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海魔音十五
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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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的博士也打算繼續(xù)追擊邊境侯;羅德島的戰(zhàn)線再次受到了大量海嗣的沖擊,此時一道耀眼的白光在遠處亮起,那正是羅德島的方向,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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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7.6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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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城 ???潮涌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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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奇幻洞穴里,數(shù)個圣堂武士和騎士斗的難解難分,而邊境侯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目的,剩下的,就是帶著以實瑪拉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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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三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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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讓你就這么走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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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把手里的槊優(yōu)雅地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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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舞會還沒有結束,我就不會讓你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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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緹娜抖了抖自己的裙子,帶著手里轟鳴的鋸子,和她冷靜到極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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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跟在兩個獵人后面,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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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舊恨一起算,你今天就要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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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奧娜斯裹挾著陰影,將槍尖對準了邊境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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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一臉愉悅地拍了拍手:“好好好,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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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的?!边@邊,博士和安哲拉,黑,也到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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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瞧瞧!巴別塔的惡靈!我真的很遺憾,錯過了一個揭露你真面目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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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不會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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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呵呵,來日方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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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一揮手剩下的海嗣一齊朝它們的對手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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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出一分鐘,六個圣堂武士便被一網(wǎng)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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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奧娜斯:“老家伙,你的侍衛(wèi)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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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你這些拙劣的仿造品,實在是不值一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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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這些東西和你們比起來實在是粗糙得很,不過快了,真正的圣堂武士很快就會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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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他話說一半的時候,一道銀白的閃光,刺向了這個老瓦伊凡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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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已久的刺客絕不會放過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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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蟄的利劍儼然已經(jīng)貫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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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如其來的一拳狠狠地擊在她的腹部,緊接著又是一擊,將她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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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蟄忍著劇痛在地上翻滾了一段距離,掏出懷里的手弩,朝邊境侯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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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漫不經(jīng)心地甩了甩手,將她的劍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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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羅!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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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蟄從地上躍起,她甚至來不及瞄準要害,就將懷中的匕首刺向侯爵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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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侯爵依舊十分優(yōu)雅地笑了笑,然后反手抓住了一臉迷茫的黑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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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抓住的同時,黑蟄將兩顆源石炸彈貼在了他的身上,擺脫了他的擒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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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炸彈在他身上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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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一干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震得各自避開了視線,而等回過頭,邊境侯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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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边吘澈畲笮?,然后搖了搖頭,“你背著我干了什么我早已知曉,只不過我很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值一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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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將自己破破爛爛的袍子扯下來扔到了一邊,他受擊的皮膚泛著黑藍的顏色,像幽幽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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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它們重新變回了正常的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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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我不久前就知道了,我那兩個實驗品是被你救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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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然后我便得知了你的動機,不錯,蘿娜爾,艾斯俄斯事件是我所為,你的父母也確為我所害,你沒找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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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蘿娜爾的阿戈爾,將斷掉的銀劍握起再次向邊境侯發(fā)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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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蟄被緊緊抓著脖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將斷掉的銀劍刺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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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于是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放出消息引羅德島和獵人過來,捕捉以實瑪拉,促使其復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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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呵呵,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們獵人卻也不是一條心,這讓我的行動方便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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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边吘澈羁戳丝丛谀且谎圆话l(fā)的博士,“總會察覺到我計劃,帶著人來找我吧?而事情也如我所料,雖然有一點小遺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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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又戲謔地笑了笑:“不過我的目的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你,而是羅德島,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在今天朝羅德島開炮,呵呵,想必你還不知道,羅德島此時恐怕已經(jīng)變得和艾斯俄斯一樣了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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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至于你,我就送給你一個難忘的餞別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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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將手指到她的身上,然后黑蟄就感覺那里傳來一陣刺痛,隨即她被邊境侯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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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西,你,對我做了什么!”黑蟄趴在地上,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血管里鼓動,感覺卻開始像鮮血凍結一般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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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蟄的身體麻痹了,她眼盯著落在身旁的斷劍,卻是沒法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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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不再理會她,只是得體地握住雙手,“真是不錯的氣氛?!彼麑徱曋蛔髀暤臄橙?,然后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這也不枉我告訴你們這一切了,不過,我還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以實瑪拉就作為賠禮讓給你們了,至于我,就請容我先在此離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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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逃到哪去?!”幽靈鯊的牙咬的咔咔響,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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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二號,哦,我是應該叫你勞倫緹娜才對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愚笨,需要我替你治療一下嗎?就像對一號三號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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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鯊的尖叫幾乎響徹了整個洞穴,那都不能形容為尖叫,像是野獸一般的怒吼,她不顧一切地朝邊境侯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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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被邊境侯打了回去,她再次沖鋒,又再一次被打了回去,直到第三次,歌蕾蒂婭攔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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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侯:“看來你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立場,歌蕾蒂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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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的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些微的表情,她很憤怒,但是她仍然什么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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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安哲拉小聲對博士說:“難道我們真的要放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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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邊境侯已經(jīng)完全摸清了我們彼此間的立場,那個騎著海嗣的騎士,從干掉阻攔他的海嗣之后就一直處觀察著斯卡蒂的水箱,顯然他的目標不是邊境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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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歌蕾蒂婭一直沒有動,是因為她在提防莉奧娜斯,莉奧娜斯雖然和黑蟄是一伙的,但她的目標優(yōu)先級,斯卡蒂是大于邊境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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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而邊境侯在這個時候把斯卡蒂交了出來,一旦開戰(zhàn),便是三方混戰(zhàn),剛剛的情況很明顯了,邊境侯也已經(jīng)是海嗣之軀,我們沒可能留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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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還是把斯卡蒂救回來,就到此為止吧。”博士壓著心中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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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拉的心里五味雜陳,她很擔心羅德島,但她知道,博士比她更擔心,現(xiàn)在還不是提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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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眼看著邊境侯從眼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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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奧娜斯第一個開了口:“多說無益,歌蕾蒂婭,動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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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便朝歌蕾蒂婭刺出了槍,而騎士沒有管現(xiàn)場的任何一個人,他直接沖向了斯卡蒂的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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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率先上去與騎士交鋒,他操作著觸手與騎士纏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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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眼看很難打倒面前的敵人,他橫槍掃走水月,再次直取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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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安哲拉已經(jīng)架好武器,直接給沖來的騎士迎頭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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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被大威力的炮擊直接命中,和胯下的海嗣一起被炸到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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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散去,騎士站了起來,他從海嗣的身上取下了一塊厚重的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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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面銹跡斑斑的盾牌,騎士再一次擺出了沖鋒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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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拉不給他機會再一次開炮,而騎士則用盾牌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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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速度非???,安哲拉立刻上膛再開一炮,而這次騎士用盾牌格開了炮彈,炮彈飛到遠處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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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雖然安哲拉難以置信,但失去了最后一次攻擊機會的她只剩下抱著武器撞向騎士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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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輕描淡寫地揮動騎槍,安哲拉就順著他的攻擊軌道被撥到了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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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平衡的她像個球在地上一頓翻滾。(唉,看來回去之后,必須得學一學近距離戰(zhàn)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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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前方已經(jīng)沒有敵人,他長驅直入,只是下一刻,藏在地上的暗弩射出了兩枚箭頭。與此同時,躲在暗處的黑也朝騎士射出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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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下意識抬盾格擋,弩箭嵌進了盾牌深處,騎士看到箭尾連著一根絞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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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啟動已經(jīng)準備好的絞盤,騎士的盾牌是綁在手上的,他沒辦法取下來,被拽下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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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騎士被拉下馬之后,地上的箭頭扎進他的海嗣坐騎身上,羅辛南特嘶鳴一聲栽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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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雖然被巨力拉扯,但他依舊平穩(wěn)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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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右腳落地的一瞬間,黑下好的絆索便啟動了,它在騎士的腳腕上繞了三圈,將他固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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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拉穩(wěn)住了身體,朝騎士的后背發(fā)動炮擊,黑亦裝填好巨弩,再次射向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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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一邊的羅辛南特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撞向騎士,替他擋下了弩箭和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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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撞將騎士腳上的絆索撞斷了,騎士被鉸鏈拉向一旁,他握緊騎槍,迅速靠近水缸,在被拉過去前揮槍,他的槍將水缸直接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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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一槍破壞了絞盤,將破損的盾牌扔掉,他興奮地怒吼,吼聲響徹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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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根觸手再次伸向他,他用槍斬擊,回過頭一看,水月站在完好無損的水缸旁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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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著水月咆哮,被安哲拉的炮擊再次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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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見勢不妙的歌蕾蒂婭分了神,被莉奧娜斯一槍扎到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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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速度的歌蕾蒂婭攔不住莉奧娜斯,被一槍掃走,她的眼前現(xiàn)在只剩下了斯卡蒂的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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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奧娜斯用盡全身力量,以現(xiàn)場任何人都不能反應的速度,朝斯卡蒂的水缸發(fā)動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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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閃電劃破天空,莉奧娜斯越過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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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的水缸先是破了一個小口,然后水缸整個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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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漆黑的血肉,像是失了水的魚,重重地跌到地上,瘋狂地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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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渾身痙攣,腹部卻像是呼吸一般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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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嗣裹挾著斯卡蒂,將她緊緊護住,斯卡蒂在它懷里像是安靜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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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嗣伸出頭一樣的部分,用沒有眼睛的臉,咧著嘴朝他們無聲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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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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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奧娜斯笑了笑吐出了一口鮮血,她刺偏了,但是她怎么可能會刺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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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開黑衣,將懷里的摯友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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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坍縮成一個小球的嘉萊芮,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長出尖刺利爪的小海嗣,在剛剛沖刺的過程里,它咬了莉奧娜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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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不允許我這樣做吧。”莉奧娜斯將海嗣扔在地上,將勾槍刺在它身上,海嗣尖叫一聲,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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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坐了下來,伴隨著一陣呢喃,她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了詭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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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四肢改變了形狀,她的臉上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長出了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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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奧娜斯:“我的身體也要到極限了,歌蕾蒂婭,送我最后一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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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拉:“等等,莉奧娜斯,你肯定有什么事情沒告訴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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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你都會知道的,但是你現(xiàn)在還不用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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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了安哲拉不滿的眼神,莉奧娜斯將她身上的海衣脫了下來,“歌蕾蒂婭,把這個帶走吧,我們一族的寶物不應該就這樣做我的陪葬,等你回阿戈爾,請把她交給我的父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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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什么也沒說,只是接過了斗篷,歌蕾蒂婭握緊手里的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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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水月攔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她還不一定會變成一只無意識的恐魚,你也不想她就這樣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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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奧娜斯用力推開水月:“難道要讓我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嗎?那我寧愿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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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拉悄悄拉了拉水月,對著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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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歌蕾蒂婭是最清楚的,沒有什么比看著昔日的戰(zhàn)友變成海嗣恐魚更傷心的,也沒有比要親手了結他們更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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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起槊,就像她做過的不知多少次那樣,刺穿了莉奧娜斯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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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帶你們回家的,一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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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又一次對著死去的獵人做出了這個承諾,看著莉奧娜斯安詳?shù)亻]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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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轉過頭,看著那只纏繞著斯卡蒂的海嗣,露出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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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水月再一次攔在了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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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別殺它,它沒傷害斯卡蒂,它和斯卡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共生體了,如果你殺了它,保不齊會對斯卡蒂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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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你三番五次的阻攔我,我現(xiàn)在非常懷疑你的動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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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們沒時間做這個了,歌蕾蒂婭,我們應該盡快把斯卡蒂帶回羅德島,一切都待之后再做不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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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水月湊近那海嗣,用觸手伸到它身上,很快,海嗣松開了斯卡蒂,跟在了水月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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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無言地接受了,她把槊背到背上,用莉奧娜斯的海衣裹住斯卡蒂,將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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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幽靈鯊自從邊境侯離開,就一直頹然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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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拉安撫了她一會,最后輕輕牽著她的手將她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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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姑娘呢?”博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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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指向墻邊那個不明正體的堅殼怪物:“她現(xiàn)在正處于崩潰的邊緣,也許她會被大群的意志壓倒,也許她會活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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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偷偷看了看歌蕾蒂婭,她和安哲拉正小聲的在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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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帶上吧?!辈┦繃@了口氣,顯然歌蕾蒂婭是不想再多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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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騎士呢?”博士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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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他被安哲拉重傷后,。帶著坐騎逃進湖里了,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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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松了口氣:“我們走吧,回地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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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的黑看了一眼這個破敗的晶洞,這個晚上經(jīng)歷了太多,她的思緒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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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只擔心留在羅德島的錫蘭,黑不再胡思亂想,擰下了引爆器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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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7.6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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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城 ???郊外臨時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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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束了,阿米婭遠遠地看見博士一行人越過海嗣的尸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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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阿米婭小跑著過去,迎接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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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們回來了。阿米婭,我?guī)サ年爢T呢?她們有安全抵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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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面色有些凝重:“她們沒事,博士,海嗣的規(guī)模也已經(jīng)縮小了,但是羅德島的情況還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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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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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維多利亞第十軍團的軍團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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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高階軍服的菲林,他的目光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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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維多利亞的軍隊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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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團長:“我們很感謝羅德島為維多利亞做的一切,不過鑒于我們即將徹底封鎖落日城,我希望你們能盡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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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團長:“之后我們會專門派人登門致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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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現(xiàn)在博士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們這就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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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華法琳也將最后一批幸存者移交給了軍團,向阿米婭示意,隨時可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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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陳小跑著沖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我們收到羅德島的消息了,她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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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這句話說完的瞬間,原本壓抑的營地內(nèi)頓時傳起了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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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大雨依舊無情地澆在地面上,博士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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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博士的疑慮卻沒能完全打消,潛伏已久的深海教會已經(jīng)開始了明目張膽的行動,海嗣的大規(guī)模進攻興許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這片混亂的大地,能經(jīng)得起這樣的災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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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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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打消他的疑慮一般,博士看著微笑的阿米婭,握住了她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