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進入玫瑰園》Into the Rose Garden第十一章
Into the Rose Garden
5.Love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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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jié)實的木板上加了一些棉花,用修長的棉布包裹的床,出乎意料地暖和。與石頭地面相比,像空氣一樣松軟,最重要的是沒有深入到骨髓的寒冷。即使睜開眼睛,也不想從溫暖的被窩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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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一邊轉(zhuǎn)過身,一邊拉著厚厚的被子。由于枕頭較低,頭向下傾斜了一點,同時被壓了一夜的腰部脫離了壓迫,出現(xiàn)了需要暫時休息的病痛聲。把把交疊的雙腿蜷縮起來,把頭埋進被子里,這是艾洛克經(jīng)常采取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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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略微模糊的視野中,可以看到椅子上掛著的衣服。和之前撕壞的衣服一樣,這件也一樣小,睡覺的時候穿不了?,F(xiàn)在身體發(fā)胖,穿上更不舒服了。很難穿上緊身的衣服,把衣服撕壞了幾次,臉頰上又得到幾次紅印。直到后來得到線和針自己修衣服、縫衣服之前,對自己動手也解決不了的泄憤最終以另一種方式發(fā)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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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第一次打人以來,克洛夫大約每周一次來找艾洛克,無論以什么理由見面都會導(dǎo)致毆打。在反復(fù)數(shù)次之后,對挨打也有經(jīng)驗了,一般的呻吟都不會發(fā)出的時候,強制性的xing關(guān)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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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小屋后,定期吃蔬菜和面包的身體雖然沒有以前那么干癟,但還遠沒有達到?jīng)]有任何前戲就能接住Alpha的程度。被暴力動作撞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身體,連體液都無法正常分泌,經(jīng)常被撕裂。疼得厲害,只能咬緊嘴唇,知道滴出血來。有時甚至刮到了床鋪或小屋的地板上,指甲下的刺都扎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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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比在谷倉里被幾個人欺負要好。這次只有一個人,雖然很粗暴,但至少可以對對方皺眉和生理高潮的樣子感到淡淡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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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樣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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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夫冷冷的嘲笑,站起身來。身體里的熱東西出去了,冷氣就纏繞在身上。他拉起床單,擦干血液和精ye,把衣服弄正,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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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艾洛克蜷縮著像肉店里掛著的肉一樣張開的腿,在床單上擦了擦流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次情事了。長此以往,遲早會趕上發(fā)情期,說不定還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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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對這種事是那么害怕,但現(xiàn)在完全不同了。一想到懷的是克洛夫的孩子,心跳似乎加快了一點。懷孕了,克洛夫就不會打自己了,反而會很體貼。一邊憎恨母體,一邊對安頓在其中的孩子表現(xiàn)出無可奈何的愛意,回想起他的樣子,艾洛克想,要是能懷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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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fā)情期完全過去之前,克洛夫又來到了小屋,不久就有了他的第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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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用手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肚子。這是最危險的時期,過去三次都沒能挺過這個時期,不想讓這個孩子成為另一個花瓣。與上次不同,至少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至今還在平安成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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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懷孕時,克洛夫皺著眉頭,放下了剛舉起的手。他抓住艾洛克的領(lǐng)口將他壓倒在床上,然后用膝蓋壓住趴在床上的人的后頸,把褲子拉下來,把手指伸進里面,就像確認母馬或母牛懷孕的農(nóng)場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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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閉上眼睛,用手攥著床單,身體稍微扭曲了一下,但當克洛夫冷冷地說“別動”時,艾洛克像死了一樣停下來。長而有力的手指在內(nèi)壁摸索,尋找微微隆起的yin道口縫隙。確認它被順利地咬住了,手指就拿了出來,憋著氣的艾洛克這才急促地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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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天生的木gou。我真不敢相信你這家伙竟然是Alph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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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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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沒有特別的意圖。但那雙直插在后腦勺上的目光,就像要燒到皮肉一樣熾熱。艾洛克拉起褲子,站起身來。雖然不是故意躲避,但不知何故,他無法望向克洛夫。Alpha在滿是痕跡的臟床單上擦了擦手指頭,就以進來的樣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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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經(jīng)常送食物的傭人除了土豆、蔬菜、面包外,還帶肉和雞蛋等。艾洛克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肉和雞蛋,還因為在懷孕的瞬間就發(fā)生變化的食品預(yù)示著克洛夫的態(tài)度也會有所改變。不出所料,他每天來找艾洛克一次。即使是冷言冷語和冷眼,也沒有再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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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伸出手臂,拿起衣服。蓬松的孕婦裝,別處還好,但肩膀窄得很,只好拆開再縫上一層別的布。但他針線活太差了,縫的就像小丑的荷葉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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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貴族,穿著那樣的行裝,還腆著臉到處走。如果是我,我會因為羞恥而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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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克洛夫看到這個的感想,當然不是真的要死,他只是把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說的話還給我,也沒什么可恥的。到了現(xiàn)在,僅僅因為穿著打扮而臉紅的事情已經(jīng)太多了。無論是連這些小事都一一記得的克洛夫,還是聽懂其意圖的自己,都有些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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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滑稽的衣服,從座位上站起來,吃了一些昨天烤好的肉和煮熟的雞蛋,配上生胡蘿卜。雞蛋煮著煮著就會炸破,蛋黃發(fā)青。本來就喜歡半熟,但那種精細的菜對艾洛克來說還是很難的。他把雞蛋原封不動地放進燒熱的火爐里,額頭被炸開的果皮砸中,至今還留著一小塊疤痕,對于他來說,能煮出雞蛋已經(jīng)是偉大的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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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蛋白裂開了,但是用無力的手指剝皮更方便,所以總是先從那個開始吃。結(jié)果今天只剩下光溜溜的未熟的雞蛋,想吃光滑的蛋清,可是打在桌角的雞蛋很快就被搗碎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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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著手上沾滿了厚厚的蛋黃吃,用指尖刨著粘在皮上的蛋清吃,結(jié)果整桌都亂七八糟。身上流著肉汁的衣服也全是污漬,只有幾塊半燒焦的肉。我看著那張床鋪,粘滿了各種體液的床單顯得特別臟。即使是小丑的衣服,還是穿得干凈些比較好。骯臟的衣著和床鋪對孩子不太好,看來今天得洗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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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克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挽起雙臂,床單、枕套、脫下的衣服都被放在一個籠子里,拿到手動泵下。然后使勁搓,雖然比以前在河邊做的時候好多了,但也一樣因為不會做而吃盡苦頭。認真涂抹過肥皂,用手揉捏過,用冷水浸泡了一整天后再揉搓、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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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衣服濕透了,肚子也餓得厲害,一直低著的腰一抬,就頭暈?zāi)垦!:貌蝗菀装汛矄蜗闯鰜?,用被凍的發(fā)紅的手擰干,然后把沉重潮濕的它擺在附近生長的低矮灌木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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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下午了,在洗其他衣服之前,艾洛克一邊煮著土豆和蔬菜吃,一邊看著空蕩蕩的床,他突然間發(fā)現(xiàn),被子都洗了,今晚蓋什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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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曾積極地想象過太陽下山之前被子會干透,但太陽下山后被子還是滴水了。洗被子的時候拿出來的其他衣服也都濕漉漉的,連疊穿都不合適。傻傻的為什么把蓋套和墊子一次洗了。艾洛克盡量蜷縮著身體,一邊搓著冰冷的手和腳一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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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入睡,突然清醒時已是深夜。明明沒蓋被子,身體卻熱得直冒汗,同時頭疼得厲害。與之相反,手腳都凍得發(fā)抖。我想我感冒了,白天被冷水浸濕,干著重體力勞動,又沒有被子,在寒夜里瑟瑟發(fā)抖,感冒是理所當然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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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發(fā)抖的膝蓋撞在硬木床上,甚至發(fā)出叮當作響。好久沒這么疼了,在外面連生病的時間都沒有。在失去知覺的瞬間,不知道會在哪里發(fā)生什么事的恐懼甚至連傷痛也被驅(qū)散了,所以即使是剛生完血塊的身體也能走路。相比之下,這里是一個可以生病的地方。能從那扇門進來的人,是艾洛克愿意把一切都交出來的人。沒有必要警惕,呼呼地吐著熱氣,即使在無法分辨的黑暗中也把視線投向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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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還沒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不僅是能力出眾的投資者,還是備受信任的經(jīng)濟官員,應(yīng)該會有很多繁忙的工作。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可能擁有第三個孩子對他來說意義不大。盡管如此,還是滿懷著期待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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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聽著,吹過玫瑰園的風(fēng)聲,遠處紅杉樹枝的撞擊聲,柏樹吹過的凄厲的口哨聲,更希望能聽到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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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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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得身子搖晃了,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模糊的輪廓?!鞍。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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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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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冷靜的話語,把體溫又降了1度。野又沉入黑暗中,耳邊落下冰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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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下降了,還把被子都洗了,你是故意的還是單純的蠢,壁爐是擺設(sh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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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點燃了,但我說不出來。喃喃自語間,伴隨著一聲罵,有什么東西蓋在了身上。涼爽光滑的質(zhì)感,有點沉重,那是一件男士大衣。個頭也很大,像毛毯一樣包裹住艾洛克全身,散發(fā)出苦澀的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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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本能地更蜷縮著身體,在那充滿體香的布料里呼吸。每吸入一次,充滿肺腑的香氣就能平息因發(fā)燒而翻涌的胃。難道是因為他是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嗎?也許只是因為和這個Alpha一起度過了發(fā)情期。無論是哪一種,Alpha的體香都給了因懷孕和高燒而情緒紊亂的Omega一種溫暖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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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衣扔給他的他沒有馬上離開。相反,那邊桌子那邊有什么東西被碰到,也許是在看壁爐中。砰的一聲,燒火棍撞在地板上,接著是嚴厲的指責(z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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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服侍的人連火都升不起來,真是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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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艾洛克還蜷縮了一會兒,雙臂摟著身體。因為我會在火爐上點火,所以我以為壁爐很快就能點起來。挪動著發(fā)燒的身體,從外面搬來三四塊沉重的木柴,一遍遍地想點火。但無論怎么劃火柴、打火石,硬邦邦的原木都沒有點燃,好不容易點著了,也只是冒出刺鼻的煙,很快就熄滅了。我想我被煙嗆到了,所以我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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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和門的開關(guān)聲一起響起。然后腳步漸行漸遠,他好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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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把外套拉得更高,把他的鼻子粘在他的領(lǐng)子上。像嬰兒一樣,臉頰在上面蹭了幾下。沒有自尊心,只是對自己的Alpha體香放心。不過,我還是很慶幸給了我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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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了些狠話,大概也不能為了胎兒而裝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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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個孩子,不管艾洛克怎么樣,對孩子總是很用心的。這次也肯定是一生下來就把孩子帶走。想著遲早會到來的那一天,心里就有一種風(fēng)口被豁然開朗的感覺,能給我看一下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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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上火就胡說八道。無論怎樣希望,在這冷冰冰的小屋里成長罪犯的孩子,還不如在溫暖干凈的宅邸里長成貴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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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一件大衣,但艾洛克卻感到無比溫暖,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后來又暖和得微微出汗,在睡夢中輾轉(zhuǎn)反側(cè),把大衣稍微拉下來。寒冷的夜晚里這個小屋確是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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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干橡樹燃燒著令人振奮的聲音和苦澀的氣味。勉強睜開了眼睛,滿是灰塵的壁爐燒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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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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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他挽起胳膊,把掛在外面的濕漉漉的被子拿來,晾在壁爐前。他去了隔壁廚房,不知道艾洛克醒了。不一會兒,就有碰東西的聲音。因為是小而安靜的小屋,所以連一個人低聲說什么的臟話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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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到羞愧,也許這和雷皮埃爾以前的感覺相差無幾。和那個溫順的人不同,沒有人會親吻艾洛克那發(fā)福的手指。莫名縮了縮脖子,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理直氣壯地抬起頭,但現(xiàn)在卻只想躲進溫暖的大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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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廚房里叮當作響,克洛夫洗了一個臟鍋,端了出來。他把一張桌子和一套椅子——兩把椅子中的一張——放在床附近,又拉了一把從未使用過的椅子,坐在壁爐附近。從放在地上的鍋里抓起一小塊土豆,用手里的刀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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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艾洛克每削一個土豆就割傷一根手指不同,克洛夫用那雙大手也能熟練地削好。漂亮的土豆在壁爐紅色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十分誘人。剛削完一個又拿了一個,土豆在光線照射下呈淡淡的橙色,他的動作就像是操作琥珀的工匠,非常細膩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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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壯而兇狠的手竟然能精細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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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從大衣的衣領(lǐng)間偷看了一眼,似乎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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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克洛夫可能是把土豆削好了,拿著鍋又進了廚房。我很遺憾,因為我想多看看他的手指。過了一段時間,克洛夫把一個鍋掛在壁爐上,鍋里除了土豆還裝著很多東西。很快湯就沸騰了,聞起來讓人流口水??寺宸蚴炀毜赜蒙鬃訑嚢柚?,不一會兒就把煮好的湯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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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是,完全沒有燒焦的味道。每當我想煮的時候,蔬菜都很容易變成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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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夫出去,又拿了些柴火,放在壁爐附近。摸了摸被子,卷起來就往這邊來了。艾洛克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不久,暖和的外套就被抬走了,被突如其來的寒氣凍得一抖,厚重被子蓋下來。洗過的被子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比大衣更大更厚,把發(fā)酸的腳尖都蓋住了,但不知怎么卻覺得大衣更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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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干完了所有的事,克洛夫離開了小屋。我想他會不會再回來,但過了好一會兒,門還是打不開。艾洛克意識到今天再也見不到他了這一令人失望的現(xiàn)實,他放下了被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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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餓肚子,起身向桌子走去。打開克洛夫放上的鍋蓋,一股非常誘人的味道,伴隨著白色的熱氣撲面而來。還是有低燒,后背發(fā)冷,所以我裹著被子去廚房拿了一把勺子??紤]了一會兒要不要把平時用的椅子拿來,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到克洛夫坐過的椅子上,把那個鍋拿過來舀著熱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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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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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到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我仔細看了看,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材料,怎么會這么不同。艾洛克狼吞虎咽地喝起湯來,甚至快要把鼻子放進鍋里,吃到露底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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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洛克的記憶中,并不知道克洛夫會做飯。他在寄宿學(xué)校生活,即使畢業(yè)后生活有點困難,也可以寄宿,也許是在失去妻子和孩子后彷徨的時候?qū)W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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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現(xiàn)在艾洛克沒有辦法知道。另外,即使回憶起品嘗過很多珍貴食物的往事,也會因為喝著美味的湯而忘乎所以,很快就忘記了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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