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不思議愛人11【嫁給初戀的哥哥后離婚很難,復(fù)生魔王羨vs三兄弟】


不思異愛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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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傷痛挑揀出來,讓他們成為舊生命上的灰燼,站立其上,是否就能有個全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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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仿佛私下通信,彼此對待顧贊的口徑和行徑都格外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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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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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行其道的溫柔來打動人,勸說顧贊放棄可怕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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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拇指姑娘的媽媽因為放棄過很多孩子,所以最后才會在年紀很大了,終于想要孩子時,只得來個小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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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愛上她的都是誰,癩蛤蟆,老鼠....就連嫁的王子,也是跟她一樣的小不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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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要幸福,就該學好,對不對!’
當顧贊在海邊別墅,被翟沖抱在懷里聽他講拇指姑娘壞話時,翟空正被人攔住在公司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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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贊來過我律所,要幫他擬定離婚放棄財產(chǎn)的協(xié)議。我和你是多年老友,所以,這件事有必要告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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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只是一時孩子氣,沒關(guān)系,很快就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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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翟空面色掛著笑,可作為朋友,顧放將他眼底的憂慮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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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談時,并沒注意遠處行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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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穿著精致洋裝,高跟鞋無聲停駐。身邊跟隨的助理順著看去,立刻心領(lǐng)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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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穿黑衣服的是翟氏總裁,您今天拍攝廣告就是他們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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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年輕英俊,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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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什么,敏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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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老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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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后背沒有第三只眼,更沒工夫探究別人對自己是仰慕亦或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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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只有他的贊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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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婚禮尚在眼前,幸福還沒讓他享受足夠,心心念念的小嬌妻就提出了離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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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一切得來讓他覺得像場美夢,夢幻的氣泡握在手里,他只想好好呵護,決不允許夢碎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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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放談過后,翟空立刻電話打去顧贊。但對方?jīng)]接,只是回了信息說在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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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驅(qū)車飛奔到大學門口。翟空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不能失去顧贊的念頭是催動他奔波的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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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學校再聯(lián)絡(luò),卻是再一次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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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顧贊早就知道他會來堵自己,便將一切計劃周密,總早早在翟空軌跡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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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傾盆那刻,在冰箱里翻找了大堆零食,并將他們抱滿懷的顧贊,給剛進門的翟空和顧媽媽逮耗子似的堵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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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了么?’
‘ 你怎么來了?’
‘ 贊贊還沒吃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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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同時問出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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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吃呢,不過我?guī)Я怂馊匦↓埼r,還有兩套給媽媽定的保養(yǎng)品。贊贊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他晚上如果復(fù)習晚,總?cè)滩蛔∫员ち瑁F(xiàn)在這樣時候...在家我還能監(jiān)督,怕回來他鉆媽媽空子?!?/p>
翟空給出了顧媽媽和顧贊兩個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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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邊抱了滿懷食物的顧贊,也在媽媽質(zhì)疑而來的目光中,啪嗒將一罐香草冰激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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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驚雷轟隆,仿佛替代誰教訓貪吃的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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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給翟空盛了湯飯,聽了幾句恭維和贊美后,識趣的回房,將空間留給一對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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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酒店聘來了你喜歡的那位米其林甜點師,明天預(yù)約他的鮮果蛋糕吧,贊贊喜歡哪種果子,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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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盆小龍蝦,顧贊把自己嘴邊吃出一圈紅印。
‘ 明天有課程研討,抽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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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端著飯碗,將椅子從對面移動到和顧贊比鄰。拇指探過去,什么防護都沒有的,將顧贊嘴邊的紅油抹掉,然后才抽了紙巾擦手紙。
‘ 沒關(guān)系,咱們在皇后酒店有股份,要去隨時都可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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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哥哥,你別裝沒事好不好?!?/p>
顧贊沒什么情面的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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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過律師,讓他幫我擬定協(xié)議,結(jié)婚時你給我的財產(chǎn),都不會要。你放心,我不教你吃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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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在湯碗里發(fā)出的聲音有些響,翟空垂著頭,默默往嘴里添飯,一副缺了耳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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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快點吃吧,雨大,路上不好走,你開車回去時當心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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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已經(jīng)將盆里小龍蝦徹底報銷,在他擦手時看到翟空也已經(jīng)吃的湯碗干凈。于是順手將碗拿過來,起身往廚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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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嘩嘩,池子里泡著空碗,地上垃圾桶里是還有些小龍蝦湯汁的錫紙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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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贊的雙腿卻耷拉在水臺對面的料理臺邊,所有掙扎都被卡在雙腿間,翟空的身體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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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給圈了,兩個頭貼著,左右交疊,旖旎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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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翟空終于肯放松了對顧贊的控制,為的是讓這小家伙有功夫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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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吐納,顧贊整個下巴攤在翟空臂彎里,身子像是給抽走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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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見我來了又走,要擔憂的。今晚,咱們在家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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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的聲音輕言輕語,像生怕臂膀里的人不同意而吵鬧般,帶著濃濃的哄勸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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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則是給他親成了只八爪魚,只能攀在人手臂上當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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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瓜里嗡嗡的,可能是剛才缺氧有點久。顧贊并沒出聲反抗,只是發(fā)出個弱弱的單音,嗯,當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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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在窗格上,顧媽媽出來查看時,晚盤都已收拾干凈,那對小夫妻也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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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因為,你是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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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日夜,總是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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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清風讓桌上書本自動翻頁,顧贊抄寫的動作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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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坐在對面,從來多動癥的他難得不鬧騰,反而靜靜趴了桌子,歪頭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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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寫一寫,就要吸一吸手邊白色酸奶瓶,空了瓶也忍不住動作,所以整個吸管頭都是他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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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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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著呢,看你什么,長犄角....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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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眼皮上受了偷襲,翟宇親的有點狠,酸的顧贊推開他后直揉眼。
‘ 干嘛,瞎了你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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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負責,我肯定負責!’
翟宇說著又巴頭過去,趁著顧贊沒工夫看他,鉆人家手縫里,又將自己嘴巴和顧贊的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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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死了,給人瞧見還要不要臉,我可是你嫂子!’
顧贊壓低音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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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翟宇臉皮厚,強著抓了顧贊手枕在自己耳朵下,仰視了面前干凈的臉蛋。
‘ 贊贊,我什么都聽你的,把孩子留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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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居高臨下的盯著翟宇,原本要痛快說出口的拒絕,不知為何,到了嘴邊卻變的很難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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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羨,別生氣啦,看看我這樣,跪的正不正呀。明天去給你買個大大的糖人,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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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眼睛耳朵鼻子,有了人模樣的小妖怪,第一個千年活在水底,第二個千年跟了道人,第三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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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事事都讓藍湛定奪的小妖怪,第一次遇到愿意矮了身子,哄他,逗他,事事只要他高興的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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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也是個道人,但小妖怪那時想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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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允不一樣,他就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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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藍湛,他是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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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他從花泥里,從風雨中,抱回山門的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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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允,是從何時起,不再肯哄小妖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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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好像就是見到藍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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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三番,小妖怪從道人身邊逃跑,心里能想到的去處,都是戀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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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不再肯哄你,不再說好聽話,可小妖怪心里像是生了根,所能想到的讓自己得安全的去處,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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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讓小妖怪心心念念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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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下,對著顧贊撒嬌賣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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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孩子,你要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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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愣住,他意外于顧贊此刻的獨木橋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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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片刻呆滯,翟宇就給出答案:
‘ 我要你,贊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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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聽著那個回答,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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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肚摸了下翟宇的眼角,低聲說:
‘ 那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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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蕩提醒翟宇,距離考試開考還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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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去考試,回頭咱們再說,今天話不算說完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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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話,顧贊只是默默看著翟宇離去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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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與自己的對白是當年與謝允的那段:
‘ 羨羨,你和孩子,我只能選你,始終選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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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允,可我想選他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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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時光是良藥,可良藥從來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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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開翟宇,又怕回家看到翟空,顧贊只能選擇翟沖的海濱別墅做午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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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睡到下午三點多,正是昏天黑地時,忽然被腰上壓下來重物打擾,不得不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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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廣告拍攝的翟沖,竟然提前回來。而騷擾顧贊午睡的,正是那家伙的手腳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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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有工作,怎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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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別提,導(dǎo)演說在洗手間見了吃金幣的鬼,死活不肯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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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金幣呀?!?/p>
顧贊歪頭插進翟沖懷里,再次昏昏欲睡前,腦海中閃過的是個冒紅光的狗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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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濃墨,黑的化不開時,攝影棚里滿地金屬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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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跪在地上,滿面蛛紋紅光的男人,顧贊眼瞳中如醞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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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憑空點戳,法陣籠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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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東西,食金獸,本座正愁無人引路,偏你就來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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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獸的低吼中夾雜小畜的哀鳴,光芒爆裂又閃瞬,攝影棚中恢復(fù)安寧。高的低的,兩個人憑空消失,仿若剛剛什么都不才能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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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送入房子時,顧贊從床上伸著懶腰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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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兩件衣裳,勾住衣架往廚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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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看看,那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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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門打開,凍到結(jié)霜的男人扁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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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這里是你朋友房子,如果人家回來,看到冰箱里有人,會報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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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我會沒有讓人真眼瞎的本領(lǐng)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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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對答,冰箱里的委屈巴巴指了指藍氏襯衣。
‘ 這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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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垂眼看看,略略點頭:
‘ 嗯,算你有點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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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金獸看著青青俊俊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更衣,面上帶出的卻是恐懼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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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多只能給你四十八小時,否則這里主人就要回來了,我也很忙,沒許多時間同你耗。如果得不來答案,那就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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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最后一枚袖口,顧贊笑的像多面朝太陽的花兒。
‘ 吃掉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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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溫度足夠低,可結(jié)霜的男人還是顫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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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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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被這句話引的眸光閃爍,笑容未盡,但看過去已經(jīng)帶了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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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委屈的男人抱緊自己,感覺除了冰箱的冰冷,那即將出口的真相也在令他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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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獄中,你與青龍爭雄,妖靈幾乎被吃盡。而我能活了萬年到如今,就是因為...我逃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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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你怎破了禁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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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為,道尊和令尊忽然殺來,禁制是他們破的。我趁他倆在刀山糾纏時,溜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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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他們?nèi)チ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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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門閉合時,結(jié)著白霜的食金獸被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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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搓身上冰碴,顧贊將先前從對方兜里掏的手機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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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不是很會變換聲音,來幫忙打個詐騙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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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彼刻,顧贊忽然覺得,懷孕的游戲玩到厭煩,是時候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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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幾乎同時接到信息,告知他們?nèi)朐毫鳟a(chǎn),需要人來簽字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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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约胰齻€放棄手頭一切,急慌慌向醫(yī)院趕,顧贊已經(jīng)住進狐貍安排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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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橘子,站在正好能看到大門的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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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在看什么?’
申柱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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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和有利訂婚的千年公狐貍,在人間的身份是三甲醫(yī)院大股東,以及著名寵物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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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看會是誰來給我簽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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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想要誰簽字呢?’
申柱發(fā)問,因為他似乎從顧贊臉上看出,其實,在其心底是有人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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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方向,紅色跑車風馳電掣沖開限制桿。翟宇的身影從敞篷的車座上顯露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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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映在玻璃窗上的臉蕩著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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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你,的確應(yīng)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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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做劊子手時,我去求救,你選擇了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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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輪換,命輪重啟,再次感受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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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們吶,換了心腸的你們,與我再歷曾經(jīng),會是什么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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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顧兩家的媽媽收到噩耗后也是急忙趕來,但翟媽媽在入院時耐不住心情起伏而暈倒,于是三個兒子在醫(yī)院聚集更是顯得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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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在病房安慰兒子時,門外只有翟空一個枯坐著。翟沖和翟宇則去母親處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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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醒轉(zhuǎn)后的翟媽媽沉浸在悲傷,看見兩個魂不守舍的兒子,尤其是小兒子少見的仿若遭到暴擊頹敗模樣。他只當孩子們是擔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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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家族,想想孩子,翟媽媽重又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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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翟媽媽用來安慰自己的話,其實此刻正被顧媽媽說給顧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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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小,以后有的是機會再要孩子,不用太難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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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當初懷你生你都很艱難,在你之前也有過三個...哎,如果是老天要降災(zāi)難,那就都給我承受,不要為難我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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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媽媽的話,顧贊眼底續(x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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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對不起,是我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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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說的自私,在顧媽媽理解中,想當然是他因為貪涼吃冰入院的理由。于是,母子雙手拉?。?/p>
‘ 我的孩子,不怪你。無論何時,媽媽都是向著你,都只選擇你。媽媽絕不會背棄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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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會背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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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將臉貼在母親溫熱的手背,淚珠終究難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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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誰能舍的背棄自己的孩子呢。除非...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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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失去外孫的心傷難以平復(fù),但看著翟空對顧贊多日來無微不至的照顧,翟媽媽才算得到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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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哥哥,你很忙的,不用管我。我...不缺人照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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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剝開橘子皮的手微微停住,他能感覺到,顧贊是有意在給自己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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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呢,是想他疼,還是想推開他,又或,兩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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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剝皮,翟空拿著橘子坐回床邊。
‘ 明天出院,我們就回家。贊贊,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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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哪個家?’
顧贊接過翟空給的橘子,一半都塞進嘴里,顯得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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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我們的家,你和我的家。’
翟空抽了紙巾,去擦面前人嘴角的汁液??伤€沒碰到,就聽見將嘴里橘子大氣兒咽下去的顧贊,明顯帶著懵懂的偽裝對他反問:
‘ 都這樣了,你還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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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的時鐘走的靜默,緊閉的窗戶和門,使得白紗窗簾垂掛如同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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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靠坐的半身被翟空箍進懷抱,因為太過清瘦而使得病號服顯得過分膨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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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看,就仿佛翟空只是緊緊擁抱著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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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被撬開,有人在掠奪口中的橘子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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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我只要你,贊贊。即便再多...發(fā)生,我都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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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不要孩子,你也要我。’
顧贊雙臂搭在翟空肩膀,手指隨意的彼此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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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息鋪在臉上,嘴唇還帶著腫脹,果香淡淡,充滿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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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句聽在翟空耳里,變成了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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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要孩子你也要我。
即使不要孩子,你也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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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向后,一同倒進病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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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被褥,顧贊突出的鎖骨露在肥碩病號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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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p>
翟空的吻伴著諾言似的話,將骨骼上烙印出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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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房間中的旖旎并未持續(xù),顧贊意外于翟空的半路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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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好好休息,等養(yǎng)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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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理解的翟空說的休息,是自己流產(chǎn)后復(f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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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翟空內(nèi)心里則記掛著顧贊剛剛說的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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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的贊贊自己還是個孩子,當然不愿意要孩子。更何況,還有那兩個家伙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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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贊贊,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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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心底暗暗生出某種,令人難以啟齒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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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一月,顧贊窩在半山別墅,幾乎是被當豬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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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越發(fā)紅潤加了些圓潤,可對著浴室鏡子的人反而不見多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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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三兄弟都揣著顧忌,誰也不肯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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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沒有元陽汲取,嘴上吃的飽飽,丹庫卻餓的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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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爬上枝頭,翟空從書房回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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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被里,顧贊靠在床頭,嘴里嘬著幫幫他,手指在手機上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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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被下,露出赤裸的小腿,脛骨狹長,肌理像給水浸著。配合纖細腳踝,白到發(fā)光的腳底板,還有那顆靈動的大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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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眼底水波在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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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今晚....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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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問著可以,人已經(jīng)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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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做賊似的探進絨被下方,令顧贊長腿暴露在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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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棒棒糖停下動作,顧贊沒有回答,一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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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床頭抽屜卻開的悄寂無聲,翟空將一包003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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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眉頭動了,一些火苗落下去,另一些火苗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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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這東西不等于白白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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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折騰的死去活來,人家吃飽,自己依舊餓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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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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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動作梗住,他與顧贊對視片刻,手中東西被放回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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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們安靜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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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燈關(guān)閉,翟空攬著人在黑暗中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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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多會兒,燈又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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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抱著他的絨被,像個脾氣差勁兒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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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心跳太吵,我要去客房?!?/p>
說話功夫,他人已經(jīng)光腳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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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在床上滿心錯愕,等反應(yīng)過來,顧贊已經(jīng)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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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床里輾轉(zhuǎn)了會兒,還是尋著人往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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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客房單人床上的顧贊,也同樣未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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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翟空訝然驚慌中,還帶著些打擊受傷的神情留存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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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悶與暢快,兩種矛盾沖撞的情緒刺激著顧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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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仰慕與信賴的,依戀著道人的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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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背叛那刻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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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春山中,道人不肯離去,還拉幫結(jié)伙,兩個一起欺負小妖怪,當他玩物的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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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相遇伊始,你就在主導(dǎo),總要主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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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游戲玩起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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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里,看到了你糾結(jié)矛盾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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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當年,小妖怪輾轉(zhuǎn)反側(c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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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瞬間在今夜拒接翟空的行徑中,解鎖到感同身受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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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樂趣應(yīng)該可以再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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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層樂趣的浪潮之下,似乎還隱藏著某種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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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味不明的,讓顧贊不肯宣之于口,也不愿面對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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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腦海中人進入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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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裝睡的顧贊臉頰落下輕吻,道了句晚安,竟然睡進客房中另一邊單人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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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這件屋子有兩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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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翟沖和翟宇都會有固定請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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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選定的最佳誘惑目標,自然是那個最容易沖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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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的時間剛好,翟空才出車庫,就見到停在外面停車場的黑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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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拉風的尾翼,除了他家小弟,想不出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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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揣測,翟空鬼使神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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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客房緊閉的門里,喘聲令人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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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和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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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翟空并沒有開門,而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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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行面對,也不知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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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贊已經(jīng)在跟自己分床,離婚的口也始終沒有松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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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再親眼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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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道口子就是徹底撕拉,還能有挽回余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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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的任性與自尊,只會讓他更堅定選擇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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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顧贊臉面陷入枕頭,腳踝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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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的出,翟空在門外的猶豫,以及之后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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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嗤笑默默發(f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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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走了,不敢面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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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吶,想當年,那個你倆師兄弟一同在戀春山的三百年,從沒一日,見過這般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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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道人,多么的威風凜凜......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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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你在想誰?’
翟宇似有感知,將顧贊拉住貼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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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你,你是個...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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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花園中,景象風和日麗,植物們并不理解兩位主人心境,只是盡情展示自己風姿,在日頭還能照耀溫暖的時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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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九命,被您殺的只剩一條,這筆恩怨是夠深的。就算您不找他,他若蘇醒自也不會放過您。只是不知道,這家伙如今在哪兒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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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盯著咖啡廳的綠植,一副看見美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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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jù)我所知,狐貍吃草一般都是因為....你最近便秘了?’
顧贊將自己的冰激凌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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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點涼的拉個肚子也不錯,人種的草都是要撒藥的,不方便你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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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五顏六色的冰激凌,李郎道:
‘ 呦,魔王大人不護食,少見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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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的搭理他的夸張,顧贊說:
‘ 可能最近說謊太多,牙疼,便宜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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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說謊會牙疼,難道不是長鼻子!呵呵,誰教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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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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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也去看那盆綠植,腦海中想的是吞金獸說的,道尊與靈尊忽然破禁闖入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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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似乎疼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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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齒痛,藍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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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同你講,今日吃的糖太多了些,又不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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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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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的懷抱總是暖,小妖怪把自己塞在里面,叫屈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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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給輕輕撫慰,淡淡蓮香從道人心懷散漫,沁人心脾間淡去小妖怪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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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還吃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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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嗯...不吃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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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就是假話,當心,說謊牙齒還要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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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疼,我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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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仰頭,剛好看到道人頸子上鼓鼓的喉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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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長的好好啊,怎么可以這樣好,連脖子上的骨頭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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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湛,這是我有人模樣后,第二次知道人的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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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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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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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笑了,他懷里小妖怪的腰縛給扔下床,衣裳輕易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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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第一次的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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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被藍湛壓住,微微氣喘中,務(wù)必真摯的給出答案:
‘ 就是在云澤,給你抓了,這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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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擁有人樣后的疼,從最初,到最后,都是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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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柱在跟蹤食金獸,青龍的事交給我,大人還是要盡快復(fù)原全部靈法,準信為我還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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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的話將顧贊從追憶中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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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安排的那個角色,也可以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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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彼此對望,笑容里是看不到底牌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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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氏大廈,拍攝廣告的女明星敏英在衛(wèi)生間扶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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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的痛向她傳達某種不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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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拋棄了自己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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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英邊在心底咒罵,邊抱怨自己沒能早些去做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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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的車子才從停車位出來,就與一輛疾馳的白車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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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里,額角帶血的女人令他不得不選擇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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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在大廈外每日追拍女明星的狗崽,意外收獲頭條,緊跟不舍到醫(yī)院,從護士議論中得知敏英竟被安排緊急人流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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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隔日的爆炸新聞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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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星意外流產(chǎn),富豪情人連夜送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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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必看八卦新聞的顧媽媽看到頭條瞬間,只覺腦子嗡嗡,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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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思考前因后果,只能判定,是因為兒子身體原因,翟空才在外花哨解決需要,以至于找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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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被媽媽緊急召回時,整瓶威士忌還剩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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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人的底細,還有她住在哪兒,媽媽都查清了。放下,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受屈,媽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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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的話未完,就被門鈴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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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開門后,看到走進來的敏英,母子兩個都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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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顧先生,我是敏英,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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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敢來,狐貍精,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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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也沒想到,自己媽媽的戰(zhàn)斗值能爆表到讓他都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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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英的長頭發(fā)瞬間被拉扯成雞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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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贊安撫住媽媽,那邊的女明星也才可憐兮兮的略作了些形象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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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冤枉人了,我是意外,翟總只是路過救了我,報道都是不實的。我原本是來道歉,可看著你們....我覺得,翟總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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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兩個被敏英的思維轉(zhuǎn)換搞的同時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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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好一朵白蓮花,李郎果然會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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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當?shù)钥倿樾闹信枷瘢悄菢油昝?,怎么會配上你們這樣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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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意思是,我不配,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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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丫頭,在哪兒囂張呢!’
顧媽媽一杯酒全潑在敏英臉上,讓原本剛恢復(fù)些自尊的漂亮臉蛋,又再次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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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們會為今天而后悔的!’
女明星走的狼狽,但還不忘丟下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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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安慰媽媽:
‘ 空哥哥不是那種人,您別想太多?!?/p>
之后,他便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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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背影,顧媽媽只覺落寞可憐,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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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果斷撥通翟空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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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翟空后知后覺,五雷轟頂時,顧贊則是真的躲在房間,顯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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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雖然是道人,可喜歡他的...一直很多,多的...讓小妖怪......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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