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吳敬梓 著)_梗概 之 第四十六回 三山門賢人餞別 五河縣勢利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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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余大先生葬了父母之后,銀子用完了,又打算到南京投靠杜少卿,順便尋館。杜少卿詳細(xì)了解那場官司,不勝嘆息。
恰好儀征湯大老爺因家居無事來京散心,拜訪少卿,得遇余大。吃過茶,湯鎮(zhèn)臺去拜訪虞博士。博士不在署,隨往北門橋拜莊濯江,見著了。湯鎮(zhèn)臺與主人敘禮,道了幾句彼此仰慕的話。湯鎮(zhèn)臺提起要往后湖拜莊征君,莊征君恰好在莊濯江家,三人坐下吃茶閑聊,莊征君提議搞重陽登高會,順便為虞老先生餞行,莊濯江贊同,地址就定在自己家。湯鎮(zhèn)臺出來又去拜了遲衡山、武正字。
到重陽日,莊濯江家高朋滿座,莊征君、遲衡山、武正字、杜少卿、湯鎮(zhèn)臺、蕭守府(云仙)、虞博士都到齊了,正所謂群英薈萃。
眾人坐定,吃茶閑聊,不亦樂乎。又請了梨園榜上有名的戲子來唱戲,直到黃昏時分,眾人散了。
南京餞別虞博士的也不下千余家。虞博士哪里應(yīng)酬得過來,凡要到船中送別的,都辭了不勞。只有杜少卿送在舡上。杜少卿拜別道:“老叔已去,小侄從今無所依歸矣!”虞博士也不勝凄然,兩人灑淚分手。
杜少卿上了岸,看著虞博士的船開了去,望不見了,方才回來。杜少卿把方才這些話告訴余大先生,彼此嘆賞了一回。當(dāng)晚余二先生有家書來,約大先生回去做表弟虞華軒家的教師。余大先生辭別少卿走了。
大先生拜訪虞華軒,兩人就教學(xué)的事彼此客套一番后,擇了個吉日,請先生到館,上了師位。
虞華軒這邊有唐三痰的哥唐二棒椎來閑談,先是貶低余大好弄雜學(xué),不務(wù)正業(yè),后又請教與自己同門嫡侄的稱呼問題,虞華軒氣急反笑。唐二棒椎還不死心,待吃飯時再次提起稱呼的問題時,親大氣得兩臉紫漲,頸子里的筋都耿出來,說道:“這話是那個說的?請問人生世上,是祖、父要緊,是科名要緊?”唐二棒椎知道他的迂性呆氣發(fā)了,講些混話,支開了去。
吃了飯,季萑來拜虞華軒。季葦蕭作為厲太尊幕僚,此來調(diào)查當(dāng)鋪戥子太重,剝削小民的事。虞華軒檢舉仁昌、仁大方家這兩個典鋪,為富不仁,勾結(jié)府縣,所以無所不為,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季葦蕭得了信息告辭而去。
虞華軒走進(jìn)書房來,姚五爺迎著問來人的情況,提醒虞華軒提防打著厲太尊的旗號行騙的人,當(dāng)心上當(dāng)。唐二棒椎也分析來人不是季葦蕭。虞華軒惱怒自己輕信,沒辦法只得拿小廝擺酒席的小廝出氣。
正吃著,鄉(xiāng)里成老爹到了。虞華軒叫小廝拿水來給成老爹洗臉,抖掉了身上腿上那些黃泥,一同邀到廳上,擺上酒來。虞華軒點起一對御賜的燈籠,眾人見景感嘆運勢流轉(zhuǎn),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成老爹帶來消息,坐實了上午來的季葦蕭是假貨。
余大先生不喜歡成老爹說的這些話題,故意岔開,成老爹不識趣,又說些勢利話。余大先生,大家都吃醉了。成老爹爛醉如泥,一晚不消停,不等天亮,就叫管租的管家叫了兩個進(jìn)來嘀咕,又請出大爺來,不知要起何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