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寫到哪——無法表達的狂亂



無論是《包寶寶》還是《青春變形記》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沒有表達對電影的期盼,而是提出了更多文化層面的批評,但與其說是批評不如說是一種文化需求,即“我想要看到我自己”,而在我看來,這也是當今極度需要被滿足的需求,也是為什么部分電影即便內(nèi)容一般也能獲得極高票房的原因之一。
到目前位置,在新時代的文化策略中成長起來的人們,一直面臨兩個問題,其一是外國電影的大行其道,電影院中充斥著好萊塢面孔,他們用極高水準的技術(shù)統(tǒng)治著觀眾的視聽體驗,滿足著隱性的激情需要,當然這一點在近些年逐漸改善。其二,電影院的國產(chǎn)電影缺乏具備總體性的形象代表,這一點就不得不聯(lián)系前一點,好萊塢的統(tǒng)治業(yè)已走向終結(jié),但國產(chǎn)電影的面貌依然模糊,當然已經(jīng)有了一些代表作品,但想要建立起一種新的大眾化風格體系,還需要很多很多。
在這里就出現(xiàn)了那個問題,到底我是誰?黑暗的影院中閃爍的銀幕照亮著每一個觀眾的面容,然而這道光又將把人帶向何處呢?通過大眾媒介大肆傳播的電影并非無辜的,它如同不會反射的鏡子,將面容加于觀眾,這一點在涉及歷史題材時最為顯著,它高聲說著我們是這樣的,觀眾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但這算盤歸根結(jié)底也并非自帶的,而是過去獲得的。過去的小算盤使我們能夠抗拒也能夠認同,但在今天又顯得不夠明確,有許多不同的答案。

回到《包寶寶》和《青春變形記》,總結(jié)來說對它們的攻擊來自于其中的中國元素,在異鄉(xiāng)的中國元素其形式依然能引起我們的回憶,因而它們構(gòu)成了與我們相對的鏡子中的形象,但這說到底是誤認,它是北美華裔的,而不是中國大陸的,而后者的鏡子依然被水霧所遮蔽,身份證還在尋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