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約翰。我們應(yīng)該談?wù)?，并考慮像我們這樣的生物未來可能的選擇。 ???——帝皇，帕什的勝利后 ? 當(dāng)他聽到尖叫聲時，努米恩拔出了武器。 那聲音是從醫(yī)務(wù)室里傳來的，那是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喊叫，把星際戰(zhàn)士從黑暗的幻想中驚醒了。他以前在一片黑沙灘上聽到過這樣的尖叫聲。這讓他感到寒冷，他在記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現(xiàn)實相對應(yīng)的對稱。那痛苦的叫聲幾乎剛開始就停止了?？諝庵袕浡还蓯撼簟@究竟是來自剛剛在醫(yī)務(wù)室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來自他悲觀想象的錯誤感覺殘余，這很難確定。努米恩沒有動。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醫(yī)務(wù)室的門，用齊腰高的爆燃槍瞄準(zhǔn)。 在他身后，火堆的余燼噼啪作響地熄滅了。他沒有理會他們，他的注意力很集中。其他人被尖叫聲也吸引到工廠的地板上。努米恩示意他們不要動，然后朝醫(yī)務(wù)室的方向點了點頭。 “那是什么?”他聽見萊奧德拉克嘶嘶地說，聽到了炎薪衛(wèi)的爆彈槍被拉栓的聲音。 “從那里來的。”努米恩喃喃地說，保持著他那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俺巳R奧，還有誰在這兒?”他問。他之前摘下了頭盔;它就放在柴堆的旁邊，上面滿是煤灰。 沒有它，他就無法看清同伴們相對于自己的位置。 “多瑪多斯?！辫F手說。 “好吧。”火蜥蜴說，聲音比他的噴火器發(fā)出的輕輕的隆隆聲還高。 “沈?努米恩問道，他知道總共有四名軍團士兵，并發(fā)誓他能聽出技術(shù)軍士在低聲的咆哮。 “他死了。”沈拉說，用他的回答宣告了他的存在。 “那些傷口沒有人能活下來。沒有人。” “然后怎么了?萊奧德拉克說。 “因為他根本就不再是一個人，”戈西舉起他的火焰噴射器，喃喃地說。 “等一下。”努米恩告訴大家?！安灰倏拷?。在外面，保持距離，這樣我們比那房間里的東西有優(yōu)勢。 “多瑪多斯，”他又說，“去找赫里克。別讓其他人進來。萊奧德達克，守住門?！?兩名軍團士兵都按命令行事，留努米恩觀察。 “我們等著智庫，看看我們要對付的是什么?！?“然后呢，隊長兄弟?”卡戈西問。 “那么，”努米恩回答說，“如果必要的話，我們就殺了它。” 他們都聽說過留言。戰(zhàn)爭的故事。每個士兵都有。 它們是口頭的傳統(tǒng)，是傳遞知識和經(jīng)驗的一種同志式的方式。這些故事之所以可信，是因為阿斯塔特軍團的老兵們在他們的報告中詳細地證實了這些事實。在軍團或軍隊中，偽造戰(zhàn)斗或任務(wù)行動的記錄都是不小的違規(guī)行為。所有的軍事機構(gòu)都非常重視這種事情。但事實，無論是否可以通過科學(xué)手段解釋，都不可能準(zhǔn)確而令人信服地提到“可憎之物”，甚至是“身體占有”，而不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這些話出自那些謹慎、信得過的人之口。戰(zhàn)團長，連長，甚至是分隊隊長。這種證詞應(yīng)當(dāng)保證真實性和可信性。 然而…… 舊夜的生物和邪惡的巫術(shù)一直局限于神話。古書中寫道，它們可以重塑人類，呈現(xiàn)人類的形態(tài)。在大遠征即將結(jié)束時，當(dāng)時被隱藏的證據(jù)——但后來被曝光——聲稱這種生物甚至可以利用軍團士兵的幽默來對付他的兄弟。 在努米恩最黑暗的噩夢中，薩姆斯這個名字讓人產(chǎn)生了怪異的熟悉感。在這里，在拉諾斯，它更頻繁地拜訪他。在維拉利斯上也是如此。他們不是異形，他已經(jīng)看到并消滅了足夠多的外星人，知道這是事實。努米恩知道一個古老的詞來形容他們，這個詞如果在幾年前說出來，會受到嘲笑，但現(xiàn)在卻帶著一種苦澀和令人生畏的真理。 而且，如果進一步的留言是可信的，這些人的支持是由懷言者尋找和追求的。他們找到了一種不同的信仰，洛加的追隨者。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努米恩知道這就是他們來這里的原因。他感覺到了。 有東西來了!卡戈西嘶嘶地說。 火蜥蜴?zhèn)兠闇?zhǔn)了武器，一個人形的身影搖搖晃晃地穿過醫(yī)務(wù)室，來到了工廠的門口。里面很黑，透過窗戶只能看到一個剪影。 “如果允許它說話，那可能就是我們的末日了?！?“同意，”卡戈西說。 “等等……”努米恩說。因為盡管有這些疑慮和未知的威脅在這場戰(zhàn)爭中侵蝕著每一個軍團士兵的決心，但這次感覺不同。 隨著一聲低低的嘎吱聲，門開了，他們認識的約翰·格拉瑪提庫斯從敞開的門框里走了進來。他舉起雙手，走到離門口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你是誰?”努米恩用一種侵略性的語氣問道。 “我跟你說過，約翰·格拉瑪提庫斯。他看起來很平靜，幾乎放松，盡管他面對的是四名戰(zhàn)斗狀態(tài)的星際戰(zhàn)士。 “你不可能活下來，”沈拉指責(zé)道?！澳愕膫凇铱匆娔闼涝谀莻€長桌上。你不可能活下來。 “可是，我在這兒。” “這正是我們的問題，格拉瑪提庫斯。你在該死的時候還活著。” “不止我一個?！?最輕微的停頓暴露了努米恩在回答之前的懷疑。 “說得直白點，”他警告說?！安辉偻姘褢蛄?。” “我沒有對你完全誠實，”格拉瑪提庫斯坦白道。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殺了他，”卡戈西說。 格拉瑪提庫斯嘆了口氣?！澳鞘菦]有好處的。從來沒有。我可以把胳膊放下了嗎?” “不，”努米恩說?！澳憧梢哉f話了。如果我相信我聽到的是真的，你可以放下手臂。如果不行，我們會用另一種方式讓你放下?，F(xiàn)在，你怎么還活著?” “我是永生的。也就是說，不朽的。你們的原體也是?！?努米恩皺起了眉頭?！笆裁?” “殺了他，努米恩，”卡戈西催促道，“否則我就把他燒成灰燼?！?努米恩伸出手擋住了火山碎屑。“等等!” “他在撒謊，兄弟?！比R奧德拉克低聲說，慢慢地靠近努米恩。 “我沒有，”格拉瑪提庫斯平靜地告訴他們。“這是事實。我不能死，沃坎不能死。他還活著，但他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的幫助。” 萊奧德拉克搖了搖頭，陰郁地說:“沃坎死了。他和斯卡還有其他人一起死在伊斯特凡。死人不會再回來了。不會改變。射擊吧，就像在維拉利斯上一樣。” 卡戈西也點點頭?！安贿^，火可以凈化這些污穢……”他向前邁了一步，他的盔甲幾乎碰到努米恩伸出的手。 退下。努米恩在他的余光中看到了火山碎屑，鏈條面具和鱗片長衣使他看起來像個劊子手。這可能是他的角色。 “我想和你一樣相信他，”萊奧德拉克說著，轉(zhuǎn)向夜曲星人，“但是我們怎么能相信他呢?沃坎活著?他怎么會知道?我們已經(jīng)因為背信棄義而損失得夠多了?！?“我們都希望原體還和我們在一起，”卡戈西補充說，“但是他走了，隊長。他就像費努斯·馬努斯一樣倒下了。讓這件事過去吧?！?“你呢，沈?”努米翁恩問?！澳阏f得很少。我被騙了嗎，我真傻，竟然相信我們的原體還活著?他冒險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技術(shù)軍士的臉上在沉思。 “我不能說沃坎的命運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們在伊斯特凡奮戰(zhàn)過，流了很多血。如果有人能活下來，那一定是他?！?“兄弟……”萊奧德拉克咆哮道，他對沈拉的投降感到不快。 “是真的，”技術(shù)軍士回答?！拔挚部赡苓€活著。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他死了，努米恩，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是我們的隊長，我們都會聽從你的命令，所有人。但是不要相信他?！?努米恩還沒來得及回答，萊奧德拉克就提出了最后一個請求?！拔覀兒芸赡軙涝谶@里。但是我不會因為我們太輕信，而不去對付我們中間的危險而讓我們被殺?！?“有危險的人不是我，”格拉瑪提庫斯用地道的夜曲星語說。 星際戰(zhàn)士的震驚被面具掩蓋了，但很明顯。 “你怎么會懂我們的語言?”努米恩問。 這是一份禮物?！?“比如死而復(fù)生?” “其實不是我的，不過是我的。” 赫里克走進房間。在他的視覺鏡片后面，閃電劃過他蒼白的眼膜，形成了一場黑暗的風(fēng)暴。 “放下武器?！彼致曊f，走進努米恩的視線，走到他面前。沒有人質(zhì)疑他。他們放下武器。 多瑪多斯隨后進來，站在門口。他的爆彈槍并沒有對準(zhǔn)那個人，但它就在他手里，準(zhǔn)備好了。 “你還想再撬開我的頭嗎?”格拉瑪提庫斯問，警惕地打量著走過來的智庫。 赫里克默默地看了一會兒那個人。“作為一個男人，你是……不尋常的。不僅僅是因為你能頑強地活下去。” 說得有意思。“但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星際戰(zhàn)士。”格拉瑪提庫斯回答。 赫里克沒有理會他的幽默，繼續(xù)說下去?！拔衣犝f過能編織皮膚、修復(fù)骨骼的生物力學(xué)，”他伸手摸了摸格拉瑪提庫斯愈合的身體，“但沒聽說過像這樣的。它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不是我，”格拉瑪提庫斯回答?！拔覟橐粋€更高的力量服務(wù)，他們稱自己為密教?！?“更高的力量?”卡戈西說?！澳敲茨阆嘈派駟幔踩?” 格拉瑪提庫斯揚起眉毛?！凹词鼓憧吹搅四敲炊?，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他接著說:“他們給了我永生。我是為他們服務(wù)的?！?努米恩察覺到他的回答中有些苦澀，于是走到赫里克身邊，問道:“約翰·格拉瑪提庫斯，目的是什么?”很明顯，你不是舊夜的生物，否則我的兄弟會催促我們立刻消滅你。我也不認為你是外星人。如果不是背叛你的任務(wù)，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格拉瑪提庫斯的目光碰到了火蜥蜴?！盀榱苏任挚病！?工廠里的緊張氣氛突然上升了幾個等級。 “你是這么說的?！薄翱晌乙詾樗情L生不老的，像你一樣?”我們的原體需要什么拯救呢?” “我說救他，不是救他的命?！?萊奧德拉克冷笑著，他對這次交流顯然很不高興，“你憑什么認為你能在我們軍團失敗的地方取得成功?” 努米恩忍住了想告訴兄弟他們還沒有“失敗”，讓格拉瑪提庫斯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那支長矛。我需要它，你的敵人從我這里拿走的藏物。他們也是我的敵人。有了它，我可以救他。格拉瑪提庫斯轉(zhuǎn)向智庫?！叭绻悴幌嘈盼?，就看一看。你會發(fā)現(xiàn)我說的是實話?！?赫里克朝努米恩點了點頭，幾乎難以察覺。 格拉瑪提庫斯也看到了。“所以，幫幫我吧。我們在這方面有共同的敵人，也有共同的目標(biāo)?！?“一個聯(lián)盟嗎?” “自從你們抓住我以后，我就一直在提議合作。” “那么他在哪兒呢?”努米恩問。“如果要救他，那原體在哪里?”一個凡人，盡管是不朽的人，怎么可能有希望實現(xiàn)這樣的壯舉呢?你說你需要矛來做，但怎么做呢?它擁有什么力量?” “他離這兒很遠，我只知道這些。其余的仍然是個謎，即使對我來說也是如此?！?“讓赫里克把他的頭骨撕開?！比R奧德拉克厲聲說。他會解開他知道的秘密。 “請……幫我拿到長矛，離開拉諾斯。”我能找到他?！?努米恩考慮了一下，然后向赫里克做了個手勢。 “告訴我們他知道些什么，”他陰郁地說。 智庫向前邁了一步，這樣他就可以把右手的手掌壓在那個人的額頭上。 “別這么做……”“你不知道什么——”精神上的侵擾給他帶來了痛苦，他抽搐了一下。接著，赫里克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聲痛苦的咕噥聲從他的聲音格柵里傳出來。 努米恩向他伸出手。“兄弟……?暗鴉守衛(wèi)伸出一只手擋住了他。 他說不出話。赫里克呼吸困難，他的力量受到考驗時發(fā)出的喉音受到了影響。他單膝跪地，但保持著眼神交流，并一直舉手向其他人表示他沒事。他讓它掉開他的護目鏡，然后松開頭盔夾，向空氣中釋放出一小股加壓氣體。然后他把頭盔拿了出來。下面，他的皮膚蒼白，幾乎像骨頭一樣白。由于受了傷，暗鴉守衛(wèi)的半張臉很僵硬，永遠做著一個表情。他的脖子上有嚴(yán)重的喉部傷口留下的疤痕。傷口很深，愈合后看起來又灰又丑。格拉瑪提庫斯對這個可怕的幽靈猶豫不決。自從赫里克的不適開始以來，他自己的痛苦明顯減輕了。 赫里克讓他離開了，終于不用再接觸了。 “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努米恩說?！拔覀円呀?jīng)受了很多苦，除了我們的榮譽，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可失去的了，”他告訴格拉瑪提庫斯?！盁o論現(xiàn)在還是以后，如果你再對我們?nèi)鲋e或混淆真相，我都會毫不內(nèi)疚地殺了你?！?“我沒有說謊?！拔挚策€活著。”格拉瑪提庫斯簡單地說。 “他什么也不知道?！焙绽锟舜致曊f，一把抓住努米恩的胳膊，站了起來。他還沒有戴上頭盔，盡管戰(zhàn)友們看到他受傷的臉，他顯然感到不舒服。不過，沒有它，呼吸顯然更容易。“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他的指示是精神上的。有些是鎖著的。我夠不著他們?！?“他在阻止你?” “有人”。 “這個密教，他的主人?” 格拉瑪提庫斯打斷他說:“他們很好地保護了自己的知識。我再怎么翻找我的腦袋也找不出你要找的東西?！?“我不得不同意。”赫里克承認道，伸手去拿頭盔。 “要么幫我，要么放我走?！备窭斕釒焖拐f。這種僵局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讓我來救他吧?！?“如何?努米恩突然生氣起來，問道。“我需要知道。我必須知道?！?格拉瑪提庫斯倒下了，被打敗了?！拔也恢?。我得說多少遍?我只知道是有關(guān)長矛的事?！?努米恩平靜了下來，但他的沮喪仍在表面下沸騰。他轉(zhuǎn)向其他人。他說，牧師現(xiàn)在很可能拿著長矛。“我們要從他手里搶過來?！?“從他的死去的手里，”萊奧德拉克插嘴說，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復(fù)仇機會。 “不管怎樣，”努米恩回答。他瞥了格拉馬提庫斯一眼。 ”約束他。我不希望他試圖逃跑?！?多瑪多斯點了點頭，開始從腰帶上解開一段繩索。 “這是個錯誤，”格拉瑪提庫斯說。 “也許吧。不管怎樣，你都不能離開我們。我想看看你和長矛重聚后會發(fā)生什么，看看你腦子里會冒出什么新的秘密。然后我會讓赫里克撬開你的頭骨，把里面藏的東西取出來?！?格拉瑪提庫斯低下頭，雙手垂在身體兩側(cè)，詛咒命運讓他把一切交給火蜥蜴。 ? 在離工廠八十米遠的地方，納瑞克弓著腰，躲在一堵半塌的墻后面，用他的瞄準(zhǔn)鏡敬畏地凝視著。 “不可能……”他喘著氣說，調(diào)了調(diào)焦距，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增強了圖像。 正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他看到了六名星際戰(zhàn)士，之前的游擊隊。令他吃驚的是，他看到了被他殺死的那個人，那個受了傷不可能活下來，卻毫發(fā)無損地站在工廠地板中央的人。站著。呼吸。 活著。 納瑞克向伊萊亞斯打開了語音，模糊地意識到他周圍的同伴，知道其他人正從不同的角度包圍工廠。 “使徒……”他開始說。 事情就要改變了。 ? 盡管他的藥劑師的努力，伊萊亞斯仍處于劇痛之中。經(jīng)過一番掙扎，兩名軍團士兵終于給他穿上了動力盔甲，但他燒傷的手臂仍然裸露著。它是黑色的，幾乎沒用了。被神火灼傷的傷口似乎不受他增強的生理機能或軍團所擁有的任何治療技能的影響。只有對手的幫助能使他恢復(fù)，當(dāng)他痛苦地坐在帳篷里時，伊萊亞斯痛苦地想起了失敗的儀式。長矛就在旁邊，放在觸手可及的桌子上。它不再發(fā)光，也不再燃燒。它看起來只是一個由巖石和礦物制成的矛頭。但這個簡單的外殼包含了更強大的東西。 伊萊亞斯正在考慮什么時候把他的進展告訴艾瑞巴斯，但他想先保持頭腦清醒。他的主人會有問題，伊萊亞斯還不確定他是否有答案。因此，當(dāng)聲音噼里啪啦地響起來時，他的情緒特別暴躁。 “什么事?”他厲聲說，手臂疼得直皺著眉頭。 是納瑞克。 起初，伊萊亞斯很生氣。他還要跟獵人說多少遍他要做什么?這是一項簡單的任務(wù)，一條受過良好訓(xùn)練的狗都能做到。他正在考慮以什么方式斷絕與納瑞克的聯(lián)系，這時他聽到的事情改變了他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伊萊亞斯扭曲的臉，痛苦的鬼臉和憤怒的咆哮，變成了興趣和詭計。 突然間，疼痛似乎減輕了，他的殘廢也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儀式失敗了。不是因為槍，也不是因為那些話。這是他做錯了的犧牲?，F(xiàn)在他知道為什么了。 伊萊亞斯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去拿他的頭盔。 “把他帶到我這兒來。活著，這樣我就可以殺了他?！?命運和萬神殿終究沒有拋棄他。 他笑了。艾瑞巴斯將不得不等待。 發(fā)生了什么事。納瑞克能從伊萊亞斯的語氣中聽出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獵人想知道伊萊亞斯想用長矛做什么。被傲慢驅(qū)使的愚蠢行為。他把這事拋諸腦后了。亞瑪利什在那里等候。他幾乎能聽到另一個懷言者血管里急切奔涌的血液。 “我們還在等什么?”他咆哮道。 納瑞克連眼神都懶得接觸。他降低了瞄準(zhǔn)鏡。 “計劃有變，”他一邊說，一邊通過聲音向手下傳達命令?！拔覀兊娜蝿?wù)是救出那個人?；钪！?“你不是認真的?！眮啲斃才叵?，抓住納瑞克的護肩。獵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扭住了另一個懷言者帶盔甲的手腕，把他摔在地上。他做得太快了，其他人幾乎沒有注意到。亞瑪利什起身，卻發(fā)現(xiàn)納瑞克的刀刃壓在他的喉嚨上。一刺就能刺穿他的頸，脖子和骨頭。 “非常嚴(yán)肅，”他告訴他?！斑_貢?！睅酌腌姾?，當(dāng)他確信亞瑪利什會服從命令時，他開始說。盯緊所有出口。 達貢簡短地肯定了一下。 “因弗里克，繞到前面來——等一下，有東西……”納瑞克抬起頭來衡量手下的相對位置。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從瞄準(zhǔn)鏡反射出來的最小的金屬閃光。 “聰明…” 亞瑪利什剛站起來，子彈就射入了他的頭盔后部，進入了他的頭部，從他左邊的視覺鏡片射出，留下了一團血和骨頭。即使是像亞瑪什這樣有天賦的軍團士兵也無法幸免。 納瑞克趴到地板上。 他懷疑狙擊手不會再開一槍，至少不會是有意義的一槍。他知道槍手。是冷卻塔里的那個人，那個以前見過他和達貢的戰(zhàn)士。當(dāng)最后的神經(jīng)痙攣離開他時，亞瑪列什成了一具抽搐的尸體。納瑞克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這個敵人。 計劃又變了。 他重新打開通訊，平靜地說:“全面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