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了紀念一下。
技術無關,純發(fā)牢騷。

今天是個挺特殊的日子。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鋪天蓋地的新聞,當時十分震撼,也十分難過。5月13日。我的高考志愿,填報了四川大學。
“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
這是我當時很中二的想法,好在,家里沒有阻攔。爸爸還非常支持。我記得當時,我爸看了許多川大學子支援災區(qū)的報道。告訴我,我需要經(jīng)歷這些。
如愿的,8月拿到了四川大學軟件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金黃色的封皮奢華而古樸。
到川大的日子,學校一輪又一輪的通知,沒事不要去照相打卡。我才發(fā)現(xiàn),祖國并不需要我去災區(qū)添亂,蹲在學校好好學習才是最大的貢獻。
然而,當時的我,還并不是很明白。
大一大二的日子,我并不是個好學生,翹課、去網(wǎng)吧、酒吧聽樂隊現(xiàn)場,充斥了我整個在成都的日子。
計算機專業(yè)課,對我來說,還算比較容易。于是 大三的上半學期,實際已經(jīng)完成了整個大學的必修選修。當時,決定去加拿大留學。
這個時期,突然覺得,寫代碼,真的是件很快樂的事情。背著我的筆記本,萬水千山走遍。在每一個地方,留下了幾行代碼。留在了白雪皚皚的班服,也留在了溫潤多雨的溫哥華。留在了北緯60度的黃刀鎮(zhèn),留給了極光,也留在了熱帶的古巴,留給了沙灘和大海。
2013年,海本、川大雙畢業(yè)證到手的我,和當時大多數(shù)人一樣。曾一度想留在加拿大。然而工作后的日子,時常面向大西洋,獨自向著冰封的海平面大聲吼著,我想回家。
我在加拿大的家里,找了個存錢罐每天存1刀。有一天,如果我存到了一張單程機票。那么我就回家。
后面的日子,父母還是建議我在加拿大讀了研在回國。于是輾轉Halifax。開啟了大數(shù)據(jù)與人工智能的研究征程。
一年半之后,拿到學位。如愿的回國了。
回國之后,貓耳、熊貓、字節(jié)、分秒幀,以及現(xiàn)在的公司。寫了很多代碼,服務了很多用戶和客戶。年初,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方向。
貓耳和熊貓的日子里,我從沒想過這些。然而字節(jié),在中臺。離職的時候,是角膜炎復發(fā),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東西。在分秒幀仍然是ToB。服務客戶,不像服務用戶。有時候,真的很難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這個時期,是抑郁癥。
當時我在想,我究竟為了什么,犧牲了健康,我又換來了什么?
我的代碼,終究也會被推翻、被重構,有時候是他人,有時候是自己。最終也留不下什么。
直到最近,一些事情,認識了不少貓耳的用戶、也會去看看以前的主播在其他平臺的直播。有兩個老主播跟我說,在熊貓的日子,是自己直播生涯中最快樂的日子。也有不少貓耳的用戶小姐姐,分享著她們聽廣播劇時候的喜悅。也有不少抖音的用戶,聚在微信,一起看看直播,特別歡樂。
我突然就明白了。所做的一切,并非毫無意義。無論是短暫的還是長久的。做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的程工程師,給我的用戶,帶來快樂,就是意義。
13年前,不明白的事情,也突然想通了。每一滴的積累、每一次提升、每一行代碼。都是存在的意義。并不一定非要去災區(qū)添亂,并不一定做的事情轟轟烈烈。做好手頭的事,就已經(jīng)夠了。
砥礪前行、再次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