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祝紅澀生日快樂，這是我第三年慶祝你的生日，我會繼續(xù)喜歡你的。

以下是此篇文章的注意事項(xiàng)，請一定要閱讀！

·披著生賀文的1w+字發(fā)瘋文學(xué)，故事中有大量吸煙，角色ooc，血腥描寫，請勿模仿?。?/p>

·紅澀患有精神分裂癥【舊設(shè)和新設(shè)性格，兩者可以隨意交流】

·有言紅cp向描寫

可以接受就↓

【1】

? 他們把手合并在一起，假裝表示出對食物的尊重。那個男子看起來很開心，做完動作后瞬間放下手拿起刀叉享用起今天的“牛排”，而女子笑而不語，搖著紅酒杯，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

? 毫不客氣，不顧任何禮節(jié)，嘴巴里不一會就是滿滿的肉，隨意咀嚼完后拿起紅酒一口灌入，明明是如此隨性的人女子卻始終表示無所謂，一言不發(fā)。

? 讀不出女子目光中真正的含義。男子也不在乎，比起她，眼前的食物才是他愿意跟女子交往的真正目的，自己每天都可以享用到如此高級的食物，在公司談話時驕傲說出每天吃多么高級的食物，看著同事們羨慕的眼神簡直爽歪歪！倍有面子！

? “□□，關(guān)于那件事情，你思考的怎么樣了？”女子突然發(fā)問，男子抬頭“哦”了一聲，拿起旁邊的布，裝模作樣擦了擦嘴，咳嗽一聲回到原先文質(zhì)彬彬的皮囊下——

? “我愿意跟你交往?！?/p>

? 女子笑了，微微揚(yáng)起的嘴角在燭火中顯得格外的陰森，但男子已經(jīng)被眼前的食物勾了魂，全然沒有注意到。打算低頭繼續(xù)吃時，他的手被女子抓住。

? 她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男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子的行動，不過他明顯感覺到了煩躁，因?yàn)樗柚棺约旱倪M(jìn)食了。

? “怎么了嗎？”男子嘴上跟她講話，心卻一直落在食物身上。

? 女子依舊笑著，臉上詭異的笑容始終沒有放下，男子這才意識到了不對，暖黃的燭光映襯出她的半邊臉，紅色的眼睛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發(fā)光，看不清里面的內(nèi)容：憤怒？無奈？失望？多種不同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揉成了未知，逐漸把男子拉入到女子的世界中。

? “我真的好愛你啊。”這么說的同時，女子松開了對男子手臂上的約束，轉(zhuǎn)而走向他的背后。男子感到恐慌，身體僵硬，臉上不自覺流下了冷汗，更糟糕的是現(xiàn)在他看不到女子的表情了，更不知道她接下來打算做什么了。緊接著纖細(xì)的右手撫了撫他的脖子，惡作劇般摸了下他的喉結(jié)，男子對此咽了下口水。上方傳來了聲音，但不同于剛見面時那陽光的女聲，現(xiàn)在是穿刺到心中的冰冷感：“但你真的喜歡我嗎？”

? 撫摸脖子的手此時用力掐住了他的下巴，男子感到疼痛“哇哇”不顧形象地大叫起來，他真實(shí)的一面全部暴露在女子眼前——果然是個自私骯臟的人呢。女子靠在他的耳邊，繼續(xù)講著自己的話：“我呢，一直都在找真的愛我的人，不是因?yàn)樯聿?，因?yàn)榻疱X，因?yàn)椴拍堋俏艺也坏健?，你能告訴我你看上了我的什么呢？”

? 男子害怕得講不出一句話來，他的腿開始發(fā)抖，不自覺咬住嘴唇，這幅窩囊樣子暴露出來實(shí)在難看。女子見男子講不出一句話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她順手拿起放在餐盤上的刀，轉(zhuǎn)了兩下狠狠插入男子手背中。剛才的撕叫讓他此時的聲音變得沙啞，但他叫得還是很用力，不斷折磨女子的耳朵。

? 感到麻煩，這樣的折磨還不如直接了斷。隨后女子從裙子背后掏出等待多時的消音手槍，抵在男子的頭上。冰冷的槍口讓男子一時失聲，手背還在流血，失血的恐懼與吃槍子的恐懼夾在一起，令他感到絕望，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想要停止卻做不到，可這正是女子想要的結(jié)果。

? “你愛我嗎？”不知這是遺言還是解放他的闡述，男子好歹要嘗試一下才知道，于是他發(fā)言——“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親愛的?！?/p>

? 聽完后，女子拔起了插在他手背上的刀，讓出位置讓他離開。男子見后以為成功，狼狽地從椅子邊站起來，因?yàn)橥溶浂乖诘厣?，接著利用著求生本能匍匐前進(jìn)，爬向門邊，他腦中現(xiàn)在只有“出門報警讓警察抓住這個女瘋子”這個想法。手上的血抹過地板，出現(xiàn)一條明顯的道路，以為可以解脫卻被身上的力氣無情打回現(xiàn)實(shí)，離門沒有多遠(yuǎn)了??！沒有多遠(yuǎn)了??！而女子沒有心軟，給這個自作多情的男人當(dāng)頭一棒

? “你以為我會放你去報警嗎？”一槍將他擊斃，沒有喘息的機(jī)會。

? 等過了段時間，她看著腳下流血的尸體，把手放到臉邊，嘆了口氣：“啊啊，‘你’怎么又沖動把這種男的給殺了呀?！?/p>

? 心中的聲音接上了質(zhì)問自己的話：“因?yàn)樗撍馈！?/p>

【2】

? “我叫紅澀，我們是兩個人?！?/p>

? 這句看似矛盾的話語，對她來說是一種正確的表達(dá)。

? 你換種方式來解釋下吧。紅澀坐在椅子上，低下頭，等再次睜眼時，精神狀態(tài)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她興奮地舉起手，用大幅度的動作夸張表示自己的積極性：“怎么說比較好呢……真不想用那個詞語來形容我啊……就是一個人里面有兩種人格，懂嗎？唉？！不懂，那——嗐……我是‘精神分裂癥’患者，這下明白了吧?！?/p>

? 紅澀不喜歡把自己的病歷掛在嘴邊，兩種人格都對這個詞語有著厭惡之感。兩人在同個身體里已經(jīng)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時間久了甚至還可以正常對話。并不知道其他得這種病的人能不能做到，總之我們能夠做到就好了！還是有點(diǎn)小慶幸的，直接進(jìn)行心里對話實(shí)在是太方便了，能夠隨時隨地表達(dá)對另一個人格的想法。

? 早已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人格，甚至說另一個人格到底是什么時候誕生的兩人都不是特別清楚——弟弟去世？校園暴力？父母毆打？算了管它呢，反正我們兩個差不多是姐妹的關(guān)系了——只是性格開朗人格單方面的認(rèn)證——我們是在同一個身體里的姐妹關(guān)系。

? 成年之后，為了生存，紅澀選擇了打工，她隨意找了份工作，可因?yàn)閮?yōu)秀的外貌以及其中一個人格專屬的開朗與親民，意外當(dāng)選了某知名公司的前臺，從此生活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某次公司聚會，紅澀被灌了一肚子的酒，當(dāng)晚昏昏沉沉回家，走到一半酒精帶來的副作用涌了上來，她在電線桿邊吐個半死半活，當(dāng)時是哪個人格控制的身體早就不知道了，只感覺自己要死了，好笑的是吐出來的東西不及她生活糟糕的萬分之一，以后這種事情一定會越來越多。

? 此時一個“好心人”出現(xiàn)在了紅澀眼前，他伸出手，說要帶紅澀回家，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在半夢半醒中，紅澀答應(yīng)了那個男人的想法?，F(xiàn)在想想還真是可笑，到家后那個男人奪過門，闖入家中嘗試對她實(shí)施性/暴力?？闪钅莻€人沒想到的是，酒精沒有使紅澀順從，反而加大了她反抗的力氣，紅澀奪起放在一邊的紅酒瓶，一頭砸了下去，部分玻璃碎片插入頭中，罐中的紅酒灑落到地上，淋濕了兩個人的衣裳，液體失落地癱在地上，蔓延，蔓延。

? 那個男人明顯氣了，但是欲/望超越了疼痛，現(xiàn)在他只想把難/忍的下部插入紅澀身體中。

? 一時間，腦中回旋著從前的事情：過去被父母，被同學(xué)擊打的傷疤不自覺疼了起來。紅澀看了眼手上黏糊糊的紅酒，像是血一般——我此時是躺在血上了吧，就像弟弟一樣被攆在車下，紅色在地上渲染，但沒有一個人去幫他，都在記錄眼前悲慘的畫面?，F(xiàn)在的自己跟他有什么區(qū)別呢？身上人丑陋的嘴臉，跟那些欺凌我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 紅澀一怒之下舉起一片玻璃碎片，插入男人的心臟，一下還不夠，兩下，三下，四下……我要把你殺了，把你殺了！

? 眼睛透露出紅色瞳孔原本的血性，似乎是極端條件下爆發(fā)出潛力的怪物。壓在身下的男人漸漸斷了氣，手一軟，死了。

? 隨后紅澀把玻璃渣子湊在一起，將它們握在手心中，有幾片插入到紅澀手心中，流下了真正的紅血，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她看著眼下的男人，將玻璃一片一片插入到男人身上，希望那些玻璃可以在地獄化為柱子，把他禁錮，永不自由。

? 做完后，紅澀把手合在一起，閉上眼睛，假裝安息他的靈魂。做完后拖著尸體來到廚房，打開電腦，根據(jù)電腦顯示的內(nèi)容將他解剖，放入冰箱，沒必要存留的部分沖入馬桶中去往不知道的地方。關(guān)閉冰箱前，她笑了下，瞇起眼揮手跟那個男人告別：“再見啦~”

? 語氣輕飄飄的，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不過她確實(shí)不在乎，比起這個她更在乎有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就像自己另一個人格一樣愛著自己。

【3】

? 一個殺過人的人，剛開始或許還是有點(diǎn)害怕的，但時間久了，殺的人多了，那份恐懼感就隨之消失了。令紅澀沒想到的是：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卻從未有人報警——不對，有人報過警，警察也確實(shí)上門來過，把紅澀帶到警察局做了筆錄，做完之后就把她放了，后來就在也沒有消息，可能是警察放棄了吧，覺得證據(jù)太少把這件事情就此封了起來，也有可能是他們壓根就不想辦這件事情，就是裝模做樣。

? 紅澀清楚，因?yàn)閴核赖艿艿奶臃傅浆F(xiàn)在為止也沒被抓回來。

? 不過她不想擾民，就花錢把自己的家裝修了一下，換了隔音好且不怎么會滲水的建筑材料——窗戶，地板，墻壁等等全部做了修改，然后通過非/法/途/徑購入了槍，以免自己像上次差點(diǎn)被人強(qiáng)/奸。

? 躺在床上，戴著耳機(jī)，想坐起來抽根煙卻發(fā)現(xiàn)煙已經(jīng)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不得不脫掉睡衣?lián)Q好衣服出門購買。一出門就是熱氣，夏天的晚上雖然比其他時間段好了很多但還是十分炎熱。

? 紅澀“嘖”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次出門會不會又招惹幾個男人上門。夏天動手的頻率比其他季節(jié)高得多，估計(jì)是露的多了吧。她也不阻攔，裝個傻把他們帶回家然后狠狠捅死。

? 殺人早就融入到她的血液里了。

? 走下樓梯的時候，一個陌生面孔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他留著一頭白色頭發(fā)——在紅澀印象中，好像沒有什么鄰居是留著白色頭發(fā)的吧？難不成是親戚？出乎意料的是，他拿起鑰匙，打開了紅澀鄰屋的房門，隨后走了進(jìn)去。

? 啊，原來是新鄰居啊。紅澀隔壁屋很久沒有人居住了，據(jù)說那里死過人。紅澀在工作期間這里應(yīng)該一直都在裝修，每次回來都有很大一股木屑味，不難聞也不好聞，這幾天就沒什么動靜了……原來是裝修好了嗎？

? 不管這么多了，還是快點(diǎn)去買煙吧。想到這紅澀匆匆下了樓梯，叫自己的開朗人格出來，因?yàn)樾^(qū)里的人對她的印象可不是一副冷冰冰不愿惹麻煩的模樣。

【4】

? “您好，我是最近剛剛搬過來的，我叫‘灰澤’，請多指教?！?/p>

? “啊……哦，你好，我叫紅澀，請多指教?！?/p>

? 第二天紅澀剛下班回家就碰上了他，灰澤靈氣地跟自己打招呼，可人格性格的誤差導(dǎo)致紅澀不能夠順利面對眼前這個活躍的男人，只能夠強(qiáng)撐，逼迫自己社交，心中那個家伙在幸災(zāi)樂禍，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喜悅只能憋笑，然后讓她加油。真是想狠狠罵她一頓啊……人格的切換需要時間，這段時間紅澀本人是講不出任何話來的，此行為務(wù)必會讓眼前的男人起疑。

? “您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 “啊，是的?！奔t澀從包里掏出鑰匙，想要快點(diǎn)逃離這個自來熟的家伙，“我一個人住在這里，那么下次見。”

? 紅澀迅速把門打開后關(guān)上，鞋子也沒來得及脫就把他關(guān)出門外。安靜且熟悉的環(huán)境令紅澀松了口氣，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包隨意扔到沙發(fā)上，把包放下的同時自己也癱倒在了沙發(fā)上，然后打開電視觀看。

? 昨天電視停留的地方居然是新聞嗎？也對，昨天都沒什么好看的，要不就是廣告，要不就是無聊的真人秀，要不就是看了就起雞皮疙瘩的肥皂劇。新聞?wù)诓シ乓粍t尋人啟事：“某公司老板已有一星期未回家，下落不明，沒有回應(yīng)……”照片放在一旁——啊，這不是前幾天剛剛處理掉的男人嘛？被我一槍崩死了，尸體的碎塊還在冰箱里呢。

? “沒想到他是這么高身份的人啊。”紅澀自言自語，眼前播放著她妻子的哭相，眼睛好紅，看來哭過很長一段時間，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跑出來偷腥然后被殺了會有什么想法呢？

? “啊，說起來冰箱里有幾塊肉快要過期了吧……”

? 話音剛落她就起身走到冰箱前，冰箱里的肉多的快要溢出來，過段時間估計(jì)就得買個新冰箱了。不知道是哪里冒出這么多人糾纏她，要不看上身材要不看上金錢，統(tǒng)統(tǒng)不過腦子思考后果跑到紅澀家里來。

? 紅澀向來是不喜歡吃肉的人，在被問為什么你不吃“牛排”只喝紅酒吃素的時候他總是回答“減肥”。那些肉吃下去肯定會產(chǎn)生心理上的惡心與反感，但是為了處決只能夠這么做，那些吃的人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咀嚼的食物是什么，還在不停地說著“好吃好吃?！?/p>

? 就在思考怎么處理時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著實(shí)把紅澀嚇了一跳。警察？物業(yè)？鄰居？哪個都好先切換一下人格。過了段時間她的臉上洋溢起了久違的笑容，大喊“來了！”，跑到門邊。

? “請問怎么了……灰澤？！”

? 不是剛剛才碰面嗎？自己不久前還在嘲笑另一個人格又要被迫社交，沒想到這么快這家伙又跑過來了，而且還講出了“唉，你性格是不是變了”這種話，好麻煩啊！早知道就不幸災(zāi)樂禍了！

? “啊啊……因?yàn)閯傁掳嘤悬c(diǎn)累現(xiàn)在緩過來了心情好多了哈哈哈?！币恢皇址诺侥X后撓了幾下，尷尬地笑了兩聲，“說起來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 “啊……是這樣，我想問一下你家有電嗎？”

? “電？”紅澀被問得莫名其妙，不自覺伸出腦袋探了下眼前人屋內(nèi)的環(huán)境：漆黑一片，雖然房屋布局不合理但是也不至于這么黑吧？！相當(dāng)于里面什么都看不見，“我家沒有停電哦。會不會是電表壞了？”

? “這樣嗎？那個我才剛住進(jìn)來，所以想冒昧問一下電表在哪里啊？”

? “樓下，我跟你一起去吧?！?/p>

? “謝謝！麻煩了！”灰澤狠狠鞠了一躬嚇得紅澀往樓梯上閃，隨后才向下走去。

? 走到一樓，紅澀親切地打開了電表箱：“這個就是你的，好了那我就上去……”

? 紅澀剛回身走了一步就被眼前的男人抓住手臂，她下意識感到不適想要縮回，但灰澤的力氣意外得大，無法順利脫出。

? “那個……我不會修電表您可以幫我一下嗎？”

? 為什么要幫啦！你又不是我弟弟我妹妹我親戚，就算是我也不會幫的！而且我這個人格完全不會修！媽的，力氣好大掙脫不出來……紅澀低下頭，遲遲沒有回應(yīng)，灰澤見她沒有回應(yīng)，以為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了想要松手，準(zhǔn)備放下手時被紅澀的手抓住，明顯可以感覺出來紅澀的回應(yīng)是帶有怒氣的，她緊緊勒住了灰澤的手臂，抬起來的眼睛感覺又回到了剛剛遇見的時候——“在不松手我就殺了你?！?/p>

? 見此灰澤不得不放開紅澀，勒住他手臂的手隨即放下，真是想象不出看起來如此纖細(xì)的手居然會使出如此大的力氣。紅澀上了樓，馬上就消失在了灰澤的視線中。

? “好痛啊……”灰澤揉了兩下被紅澀勒出來的手臂傷痕，倒吸一口涼氣。

【5】

? “人格又不小心切換了呢……要不是突然發(fā)生那種難以應(yīng)對的事情……昨天真是感謝啦。”坐在前臺的紅澀輕聲嘀咕，心中很快就有了回應(yīng)“算了算了，你確實(shí)受不了這種情況，原諒你了。”啊啊，像是自嘲一樣。

? 在某些特殊條件下，兩人的人格切換速度很快，不過幾秒就可以換為另一個人格，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于是兩人都默認(rèn)為一種保護(hù)機(jī)制。

? 在胡思亂想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紅澀眼前——是老板的助手，有什么事情？雖然不想面對但還是禮貌性起身詢問她“怎么了”，助手遞給她一張薄薄的紙片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真是的這家伙是沒嘴巴嗎？就沒聽過她講過幾句話，搞什么?。?/p>

? 打開紙片，上面是老板的邀請，今天似乎有個什么酒席？想起來了，公司好像前幾天拿到什么獎，估計(jì)是慶祝的酒席吧，都快忘記了……紅澀泄了氣，躺倒在椅子上：“又要去面對討厭的酒席了，又要昏迷醉倒……”

? 好想要吸煙啊……內(nèi)心隨之蹦出了此想法。

【6】

? 感覺要死了……紅澀扶著電線桿強(qiáng)忍反胃感。今夜的酒席大家都像瘋了一樣，灌酒續(xù)酒的動作無限循環(huán)，不少人過來要求與她干杯，沒有辦法只能苦笑喝下，不然會被看不起。要不是在公共場合，紅澀真想把他們?nèi)慷細(xì)⒘恕?/p>

? 她沒厲害到這種地步，于是變成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一閉眼就覺得自己再也醒不過來，頭痛得難受，胃里翻江倒海，一次一次沖擊著她。一旁扶著的電線桿漸漸喚醒了紅澀內(nèi)心深處不好的記憶——這是她改變自己的起點(diǎn)，這次會有人來到她的身邊拎她回家嘛？

? 想完后不久，黑色的陰影蓋在了紅澀身上，嗚哇……不會吧，這么快就顯靈了……在此時反胃感涌了上來，沒有忍住，一股腦從嘴里發(fā)泄了出來。

? 真難受啊，自己的人生還真是可悲啊，如果能夠讓我轉(zhuǎn)世就好了。吐完后陰影還是沒有消失，而且遞過來一雙拿著餐巾紙的手，抬起頭是熟悉且陌生的身影。

? 是灰澤。紅澀稍稍放下了警惕心，深呼一口氣接過了餐巾紙隨意抹了下嘴，灰澤似乎還是很擔(dān)心，緊緊皺著眉頭，問她沒關(guān)系嗎？

? 沒事沒事。紅澀笑著回復(fù)，她讓灰澤過來，隨后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 “好重的酒氣”灰澤想。確實(shí)今晚紅澀喝了不少的酒，喝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酒精使大腦遲鈍，于是紅澀并沒有注意到灰澤的想法，她大大咧咧拍了下灰澤的背部，讓他帶自己回家。被拍的人沒說什么，嘆了口氣，然后向前走去。

? “你怎么這么晚回家？”此時的紅澀已經(jīng)處于斷片狀態(tài)了，聲音很含糊，每個字節(jié)似乎都黏在一起，難以聽清。

? 灰澤也不知道是怎么聽懂醉酒人的話：“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所以才剛剛下班?！?/p>

? “這樣啊……”紅澀閉上眼睛，把身體的重力托付給旁邊的人，身體晃晃悠悠很難控制，這讓灰澤確實(shí)下了不少的苦心。不過對比昨天的紅澀，今天確實(shí)乖巧了很多，可能是酒精的關(guān)系吧，給他帶了一層深深的濾鏡。

? 還是快點(diǎn)走吧。想到這灰澤加快腳步往家里趕。

【7】

? “昨天的記憶……完全不記得了……”

? 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的紅澀捂住頭講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話，昨晚那個糟糕人格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怎么都喚不醒，留下的爛攤子身體真是糟糕至極，頭漲得要命，總感覺下一秒就會倒下去失去意識，這個時候來什么人那還真是糟糕至……

? 門口傳來了三下敲門聲。

? 啊，完蛋了。試圖讓昨晚喝酒的人格出來，最后的結(jié)果是毫無聲響。門口的敲門聲越發(fā)急促，令紅澀煩躁。

? “煩死了……”無可奈何，她捂著自己昏漲的頭，努力撐住身體向門口走去，打開一個門縫，“誰呀……”

? “嚇?biāo)牢伊宋疫€以為你昏過去了呢……”

? 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起，抬頭看是灰澤嘆氣放松的模樣，從剛才那句話中是不是可以得出昨夜是他送我回來的？誰知道，昨晚我很早就睡了，毫無疑慮的把身子交給那個家伙，早知道就留個心眼不這么早睡了。

? “是你啊，我沒什么事情?！碑?dāng)然是說謊的，紅澀感覺自己的頭要爆炸了，酒精還在身體里翻動，攪亂著她的神經(jīng)，“我在睡一會覺就好的差不多了。說起來我昨晚的記憶不是那么清晰了——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 不喜歡拐彎抹角，此時在身體里的人格不想講客套話，直接講出了內(nèi)心的疑問，眼前的家伙似乎有點(diǎn)驚訝，過了會微笑回復(fù)她：“對，是的，我昨晚工作回家碰到你了，看你喝得稀爛，順路就把你送回來了。是工作上的宴席導(dǎo)致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吧，我懂我懂，真的很辛苦呢?！?/p>

? 為什么要用這么親近的語氣跟我講話？等那家伙醒來后一定要好好質(zhì)問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紅澀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隨后提出想要繼續(xù)去休息的想法，當(dāng)然眼前的人同意了，他也沒有理由阻止。

? 門被關(guān)上了，但心里的感覺卻關(guān)不上——他是第一個關(guān)心我的人——靠在門上，仗著昏沉沉的腦袋，隨便編了個理由向領(lǐng)導(dǎo)打電話請求一日的休息，同意后走入房間，狠狠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醒過來。

【8】

? 自從那之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意外的熟了起來。灰澤經(jīng)常跑到紅澀家里做客，一開始紅澀很抵觸想讓他快點(diǎn)離開，后來就習(xí)慣了，偶爾還會做幾頓飯招待他，回復(fù)總是“很好吃，我很喜歡?！?/p>

? 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小小的開心，可能是我沒有被人這么說過吧。

? 但比較遺憾的是，某醉酒人格也忘記了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吐得想死以及那些老頭們開懷大笑的樣子，全部都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對此被另一個人格批評了一頓，犯錯的人格表示愧疚，說了好幾句“對不起?！?/p>

? 這個家伙的介入，確實(shí)讓紅澀的生活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色彩，昏暗的世界開始注入活力。紅澀工作結(jié)束回家，他偶爾會在樓下等候然后跟一起上樓，或者他發(fā)工資請紅澀一起去吃飯……不知不覺間，當(dāng)紅澀感到疲憊的時候，就會想起他的笑容，毋庸置疑，她對那個叫做“灰澤”的男人產(chǎn)生了興趣，這個“興趣”不管怎么想紅澀都覺得可悲，不管怎么看都帶有目的性的示愛，居然會讓她產(chǎn)生“喜歡”的情感，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缺愛啊。

? 你不就是缺少這種關(guān)心才會去做極端行為的嗎？紅澀打開冰箱，拿出一塊即將腐爛的肉，把它們倒入馬桶中，看著被漩渦沖走，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 灰澤在做什么工作？為什么要買下這么多年都沒人買下的“兇宅”？他為什么要親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三個“不知道”也被紅澀沖入下水道中——喜歡上一個人就不要去想這么多了，這些事情總是會在交往之后慢慢了解。

? “紅澀，我打完電話回來了哦?！遍T口傳來了灰澤的聲音。

? “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出來?！奔t色的眼睛瞇了起來。兩人所在距離較遠(yuǎn)的緣故，灰澤沒有發(fā)現(xiàn)紅澀心中產(chǎn)生的危險想法。

? 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吧。

? 每邁出一步，紅澀就感覺自己踩在黏糊糊的血上，每走一步就會發(fā)出惡心聲音，她攤開手就是滿手的紅色，仔細(xì)看地上躺著幾句尸體，每一個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但那又怎么樣呢？你們就連自己是哪個“人格”殺的都不知道，啊啊，真是可悲。

? “其實(shí)我總感覺紅澀是兩個人呢?！背燥垥r灰澤講出了這么一句話，話音剛落他就匆匆扒了幾口飯。

? 如果我們就是兩個人呢？當(dāng)然這種話是不可能講出來的，對方會覺得你是在開玩笑，不可能當(dāng)真。面對眼前分辨不出的試探或自言自語，紅澀裝作了沒聽見，不知何來的預(yù)感，她覺得眼前的人會相信，聽完后會大喊大叫“紅澀真的是這樣子的人嗎？！”好麻煩……而且風(fēng)險很大，我會失去他的吧，不行，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離開，在做“審判”之前，能多給我一點(diǎn)關(guān)心就多給我一點(diǎn)關(guān)心吧。

? 兩個人悶聲吃完了這頓飯，不久灰澤就被一通電話叫走急匆匆離開了。

【9】

? 像是回到了故事開頭。兩人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蠟燭微微燃燒著，周圍依舊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微弱的燭火將兩人的臉龐照亮，映射在瞳孔中。

? 這次紅澀并沒有用到冰箱里的食材，是她抽空去菜場購買的；這次晚宴邀請也不是出自紅澀嘴中，而是眼前這個男子。

? 相處幾個星期后的某天，他抓住紅澀的手，問生日前一天可以到你家吃飯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粗J(rèn)真的表情，紅澀就覺得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情要跟他商量，所以今天她身著隆重的紅色晚禮服——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套，很少穿出來——打開門迎接他的時候紅澀笑了笑，她贏了：灰澤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打著紅色領(lǐng)結(jié)，一副正式的模樣。

? “我可以進(jìn)來嗎？”

? “當(dāng)然了。”

? 為了這次晚宴，兩個人格交流了很久到底是誰來面對，她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吸煙，最后使用猜拳的爛法子，算了，爛法子到最后也可能會成為好法子。

? 遵守約定猜拳勝利的人格要來處理今日。

? 對方的舉止很優(yōu)雅，明顯受到過一定的教養(yǎng)。刀與叉靈巧地交替使用，將肉切成一小塊，隨后塞入嘴中，咽入口中才說“好吃?！?/p>

? “好吃就多吃點(diǎn)吧?！?/p>

? “愛”這種東西真的這么容易就得到了嗎？紅澀將食物咽入肚中，就像是把自己的疑慮當(dāng)做餡料揉入到食物中，逐漸在擴(kuò)大，最終變成無法吃完的下場。

? 她想到了過去，自己的父母親毆打自己發(fā)泄，自己的同學(xué)抓住她的手堵在衛(wèi)生間要求她扒光衣服，自己的“男朋友”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快點(diǎn)把她上/了。沒想到的是這些事情下場都差不多：把父母親舉報關(guān)入監(jiān)獄了，把同學(xué)全部都打得稀巴爛，把那些男人全部殺光沖入到下水道中。

? 好想吸煙啊。紅澀想。煙能夠解決好多事情，一縷青煙吹出去就會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很多，她喜煙，依賴煙，因?yàn)橹挥袩熌軌蚪o她帶來短暫的舒心感。

?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講？”紅澀發(fā)問了，她想要快點(diǎn)知道結(jié)果，最好能能夠否定掉過去對他的不信任，把它們?nèi)堪堑?，敲碎——啊啊，?dāng)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擊碎，落到地上怎么都撿不起來，只能用大哭來回報結(jié)果。

? 灰澤笑了兩聲，反問：“紅澀覺得是什么事情呢？”

? “不知道?！?/p>

? “不知道的話你怎么會換上如此美麗的紅色晚禮服呢？”

? 他在試探我，從換電閘事件開始就一直都在試探我……

? “說起來這身衣服還真是搭配你啊?！?/p>

? 他在掐媚我，說些我愿意聽的東西來蒙蔽我……

? “那么！紅澀小姐，感謝你的晚餐?！薄盎覞伞皬牡首由险酒饋?，用高度碾壓來提高氣勢，“我已□□公安局警察的身份對你進(jìn)行依法處理?！?/p>

? 他放下了假身份，拿出了一直放在西服口袋的警察身份證，燭火下那張破紙片的信息尤為明顯，上面認(rèn)真的警察模樣還真是可笑，裝得還真是累啊，真是辛苦啊，你說是吧？“騙子”警察。

? “言彩”才是屬于他真正的名字，他把“灰澤”身份褪去的同時，相當(dāng)于舍棄了過去與紅澀的相處方式，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造出一個假身份來接近紅澀，來調(diào)查事件的真相。是因?yàn)槟莻€上新聞的人才來調(diào)查的嗎？大身份的人還真是麻煩啊。

? 紅澀沒有生氣，沒有驚慌，淡定地哼笑兩聲：“言彩先生，你好歹要把帶走我的理由告訴我吧?！?/p>

? “你醉酒的時候我調(diào)查了你的屋子，發(fā)現(xiàn)了部分解/剖類工具，我拍了照片；還有我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患有‘精神分裂癥’吧——請問現(xiàn)在在我面前的人格，是殺人時的人格還是平常時候的人格？”

? “真是討厭啊，把我說成是‘殺人’的人格?！币琅f淡定得不得了，這反倒讓言彩稍稍慌了神，紅澀的手臂放在桌子上，臉靠在手掌邊，靜靜觀賞言彩的一舉一動，“說起來亂翻別人屋子也是觸犯法律的行為，身為警察反而先打破規(guī)矩，合適嗎？”

? “我是依法調(diào)查，倒不如說你的違法行為更加嚴(yán)重一點(diǎn)吧，說吧，那個人是不是你殺的?！?/p>

? 騙子，騙了我真的好久好久啊，現(xiàn)在是你真正的模樣嗎？還是依舊在偽裝？沒關(guān)系了，他已經(jīng)跟我沒關(guān)系了，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我估計(jì)會同意跟你在一起，從此在也不用做那些惡心的行為，“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進(jìn)入到在危險的世界都無所謂，只要能夠讓你活著我什么都愿意做?！边@種話輕而易舉可以從口中講出，并且去實(shí)施。

?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愛我的人，看起來“愛”我的人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才來到我的身邊，甚至租了鬧“鬼”的房子，真是糟糕至極……

? 紅澀沒有回話，依舊盯著眼前的人。言彩被盯著發(fā)毛，提高聲音嘗試用更高氣勢壓倒嫌疑人：“人是不是你殺的！”

? “你覺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我沒有理由反駁你?！奔t澀放下手，向椅背靠去。

?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 我?guī)缀醢阉械膼鄱冀o予到了你身上，明明就只差最后一點(diǎn)了，為什么失敗了，為什么就連一點(diǎn)愛意都不愿意給我？

? 言彩又問了一遍：“人是不是你殺——”

? 槍響。子彈穿過了言彩的肚子，猛然吐出一口血，他失去力氣從椅子上掉落，摔倒在地上，還有一絲意識，估計(jì)是紅澀故意這么做的。他完全沒有想過紅澀有槍，上次搜房明明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藏在哪里了？

? 他往桌下看去，發(fā)現(xiàn)了膠帶黏貼的痕跡，原來放在這里嗎？怪不得沒有看見她拿槍的舉動，撕膠帶的聲音被自己的怒吼蓋住了吧……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言彩吃了這套。

? “你……就是殺人……咳……的人格嗎？”

? “你覺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我沒有理由反駁你哦——”燭光照不到紅澀的臉，黑漆漆的環(huán)境只能看到紅澀發(fā)光的雙目，夾雜著看不懂的情感，悲哀？失望？痛苦？在盯下去言彩覺得自己要更加痛苦的死去了。

? 殺人的人格？從來就沒有這種說法，即使有，那我們也是共犯啦。

【10】

? 紅澀把手合并在一起，表示出對愛意以及食物的尊重。

? 這次她的前面沒有人，一個人靜坐在椅子上，眼前還放著一塊小小的蛋糕。要不是“灰澤”昨日的提醒，紅澀一定又會忘記自己的生日。為了慶祝自己活了這么久，就獨(dú)自一人舉辦了這小小的生日會。開了香檳，灌入到肚子中，她拿起刀叉，久違地咬下一塊肉。

? 真難吃啊，為什么會有人覺得好吃？好吃得把他們丑陋的嘴臉都表露了出來。紅澀努力咽下令她難以下咽的“牛肉”，繼續(xù)機(jī)械地切開吃下，一口又一口，直到吃完為止。對于紅澀來講，咽下去的早就已經(jīng)不是普普通通的“食物”，而是她曾經(jīng)投入到一個人身上的信任與愛意，現(xiàn)在它們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莫過于最好的“愛”。

? 她知道自己自由的時間不多了，隔壁的鄰居一旦電話接不通就一定會被同事懷疑，然后把她當(dāng)作第一嫌疑人抓走，進(jìn)入到監(jiān)獄里拷問，進(jìn)入到法院里審判。算了吧，畢竟我早就是將死之人了。紅澀想著，把最后一口塞入嘴中。

? 那天這么晚回來，估計(jì)是在開會吧，討論怎么找出我的破綻 回來還剛好碰到，還真是落入狼口啊。在送回來的途中他估計(jì)暗笑了多次吧，想想就背后發(fā)涼。

? 分不清是哪個人格，或許此時兩個人格合為一體，變成了一個真正完整的“紅澀”，畢竟是“我們”的生日呢。

? 她們懷著對愛意的渴求，將蠟燭插入到蛋糕中，點(diǎn)火，準(zhǔn)備完畢后閉上眼睛。因?yàn)闆]有任何一個觀眾，所以不會有人聽到她的愿望，講出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 微弱的燭火發(fā)出的光好耀眼，那里面是紅澀的愿望。

? “祝我們生日快樂?！奔t澀說，“希望擁有雙重人格的我，可以擁有那份真正的愛情……嘛，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p>

? 紅澀自暴自棄似的將蠟燭吹滅，一把將它們?nèi)釉谧雷由?，把自己的心愿揉碎撒在蛋糕上，隨意切開一口咬下。

? “……好甜啊?！?/p>

? 紅澀如實(shí)評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