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會咬人的,就一定是狗?【巍邪】【12】
回到宿舍,吳邪就開始搜尋一切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哎呦喂~愛犬巴扎黑可算是回宮了,吾皇甚是想念~”王小胖正可勁兒地打著游戲,手機都快被他捏爆了,“趕緊上線補位!胖爺這把穩(wěn)贏!”
桌上有一碗麻辣燙,是小胖尚未及時享用的夜膳,吳邪管他三七二十一,端起來就是一頓呲溜。
“唉?唉唉!淦!”小胖舍不得碗里的麻辣燙,更舍不得手上的游戲,好不容易打完這局,再回頭,已是碗底朝天,餐人永別,“……犯上作亂啊你這是……還是趕上土匪進村了……”
吳邪覺得還沒飽,又翻找出幾包方便面。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等著面泡開。
“你是懷上了還是怎么滴?突然變得這么能吃!都快養(yǎng)不起你了!”
“沒準(zhǔn)還真是。負責(zé)么?”
“負責(zé)?!吾皇未曾記得有臨幸于你啊?。 ?/p>
“怎么著?始亂終棄,想賴賬?”
“哈哈哈~不是不是,我說,這可是咱最后的幾包儲備糧了……”
“那行,一會兒別跟我爭,都是我的!管飽一個總比兩個都餓死強!兄弟會替你好好活著,約上飄飄,晉級王者,從此登上人生巔峰!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嘿~好一只餓犬!給你慣出毛病來了還!”
兩人歡脫地打鬧在一起。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特別調(diào)查處」
“啊哈哈哈哈哈哈~”趙云瀾笑癱在了沙發(fā)上,五官都快飛出去了,“真沒想到,你這只萬年的老鬼,居然能被一個百年的小鬼給欺負得,大半夜跑我這兒來求安慰!哈哈哈~”
沈巍略顯窘迫地扶了扶眼鏡。
“現(xiàn)在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么好忽悠了吧?”趙云瀾往桌上一趴,歪著頭,挑著眉,涎皮賴臉地沖沈巍咧嘴笑著,“怎么樣?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眼前這位善解人意的「人類高品質(zhì)男性」?”
沈巍直接被整無語了,不耐煩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咬了咬后牙槽,捏了捏拳頭……
“唉唉唉!好好好!開玩笑的嘛~”趙云瀾看出勢頭不妙,連忙舉起雙手,投降認慫,身體盡可能向后靠去,與沈巍拉開距離,“真沒情調(diào)!”
“祝紅在看你,”沈巍穩(wěn)住情緒,眼神依舊犀利,像是在報復(fù)剛才的調(diào)侃,“我可不想讓她誤會。”
趙云瀾就覺著后脊梁骨一陣寒涼,撓著頭,順勢看向女友。祝紅正拿著一包零食,一邊吃著,一邊瞇眼盯著他瞧。趙云瀾尷尬地笑了笑,正了正坐姿。
“我拜托你調(diào)查的事,有進展了么?”
“呼~這事吧,有點棘手,我都托關(guān)系,調(diào)閱了廳里的檔案,還是毫無頭緒啊……”
趙云瀾心里有事,就會把他那雙大長腿掛上桌子,仰面朝天地躺在沙發(fā)里。
“想看司里的資料,還得費點功夫,不說有沒有吧,咱的級別在這兒擺著呢,不夠啊……真麻煩!”
“異界那邊,即使追古溯今,也是一無所獲……”沈巍嘆著氣。
“連你那兒都查不到?!”趙云瀾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這可就真稀奇了嘿~”
兩個人同時陷入沉思……
“要我說啊,目前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你那位「玉面小郎君」身上入手。”
“呵,他現(xiàn)在見到我,就跟見了仇家似的。”沈巍苦澀地笑著,“他根本不相信我,更不會聽我的?!?/p>
“還不是你總嚇唬人家?!?/p>
“……”
“趕緊跟他解釋!”趙云瀾急得直跺腳,“像你這樣一直藏著掖著,任誰都不會信你吧!”
“我不希望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讓他感到不自在?!?/p>
“那你這「契約」,算是怎么回事?用「契約」來約束他,他就自在了?”
“……這不是意料之外,迫不得已而為之嘛……”
“行吧,就算是迫不得已,你也得讓他相信,這真的只是個意外,并非是你煞費苦心的計謀!你得讓他接受你,認同你。你需要他掌握的信息,他需要你給予的幫助。你們倆的關(guān)系,那必須得是相輔相成,夫夫同心啊~”
沈巍靜靜地聽著,心有所想,臉頰和耳廓泛起微紅。
“說起這機構(gòu)名號,不論真假,我也就聽說過「精武門」、「六扇門」、「唐門」什么的?!壁w云瀾繼續(xù)自言自語著,“這「九門」……又是哪路英雄好漢?。俊?/p>
「吳州? ·? 吳家」
吳州吳家,當(dāng)?shù)氐暮篱T望族,確切來說,應(yīng)該是,吳家的吳州。
半個世紀前,吳家祖輩來到這片曾經(jīng)人跡罕至、荒煙蔓草的貧瘠之地,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使此地興旺富庶、沃野千里,儼然成了另一處“江南水鄉(xiāng)”!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與富可敵國的財富相比,吳家始終保持著神秘又低調(diào)的處事方式,除了部分政府要員、商界大佬,和社會其他各界的頂流階級,幾乎很少有普通人能與吳家直接接觸。
不參與任何社交活動,不涉足一切公開場合,別說深入了解了,就連真正的吳家人,都沒幾個外人見過。民間口口相傳的,只有吳家建城的傳奇事跡。全國大部分地區(qū),乃至境外,都有吳家的堂口,他們的資本、決策和關(guān)系網(wǎng),掌控著各行各業(yè)的命脈走向。
就是如此顯赫的大家族,卻將規(guī)模龐大的吳家大院建在遠離市區(qū)的荒郊野外,著實令人費解。
“二爺,明天上午十點,有市政部周部長的預(yù)約?!?/p>
偌大昏暗的廳堂內(nèi),吳家總管貳京,正在向當(dāng)家的匯報事務(wù)。
“知道了?!?/p>
吳家的現(xiàn)任當(dāng)家,是吳老爺子的次子——吳二白,人稱“吳二爺”。
“吳邪現(xiàn)在怎樣?”吳二白問到。
“派去暗中保護的人,暫時沒有消息傳回,說明一切正常。”
“嗯,讓他們都機靈點!這狗崽子,精得很,再讓他溜了,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是。二爺,您就沒打算在龍城那邊設(shè)堂口?這樣不更方便監(jiān)控小三爺么?”
“哼,就讓那小子給我安穩(wěn)地待著吧?!眳嵌锥似鸩璞K喝了口茶,“況且,龍城可是那位大人的管轄地,吾族吾輩都不得造次!”
貳京聽著,默默地點了點頭。
“都快三十年了,臭小子,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
一想到吳邪,吳二白總是牽腸掛肚的,雖說只是叔侄關(guān)系,但好歹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又是吳家獨苗,吳家上下都愛若至寶。
“小三爺天資聰慧,一定能照顧好自己的。再說,咱們的人,不都守著嘛,您就放寬心吧?!?/p>
“還有兩年不到的時間,狗崽子就該成年了?!眳嵌滓粫r面露愁容,“我擔(dān)心的事,終究還是躲不過,叫我如何安心……”
“二爺……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辦法的……”聽到當(dāng)家的嘆氣,貳京也甚是擔(dān)憂。近來總聽吳二白提及此事,事態(tài)嚴峻,可見一斑,“只要一日沒被發(fā)現(xiàn),小三爺就是安全的。”
“「九門」那邊有動靜么?”
“幾十年如一日,還是老樣子?!?/p>
“就怕他們背地里卯著勁兒,使著伎倆。盯緊咯,一有風(fēng)吹草動,即刻來報!”
“是!”
吳二白稍稍松了口氣。他把玩著右手拇指上,那只正陽綠的翡翠玉扳指,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