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肖水仙】|《為誰留心》|三染|重生甜寵|(一)
黃道國 丞相府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丞相府嫡次女北堂清兒知書達理,溫婉賢良,大方得體,深得朕心,冊封為后入住中宮,執(zhí)掌鳳印,欽此。
相較于北堂相府接到圣旨后的熱鬧氣氛,此時在皇宮暗無天日的地牢里,一個披頭散發(fā),滿身是血早已被酷刑折磨的沒了手筋腳筋男子正趴在滿是稻草的地上,任誰看了都不會想到此人曾是北堂家那個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的北堂嫡子,北堂府大公子,北堂墨染。
“哐啷”
隨著聲響,牢門被打開,走進兩個身著華麗大紅喜服的男女,在這骯臟的牢房顯得那么格格不入,此人正是當今圣上時晏與北堂清兒。
北堂墨染緩緩從草堆里抬起腦袋,看到眼前之人身子不住的顫了顫,眼里投射出的是滿滿的恨意,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個曾經(jīng)可以為了就他差點喪命的,對自己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若之人,如今在自己與外祖的幫襯下奪得皇位后,卻這般待他,他好恨好悔。
男人冷笑的走到北堂墨染面前蹲下,伸手扣住對方下顎,語調(diào)輕緩“怎么這般看著朕,事到如今還是這般自視清高的模樣,北堂墨染,要怪就怪你太蠢了,我怎么會喜歡一個男人呢,至始至終我喜歡的人都是清兒,你和你的外祖不過是登上皇位的墊腳石罷了,原本,還想看在你的這張臉留你一命,做我的禁臠,你卻自視清高,落得這般下場也是你咎由自取!”。
“呸”
不等對方說完,北堂墨染一口唾沫吐到對方臉上,用力一扭頭掙脫對方的鉗制“畜生!”。
“啪”
話音方落,北堂清兒上前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北堂墨染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伴隨著五指紅痕襲來,北堂墨染還沒反應就見北堂清兒轉(zhuǎn)身拿出帕子給時晏擦臉,還故作矯揉的轉(zhuǎn)過頭嬌滴滴的說道:“北堂墨染,你怎么可以對皇上如此無禮,就算你是兄長。我也萬不能忍受你這般對皇上哥哥”。
時晏抬手握住北堂清兒的手,轉(zhuǎn)頭盯著北堂墨染,眼里露出狠厲,語調(diào)也跟著冷硬起來“對了,朕忘了告訴你,你不會走的太孤單的,多虧了你父親跟清兒呈上證據(jù),讓朕得知你外祖父魏家竟有如此狼子野心,方可一網(wǎng)打盡,正被壓在午門,午時一到,他們都會跟你一起的。
時晏恨透了北堂墨染這副清高自傲的模樣,不管自己如何待他,當初與他親近卻也未曾得到過這人的全部,哪怕如今自己當了皇帝,對死到臨頭了還好似自己低他一截般,越想越是不甘,惱怒之意更甚,厲聲道:“朕本還想念在清兒純善,為你求情的份上留你個全尸”
“狗男女!”
北堂墨染聽的那個名字忍不住大吼,呵呵,北堂清兒純善,笑話,他曾經(jīng)也是這么認為的,只是沒想到他一心幫助她生母坐上當家主母之位,讓她從一個庶女變成嫡女之后,這一對母女竟勾結(jié)遲晏這個畜生欺騙他將他與外祖父一家限于如此境地,這般蛇蝎怎配得上純善二字。
“好,很好,冥頑不靈,來人”時晏惱羞成怒,一聲令下,一個侍衛(wèi)提著一桶煤油全數(shù)潑在北堂墨染身上“既然你如此不怕死,那朕就成全你”說著拉著北堂清兒走出牢房,腳步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猙獰的看著北堂墨染,笑容可怖“忘了告訴你,你那在外參軍弟弟,因為聽說你被關押趕著回來救你,在城門口被當成了叛軍射殺了,萬箭穿心,哈哈哈哈哈”說罷抬手一揮,一根火折子扔到了稻草上方才再度抬步走出牢房。
“不!羨羨!”北堂墨染看著逼近的火勢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他的羨羨,還那么小,才十七歲啊,他好恨,火光一碰到衣角迅速蔓延全身,灼熱疼痛隨之而來,緩緩閉上眼,北堂墨染心悔恨不已,外公對不起,染兒的任性害了魏家,母親,兒子無能,沒有護好羨羨,兒子來給你請罪了。
在咽氣的那一那一刻心下暗暗發(fā)誓,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讓這個畜生,北堂清兒,北堂家上上下下對不起自己的人生不如死,永世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