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Roda×Bitsaeon|Moonkiss·上
殺手×鋼琴家庭教師|OOC有 年齡操作有?私設想演比roda大八歲 ??【1】 ??慎重民爬伏在樓體邊緣,熟練地把狙擊槍組裝好。 ??這是JM當前排名第一的殺手Roda的最后一單任務,沒有賞金,只要能順利殺死指定目標,組織承諾還他自由。 ??聯(lián)絡人Narachan告訴他,任務目標叫金想演,33歲,是位鋼琴教師,今天會到學生的家中授課,居民樓對面就是個完美的狙擊點。任務要求也十分簡單,不用竊取物品,不用隱匿,不用善后,甚至沒有時限,只要確認目標斃命于自己手中即可。 ??“祝你任務順利?!边@位七年來只聞其聲的聯(lián)絡人頓了頓,又送上了他此時能想到的最為誠摯的祝福:“希望我們不會再有下次合作的機會了?!???“借你吉言?!鄙髦孛竦吐曌猿耙贿樱P閉了通訊器。 ??寫字樓天臺的高度足以將對面屋內(nèi)的狀況一覽無余。 ??金想演本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穿了一件白色針織衫,松松垮垮的領口下露出一節(jié)白皙纖細的脖頸,柔軟的黑發(fā)服帖地挽在耳后。學生是個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坐在琴凳上腳都夠不到地,一直在跟著老師和自己的彈奏搖頭晃腦,剛剛附在任務對象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惹得那人不由自主地笑了開來。 ??房間窗戶大敞,慎重民甚至能透過瞄準鏡清晰地看到對方此時眉眼彎起的弧度。 ??真是個毫無警戒心的小白兔,他想,不知是惹上了什么人物危及了性命。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抱歉了小朋友,本次難忘的音樂之旅注定要蒙上一層血色的陰霾。 ??慎重民屏住呼吸,整個人仿佛要和鉛灰色的陰沉天幕融為一體。 ??只要等風停。 ??他把手指緩緩搭上扳機。 ??就在此時,任務目標突然轉身,直直向這邊望過來。 ??金想演在看他。 ??透過瞄準鏡,一個詭異的,對視。 ??暴露了。 ??怎么暴露的? ??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槍口失了準頭誤穿琴鍵,引起一陣轟鳴后接踵而至的是孩童的尖叫聲。 ??慎重民拆解槍械,拉上兜帽迅速撤離現(xiàn)場。 ?? ??【2】 ??慎重民當前在A城的住處位于老城區(qū)廢棄工廠周邊的配套住宅區(qū)。 ??歸途中他先簡要跟Narachan匯報了剛才的突發(fā)狀況,對方竟破天荒地以老友般熟稔的口吻安慰了他幾句。 ??“看來我們之間的合約要暫且延長了?!盢arachan笑道,“無妨,后續(xù)有新消息我會再聯(lián)系你的。” ??慎重民關上生銹的老式防盜門,隨意踢開敞在床腳處的礙事提包,不顧傾灑出來的大疊鈔票,仰在床上盯著白熾燈上的黑斑發(fā)呆。 ??金想演怎么知道的… ??是直覺嗎? ??還是任務流程在哪里出了疏漏?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慎重民警覺,執(zhí)行任務的落腳點Narachan一般都會安排在不顯眼的老舊居民區(qū),為了方便撤離和減少不必要的人員來往,這次特意在常住居民不多的社區(qū)選擇了一處帶小閣樓的頂層獨戶,超市發(fā)促銷廣告都懶得跑這邊來,不應該會有人在晚飯這種尷尬時間敲門。 ??他摸向大腿側貼身攜帶的短刀,躡步向門口貼近。 ??布滿灰塵的貓眼外,今天下午的任務目標淡然閑適地揣著口袋站著。 ??“開門吧,我知道你在里面?!睂Ψ剿坪跻呀?jīng)篤定自己就在門前,舉高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我來跟你談一筆,你不會拒絕的交易。” ??【3】 ??出租屋迎來了它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客人。 ??金想演坐在折疊椅上饒有興趣得打量室內(nèi)的陳設,扭頭沖站在五步外抱臂靠在墻邊一副防御姿態(tài)的慎重民揮揮手道:“Roda?xi?對吧?不請我喝點什么嗎?” ??對方既然能跟到這兒來,身份暴露也算意料之中。慎重民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小桌上,冷眼看對方故弄玄虛。 ??金想演沒打算吊人胃口,拿起水杯小抿一口清清嗓子后便直奔主題:“我需要你貼身保護我大概一個半月左右,價格可以隨便你定?!???“我想你沒有搞清楚主次?!鄙髦孛穹路鹇牭绞裁葱υ挵爿p蔑的揚起嘴角,“請求接了你人頭訂單的殺手保護你,找保鏢的話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的名字現(xiàn)在被掛在黑市上了,以防你還不知道?!苯鹣胙葜讣廨p點嘴唇,“你們FM的規(guī)矩是不重復接單對吧?但黑市的那些賞金獵人可沒有…” ??“況且…”他探身支向不怎么結實的桌面,不顧桌上油污蹭臟白色的衣袖,托腮看向慎重民,笑了。 ??“300單任務才能換來脫離組織的珍貴機會,一但目標被別人截殺就判定失敗,從頭開始積累實在是太不劃算了,你說對吧,Roda?xi?” ??慎重民的短刀頃刻抵上了金想演柔弱的咽喉。 ??“你從哪兒得知這些消息的?”如果說之前是任務原因,他對金想演本人并無惡感的話,現(xiàn)在是真正動了殺心。 ??“這不重要?!苯鹣胙菅凵褚凰膊诲e地盯緊對方,神經(jīng)質(zhì)般地又向刀刃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沒人能從我手中截殺走任務目標,你的威脅似乎不怎么具有說服力?!鄙髦孛褡钣憛捠苋藪吨?,他微微瞇起眼睛,已經(jīng)在想室內(nèi)處理尸體很是麻煩,明天估計要換個住處了。 ??“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是好事,我的FM首席。畢竟我還要倚仗你幫我處理掉那些虎視眈眈的小魚小蝦?!币讶挥屑毼⒌难闈B出,順著刀檐滴落在衣領上,但金想演似乎毫不在意,“不過,我既然能在你無知無覺的情況下找過來碰面,自然也能在之后的日子里讓你尋不到一點兒蹤跡,你可以試試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慎重民心如擂鼓。 ??金想演說話時喉結會在刀刃邊緣輕輕滑動,對方?jīng)]有攜帶武器,體型體術上也不占任何優(yōu)勢,慎重民知道,只要他想,他能即刻收割這人的性命。 ??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金想演的底氣何來? ??從殺死最后一名預備役同期,拋卻過去成為Roda起,慎重民已經(jīng)太久沒有感受到這種類似危險的感覺了。 ??“所以今天下午你是故意暴露在狙擊點的?!???金想演沒有對這肯定語氣的問句做出回答,只是狡黠地眨了眨眼,語氣軟得像撒嬌:“一個半月,不,可能也就四十來天,你保我個周全,之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挺劃算的不是嗎?” ??慎重民用刀面抬起金想演的下巴,“我憑什么信你?” ??“你別無選擇?!苯鹣胙萃锵У負u搖頭,修長的手指攀上慎重民的手腕,沒費力氣便將對方持刀的手推了開去。 ??脖頸上血痕觸目驚心。 ??“兩千萬?!卑腠?,慎重民把短刀收回,報了一個獅子大開口的數(shù)目后,終于在小桌對側坐了下來。 ??“那么,合作愉快?!苯鹣胙蓦S意抹了抹頸間的傷口,先是用沾染血跡的手同對方隨意握了握,隨后又露出了十分苦惱的神情,“哎呀呀,你有圍巾之類的東西嗎roda?xi?我這樣出去可能要嚇到路人了…” ??慎重民將自己的高領外套甩向?qū)Ψ降哪X袋。 ?? ??【4】 ??牽扯進與自己無關的糾葛不是明智之舉,但慎重民選擇賭一把。 ??他面向組織一慣是嫌麻煩但又不怕招惹麻煩的無所謂態(tài)度,這次也先暫時隱瞞了與金想演達成合作關系的事實,以后續(xù)任務需要為由讓Narachan再度核查了當前所提供的任務目標個人信息有無疏漏,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普通家庭出身,獨子,父母和睦,學業(yè)順利,古典音樂專業(yè)畢業(yè)后成為鋼琴教師,在學生和家長口中風評良好,人際關系簡單,無不良嗜好。 ??完美的身份,簡直干凈得像一張白紙,以對方談判和見血時那副熟練淡定的樣子來看,鬼才信。 ??慎重民頭次對FM的情報網(wǎng)產(chǎn)生質(zhì)疑。 ?? ??似乎很熟悉刀上舔血的生活但又缺乏警惕性,慣愛指示別人我行我素的樣子,因為不能明說的事端惹上殺身之禍,除了道上某位大佬的地下情人這類不上臺面的路數(shù),慎重民很難對金想演的身份做出其他合理猜想。 ??但不管慎重民是怎么想的,反正金想演對貧民區(qū)的生活適應良好。 ?? ??協(xié)議達成后第二天一早,金想演就拎著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再次現(xiàn)身,以貼身保護人身安全為由搬入了這間出租屋,臨時房主慎重民的反對全被他同時帶來的巨額定金堵了回去。 ??在執(zhí)行任務期間,為降低暴露的概率,慎重民從不使用內(nèi)線通訊器以外任何可被追蹤移動電子設備。若是較長時間耽擱在同一個落腳點,他才會在必要的時候找傳統(tǒng)市場這類人員流動大、監(jiān)控設施不完善的地方,使用現(xiàn)金購買一些必需品。沒想到金想演來了以后,原本接近于無的外出頻率直線上升。 ??A城是FM對頭的地盤,老城區(qū)更是對方的發(fā)家地,組織在這兒不好把手伸得太遠,消息會相對滯后一些,但慎重民還是很好奇要是上面收到自己跟任務目標多次共同外出的線報會做如何反應。 ??大多數(shù)情況下,金想演絕不會放過一切可以外出的機會。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都按你的規(guī)矩不帶通訊設備了,跟學生聯(lián)系都像地下黨接頭似的得跑外面換著地點打公共電話!就出幾趟門怎么了!” ??慎重民嘴上根本爭不過他。明明說是跟學生聯(lián)系,每次最后都跑到市場里去了。 ??和自己的沉默寡言不同,金想演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用這里簡直是如魚得水,哄得攤主們一套一套的,深得各位大叔阿姨的喜愛,收到試吃、贈品是常有的事,下一步怕不是就要嫁女兒了。 ??慎重民對金想演拿來炫耀的各類“戰(zhàn)利品”敬謝不敏,但還是會被無視個人意愿地塞個滿懷。攤主們一看后面還有個周正的大小伙子,也二話不說當即列入女婿人選。慎重民想要撤離但手臂被金想演牢牢挽住,只能低頭杵在原地當個社交傀儡。 ?? ??這般招搖之下很快就引來了黑市那群沒長眼的家伙。盯梢的手段都拙劣的很,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界連被解決都悄無聲息。幾次三番慎重民便膩煩了這低級的貓鼠游戲,直接對金想演的隨意外出行為下了禁止令。 ??金想演對自己住進這里以來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被剝奪十分不滿,在裝模作樣地懇求和胡鬧均無果之后,趴在床邊耷拉著腦袋沖慎重民眼不見心不煩地擺擺手。 ??“那你就自己一個人快走快走!”話音剛落又氣不過似的補充:“回來記得帶炸雞給我!” ?? ??慎重民對下意識聽從了對方的要求,不自覺間就走到了炸雞店門口排隊的自己感到不可理喻。 ??攤主通過前段時間的相處已然混了個臉熟,見慎重民獨自一人,還熱情好事地問他那位經(jīng)常穿白衣服的小哥兒今天怎么沒一起來。慎重民應付不來這些人情長短,隨便找了個對方生病的借口搪塞過去。攤主聽罷直搖頭,氣哄哄地嘮叨“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夠嗆,朋友生病了要好好照顧,怎么還能給吃炸雞呢?”可還是嘴硬心軟地多塞了好幾塊金想演愛吃的部位進包裝盒。 ??拎著炸雞走出店門的慎重民被教訓得莫名有點兒心虛,正糾結要不要再去買些白粥,一想金想演又不是真的生病,轉頭去買了草莓拿鐵。 ?? ??返程路上慎重民就有些不祥的預感。上樓時越接近頂層,剛開始只是能隱約聽到的樂聲就變得愈發(fā)清晰流暢,他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閣樓里赫然多了架鋼琴。 ??金想演停下彈奏懶懶打了聲招呼,伸手問道:“我要的炸雞呢?” ??胡亂堆放的雜物讓本就采光不佳的逼仄空間更加昏暗,褪色的墻紙滲出一絲潮濕的氣息,白色三角鋼琴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安靜地彰示著存在感,跟金想演本人一樣,格格不入又理直氣壯。 ??慎重民啞然,把炸雞和咖啡丟到對方懷中,看著金想演喝了飲品后發(fā)出驚喜的歡呼,深深嘆了口氣。 ?? ??【5】 ??因為職業(yè)原因,慎重民是個對食物沒什么欲望的人,靠速食隨便應付居多。自從市場帶回的生食材莫名越來越多后,出租屋被忘卻的小廚房終于發(fā)揮了它本來存在的意義。 ??指望金想演做飯自然是指望不上的,慎重民勉強用現(xiàn)學現(xiàn)賣的廚藝填飽兩人的肚子。好在金想演不怎么挑食,心情不錯的時候還會真情實感地對賣相實在稱不上多好的食物味道夸贊幾句。 ?? ??家里泡菜吃完了,慎重民被金想演指使出去補貨。從市場出來沒多久身后就多了條小尾巴,這人不是第一次尾隨了,估計是錯把自己認成了金想演。他懶得搭理這種連任務目標都搞不清楚的蠢貨,之前已經(jīng)甩掉過三四次了,沒想到這人還怪執(zhí)著的。 慎重民不緊不慢地轉身走進廢棄工廠后身的小巷,對方也是蠢得天真,對附近地形果然沒什么研究還敢跟上來。慎重民沒費什么功夫繞到這人身后就卸掉了他的下巴。 咽喉被漸漸鎖死,下巴脫臼后就連掙扎也只能發(fā)出一些無謂的氣聲。對方的涎水控制不住地滴落在自己的袖口,慎重民嫌棄地皺皺眉,分心想著家里的剩下的食材晚飯還能做些什么。 眼看著這人掙扎力度越來越小,馬上就要失去意識,沒想到還能突然間求生欲爆發(fā)摸到武器給自己大腿來一刀。 慎重民手臂的力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學藝不精的小殺手終于絕望,再也握不住的匕首掉在雜草叢生的土坯路上濺起。 嘖,見血了,真是麻煩,本來想安安靜靜解決的。 慎重民狠狠抓著對方的頭顱往圍墻上連撞了二十多下,拖著面目全非的尸體拋進工廠的污水處理池。 慎重民檢查大腿上的傷口,出血有點多,好在沒有傷到什么緊要的地方,不到要聯(lián)系Narachan讓組織提供醫(yī)療支援的程度。他暫且撕掉袖子當止血帶,拿回提前放好在暗處的泡菜,準備到住處后自己簡單包扎一下。 金想演訝異于慎重民進門時有些陰沉的表情。他接過慎重民手里的泡菜,看對方一句話不說從床底下翻找出落灰的醫(yī)療箱,動作笨拙地給自己處理傷口。 “你這手法是怎么從訓練期熬過來的啊…”金想演看不過眼,奪過慎重民手里的工具,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按到折疊椅上,熟練地接手接下來的操作。 黏連在皮肉上的布料被小心翼翼剪開,酒精擦洗傷口的疼痛感喚醒已經(jīng)麻木的知覺。 “我要縫合了,沒有麻醉,疼的話你忍忍吧?!苯鹣胙菹率掷浜翢o憐憫。 慎重民盯著對方的發(fā)旋轉移注意力,傷口不一會兒就被縫合得很漂亮,不知道一個“鋼琴教師”能從哪里掌握到這種醫(yī)療實踐技能。 “好了,記得提醒我明天給你換藥。”金想演給紗布打好最后的蝴蝶結,見慎重民還在發(fā)呆,拿指節(jié)敲了敲他的額頭。 “下次不許帶著這么多血回來了!別人的還是你自己的都不行!你知道這多難洗嗎?都蹭我襯衫上了,賠我衣服臭小子!”他捏住慎重民的臉頰黏糊糊的抱怨,“還有,一不盯著你就出事,為了我的生命安全,也順便維護一下你首席的名譽,我要反向剝奪你單獨外出的權利了!” 慎重民十五歲之前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非常規(guī)集體生活,進入組織之后又獨來獨往慣了,金想演這種毫無邊界感入侵別人生活的自來熟行為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金想演剛搬進來那一天就直戳了當?shù)匕哉剂宋ㄒ坏拇埠臀ㄒ坏匿伾w。屋里連個沙發(fā)都沒有,慎重民先是睡了兩天折疊椅,又就著薄單子躺了兩天的冷硬地板,終于意識到在自己的安全屋沒有這樣自我折磨的必要,由此奪回了一半床鋪的使用權,金想演同時慷慨附送了他一半被子。 單人床上擠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屬實太過擁擠。 金想演睡覺不太老實,加上最近天氣開始轉冷,老屋里沒有空調(diào)暖氣,慎重民睡醒總能看見對方貼在自己懷里毫不設防熟睡的樣子。他怕吵醒對方兩人都尷尬,每次只好悄悄把自己胳膊抽出來再給對方身體擺正。 然而今晚慎重民注定要失眠。 金想演大致收拾好醫(yī)療箱和廢棄物,重新去沖了個澡,出來時一副困倦到睜不開眼的樣子,頭發(fā)也沒擦干就懶洋洋窩到了床上。待慎重民洗漱完關燈躺下,對方已經(jīng)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熱源后裹了兩下被子輕車熟路地朝他這邊蹭了過來。 映著深夜窗外熹微光源的照射,金想演的睫毛在臉上劃下弧度漂亮的陰影。 一個慣會帶各種“面具”掩飾自己意圖的“千面”,相遇是各懷鬼胎,相處是相互試探。 他始終看不懂金想演。 但安逸,對一個現(xiàn)役殺手來說太過致命。 或許是對方打量的視線太過強烈,或許是本就沒有像他表現(xiàn)出來睡得那般沉。金想演皺了皺圓潤小巧的鼻頭,抬起一邊眼皮看見慎重民果然正盯著自己,義正嚴詞地又往對方懷里鉆了鉆:“怎么了!都是男人就借你取個暖不行嗎???” “你壓到我傷腿了?!? “啊抱歉。” _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