯緊閉的雙眼，他心里清楚，能這樣對待颯颯，【……】這樣的事以后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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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一瞬間，十便打消了這念頭。他是颯颯最信任的人，他不可以傷害他，他的職責是保護好他，不要讓他受到半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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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得十身體也熱起來，他心像是要跳出來了一樣，不小心從床上摔到了地面。

十狼狽地站起身，【……】半年不見，弟弟變樣了，他長大了，看來往后的日子里要更加辛苦地忍耐了。

十快步躲進洗手間，用冷水反復洗過幾次臉。他回頭看見颯颯剛剛泡過的浴缸，里面淺淺的水還沒有放掉，十盯著水面發(fā)呆，仿佛被什么勾過去一樣，鬼使神差地將手放入水中。這缸水里，也有些他的東西吧。這樣想著，【……】剛才那臉算是白洗了。

等到十出來，他的臉上還是有些燙，但床上的人給了他更大的視覺沖擊?！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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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美景，那個人應該見過許多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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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過神來，用力將胳膊掐得青紫，逼自己停下那些齷齪的想法。他拍拍燥熱的臉，上前將小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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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看到小人魚擰在一起的眉，想必是做噩夢了，于是叫了幾聲颯颯想把他從夢魘里救出來，見小人魚沒有反應，十抓著小人魚的手臂輕輕晃了晃他的身子。沒想到的是，小人魚居然開始哭了，表情顯得更加痛苦，十不知道小人魚夢到了什么，但弟弟一哭他心里就只剩下了心疼，他像小時候那樣把颯颯抱在懷里，輕輕拍著他的背搖晃，嘴里吟唱著安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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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終于掙扎著淚眼婆娑地醒過來，他在睜眼的瞬間嘴里蹦出來的那句“阿十哥哥”讓十有些失神地愣住了。小人魚用力眨了幾下眼把淚水逼出去，才看清昏暗暖黃色燈光下那張溫柔的皺著眉的臉上早已寫滿了心疼和擔憂，小人魚猛地坐起撲到哥哥身上緊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大哭。小人兒在他身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十一邊安慰一邊幫他順了順背，颯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坐起來拉住十的手哭道：“他會殺掉哥哥的！他要殺掉哥哥！颯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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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不知道颯颯為什么突然這樣說，但他能猜到颯颯口中的“他”是誰，追車的時候十就意識到了那個人肯定是個狠角色，而且他剛剛出門買藥的時候就已經發(fā)現了很多行跡可疑的人在附近，他現在還沒想到能帶弟弟安全離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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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哥哥還要帶颯颯回家呢?！?十一邊安慰一邊將颯颯摟進懷里，卻被颯颯掙開，他用力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盯著十的眼睛，半晌，終于開口委屈巴巴地說：“如果…如果那個魔鬼追來了，那阿十哥哥就……” 颯颯抿了抿唇，聲音逐漸微弱，“就不要管颯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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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么話？颯颯，哥哥不可能丟下你的，哪怕是死也要跟那混蛋拼了！” 十情緒激動，弟弟這么怕那個人，可見那人平時對待颯颯的手段有多可怕，要是真追來了他正好有機會把那混蛋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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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魚聽了哭得更厲害了，比起自己被殼折磨，颯颯更怕的是殼會對十下手，小人魚語無倫次地表達著十絕對不能出事，不然他也活不下去。這心思惹得十心碎了一地，他那個明媚活潑無憂無慮的小可愛竟如驚弓之鳥一般，甚至想著重新委身于別人，只求哥哥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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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職責是保護好他，不要讓他受到半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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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做到，他的颯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揉碎了肆意欺凌，委屈早已滿得溢出來，化作愧疚將十淹沒。明明，小人魚該被呵護一輩子，心中不應有一處暗影，如果不是自己那天食言了，他也不會遭遇這長達半年多的折磨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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