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有你就好(12)
? ? ? ?江厭離沒想到,魏嬰會這么快就回來。她看著魏嬰的神色,眼中有了一種東西——懼怕……“把玉佩交出來!”魏嬰眼皮都沒抬,直接坐到了主位上?!拔簾o羨,你做夢!那是你們魏氏一族給我們的!那是你們魏氏一族欠我們的!”江厭離臉色扭曲,“哈哈哈!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你父母知道又能怎么樣?藍忘機心思歹毒,這個消息恐怕已經(jīng)傳遍了!”江厭離伸出自己雙手,只見本來白皙的雙手上布滿可怖的傷痕,再也不是曾經(jīng)那個十指纖纖的模樣?!澳憧吹搅藛??我的手!是藍忘機干得!這就是證據(jù)!不管你們怎么說,他這個惡毒的名聲已經(jīng)跑不了了!哈哈哈……”江厭離瘋魔一樣,“魏無羨,是,我對你存了心思!我想嫁給你,想成為你們魏氏的少夫人!可我什么都沒對你們做!”江晚吟想拉住江厭離,被江厭離甩開。“你讓我說!再不說,我就要憋死了!”
? ? ? ?魏嬰瞇著眸子,“你讓她說?!蔽簨霙]有動怒,只是平淡地看著江厭離,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拔簾o羨,你捫心自問,我傷了誰?我對你有心思,可我什么都沒得到!我也沒傷害到藍忘機!”江厭離死死盯著魏無羨,“憑什么,你們憑什么這樣對我?”魏嬰抬頭,“說完了?”繼而起身,“你們江家當(dāng)初救我,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看到了我手腕處屬于魏氏的標(biāo)記,圖有個好報?”魏嬰的聲音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卻蘊含著無形的壓力?!澳銈兘业米锶耍粶?;江楓眠帶著你們?nèi)ネ菏?,我們魏家是不是盡了全力幫扶你們?魏氏向來不插手俗世之事,這是規(guī)定。你們不占理,我就出世,替你們江家料理家事,幫助你們重建?!蔽簨肟粗瓍掚x,“這些,可夠償還你們家當(dāng)初的情誼?若沒有我,你們姐弟如今恐怕要要飯了吧?”
? ? ? ?魏嬰嗤笑一聲,“可你呢?不知足。甚至于還想覬覦魏氏少夫人的位置,誰給你的臉?”魏嬰一聲聲詰問?!拔?,我比藍忘機差在哪了?他一個男兒之身,連個子嗣都不能給你留!”江厭離憤怒嘶吼?!安钤?,我不愛你?!蔽簨胱讼氯?,淡淡說道。“更何況,湛兒的家世,教養(yǎng),容貌,你又比得上哪一樣?”魏嬰語氣很淡,很淡,“當(dāng)然,最主要的,就是我不愛你。你和湛兒的身份就算換過來,我還是會選擇湛兒?!苯瓍掚x臉色蒼白,“你……”魏嬰看向江晚吟,“江晚吟,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選擇江家;二是,選擇你姐姐。你自己斟酌吧。”江晚吟明白,魏嬰是真的動了怒。他咽了咽口水,看著魏嬰,“怎,怎么,說……”魏嬰依然是淡淡的,“選擇江家的話,把玉佩交還給我,用江家的名義將所有事情全部說開,魏氏會給江厭離尋一個人家,讓她好好度過后半生,在這同時,魏家不會對江家做任何事。”
? ? ? ?江晚吟又一次咽了咽口水,“若是……”魏嬰也不急,“若是你想陪你姐姐同甘共苦我也不攔著,我已經(jīng)讓溫寧通知了我父母出世,到時候,所有事情,魏家和溫家會聯(lián)合說清楚。玉佩我們同樣會收回,同時,我也會收回我在江家做的所有,至于以后,你們姐弟倆能混到什么地步,隨緣吧。而且,我不保證,以我阿娘的性子,她會不會對江家做什么?!蔽簨胫敝钡乜聪蚪硪鳎澳阕约哼x,我不急。”江晚吟看著地上癱坐的江厭離,再想想魏嬰的態(tài)度,他知道,魏嬰說得出,就做得到……“我選江家……”江晚吟不再猶豫,“我立刻讓人去……”魏嬰抬手,“不用麻煩,湛兒已經(jīng)去找舅舅了。我相信,舅舅會召集仙門百家,公開澄清這事,到時候,江宗主該怎么做應(yīng)該不用魏某提醒吧?”
? ? ? ?魏嬰起身,“玉佩?!苯硪餮杆僮屓怂蚜私瓍掚x的身還有臥房,江厭離死死掙扎,“阿澄!你!我是你親姐姐!”江晚吟不再退讓,“你是我姐姐,可蓮花塢是江家?guī)状说呐Γ也荒芤驗槟阋粋€,毀了江家所有人的努力!”不一會,玉佩就被江晚吟搜了出來,交給了魏嬰。魏嬰看了一眼,確認了是魏家的東西之后,當(dāng)著江厭離的面將玉佩捏碎,化作齏粉?!敖谥?,記住,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心里有點數(shù)。”魏嬰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少主,我們已經(jīng)將證據(jù)放了出去,少主君那邊也已經(jīng)跟仙督聯(lián)系好了,仙督已經(jīng)決定在不夜天召集百家,將所有事情公開。族長和夫人也已經(jīng)在來得路上了?!蔽簨朦c頭,“好,江宗主,一起吧?”
? ? ? ?江晚吟別無選擇,跟著魏嬰和薛洋去了不夜天。而此時的不夜天城,眾家還沒有到達,溫晁哆哆嗦嗦地看著溫若寒,“爹,你說,魏嬰他是魏家少主?”溫若寒點頭,“不錯?!睖仃嗽俅未_認,“是那個天命所歸,被任命為百家監(jiān)督者的魏家?夷陵隱世大族的那個魏家?”溫晁十分想告訴自己,他認錯人了。奈何,他看著溫若寒再次點頭,“不錯,就是他們。我與長澤和藏色是舊識,以前也見過無羨,不會認錯人。”看著自己老爹斬釘截鐵的模樣,溫晁差點哭了……“表哥,雖然婚宴上你放肆了一點吧,也不至于這樣吧?魏嬰不是那種記仇的人,你這是怎么了?”藍湛奇怪,溫若寒也奇怪,“是啊,你不是還做了什么吧?”溫晁訕訕一笑,“我要是說,我去云夢提親時,威脅了魏嬰,你們會幫我求求情嗎?”溫若寒搖頭,“不會。”藍湛無語,“你不是說你沒做什么?”溫晁差點哭了,把當(dāng)時的情景全都說了,溫若寒扶額,“你是第一個這樣跟他說話的……”藍湛眨了眨眼,“表哥,祝你好運!”

溫晁: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你們,能不能不要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