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溫柔【林徐】-下
2-
林楠笙在醫(yī)院住了一周,徐立文就陪護了一周,出了院就被林上將一腳給踢到了江城大學(xué)的教室宿舍里。
坐在床上看著徐立文忙前忙后,林楠笙忙拉著左秋明壓低聲音道:“等會兒你告訴他,說你會留在這里照顧我。”
左秋明一臉看戲,仔細瞧了瞧他的臉色,又轉(zhuǎn)過頭看向徐立文,低聲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楠笙居然怕徐立文,你怎么回事???”
林楠笙沒給對方八卦的機會,用眼神示意趕緊去。
左秋明直起身,走到徐立文身邊道:“立文,林楠笙說為了表達他對你的感謝,決定每天晚上請你吃飯。”
徐立文正在給他們切水果,聞言推推眼鏡后看向林楠笙:“好啊,我可以每天買菜,你出菜錢平攤?!?/p>
左秋明忙道:“不用,林楠笙不差菜錢。”
徐立文:“那怎么好意思?!?/p>
林楠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說......”
左秋明:“他就是不好意思才讓我給你說,你看啊你買菜做飯,出力,他出菜錢,不是很合理嗎?”
林楠笙:“徐立文?!?/p>
徐立文點點頭:“好?!?/p>
林楠笙:“......”
左秋明拍拍他的肩膀:“麻煩了,他挑食,就你能照顧好?!?/p>
徐立文看向林楠笙:“那你有什么吃嗎?”
左秋明:“不吃蔬菜不吃水果,就喜歡吃肉?!?/p>
林楠笙摸摸鼻子:“我生病不是蔬菜水果醫(yī)生都會罵我?!?/p>
左秋明樂了:“你還擔(dān)心醫(yī)生罵?”
林楠笙一臉警告地看向左秋明,左秋明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徐立文將手中的果盤遞給左秋明:“那都給你吃吧?!?/p>
左秋明笑著接過,看向林楠笙吃得不亦樂乎。
林楠笙:“......”
徐立文看看時間,和他們道了別就趕去辦公室,下午陳銘有課,他得去。
等確定人走遠了,林楠笙咬牙切齒地看向左秋明:“等我好了再收拾你?!?/p>
左秋明笑了,坐在床邊捧著果盤:“那我得抓住機會多來蹭幾頓飯,別的不說,徐立文的廚藝真不錯,兄弟,我這是在幫你?!?/p>
“誰讓你幫了?!绷珠细纱嗵苫卮采稀?/p>
“不是,你到底別扭什么???人徐立文都沒說什么?!弊笄锩骶筒幻靼琢?,“你當(dāng)初高中畢業(yè)去軍隊不就因為他嗎?回來也是因為他,怎么就這么軸著不想把人留下呢?”
林楠笙眼神暗了下來:“他不喜歡我?!?/p>
左秋明吞下一片西瓜:“你給他說了?”
林楠笙吞吞口水,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當(dāng)時我易感期到了,信息素鋪天蓋地的,他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連,連信息素都沒漏出來,還能清醒著給我找抑制劑?!?/p>
這對一個Alpha來說,挫敗感很大。
那個時候林楠笙高三,徐立文高二,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易感期突然到了,察覺到后林楠笙立刻將自己關(guān)在廁所里,他是S級,直接讓學(xué)校里不少Alpha倒了一片,還有Omega差點被他影響到發(fā)//////情。
是徐立文頂著他的信息素將抑制劑送了進去。
林楠笙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又看對方是徐立文,二話沒說拉進懷里就直接強吻上去。
徐立文急急慌慌地掏抑制劑,衣服都被林楠笙剝了干凈,在對方想咬自己腺體的時候,將抑制劑打了進去。
林楠笙的尖牙已經(jīng)放在了腺體上,憑著本能他也疑惑起來,沒有,他沒有聞到Omega的信息素。
就在林楠笙抬手去脫徐立文褲子的時候,徐立文一拳將他打翻在地。
抑制劑開始起作用,林楠笙看著Omega赤裸的上半身,假裝暈了過去。
左秋明拍拍林楠笙的肩膀:“會不會他是Beta,所以對信息素沒反應(yīng)。”
林楠笙冷冷地看他一眼:“身份證上面顯示是Omega。”
“那也不可能啊,你可是S級,哪怕是S級的Omega都抵擋不了,他還能一拳給你揮過去?”左秋明有咽下一口哈密瓜,“會不會是他腺體有問題?或者身體有?。俊?/p>
林楠笙一個枕頭給他甩過去:“你才有病?!?/p>
左秋明將枕頭給他扔回去:“你就沒懷疑過?”
林楠笙干脆坐起來,將枕頭墊在腰后。
“也是,這種事怎么好問?!弊笄锩飨肓讼?,“我有個朋友是信息素研究院的,要不我找他幫個忙?你想辦法弄點他的血給我?!?/p>
林楠笙看著他,微皺著眉。
左秋明將最后一口哈密瓜塞進嘴里:“反正看你。”
等左秋明離開,林楠笙也沒有給他一個答復(fù),他不是沒想過會不會是徐立文有問題,可從他畢業(yè)之后,他和徐立文幾乎算是斷了聯(lián)系,直到他回來,那天掉進排水洞里是他們第二次見面,雖然他在半小時前在手機上的教職員名單里看見了徐立文,然后摔斷了腿。
林楠笙手里捧著書,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3-
等林楠笙拿到徐立文的血液,已經(jīng)在他們快一起吃了一個月的晚飯后。
林楠笙并沒有因為腿斷了而擺脫掉助教的命運,江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天天都能看見一個坐著輪椅上下班的軍官,身體力行地演示什么叫愛崗敬業(yè)。
他的身旁,常常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笑起來有些靦腆的Omega,兩個人提著一口袋的食材,走過學(xué)校的籃球場,走過食堂,走過被懸鈴木遮擋的小道,回到教室宿舍里。
林楠笙已經(jīng)徹底拜托拐杖和輪椅,站在廚房和徐立文一起做飯。
徐立文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林楠笙四處找創(chuàng)可貼,然后將那片帶血的小東西交給了左秋明。
等待結(jié)果的日子有些難熬,左秋明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約在了外面。
“腺體先天性殘缺,無法釋放信息素,也無法感應(yīng)Alpha的信息素?!弊笄锩鲗⑽募唤o他,“我朋友建議對方做個詳細檢查,腺體的殘缺很可能會影響生殖////腔的發(fā)育?!?/p>
林楠笙靜靜地看著報告。
左秋明看著他:“說不清好壞,不過能說明他不受你影響并不是對你沒感情,只是他身體表現(xiàn)不出來,先天的。”
“對他的健康有影響嗎?”林楠笙問道。
“那倒沒有,他身體挺健康,我朋友懷疑他連發(fā)情期都沒有經(jīng)歷過?!?/p>
“謝謝?!绷珠蠈⑽募M文件袋里。
“你打算怎么辦?”左秋明問道,“你們林上將會同意嗎?”
林楠笙扯扯嘴角:“我住教室宿舍不就是他安排的嗎?”
左秋明瞪圓了眼睛:“林上將知道你喜歡他?”
“應(yīng)該猜到了?!?/p>
左秋明點點頭:“對了,報告費8416,現(xiàn)金。”
林楠笙一路回到教師宿舍,徐立文剛下課,穿著大風(fēng)衣抱著一袋法棒和他在樓下相遇。
徐立文看了眼他手上的文件袋,瞄見了研究所的字樣,想問又不好問,最后笑著說:“今天吃烤面包?!?/p>
林楠笙回到宿舍,徐立文將公文包放下就跑過來敲門。
兩個人一邊做著沙拉醬,一邊等著烤箱預(yù)熱。
“你不舒服嗎?”徐立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
“沒有啊。”林楠笙正在切洋蔥,淚流滿面。
徐立文見他拿樣子,忙拿紙給他擦臉。
林楠笙停著刀等他,那手指不小心就碰到了嘴唇。
......
徐立文有些慌亂地將紙扔進垃圾桶,沖他笑了笑又低頭切起了面包。
一股濃烈的酒味在廚房里慢慢溢出,林楠笙故意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他想知道報告上的結(jié)果是不是正確的,他更想知道徐立文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徐立文動了動鼻子,轉(zhuǎn)過頭驚訝地看向他。
林楠笙放下刀,伏特加濃烈的味道將整個宿舍填充地密密麻麻。
“林楠笙,你易感期到了?”徐立文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忙扶著他。
林楠笙點點頭,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抑制劑你放哪兒了?”徐立文急忙問道。
“好像,好像用完了?!绷珠掀疵约旱拇笸?,疼地滿頭大汗。
徐立文扛著他走到沙發(fā)旁邊,被林楠笙帶著一起跌了進去。
“你先忍忍,我去找人幫忙。”徐立文想站起來,奈何林楠笙框地緊,他只好在對方耳邊大聲道,期望林楠笙能分些神放開他。
剛說完,林楠笙就直接將人壓在自己面前。
“林.....唔....”
徐立文想推開林楠笙,他有些急,他不想林楠笙是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和自己有任何親密接觸,這不對,他還沒有追到手。
誰知林楠笙根本就不想放開他,Alpha的體力本就比Omega強,林楠笙一個翻身直接將徐立文面朝沙發(fā),壓在了身下。
林楠笙不會做到底,他只想知道徐立文是不是真的腺體有問題。
灼熱的氣息在腺體周圍來來回回,徐立文被林楠笙撩撥地都快瘋了,可他沒辦法釋放出信息素,他的身體有殘疾,在越來越昏沉的腦海中,這種刻在骨子里的自卑讓徐立文有了一絲清明。
徐立文掙扎起來:“林楠笙,你別亂來。”
林楠笙仿佛沒聽見吻上脖子,喃喃道:“立文?!?/p>
徐立文整張臉都紅了,連同耳根。
林楠笙悄悄湊了上去,在徐立文的耳廓上舔/////了//////舔。
“楠笙?!毙炝⑽穆曇舳级兜夭环€(wěn)了,心里上的歡愉讓他情不自禁想靠近,可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腺體讓他漸漸絕望。
這么濃烈的伏特加,他沒辦法沉醉在里面,他沒辦法給林楠笙任何反應(yīng),徐立文紅了眼眶,他拼命掙扎想讓林楠笙放開自己。
“林楠笙!”徐立文吼道。
林楠笙仿佛被他這一吼震住了,徐立文忙推開他,然后想跑出去找人要抑制劑。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攔腰抱住,林楠笙喘著氣,低聲問他為什么。
徐立文身體微微發(fā)著抖,他也想知道為什么?他曾經(jīng)自豪于自己不會和其他Omega一樣有那不堪的發(fā)情期,他也自豪于自己不會被任何Alpha標(biāo)記,可他忽略了,他自己也會心動,在他喜歡上一個Alpha之后,他沒辦法回應(yīng)。
那次林楠笙在學(xué)校失控后,徐立文只能回到家,抱著自己默默流淚。
“立文?!绷珠嫌H親他的耳朵,“你真的對我沒感覺嗎?”
徐立文掙開林楠笙的手,轉(zhuǎn)過身紅著眼睛看他:“好玩嗎?”
林楠笙猛然將他打橫一抱,走進臥室壓在床上。
徐立文閉上眼睛一言不發(fā)。
林楠笙咬著他的嘴唇,吻著他的腺體,溫柔地打開了他的整個身體。
徐立文迷失在情////欲里,他抱著林楠笙,跟著對方的律動。
林楠笙叫著他的名字,在他的腺體上做了終身標(biāo)記。
4-
林楠笙踏著清晨還沒升起的太陽,開著車跑回到林上將面前,告訴了對方自己把徐立文標(biāo)記了,讓他把家傳的那對戒指給自己,
林上將還沒想明白怎么就一個多月問題就解決了,讓林媽媽把戒指給他。
林楠笙坐回車上,徐立文被他裹地嚴嚴實實地放在副駕上,累地直瞇眼。
“立文。”林楠笙將他的左手抬了起來,“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慕渲福骱??!?/p>
徐立文迷迷糊糊地將戒指幫他戴上,偏過腦袋又睡了過去。
林楠笙吻吻他的額頭,發(fā)動好汽車,踏著朝陽往江城大學(xu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