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2-EP4：旭日東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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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小時左右?！?/p>

??????? 麥克尼爾隨意地記錄了當前的時間，繼續(xù)整理他手頭掌握的一切資料。較量還沒有結(jié)束，為NFFA和合眾國爭取更多的利益，就要盡可能地削弱任何能夠討價還價的勢力。在所有參與了這場博弈的玩家當中，日本的魔法師家族最難纏，他們唯一的弱點在于不能直接插手政局，這為依舊在日本擁有一定影響力的NFFA留下了可乘之機。NFFA選定的新盟友，大村義政的女婿后藤弘毅，將接過他岳父手中的接力棒，繼續(xù)為NFFA在東亞的利益而奔走。身處國會議員的位置，沒有人能夠繼續(xù)懷揣著樸素而熱誠的理想，他們或多或少地在信念中摻雜著利益，或是完全拋卻了理想。

??????? 希爾茲上尉站在麥克尼爾身后，將一份又一份材料遞給麥克尼爾。他不明白麥克尼爾還在尋求什么，其他隊員也不明白。大局已定，掌握了足夠證據(jù)的亞當·希爾特將刪減后的內(nèi)容交給了后藤弘毅，后藤議員也會借此而發(fā)起對魔法師家族那尚未鞏固的統(tǒng)治地位的直接挑戰(zhàn)?！赌Х◣煓?quán)益保障法》，這看似為魔法師群體著想的法律背后是徹底將魔法師家族關(guān)進籠子里的圖謀，集結(jié)在后藤弘毅和古賀元太郎旗號下的官員和政客做好了背水一戰(zhàn)的準備。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和魔法師家族談判的余地，一旦這最后的反撲失敗，內(nèi)閣和國會從此將成為魔法師家族手中的牽線木偶。

??????? 把日本在最近十幾年以來發(fā)生的所有錯誤推到魔法師家族頭上，看似愚蠢，實則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緩解公眾對古賀內(nèi)閣的不信任。市民們需要的也許不是真相，而是一個能夠用來發(fā)泄情緒的借口。

??????? “邁克，后藤馬上就要去國會發(fā)表演講了，就算你又找出了什么證據(jù)，也沒法交給他……”希爾茲上尉不耐煩地繼續(xù)記錄數(shù)據(jù)，雖然他表現(xiàn)得十分反感，麥克尼爾又一次要求他整理情報時，他卻還是照做了，“我們只需要等著慶功宴……”

??????? “既然我們已經(jīng)贏定了，那么您應(yīng)該允許我把尚未解決的問題當做自己的私人娛樂活動內(nèi)容來處理?！丙溈四釥栴^也不回地答復道，“啊……請您幫我把那份尸檢報告拿來?！?/p>

??????? 希爾茲上尉沒好氣地咳嗽了幾聲，見麥克尼爾似乎毫無察覺，他掃興地來到打印機旁取出了麥克尼爾所需的材料，送到辦公桌旁。如果不是因為麥克尼爾之前的工作為后藤弘毅的反擊行動提供了至關(guān)重要的【偽證】，希爾茲上尉是不會允許他占用大家的時間來干私活的。然而，麥克尼爾又一次立功了，亞當·希爾特已經(jīng)在其他人面前向麥克尼爾表示，他會在發(fā)給NFFA圣會的報告中重點提到麥克尼爾的主要貢獻。

??????? 只要后藤弘毅能夠通過這一新法案，NFFA在日本的行動便會以大獲全勝而告終。他們成功地找到了能夠?qū)?nèi)閣實施長期影響的新盟友，同時打擊了不按常理辦事的魔法師家族。這樣一來，當合眾國到達NFFA所說的內(nèi)部整頓階段時，日本的忠誠將會確保合眾國在東亞地區(qū)的利益。亞當·希爾特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麥克尼爾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太多的謎題需要解答。對工作必須要認真負責，這是他的原則之一。

??????? 憑借著零碎的情報，麥克尼爾逐漸在腦海中拼湊出了這些看似互不關(guān)聯(lián)的事件的全貌。誕生于研究所的魔法師不受控并開始自行拉幫結(jié)派、建立獨立于原本社會的新社會，已經(jīng)引起了各國的警惕。魔法師是作為工具而誕生的，工具不需要具有思想，只要能夠執(zhí)行任務(wù)就算是合格的產(chǎn)品，有自主思想的工具對使用者而言是相當危險的。不僅如此，當日本確立了魔法師家族的特權(quán)后，這一群體已經(jīng)為權(quán)力的游戲帶來了不確定因素。

??????? 為此，制造完全可控的魔法師成為了新的人體實驗導向。根據(jù)那位身份不明的神秘證人提供的證詞，日本在21世紀30年代開始大規(guī)模建設(shè)研究所以制造魔法師家族前，曾經(jīng)也試圖制造完全服從控制的魔法師，但這一舉動最終以失敗告終。這樣一來，最后的希望被寄托在利用可控的編碼程序來解析魔法和魔法師的行為上，埃貢·舒勒的新研究成果無疑是為學術(shù)界和魔法軍工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研發(fā)方向。

??????? 可惜，舒勒不適合擔任新項目的總工程師。他除了在倫敦的國際會議上讓一群老學究丟了面子之外，還在過去的數(shù)年中的得罪了羅森公司上上下下的大小管理人員。一個賴在蘇黎世的研究所中占據(jù)著重要崗位整整五年且沒有任何成果卻還能定期討要到足夠經(jīng)費的研究員，足夠讓所有曾經(jīng)和他打交道的工作人員產(chǎn)生反感情緒。即便他有愛因斯坦一樣的才華，公司的成立終究是為了更多的利益，而一個埃貢·舒勒的存在可能會導致許多具有管理和投資才能的雇員對公司產(chǎn)生不滿，進而影響效益——羅森公司不僅沒有重用埃貢·舒勒，反而打算奪取他的研究成果后再找個罪名把他排除在項目之外。懷恨在心的舒勒考慮逃離歐洲，并因此和NFFA取得了聯(lián)系。作為報復，舒勒決定釋放那些被羅森公司折磨得完全失去人形的實驗品。

??????? “原來舒勒博士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和NFFA合作了。”希爾茲上尉恍然大悟，“這么說……NFFA在國外的業(yè)務(wù)范圍很廣泛啊?！?/p>

??????? “不止能用廣泛來形容，長官?！丙溈四釥桙c開了文件夾中的一個視頻，“我開始懷疑他們還涉嫌將各國的最新魔法機密四處倒賣……”

??????? 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個具有許多岔道的走廊，僅僅幾秒鐘后，一名戴著眼鏡、正將手機放在右耳處的青年從畫面的左側(cè)接近走廊的拐角處，焦急地跑向攝像頭，并在穿過了拐角后繼續(xù)前進，而后停留在了其中一條岔路口附近。他面對著岔路口方向，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談。視頻中的人物對二人而言并不陌生，這正是不久前莫名其妙地自殺的森田勇。

?????? 希爾茲上尉很明智地沒有向麥克尼爾詢問監(jiān)控錄像的來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 “注意看這里?！丙溈四釥栔钢饾u消失在右側(cè)走廊中的森田勇，“森田中校是在接到電話后以十分急切的情緒趕往橫濱的，這一點有當天在場的自衛(wèi)隊軍官作證。即便是在視頻中，他的樣子看上去也和那些快要趕不上班車的職員有幾分相似之處。但是，在這個走廊處，他的動作有了明顯的變化?！?/p>

??????? “變僵硬了?！毕柶澤衔军c了點頭，“這并不是因為他見到了想要見的人物……事實上，他直接乘坐電梯到達樓頂并選擇了自殺?！?/p>

??????? 麥克尼爾等待著希爾茲上尉的進一步分析。那位疑似出身于某個魔法師家族的證人根據(jù)麥克尼爾的需求而給出了部分可能用于犯罪的魔法的簡要分析，全STARS小隊唯一的魔法師希爾茲上尉一定能夠從中看出蹊蹺之處。

??????? 假如證人真的出身日本的某個魔法師家族，對方提供對魔法師家族這個群體不利的證據(jù)這一行為本身就十分可疑。希爾茲上尉認出對方是被關(guān)押在那個研究所內(nèi)的實驗品之一，這或多或少意味著那人不受家族重視或是成為了博弈的犧牲品。

??????? “能夠?qū)嵤┚窀缮娴哪Хㄖ校瑳]有任何一種能直接命令目標自殺。”希爾茲上尉在麥克尼爾手抄的表格上打了幾個對號，“除非是使用組合方式。比如說，先使用魔法擾亂目標的感官，讓對方認為某處存在或不存在某物，而后再使用類似精神控制一樣的魔法去下令目標趕到某地，從而完成【自殺】?！?/p>

??????? “精神控制魔法難道不能直接命令施法對象自殺？”麥克尼爾表示懷疑，“我可不信?！?/p>

??????? “從理論上來說，是的。”希爾茲上尉胸有成竹地答道，“別把精神控制這個概念想得過于神奇。所謂的精神控制，只不過是利用精神干涉類型的魔法去直接攻擊他人的意識，在此期間目標原本的意識已經(jīng)癱瘓，而失去自我的意識辦不到需要強烈意愿才能達成的事情?！?/p>

??????? “自殺需要強烈的自我意愿才能完成，因為人的一切本能都是求生……”麥克尼爾緊盯著屏幕上的后藤弘毅，這位議員在記者和同僚們前呼后擁的護送下走出轎車，微笑著向著鏡頭打招呼，并自信地邁上了通向眾議院的最后一段路。

??????? 麥克尼爾沒有見到過這般神氣十足的后藤弘毅，擁有國會議員和財閥首腦女婿頭銜的后藤弘毅出現(xiàn)在媒體記錄中時，不是正在彎腰鞠躬，就是處在彎腰鞠躬的路上。那副志得意滿的笑容已經(jīng)掃清了所有的不悅，后藤弘毅終于抬頭挺胸地面對著慘淡的現(xiàn)實。古賀元太郎和大村義政的時代很快就要過去了，未來屬于像后藤弘毅這樣的接班人。

??????? 【一部面向未來的新法律】，這是后藤弘毅交給上一代人的答卷。

??????? “邁克，你剛才不是說，NFFA涉嫌……”希爾茲上尉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 “您還記得我們在烏克蘭遇到的魔法師雇傭兵吧？”麥克尼爾的右手捏著圓珠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白羅斯最近開發(fā)的軍用魔法……按理說，白羅斯應(yīng)該和俄國共進退，為什么白羅斯會允許掌握這種技術(shù)的魔法師跑到烏克蘭去支持敵視俄國的OUN？”

??????? “歐洲的問題，不是我們這些美國人能輕易理解的?！毕柶澤衔境姓J他們也許從未了解其中的事實，“每一個看似簡單的事件背后都有多年的復雜恩怨作為背景，斯拉夫人的事情，我們弄不懂?！?/p>

??????? “長官，我能相信您，是吧？”

??????? “當然。”

??????? “我去歐洲調(diào)查期間搜集到了一些可能和羅森公司的丑聞有關(guān)的證據(jù)，現(xiàn)在想來，NFFA應(yīng)該在那時就插手了。”麥克尼爾立刻給希爾茲上尉找出了那段拍攝于德國境內(nèi)某條公路上的視頻，“舒勒博士想要報復羅森公司，他不能直接和NFFA聯(lián)系，需要一個中介。這個中介，就是當時已經(jīng)初步打算重新投靠NFFA的勞爾·里維拉。里維拉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動機，他只打算認真地充當中介，可是有人在此期間冒充舒勒博士并順利地從里維拉派來的代表那里騙走了能夠讓里維拉成為他那些昔日戰(zhàn)友眼中最大叛徒的重要證據(jù)。”

??????? 麥克尼爾拋出的情報讓希爾茲上尉頓感困惑。他先是在視頻的末尾找到了麥克尼爾所說的【怪物】，經(jīng)過麥克尼爾再一次的描述后，上尉總算能夠確認麥克尼爾在橫濱殺死的實驗品確實應(yīng)當出自羅森公司的研究所。把實驗品按原本的國籍送回祖國，可謂是一筆賠本的生意，交易中的一方需要自行準備所有和偷渡有關(guān)的手續(xù)并賄賂相關(guān)人員，而作為另一方的舒勒博士什么都沒有。

??????? 看著羅森公司的董事們暴跳如雷這件事本身并不能讓這家公司的敵人誠心誠意地為埃貢·舒勒辦事。敵人倒霉的代價是自己的生意賠本，這買賣不是一般的商人敢做的。

??????? “咱們?nèi)ケ就恋难芯克鶛z查的那一次，我從他們那里搞到了一些近似科普性質(zhì)的資料?！丙溈四釥柭唤?jīng)心地為還處在震驚中的希爾茲上尉解釋自己所做推斷的依據(jù)，“白羅斯正在研究的這種魔法甚至不能說是魔法，連普通人都可以利用它的原理來隨意地使用它。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能根據(jù)需求而不斷變換光信號的設(shè)備——在勞爾·里維拉派來的代表和假舒勒博士見面的那家夜店里，突然插手交易的神秘勢力把夜店中的燈換掉了一部分，成功地讓勞爾·里維拉手下的那位銀行經(jīng)理成了傀儡?？紤]到那家伙當時正在被伊莎貝爾·布蘭科調(diào)查，在泄密發(fā)生后，勞爾·里維拉無論如何都必須殺死伊莎貝爾·布蘭科以避免NFFA懷疑他的忠誠?！?/p>

??????? “這就愈發(fā)讓人感到奇怪了。”希爾茲上尉似乎也察覺到了事情十分蹊蹺，“原理很簡單，實用性卻很大，這樣的魔法沒被普及開，只可能是因為遇到了技術(shù)上的問題……不可能有人能隨便地把專用設(shè)備從白羅斯或是東歐其他地方搬到尼德蘭?！闭f到這里，他才想起埃貢·舒勒在事件前后的反應(yīng)，“那么，真正的舒勒博士在做什么？”

??????? “忙著利用他還是合法雇員時所剩下的最后一點權(quán)限去制造更大的混亂?！?/p>

??????? 羅森公司知道追回實驗品已經(jīng)是妄想，他們沒有足夠的人手去世界各地抓捕逃跑的實驗品，唯有自欺欺人地告訴各國盡快捕殺那些可能造成危害的怪物，才能給公司的董事們提供進僅存的心理安慰。誰都知道窺視羅森公司尖端技術(shù)的人們必然想方設(shè)法活捉實驗品并套取更多的機密，羅森公司因此而陷入危機之中，此時倘若有人將NFFA的行動對羅森公司公開，那么NFFA會成為羅森公司首選的報復目標。因此，即便NFFA在各地的合作者為了破壞羅森公司在歐陸的統(tǒng)治地位而四處奔走，他們依舊要極力避免被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

??????? 保存著最后一點理智而抵達故鄉(xiāng)的實驗品在那之后完全喪失了理智，成為軀體和精神都化為怪物的異類。日本的自衛(wèi)隊看到了機會，試圖抓捕這些實驗品以獲取歐洲的先進技術(shù)，只是負責封鎖消息和前期工作的森田勇從他在駐日美軍的朋友那里得知所謂的怪物原本正是日本的公民。和魔法師有關(guān)的人體實驗需要大量實驗品，公開招募擁有超能力的公民充當實驗品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自衛(wèi)隊又不甘心充當魔法師家族的傀儡，結(jié)果是陷入了另一個陷阱：為了掩蓋抓捕公民的事實，自衛(wèi)隊需要駐日美軍的協(xié)助，進而又被動地卷入了販賣人口的國際市場之中，真正實現(xiàn)了【國際交流】。

??????? 希爾茲上尉從卡特·懷特少校的人生中窺見了些許的悲劇色彩，他可以嘲笑這位非裔軍官的相貌更像猩猩，卻不能譏諷對方的勇氣?？ㄌ亍烟厣傩５募以诩~約，身為從事黑色交易的軍官，也許他早已得知紐約在那場實驗期間存在興風作浪的怪物。他的家人或許認為那怪物正是像他這樣的人一手造就，完全喪失了辯駁機會的卡特·懷特不得不迎來離婚的下場。自認為人生已經(jīng)被這份罪惡的工作毀掉了一半的少校開始頻繁地向森田勇倒賣情報，他從不在乎森田勇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讓從事這些交易的魔法師家族、自衛(wèi)隊軍官、美軍軍官得到應(yīng)有的下場，懷特少校即便身處地獄也會笑出聲的。

??????? “只不過，森田勇有和黑暗斗爭的勇氣，卻找不到正確的方法?！丙溈四釥栕匝宰哉Z著，“在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既不能阻止整個計劃也不能改變?nèi)魏问聦嵑?，居然打算通過外界來施壓。日本人的事情，日本人自己解決……非要讓外部勢力插手，他就會成為所有人都要想方設(shè)法除掉的禍患?！?/p>

??????? “那個證人說，和精神干涉相關(guān)的魔法，是第四研究所負責的?！?/p>

??????? “也就是說，四葉家族發(fā)現(xiàn)森田勇的行動后，先是打算截殺可能得知情報的我們，而后是假借懷特少校的名義將森田勇騙到橫濱并使用魔法讓他自殺，最后是把懷特少校解決掉?！丙溈四釥柼稍谝巫由锨昂笠粨u一擺地晃著這造價不菲的名貴家具，“這樣一來，自衛(wèi)隊和美軍都沒有理由動手了……假如他們做到這一步就停止行動，那就真的完美了。不過，為什么四葉家族——假設(shè)確實是他們殺了森田中校和懷特少校——一定要殺死森田勇的家人？退一步說，森田中校的妻子可能知情，為什么他們那還在上小學的兒子也得死？這根本說不通，恰恰是這一次的濫殺無辜給后藤弘毅提供了打擊魔法師家族違法犯罪活動的理由?！?/p>

??????? “殺得興起，管不住自己?！毕柶澤衔景褯]開封的香檳送到麥克尼爾眼前，“他們的思維也算不得人了，你不必浪費時間去揣測他們的心思?！?/p>

??????? “長官，如果他們真的僅僅是【殺得痛快，不想停下】，就不會按九島烈的要求把我放出來?！?/p>

??????? 森田勇的妻子和兒子沒有受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他們離奇地死在家中，只有四葉家族的魔法能做到這一點，即便是那個可能出身于某個魔法師家族的證人在聽到麥克尼爾描述從二本松義吉那里聽來的現(xiàn)場時也給出了這樣的判斷。

??????? 麥克尼爾的思考被電視機中傳來的掌聲和歡呼聲打斷了。后藤弘毅的演講開始了，他將如何面向未來，又將如何告別過去，這是所有人都迫切希望得知的答案。昂首挺胸的國會議員以平靜的口吻敘述著自魔法師家族的特權(quán)確立以來發(fā)生的種種詭異慘案，其中一些案件背后的犯罪嫌疑人雖然已經(jīng)被確定，警方卻無法插手，只因為犯罪嫌疑人屬于魔法師家族，不受司法管轄?？墒?，魔法師家族內(nèi)部也很少因為這些造成嚴重危害的犯罪事件而認真地處罰當事人，除非是各個家族之間的斗爭恰好需要一個犧牲品。

??????? “在此，各位應(yīng)當銘記我國在世界大戰(zhàn)中的慘痛教訓，不受控制的武裝力量專斷獨行終將釀成惡果?！焙筇俸胍沌H鏘有力地發(fā)表了他對魔法師家族的開戰(zhàn)宣言，“今日的日本，若是有誰想要恢復造成這一悲劇的舊體系，就是和全日本所有熱愛和平的公民作對……”

??????? 麥克尼爾背后的門打開了，亞當·希爾特雙手插在衣兜內(nèi)，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兩人身后。在圣會顧問之后，是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的其他戰(zhàn)友，頭一個闖進房間里的湯姆和蘭德爾下士聊著最新的娛樂話題，留在最后的薩拉斯中士則一聲不吭地關(guān)上了房門。

?????? “勝利屬于我們，合眾國在西太平洋的堡壘是我們守住的，子孫后代會銘記這一點?！眮啴敗は柼卮笮χ舆^了希爾茲上尉送來的酒杯，“來吧，我們的工作總算結(jié)束了，是時候認真地慶祝一下了。麥克尼爾先生，別管那幾個疑案了，等我們離開日本之后，再慢慢調(diào)查也不遲?！?/p>

??????? 麥克尼爾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堆在角落里，忙不迭地接過了酒杯。亞當·希爾特斟滿了香檳，將酒杯高高舉過頭頂，向著STARS小隊的戰(zhàn)士們說道：

??????? “敬我們至高無上的合眾國和當代的再生國父，天佑美利堅，國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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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P4各類調(diào)查場景BGM：http://music.163.com/song?id=31140975

EP4慶祝場景BGM：http://music.163.com/song?id=4647525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