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將成為你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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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自詡完美的人偶??！”

金發(fā)綠衣的人偶少女狂叫著揮舞戰(zhàn)斗人偶對我們沖來。而這時候，拉絲塔和詹妮斯卻因為剛剛的爆炸性發(fā)言而呆若木雞。

“……不，不會吧，父親居然是——”

“難道確實是因為徒弟嫉妒了師傅嗎……不，不會吧……”

“你等等?。　蔽野纬鍪直凵系膬砂衍姶?，“為啥要攻擊我們？！”

“——不會讓拉絲塔活下去——”

蒂卡雙手揮下，八個人偶揮舞利刃撲來。

“主人，危險！”

希臘瑞爾反應很快，一下子撲倒了拉絲塔和詹妮斯，讓飛撲向她們的戰(zhàn)斗人偶撲了個空，而我則利用夜視儀和高速攝像的優(yōu)勢，快速鎖定了目標，將飛向我的兩個人偶擊落。

“……我才是完美的人偶……攔在我面前的……都要破壞！”

她再次發(fā)起了攻擊，這一次，她的人偶不但是向我們揮舞砍刀，甚至還有一個對我們舉起了弩弓，發(fā)射閃閃發(fā)亮的銀色彈丸?？吹嚼z塔和詹妮斯都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我急忙大叫道：

“快，希臘瑞爾，救走她們！我來斷后！”

“陳宇翼小姐，沒問題吧！”

“我還好！”

但是，我也知道，面對如此強敵，不解放力量是不可能的。然而——

“顧不得那么多了！來吧，我的翅膀！”

我丟掉披在身上的防御外套，隨即從我預先剪開的沖鋒衣背后，張開了兩片巨大的黑色翅膀。我用這凱夫拉材質(zhì)的翅膀，擋住了她射向我的金屬彈丸，力度大的讓我翅膀生疼。

“……好可怕的鋼珠彈，堪比地下黑幫的鋼珠槍了——”

“……討厭的人偶……為何攔在我的面前……破壞你——”

就在這時，我回過神一看，只見蒂卡正在直直沖向我！她精致的臉龐上，兩個冒著紅色的光的雙眼令人不寒而栗?？磥?，她內(nèi)心的魔法核心在暴走！

“人偶……人偶……破壞——”

“可惡！”

我雙腿一蹬地，張開翅膀飛向了天空。雖然大雨瓢潑，但我憑借著魔法還是能夠漂浮在空中?？吹轿绎w了起來，蒂卡大喝一聲，一個高大的人偶也張開了宇翼，把她抱了起來，飛向了我的位置。

“就這樣引開他們——希臘瑞爾，帶著她們回到村子去！快！”

“陳宇翼小姐——”

“我沒事！”

我一邊閃躲對方人偶發(fā)射的鋼珠彈，一邊快速向著山坡的方向飛去。就在這時，我的通訊器響起了：

“哈哈，你遇上麻煩了。需要我出手相助嗎？”

“父親。這件事，得我解決。因為，這是我們?nèi)伺純?nèi)部的事情，和人類沒有關系?！蔽宜伎剂艘粫?，繼續(xù)說道：“但是父親，我需要你幫我干點事情——”

“說?！?/p>

“掩護她們?nèi)齻€脫離戰(zhàn)場吧。畢竟，魔法研究者就在附近。請您保護好她們安全?！?br>“很有條理。別擔心，三個孩子都很安全?！?/p>

“謝謝父親。”

我關掉通訊器，一口氣把距離拉開，而蒂卡在她操作的飛行人偶懷抱中，也在高速飛向我。

“人偶——不要逃！”

隨即，她的人偶再次對我射來鋼彈珠，但是幸虧雨下得很大，很快球形的鋼珠就在空氣和雨水的沖擊下失去了準頭。我確認至少是讓她和拉絲塔等人拉開了一公里以上后，才瞄準了地面上一片平坦的地點，落了下去。

“呼——耗費了好多體力——”

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幾顆鋼珠就“嗖嗖”地落在了我身邊兩側(cè)。緊接著，四個揮舞著鐮刀的人偶落在了我的前方。

“……人偶，破壞你——”

“……能否聽我一言？”我轉(zhuǎn)過身，對她伸出手去，“我們好好談談如何？”

“哼……哈哈哈?！钡倏òl(fā)出了機械的笑聲?！盁o名的殘破人偶，沒有心和感情的廢鐵，有什么可以挑戰(zhàn)我的資格……我是完美的……不可能饒恕你這樣的丑八怪——”

她的話，強烈刺痛了我。

……好久之前，也有人這樣嘲諷我——

“不就是個木頭和金屬做的發(fā)條娃娃嗎？陳泰司令員是腦子不正常才鼓搗這家伙的吧？”

“破爛人偶還有資格說教我？！我要面見司令員！”

“……聽說了嗎？陳泰司令員給那個破人偶居然授予了軍銜——憑什么機器人有資格成為軍官？！”
“哼，破人偶，弱不禁風的家伙，沒有資格和我們并肩戰(zhàn)斗！”

“沒有心的木偶，不要去干涉人類的感情之事——給我消失在眼前！”

無數(shù)的冷嘲熱諷，在我的心中刻下了難以消退的傷痕。

明明自己處理不好戰(zhàn)爭和人際關系，卻仍然在我面前以“人類”而狂妄自大。

明明我在工作中做的事無巨細，一己之力完成了復雜的司令秘書和作戰(zhàn)參謀的職責。

明明我能夠參加戰(zhàn)斗——

但是，你們卻認為自己只要是人類，就會比身為人偶的我強得多！

誰給你們的狂妄自信！

我，討厭自以為是的人類。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雖然你確實是不靠譜……但我相信你?？傆幸惶欤銜貞业钠诖?，你會做好的?！?/p>

在我被所有的冷眼和譏諷聚焦的時候， 那個人，始終不疑的相信我。同時，他也替我擋住了那些尖酸的奚落和惡毒的詛咒。

那就是我最愛也是最恨的人——我的父親，陳泰。

雖然口頭上總是嘲諷我，戲弄我，還對我和天使們的要求加以奚落。

但是，真正在堅定不移推進天使領養(yǎng)計劃的人，在天界中只有他一個人。

哪怕為此背上“企圖用機器人替代人類”的罵名，父親仍然有條不紊的推進著第十八集團軍人人領養(yǎng)天使的進程。如今，我們的天使數(shù)量超過10000名，在天界中位居第一。

而我，也在將那些對我的冷嘲熱諷和辛辣的評價轉(zhuǎn)換為努力的動力。

在過去幾年的太空戰(zhàn)斗中，我以越來越穩(wěn)定的表現(xiàn)，讓司令部和參謀部都刮目相看，完全能夠勝任主人的情報處理終端和信息發(fā)布終端的角色，還直接在作戰(zhàn)時按照父親臨時的命令，直接進行快速的戰(zhàn)術計劃的生成。

同時，我還參與了天使和主人矛盾的調(diào)解工作。雖然我自己經(jīng)常被認為是父親身邊的不安定因素，但是我仍然努力著去解決朋友們和各自主人的人際關系。天使和主人的感情是很復雜的，有的天使和主人長期存在敵對和不信任的關系；有的天使對主人有不正當?shù)姆欠种?；有的天使拒絕認同主人的所作所為，而且更要命的是，上述三點，我?guī)缀醵颊戳?。但就算如此，我仍然力所能及的去化解他們的矛盾，盡了我一切的努力——

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否定我的努力！

“……我可不是殘破人偶！”我大喝一聲，“讓我凈化你的內(nèi)心吧！”

說罷，我突然感到自身冒出了藍白色的光芒，強大的魔力，將圍繞我的戰(zhàn)斗人偶吹飛了數(shù)米之遠。旋即，從我胸口的靈魂核心中，飛出了一把雪亮的長劍。

“銀翼天使——你認可了我——”

劍平穩(wěn)地落在了我的手中，渾身閃耀著潔白而神圣的光。僅僅是看到這股白光，內(nèi)心的憤怒，憂慮，也會煙消云散。

就連剛剛準備攻打我的蒂卡，也被這股強光閃爍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了。

“……你這破人偶……這是什么力量……”

“這是凈化一切邪惡的銀翼天使?！蔽覔崦鴦ι恚粗鴦ι细赣H親筆寫下的銘文，心潮澎湃。

銀翼天使之劍，是父親還以龍族身份活動時制造的魔劍，也是我靈魂的基本構(gòu)成體。后來，在他擊敗了邪惡的鳳凰并封印其力量后，鳳凰的力量也融入到了銀翼天使之中。因此，從理論上，我兩個力量都可以使用。

但是，由于銀翼天使非常要求使用者心無雜念，在我最近為自己和父親關系苦惱的時候，我根本無法召喚它為我作戰(zhàn)，只能使用剝掉了感情和靈魂的鳳凰之力。

如今，我再次取得了呼喚銀翼天使的力量，這讓我感到精神振奮。

“……我的內(nèi)心，接受了我的行為啊……”

沒錯。

我舞動的劍，并不是為了仇恨而戰(zhàn)。

而是，為了解救這個陷入迷途的人偶。

同時，守護拉絲塔，詹妮斯和希臘瑞爾。

我雙手撐著銀翼天使之劍，低聲道：

“蒂卡。放下武器吧。我們身為人偶，應該好好談談。你的內(nèi)心，到底在想什么？”

“……破壞你……”

“……看來，我們必有一戰(zhàn)了?！蔽遗e起劍，“但不要害怕，我會斬斷你的心魔，解救你。”

“破壞你——！”

蒂卡無視著我的警告，仍然是揮動雙手，讓魔偶飛向了我。看來，她的內(nèi)心，被什么異常的東西所纏繞，已經(jīng)無法只靠言語解除了。

“上吧！”

我揮起銀翼天使，沖向最接近我的一個魔偶。

“斬斷罪惡的思想吧！”

隨著我的一劍，遙控魔偶的魔法線被斬斷了，魔偶頓時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緊接著，我閃過了射向我的鋼彈珠，一劍將遠程攻擊的魔偶打倒在地?，F(xiàn)在，所有的魔偶都是近戰(zhàn)型了。

“這下不用束手束腳了，來吧！”我大喊道：“要上的話，就一起上來接受我的洗禮吧！”

“——撕碎她！！”

蒂卡的話如同喪失了理智，幸存的人偶飛奔而來。但是，在高速電子眼觀察下，所有的敵方人偶動作都被我一一分解。

然后，計算出只需要一次回旋，就可以讓銀翼天使一路劃開所有的魔偶的線的路徑。

“這就是必勝之劍——只需要一擊就能勝利！”

隨著我在人偶揮舞刀劍間隔中一次漂亮的回旋，所有的人偶的動作全部戛然而止。

“結(jié)束了?！?/p>

我走過已經(jīng)廢去了移動能力的魔偶，走向呆呆地看著我的蒂卡?！敖Y(jié)束了。讓我們談談吧?！?/p>

但是，蒂卡卻猛地彎下腰，做出了撲向我的動作。

“……可惡的人偶……居然破壞了完美的我的仆從——不能饒恕——”

旋即，她以餓豹撲羊的可怕速度，撲向了我的前胸。而就在這時，我耳邊突然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注意她的靈魂核心?！?/p>

“什么？！”

我瞬間向左側(cè)一閃，避開了她張牙舞爪的撲擊，然后我快速啟動了魔法感知系統(tǒng)。果然，令我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在我的眼中——

“……不會吧，這靈魂核心——”

在蒂卡柔弱的身軀中，傳來了非?；靵y的魔法波動。

“……被人操縱著？不對，感受不到外部的能量——那這股附著在靈魂核心上面的魔力是什么？！”

“撕碎你——”

蒂卡瘋狂的向我再次撲來，而此時的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她布滿混亂波形的魔法核心之上——

“噗呲——”

蒂卡，和我撞在了一起。

而我手中的銀翼天使，則剛好貫穿了她的靈魂核心。旋即，一股可怕的魔力，被銀翼天使吞噬了。

同時，一股強烈的記憶，隨著這份魔力，進入了銀翼天使，也是我本人的靈魂中。

?

“不要??！請看看我?。?！”

“蒂卡，你已經(jīng)沒用了。給我滾出我的研究室?！?/p>

“……騙人的吧……父親，我不是您最完美的作品嗎……抱抱我……”

畫面中，男人突然飛起一腳，弱小的人偶少女被踢飛到了研究室的墻壁上。

“?。?！”

“哼！比起我?guī)煾傅睦z塔，你不過只是個半成品罷了！”

“……為什么，為什么……”

“只有拉絲塔能滿足我的心……天殺的，為啥拉絲塔只愛他……明明我更有魅力，更有力量……”

“……”

“拉絲塔啊，為啥你為了守護那個已經(jīng)失去魔力的主人，會選擇和他一起自焚呢？？我就無法獲得你的愛嗎？”

“……拉絲塔——”

“夠了！你這廢物，不要說出那個神圣的名詞！”

男人惡狠狠盯著倒在地上的人偶，接著再次猛踢一腳，讓她再次飛了起來，跌到了一堆廢棄的人偶之中。

“給我變成垃圾吧！”

“……為，為什么……我不是最完美的人偶嗎……”

“不，你不是！我必須創(chuàng)造出真正完美的人偶……我心目中的拉絲塔”

“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我沒有制造出你這廢物??！”

少女的心，發(fā)生了龜裂。

“……啊啊啊啊……我……”

就在這時，旁邊一堆廢棄的人偶發(fā)出了血紅色的光芒。

“……我們是完美的……”

“主人不斷創(chuàng)造出‘更完美的’……”

“那么，只要讓他失去創(chuàng)造完美人偶的能力，我們就會變得永遠完美吧？”

“砍掉他的雙手，砍去他的雙腿……封印他操作人偶的力量……他就永遠做不出比我們完美的人偶了……”

紅光，包裹了人偶少女。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主人……我才是完美的人偶……請不要繼續(xù)制造新的少女了……”

“哼，再說就拆了你——等等——你干什么??？”

少女的前面，浮起了七八個殘破的人偶。

每個人偶，都有著被破壞時，露出的鋒利的金屬斷口。

而如今，這些鋒利的缺口，正在變成可怕的刀刃。

“砍掉您的手，就不會誕生更完美的人偶了吧？”

“——你，你要干什么——嗚哇——我的手指——”

“左手也砍掉吧？”

“唔啊，你，你聽停手——”

“腿也砍了吧?！?/p>

“——救命啊——”

工作室，被可怕的血影覆蓋了。那個曾夸口制造出最完美人偶的煉金術師，用各種殘酷的手段延遲死亡數(shù)百年的男人，最終卻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人偶手下，變成了四分五裂的尸塊。

“哇哈哈哈哈哈……這下主人就不會造出完美的人偶了……您等著，我，我們會實現(xiàn)您的心愿，找到拉絲塔……再到您這里撕碎她……我是完美的——”

————

“好，好可怕的記憶……”

我的大腦一片眩暈，這，這就是被遺棄的人偶內(nèi)心的憤怒和絕望嗎……

“不能愛惜自己人偶的主人，最終就會被人偶復仇的烈焰殺害嗎……”

“主……主人……”

蒂卡匍匐在我的胸口上，發(fā)出了微弱的呻吟。

“……你，你醒來了……”

“我，我干了什么……我的記憶……嗚……”

蒂卡搖搖晃晃的從我身上爬起來，她的動作完全無法連貫進行。她捂著自己的臉，茫然的在大雨中四處張望。

“我，我的主人在哪……主人，你拋棄了我嗎……”

“……他，他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蒂卡突然失聲大哭起來。“我，我的主人死了？！他怎么死的——我，我這段記憶怎么都是碎片的……主人做了什么？踢飛我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這，這布滿血跡的，不是主人的研究室嗎？！這，這把大火……我的記憶，我做了什么——”

“……安靜些?！?/p>

我把蒂卡抱到懷里。她抓著我的衣服大哭起來。“我，我是誰……我的主人……我，我要去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主人——”我剛想說下去，我的內(nèi)心便阻止了我?！安?。也許，她不應該再次承受如此的痛苦了。那一切，終究只是他作惡多端的主人自取滅亡而已，而操作她的身體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靈魂，而是那些被遺棄的人偶的怨念罷了?！?/p>

“……我該去哪里……”

我抱緊了她?！皝戆桑遥愑钜?，會成為你的歸處的。”

“可我的主人——”

“我將會成為你新的主人……忘掉那段悲慘的過去，開始新的人生吧?！?/p>

我捧起她被雨水打濕的臉龐，親吻了她的嘴唇，并將父親賜于我的力量輸入她的身體。頓時，她發(fā)出一股潔白的白光，原本遭受沖擊、詛咒而破碎不堪的靈魂核心，在父親神力下漸漸愈合為一體。

“……謝謝您……”

“蒂卡，開始新的人生吧?！?/p>

就在我拉起她的手，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我的前面?zhèn)鱽砹巳说捻懧暋?/p>

“……哇哈哈哈。原來，蒂卡你躲在這里啊——”

“哇?。∈裁慈耍。?！”

蒂卡驚恐地撲到我的懷抱，我張開了我的翅膀，雙手緊握著銀翼天使之劍，并啟動了熱成像視覺。

“那些躲在樹林里看著我們的人！你們是剛剛逃跑的‘天狼星團’吧！”

“……沒想到這里還有如此之強的魔法人偶。我們賺大了。”一個面露邪笑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后面跟著幾個拎著奇形怪狀武器的人。每一個人臉上，都像即將搶到財富的強盜一樣，露出了可怕的兇光。

“這黑發(fā)人偶看起來好正點啊。在拆了她之前，應該讓弟兄們爽爽?！?/p>

“喂，這家伙不一定有那功能吧——”

“那就改造一下，畢竟只是人偶而已?！?/p>

“哈哈哈哈——乖乖束手就擒吧——”

帶頭的男人走向我，蒂卡嚇得渾身發(fā)抖，抓著我的腰死活不放——這下可是有些麻煩啊——

“低下頭?！?/p>

父親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傳來，我連忙拉著蒂卡臥倒在地，隨即，一發(fā)可怕的雷霆落在了空地上。

“哇哇?。?！”

“別動，蒂卡！”

炫目的雷光之后，我鼻腔的傳感器傳來了蛋白質(zhì)燃燒產(chǎn)生復合化合物的成分。當我拉著蒂卡站起來的時候，只見到剛剛走出森林，企圖攻擊我們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帶頭的男人整個上半身都燒焦了，而其他幾人身上也露出了可怕的雷擊紋。

“……好可怕的力量……是你所為嗎？父親？”

“哈哈，不過放心吧，拉絲塔她們都很安全，在你租的旅行車旁邊等你，去因斯布魯克休息吧，我給你們訂好了旅店?！?/p>

父親說罷，突然天上的雨也停歇了，半分鐘后籠罩著森林的降雨云也散開了，露出了皎潔的月光?？吹竭@，我不由得更加害怕。

“……難道今晚的大雨，和剛剛的雷電，都是父親干的嗎？那魔法研究者——”

“畢竟操作氣候是我的特殊能力之一?！备赣H的冷笑傳來：“其他人不要擔心了，我會料理他們?！?/p>

……這老龍，真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