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警告

《Chapter 8》“考驗(yàn)”

????我現(xiàn)在仍然保留著以前作為新聞記者每天進(jìn)行新聞稿件以及輿情分析的習(xí)慣，家里的電視總是轉(zhuǎn)播著世界各地的新聞，茶幾上也是我處理的信息總結(jié)文檔和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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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不止一次地和我說過，有意或無意地：“你完全沒有必要按照以前的人給你制定的規(guī)章循規(guī)蹈矩地生活，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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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低眉順眼好聲好氣地答應(yīng)下來，但還是在心里苦笑一聲：“可是除了這些我就做不好什么了?！?/p>

????我對自己的要求相當(dāng)苛刻，這也是生產(chǎn)時給我設(shè)定的參數(shù)“做事情要追求極致完美，否則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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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總覺得有點(diǎn)乏力，總是走神，嘗嘗一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做某件事，有種長鏡頭缺失了其中一段顯得完全不連貫的突兀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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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無法解釋我為什么會在某幻在我到來之后第一次邀請朋友們回家聚餐的時候，準(zhǔn)確而沒有差錯地認(rèn)出他們每一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單獨(dú)切除了某部分并非我所經(jīng)歷的也不屬于我的記憶。

????是即視現(xiàn)象嗎？幻覺記憶會這么模糊嗎？

????但是他們后來又一個一個地自我介紹起來，打消了我的疑慮。

????又一日白晝逝去，入夜，是這個世界最熱鬧的時候，白日里忙碌的人開啟了各色的夜生活，拼湊成這片夜色的絢爛，白日里的一切喜怒哀樂，軟弱怠惰都可以丟棄，溶解在夜間可以娛樂至死的、無盡的歡愉放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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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回憶開始沉默，有人的記憶則開始覺醒。

????幻說今晚有嘉賓節(jié)目錄制趕不回來，節(jié)目組幫忙訂好了酒店，言下之意是“今晚我不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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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人聯(lián)警方通報一則緊急通知：“凌晨二時，一對情侶參加聚會回家途中發(fā)現(xiàn)道路邊一人非正常死亡，遂報警，法醫(yī)鑒定系利器切割導(dǎo)致大腦失活腦死亡窒息而死。目前死者身份仍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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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第二天回家之后試探地問了一句：“昨晚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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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總把我當(dāng)成人類看，本來人類和仿生人的行為稱呼是有嚴(yán)格規(guī)定的，準(zhǔn)確來說我的睡眠行為應(yīng)該對應(yīng)稱為“休眠行為”。

????我試圖糾正他對待我們之間的主仆關(guān)系：“按照人聯(lián)制定的《關(guān)于仿生人與人類生活約束及自我約束制度》，您在日常生活交流中使用的措辭仍需要進(jìn)行校正?！?/p>

????他每次聽完很無奈地?fù)u搖頭嘆氣：“沒必要，我不想莫名其妙地成為誰的主人?！钡植贿^我，也就只是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他強(qiáng)制要求我不能稱呼他為“您”，鬧劇才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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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固執(zhí)，秉承原則屢次地糾正他，我說：“我們一方為人類一方為仿生人，我遵循必要的規(guī)章是應(yīng)該的?！?/p>

????他苦笑著垂眸看著我，不厭其煩道：“我說了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合作雙方最應(yīng)該遵循的條例叫平等?！?/p>

????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報道的仿生人無故被群體殺害的報道，很激烈回了句嘴：“可是我生來就是仿生人啊，和你天差地別?！?/p>

????他聽到覺得很心寒：“我強(qiáng)調(diào)了那么多次我們是對等的，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那類人嗎？”

????我咬著嘴唇，不甘示弱，句句嘲諷：“你的所做所為都是應(yīng)該的，因?yàn)槲覀兊木嚯x差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p>

????他氣得耳根泛紅，深呼吸一口氣，甩手走進(jìn)機(jī)房里。

????他直播到很晚很晚，從機(jī)房出來坐在沙發(fā)上，我停下準(zhǔn)備回房間的腳步，走到他坐下的沙發(fā)邊上：“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幻搖了搖頭：“不必了。”他的聲音嘶啞，嘴唇干燥得裂出一道道唇紋，比較深的還隱約可見血色。我當(dāng)下就轉(zhuǎn)身馬上去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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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喝，反而是抬眼定定地看著我，語氣像是被氣笑了：“你真就那么喜歡伺候我？”

????我俯視著，觀察了一下他的面部表情，雖然我們的站位一俯一仰，但明顯他的氣場更占上風(fēng)，眼神很平靜，但像海嘯將來前風(fēng)平浪靜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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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手臂撐在及膝處的茶幾桌面上，湊近了正在低頭沉默不語的我，說的話像天邊乍起的驚雷：“你這么聽我的話，那就是說做什么都可以？穿女仆裝？叫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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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吐出一些讓我很羞恥的話，我心一橫咬著牙說：“如果你需要，我會照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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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直起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客廳燈在他頭頂，一片黑色陰影很快就將我籠罩，他聽后冷笑一聲，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句：“如果我說我覺得睡覺很無聊，要你來陪我，你也會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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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昂起頭無所畏懼地回看他的眼睛開口堅定答道：“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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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的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掃到他的喉結(jié)，突然受了他低頭靠近的閉眼一吻，我的神經(jīng)受到強(qiáng)烈刺激，錯愕地睜大眼睛，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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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驗(yàn)我的意志力嗎？好瘋狂……

????明明才過去沒一會我卻覺得好漫長，幻突然睜開眼，我直愣愣地對上他的目光，他垂著眼，看起來若有所思，然后驚醒一樣偏過頭，倉皇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后奪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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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幾穩(wěn)定性不是很好，他膝蓋碰到了桌角，我端來的白開水他一口都沒有喝，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厥⒃谕该鞑ＡП锘问帲褂持獾挠白?，好像他剛才看著我的眼睛，雖然閃著光，但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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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把我的靈魂洞悉透徹一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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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知道的是，他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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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著他應(yīng)該洗完澡了，抱著枕頭敲了敲他的房間門，門打開之后對上我的是他錯愕的表情。

????他不設(shè)防備，沒有阻攔，我就這樣抱著枕頭悶頭往他房間里面走，他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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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頓的吐出四個字：“履行承諾?！?/p>

????我疑惑地看著他爆紅無比的臉，視線往下滑看到他胸口處，應(yīng)許是剛剛洗完澡我就敲了門，身子都沒擦就套了件寬松t恤衫出來，頭發(fā)發(fā)尾都還淌著水，滴在胸口處，衣服緊貼著胸部顯出健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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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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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疑惑不是他說的睡覺無聊嗎？聊聊天就可以好好睡覺了吧？真搞不懂人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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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枕頭丟到地板上，鋪好毯子徑直躺下閉眼：“休息時間到了，如果你需要有人陪你聊天，我隨時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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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扶著額頭，看起來被眼前發(fā)生的事嚇得不輕，幾近搖搖欲墜：“呃，小姐，我說的無聊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先起來？地板很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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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著眼面不改色地回道：“仿生人身體素質(zhì)很好，無礙。另外，如果您想不到其他消遣的方式，我可以為您準(zhǔn)備其他哄睡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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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靠在門口抱著手臂，語氣聽起來很好奇：“哦？說來聽聽？”

????我坐起身來，一項(xiàng)一項(xiàng)地掰著手指頭給他數(shù)：“一，提供晚間新聞播報。二，為您制定電臺播送。三，如果您喜歡，可以為您唱搖籃曲?！?/p>

????他饒有趣味地盯著我，關(guān)上房間門慢慢地踱步走到床邊：“那如果，我都不感興趣呢？”

????我站了起來，被子從我身上滑落，以最快的反應(yīng)速度抓住他的手腕摟住他的腰，把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诺乖诖采希鹗直?，膝蓋跪在床面，壓在他上方：“四，睡不著往往是精力過→剩，發(fā)泄出來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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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就要去脫掉他的衣服。

????被我壓在身下的幻啞然失笑：“天真。”

????我失神了一下，不解地眨了眨眼，他就用比我出擊時更快的速度，以大手掌的優(yōu)勢手腕一扭抓住我的手腕，掙開我按壓著他手腕的手。

????長腿稍抬微微卷收從我倆膝蓋間鉆出，夾住我臀部的肌肉雙腿一夾下收，我失去重心支撐不住眼看就要迎面摔到他胸口。

????他用從我手掌中逃逸的手摟住我的腰，靠腰部發(fā)力一個翻轉(zhuǎn)，以迅雷之勢把我摔按在身下，但他的手掌為我做了緩沖不是很疼，僅僅是我晃神的幾秒，他就扭轉(zhuǎn)了局勢。

????他撐在我身上俯視著我，皺著眉瞇了瞇眼睛：“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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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回答：“Dream，仿生人編號271744，代號夢?！蔽翌D了頓，感覺他掐著我手腕的力道像是把我腕子掰斷一樣?！拔业氖趾锰??！?/p>

????他突然觸電了一樣收回手遠(yuǎn)離我，飛速彈下床。我緩緩坐起身，觀察著他的表情：“不繼續(xù)嗎？”

????他突然背過身，我看到他的耳背，像是生病發(fā)燒了一樣通紅，頸側(cè)的青筋梗起：“你怎么比我一個大男人還流氓?。俊?/p>

????幻手足無措地快步走到我打好的地鋪上背對著我躺下，像是會感知到我接下來的想法一樣捂起臉：“別動，你回你房間吧。我今晚……不無聊?！?/p>

????我弱弱地接了句：“可是你還占著我的鋪蓋，要我去……”

????幻打斷我的話，聲色俱厲，話語冷峻：“別說了，那你就躺那吧，我睡了，不許亂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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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挺挺地躺好，蓋好他床上的被子，枕著他的枕頭閉上眼，鼻尖繚繞著他房間衣柜里到處都是的雪松木質(zhì)香薰氣息，很快就進(jìn)入了休眠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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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車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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