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埃小姐的日記簿-22-八月九日

八月九日
天氣:晚風(fēng)晴日
?
毛茸茸的東西總是有神奇的治愈力,而被我揣在懷里一晚上的瀧見團子更是如此。一覺醒來,身上的酸痛已經(jīng)全都跑得無影無蹤,小腹也再沒了那種隱隱作痛,只剩下一團暖意,整個人活脫脫地就是精神和身體最棒的那種狀態(tài),只是耳朵有點癢而已
啊啊,耳朵——
照例地支起身子,用洗漱稍微喚醒了一下還沒睡醒的腦袋,如往常一般準備給捂了一夜又卷了一身已經(jīng)亂糟糟了頭發(fā)用涼水沖洗一下。而當我熟練地將手伸向頭頂?shù)拿弊?,將邊緣撐開再緩緩提起,正準備摘下時,我忽然感覺到今天的帽子似乎比往常重了一些,并且沒有了那兩個塞耳朵的開孔摩擦著耳朵的癢癢的感覺。而再稍微集中一些精神,將注意力都放在與帽子摩擦最多的兩對大兔子耳朵上……
……耳朵?!
一陣冷汗伴隨著惡寒忽地從身后冒起,我慌亂間用手在頭頂上胡亂地摸索,反饋得到的觸感卻只有滑溜溜的頭發(fā),即使被抓成了一團亂麻一樣的模樣也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毛茸茸的觸感。而顫抖地將那帽子拿到面前,望著那本應(yīng)從帽子孔中穿過,此刻卻,卻被連著帽子一起從我腦袋上拔下來了的一對我的兔子耳朵,我,我——
“怎,怎么回事啊————!”
幾乎是本能地發(fā)出了這樣一聲也許算是凄厲的叫聲,渾身上下忽地一整冰涼,只剩下臉頰上漲得通紅,然后就是因為碰見了可怕的事情而毫不猶豫而出現(xiàn)的淚水,全然一副急得要哭出來了的模樣。一邊手足無措地試著戴回帽子,將兔子耳朵重新接回自己的腦袋上,一邊一陣陣地抽著鼻子,幾乎就要喊出那第二聲的求救。但是,就在那喊聲即將出口的一剎那,在往腦袋上套著帽子的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我不本來就是這樣的嗎?這不是變回去了嗎?!
有個家伙是因為腦袋上長了兔子耳朵而跑來這里避風(fēng)頭的,而這下子才終于變回了原樣,是這樣的吧?
啊,對哦,好像是這樣?
那我,算是變回去了?問題解決了?帝大人的藥真的有用……對了,帝大人?!
就算我一下子回過了神來,但我方才發(fā)出的驚叫聲,可是再也收不回來了——連帶著窗外帝大人那投向我的目光也絕對不會收回去,還有那標志性的壞笑也是
這下又不知道要被嘲笑成什么樣了……完蛋——
不過……耳朵?
——是不是……該慶祝一下來著?慶祝自己的頭頂……重新變得柔順又好摸?唔?
晚安,祝自己……祝清清爽爽新生的自己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