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年追逐，她累了

她追了他七年，他拒絕了她七年。

直到那天，她看見他在朋友圈發(fā)了兩張

結婚照，張張直戳她的心……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不愛他了。

“你既然要結婚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明知道我喜歡你。”

顧北庭聽出不對，聲音冷下來:“你又喝酒了?”

蘇念念卻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問話，繼續(xù)自顧自地哽咽:“顧北庭，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這么欺負我!”

話音落下，卻是一片沉寂。

半晌，顧北庭才冷漠地開口:“蘇念念，我沒讓你喜歡我?！?/p>

像一盆刺骨的冷水澆在頭上，蘇念念的醉意瞬間消散了一半。

而同時被澆滅的，還有她滿心的愛意。

蘇念念深吸了口氣，聲音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

“顧北庭，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永遠喜歡你?”

不等他回答，她又補了一句:“世界上沒有永遠，我也不會只喜歡你一個!”

顧北庭望著黑夜的雙眼更加漆黑。

他嗓音像是結了冰:“那就不要繼續(xù)喜歡我?！?/p>

說完，顧北庭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已經(jīng)變黑的屏幕，蘇念念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炙熱的眼淚不斷滑落。

她七年的愛戀，七年的執(zhí)著，七年的努力。

直至今日，全部都煙消云散了。

寂靜濃稠的夜里，只剩下女人低低的啜泣聲。

“顧北庭，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我……要放棄你了?！?/p>

這一晚，蘇念念夢見了顧北庭和秦雪。

秦雪穿著那件蘇念念為自己設計的婚紗，走過紅毯，與盡頭的顧北庭相擁親吻。

看著這一幕，她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扯開來。

皿肉模糊!

蘇念念轉(zhuǎn)身想逃，可卻是一腳踏空，仿佛墜落了無盡的深淵。

下墜中，她猛然驚醒。

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刺痛了雙眼。

身上的冷汗也早已浸透衣衫，好久好久，蘇念念狂跳的心臟才慢慢平復下來。

她怔怔地看著書房滿地有關顧北庭的物件，緩緩攥緊了手指。

那個夢就像是一個前兆，讓她徹底明白。

自己……是真的該放棄了。

蘇念念踉蹌著起身，將所有和顧北庭有關的東西都收進了箱子。

最后拿起了書架上的一封信。

信封表面印著紐約帕森斯設計學院的火漆。

這是半個月前收到的offer，她本來已經(jīng)打算放棄不去的。

但現(xiàn)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天意!

天意，也想讓她離開。

蘇念念將箱子搬到了垃圾站。

她站在垃圾桶面前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咬著牙狠心丟了進去。

就像丟掉了對顧北庭七年的感情。

“就這樣吧，顧北庭，我們……到此為止了?！?/p>

———

上海，星夜明亮。

蘇念念從車里走出來，看著面前燈火通明的顧家老宅，心底有些打鼓。

今天是她閨蜜顧淺淺的訂婚宴。

那個人……也會來。

顧北庭，顧家最小的兒子，顧淺淺的小叔，也是她暗戀了七年的人。

蘇念念深吸了口氣，剛要抬步，身后突然傳來車子的轟鳴聲。

轉(zhuǎn)頭，便看見熟悉的車牌號——滬A·1108。

她呼吸一滯，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面上。

看著不斷向自己走近的男人，蘇念念緊張到嗓子干啞：“小叔?！?/p>

四目相對，她的心像被蟄了一下，倉促別開眼。

為了不和他共處一室太久，她故意來晚。

可不想，竟還是撞上。

顧北庭走到蘇念念身前，聲音低沉暗?。骸昂芫貌灰?，這幾年怎么樣？”

很久？

是啊，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兩個人明明在一個城市，卻再沒見過一面。

蘇念念強扯出一抹笑：“還好?！?/p>

她語調(diào)客氣疏離，顧北庭眉心微皺：“你……”

“小叔?！碧K念念出聲打斷他，“淺淺還在等我，我先進去了?！?/p>

“一起?！鳖櫛蓖ゲ挥煞终f，上前和她并肩走在一排。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行事獨斷。

蘇念念不知道怎么拒絕，只能沉默。

站在客廳門口的顧淺淺看見兩人一起走進，眼底訝異：“小叔，念念，你們怎么在一起？”

說著，她有些擔憂地看向蘇念念。

“在門口遇到了?！碧K念念走到顧淺淺身邊，和顧北庭涇渭分明。

瞧見她的動作，顧北庭并沒有說什么。

時間流逝，訂婚宴到了最重要的時刻。

看著臺上顧淺淺和她的未婚夫，蘇念念心里既羨慕又酸澀。

她喜歡的人，她深埋心底的那段感情，永遠都不能這樣光明正大地被人知曉。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蘇念念避開所有人悄悄地離開了大廳。

走到屋外，潮熱的風撲面而來。

蘇念念給顧淺淺發(fā)了條歉意的短信，就準備開車離開。

手臂卻被人拽住。

“去哪兒，我送你。”

蘇念念回頭對上顧北庭的眼，慢慢抽回手：“不麻煩小叔，我自己可以。”

她幾次拒絕自己的態(tài)度，讓顧北庭聲音微沉：“你在躲我？”

蘇念念險些脫口而出：“故意躲著不見的人到底是誰？”

但這話在嘴邊打了個轉(zhuǎn)，就被咽了回去。

避開顧北庭的目光，蘇念念扯了扯嘴角：“沒躲，只是怕打擾小叔?！?/p>

僵持到最后，蘇念念還是被顧北庭帶上了車。

顧北庭側目看著副駕駛上的蘇念念：“回大院？”

蘇念念搖頭：“三年前我就搬出來了。”

聽到這個時間節(jié)點，顧北庭沒有半點反應：“現(xiàn)在住哪兒？”

沉默了會兒，蘇念念報出地址。

之后她就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一路上，車廂內(nèi)寂靜無聲，顧北庭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終于到了地方，看著車窗外熟悉的街景，蘇念念一直緊捏著的手松了松：“謝謝小叔，我回去了?！?/p>

不等顧北庭回答，她直接開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卻莫名顯的狼狽。

就在蘇念念要往樓里走的時候，顧北庭的聲音響起。

“念念，車鑰匙?！?/p>

蘇念念回頭就見顧北庭從車另一側走過來，朝自己伸出的掌心正躺著熟悉的車鑰匙。

蘇念念沒動：“那小叔你怎么回去？”

“叫了司機。”顧北庭聲音涼淡。

蘇念念這才拿回鑰匙，轉(zhuǎn)身進了樓門。

顧北庭望著她的背影，沉默的點燃了根煙。

樓上。

蘇念念站在窗邊看著這幕，心里百味雜顧。

兩個人就這么樓上樓下的站了很久。

直到顧家司機趕到，顧北庭上車離去。

蘇念念看著空曠的街道，垂眸斂起了心底復雜的情緒，轉(zhuǎn)身走進了書房。

推開門，入眼便是掛在無塵袋里那襲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

蘇念念倏地想起了三年前，她站在顧北庭面前，紅著臉問。

“顧北庭，你可以……不止是我的小叔嗎？”

第二章 輸?shù)膹氐?/p>

黑夜中，寂靜地沒有一點聲音。

蘇念念看著那件婚紗，心里滿是酸澀。

那是她學服裝設計后完成的第一件作品。

當年設計它時，蘇念念滿心想著顧北庭，少女時期既害羞又期待的隱晦心緒都注入到了這件婚紗里。

不想，卻再也沒有穿上它的機會。

憶起往事，蘇念念壓下喉間苦味，作出了一個決定。

她走上前將婚紗小心翼翼地從無塵袋里取出來，又折好放進婚紗袋，最后將它放在沙發(fā)上，打算明天帶去工作室。

接近半夜十二點，蘇念念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控制不住地想起顧北庭。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機，打開了顧北庭的微信框。

兩人的對話停留三年前。

“小叔，你可以來接我嗎？”

“好?！?/p>

之后，便發(fā)生了那場無疾而終的告白。

自此三年，兩人再無聯(lián)系，這個微信成了蘇念念唯一的情感寄托，也是最后一點可以知道他消息的途徑。

有人說先愛上的那個人是輸家。

蘇念念想，那她應該是輸了個徹徹底底。

顧淺淺曾經(jīng)的問話在蘇念念的腦海中響起：“你到底喜歡我小叔什么？”

那時，蘇念念想了很久，才給出一個答案。

“我說不清，但就是覺得他哪里都好，我都喜歡?！?/p>

十歲那年，蘇念念跟著家里搬到大院，先認識了顧淺淺，后來才遇見顧北庭。

第一次見面，長相干凈俊逸的顧北庭讓蘇念念看呆了眼。

所謂一眼驚鴻，大概便是這樣。

蘇念念叫了顧北庭一聲哥哥，卻被他笑著糾正：“我是淺淺的小叔，你是淺淺的朋友，所以你也應該叫我小叔才對?！?/p>

而這一喊，就喊到了現(xiàn)在。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

蘇念念洗漱好，走向玄關時看到沙發(fā)上的婚紗袋，心里糾結不已，末了還是提著它下了樓。

開車到工作室。

蘇念念將婚紗掛在櫥窗里，看著它有些出神。

幾年前的款式放到現(xiàn)在，自然是格格不入。

但珍貴的是它承載著她年少時最真摯的愛戀。

突然，工作室的門被推開，風鈴聲陣陣。

蘇念念抬眸看去，便見顧淺淺從外面探進頭：“念念，我婚紗做好了嗎？”

剛要回答，蘇念念嘴角的笑在看到顧淺淺身后的兩道人影時，瞬間僵住。

是顧北庭，而他身邊，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正挽著她手臂。

察覺到蘇念念的視線，那女人盈盈一笑。

“蘇小姐你好，我是秦音。早就聽北庭提過他有個小輩設計的婚紗獨一無二，今天終于見到你了。”

“剛好我也想看看婚紗，不如蘇小姐給我介紹一下？”

蘇念念呼吸不暢，忍不住胡思亂想。

她和顧北庭是什么關系？

女朋友嗎？

看婚紗……他們是準備結婚了嗎？

蘇念念的心像被一把大錘重重砸下。

她倉皇地垂下眸：“婚紗……都在這里，你先看，我先帶淺淺試婚紗。”

慌忙走進里間，蘇念念將婚紗遞給顧淺淺，將人推進試衣間后，靠著墻深吸了口氣。

這些年，她不是沒想過，有一天顧北庭會和別人戀愛結婚。

蘇念念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現(xiàn)在僅是看到那兩人站在一起，她都只想趕緊逃離。

緩了好一會兒，蘇念念壓下心底的情緒。

正好顧淺淺也穿著婚紗出來：“走吧念念，我們出去讓小叔看看。”

蘇念念點了點頭，跟在身后替她提著裙擺。

剛走出里間，就聽到秦音問：“北庭，這件婚紗怎么樣？”

蘇念念不可自制的抬頭看過去，呼吸一窒！

與此同時，顧淺淺的驚呼在耳邊乍響：“念念，這婚紗不是你為自己設計的嗎？怎么掛在這兒？”

蘇念念下意識看向顧北庭，正好撞上他深邃的雙眼。

迎著他的目光，蘇念念緩緩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沒有想嫁的人，留著也沒用。”

第三章 喜歡

話落，工作室里一片寂靜。

顧北庭看著蘇念念，眼中瞧不清真意。

秦音卻揚起笑容看向蘇念念：“既然這樣，蘇小姐就把它賣給我吧，我很喜歡?！?/p>

把這件滿懷著她對顧北庭愛意的婚紗，賣給顧北庭的未婚妻？

蘇念念攥緊手指，怎么都說不出那個“好”字。

顧淺淺瞧出蘇念念的為難，走上前：“秦音姐，那件款式太舊了，不適合你，還是看看別的吧?！?/p>

秦音臉上的笑淡了些：“掛在這里不就是要賣的嗎？蘇小姐該不會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吧？”

沒等蘇念念應答，顧北庭聲音微涼：“秦音，別任性?！?/p>

這句話落在蘇念念的耳朵里，赫然就是顧北庭對秦音的寵溺。

蘇念念呼吸一滯，垂眸不語。

眼看著工作室里的氣氛越發(fā)不對勁，顧淺淺連忙支走那兩個人。

“小叔，秦音姐，我和念念還有話要說，你們先去車上等我吧?！?/p>

顧北庭看了蘇念念一眼，還是低聲應下：“好。”

待他們走出工作室，顧淺淺拉著蘇念念在沙發(fā)上坐下。

“念念，你還喜歡我小叔嗎？”

蘇念念擱在腿上的兩只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節(jié)都被攥得泛紅。

沉默半晌，她終是說出來了那個答案。

“喜歡?！?/p>

七年，蘇念念早就把對顧北庭的感情刻進了骨頭里，怎么會不喜歡？

如果不喜歡，她剛剛就會把那件婚紗賣給秦音。

顧淺淺突然握住蘇念念的手。

“那這樣，今晚我們家聚會，我讓小叔來接你，你把握住機會！”

蘇念念怔怔地抬起頭：“可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顧淺淺愣了下：“什么女朋友？”

然后一下子反應過來：“你說秦音？她就是顧家合作伙伴的女兒，天天纏著我小叔，念念，你可要努力啊?！?/p>

蘇念念笑容發(fā)苦。

努力？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經(jīng)努力過了。

顧淺淺離開后，蘇念念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半。

倏地響起的手機鈴聲把她嚇了一跳。

看著那串熟記于心的號碼，蘇念念怔住了。

她指腹懸在接通鍵上好久，直到電話快要掛斷前才接起。

聽筒里，顧北庭聲音低沉：“還沒忙完？”

蘇念念回過神：“我馬上出來?！?/p>

她關好店走出來，就看到坐在路邊賓利里的顧北庭。

他將黑色襯衫的衣袖挽至手肘，線條干凈的小臂上血管明顯。

蘇念念看著有些失神，她竭力才壓下心底悸動，坐上了副駕駛。

半晌，顧北庭見她不動，突然欺身而來。

一片陰影蓋下，蘇念念下意識攥緊了包帶。

顧北庭卻像是沒瞧出來她的緊張，自顧地拽出她的安全帶扣好，退回原位。

“多大的人了，還不記得系安全帶？”

蘇念念心跳如雷，沒有應聲。

見她不說話，顧北庭也沒再開口，啟動車子往前駛去。

車里輕柔的音樂讓蘇念念緊張的心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她猶豫了很久，手指都被攥得泛紅。

終是看著顧北庭的側臉，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開口：“小叔。”

顧北庭應了聲：“嗯？”

蘇念念深吸了口氣：“三年前你說我還小，讓我看清自己的感情。”

“那現(xiàn)在我再問一次，顧北庭，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第四章 食不知味

車廂內(nèi)沉寂下來。

顧北庭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一瞬間收緊，但他沒有回答。

沒過多久，車子緩緩停在顧家老宅。

蘇念念沒有動，目光直直地緊盯著顧北庭。

她知道此刻他的沉默就是答案，但是她不想再退縮了。

時隔三年，蘇念念再次說出了那句話：“顧北庭，我喜歡你?！?/p>

顧北庭皺起眉：“這種玩笑，不要再開?！?/p>

說完，就要解開安全帶下車。

蘇念念卻拽住了他的手腕：“為什么？你拒絕我，到底是因為不喜歡我，還是因為你不敢正視我的感情？”

四目相對，顧北庭臉色冷了下來。

“蘇念念，你非要我把話說的那么難聽嗎？”

不等蘇念念再開口，他扯開她的手，直接下了車。

整輛車都被他關車門的那一聲甩得發(fā)顫。

蘇念念如墜冰窖，四肢百骸都在發(fā)僵。

顧北庭的答案很明了。

他不喜歡她。

蘇念念望著他的背影，很久才垂眸將眼底的熱意壓下。

顧家老宅餐廳里。

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一片歡聲笑語。

顧母瞧見蘇念念進來，忙招呼她坐在身旁。

她握著蘇念念的手，笑容溫柔：“淺淺都要結婚了，念念什么時候找個男朋友??？”

蘇念念下意識看向顧北庭，卻見他面無表情，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收回目光，她放在桌下的手緩緩收緊：“沒有喜歡的，也不想將就?！?/p>

“你這孩子呀?！鳖櫮讣葻o奈又寵溺地捏了捏蘇念念的手，“還是要多認識些人，說不定就遇上了?！?/p>

不會再有更喜歡的了。

蘇念念在心底回答，卻沒有說出口。

這時，一道女聲突然傳來。

“伯母，來嘗嘗我的手藝，您可得給我點意見啊?！?/p>

聽見這個聲音，蘇念念渾身一震。

她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頭看去，就見秦音正端著一盤菜走過來。

為什么她也在這里？！

顧母笑了笑：“我能提什么意見，你做的肯定好吃?！?/p>

說著，顧母拍了下顧北庭的胳膊：“北庭，還不去幫忙？”

“不用不用。”秦音將菜放在桌上，轉(zhuǎn)而在顧北庭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夾了一塊放在顧北庭碗中：“北庭，你也嘗嘗?！?/p>

這一幕落在蘇念念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她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冷透了。

蘇念念多么希望顧北庭能像拒絕自己那樣，拒絕秦音。

可是他沒有。

顧母看著兩人，嘴邊笑意更深：“小音這么好的孩子現(xiàn)在不多見了，北庭，你可得好好珍惜，知道嗎？”

顧北庭沒應聲，倒是秦音羞紅了臉。

“伯母，您別打趣我們了。”

蘇念念的心里好像有千百根針在扎一樣。

她忙別開眼不敢再看，可深吸了好幾口氣，都沒能緩解那疼。

這一頓飯，蘇念念吃的食不知味。

吃完時已經(jīng)很晚，顧淺淺挽著蘇念念：“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就留下來住吧?！?/p>

蘇念念剛想拒絕，顧母卻點了頭：“好啊，我現(xiàn)在就讓人收拾間客房出來。小音也住下來吧?！?/p>

秦音笑容明艷：“我都聽伯母的?！?/p>

顧母盛情難卻，蘇念念只能答應下來。

和顧淺淺聊了會兒天后，兩人各自回房間。

路過大廳時，蘇念念無意間向窗外瞥了眼，腳步頓時停住。

那站在院子里的兩個人，是顧北庭和秦音！

這么晚了，他們在聊什么？

蘇念念輕手輕腳地挪到了門邊，屏住呼吸探頭去看。

只見，顧北庭朝秦音伸出了手。

不過一眼，蘇念念如墜深淵。

他手里，赫然是一枚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