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蘭的故事

第四部分

從牢房的黑影中傳來了阿斯特蘭的聲音。他在鎖鏈的束縛下瘋狂地掙扎著，曾經(jīng)健壯的身軀現(xiàn)在消瘦憔悴了。身上每一塊肉都留下了被牧師殘忍審訊的痕跡。

阿斯特蘭的心靈同樣受到薩繆爾靈能入侵的摧殘。他的身體受到重創(chuàng)，他的思想支離破碎，他掙扎著努力維持對現(xiàn)實的脆弱掌控。

由于頭部無法移動太遠，他的世界縮成了只有幾米寬的空間。他知道頭頂上的每一道裂縫和縫隙，他能在腦海里清晰地描繪出它們，就像地圖一樣。他知道架子上有13只刀片、3把鉆子、5把螺旋鉆、8把鉗子、9塊烙鐵和2個帶刺的鉤子。他還記得每一種用在他身上的感覺，每一種都略有不同。即使波瑞阿斯不在那里揮舞他那惡毒的工具時，阿斯特蘭的頭腦也是如此混亂，有時他會醒來，感到他們在野蠻的觸摸他。

為了不讓自己分心，他已經(jīng)用手指頭數(shù)了幾百遍鏈子上的鏈環(huán)。只要他不集中注意力，就會有聲音回來。

他早就不再拒絕睡覺了。當噩夢襲擊他的時候，他大叫起來，這并不重要。醒來后，他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點，夢境和現(xiàn)實之間的界限已經(jīng)模糊了一段時間。

所有這一切，他都是從他頭腦中一個超然、連貫的部分知道的，有時他會通過斗爭來控制局面。他知道這些聲音只是波瑞阿斯的質(zhì)疑和薩繆爾的心靈探索在他腦子里的回聲。他知道，當黑影長出向他伸出手來的時候，那只是他痛苦的感官的幻覺。但這樣的時間很少，他清醒的時刻越來越少，越來越短。

阿斯特蘭已經(jīng)記不清抓他的人來過看他多少次了。也許是五十，也許是五百。

有時他會爭辯，有時他會把自己關起來，不理會手術刀割進他的肉里，不理會鉆頭鉆進他的骨頭里，不理會烙印尖端灼燒他的皮膚。波瑞阿斯來了又走，薩繆爾來了又走，阿斯特蘭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規(guī)律。有時他醒來會看到波瑞阿斯站在那里看著他，聽著他噩夢般的尖叫。有時，牧師向他提出問題，仔細研究他回答的各個方面，卻沒有帶來更多痛苦。有時只有痛苦，沒有疑問，或者智庫在他的腦海里陰險地低語，稱他是騙子和背棄誓言的人。

他躺在那里，痛苦不堪，神志不清，他害怕聽到大銅鑰匙插進鎖里的聲音。有時，他渴望波瑞阿斯回來，他緊張的頭腦再也無法控制，他不得不交流他憤怒的想法。他努力回憶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然后回憶就會涌上來，洗去痛苦。雖然這是一場持續(xù)不斷的斗爭，但不知怎的，他還是設法保留了自己曾經(jīng)的一小部分。

在他的腦海里，他把它想象成隱藏在他大腦中心的一顆發(fā)光的星星。影子抓住了它，術士灼熱的紅眼睛研究著它，但它是安全的。這是他的夢想，他的野心。回到大遠征的榮耀中，拋棄那些使人類墮落的毫無意義的制度和安排。當他全神貫注于它時，這顆發(fā)光的星星就會成長，被他的記憶所激勵，被他的欲望所推動，進入更偉大的生活。

阿斯特蘭知道他再也見不到偉大的帝國了，再也不能在飛彈的轟鳴聲和火焰的噼啪聲中率領帝皇的軍隊穿越戰(zhàn)區(qū)了?，F(xiàn)在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當他在塔爾西斯投降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從他那里奪走了這一切。如果他知道，如果他真正意識到他們的意圖，他就會比以前更努力地戰(zhàn)斗。

當他看到自己的計劃支離破碎時，后悔變成了悲傷，那顆金色的星星只是一團朦朧的光，上下起伏，避開了他。幾個世紀以來，他一直是一個保護者，一個領袖，一個為征服而生的戰(zhàn)士。他看著自己變成的殘骸，詛咒了那些黑暗天使，詛咒了把他們帶到這條路上的萊昂*艾爾’莊森。悲痛變成了憤怒，他無力地對著把他綁在石桌上的鎖鏈怒吼，幾乎無法抬起自己。

阿斯特蘭感到一陣熟悉的微風吹在他的臉頰上，他看著開著的門，他的頭虛弱地耷拉在石板上。透過布滿血絲和瘀傷的眼睛，他看到波瑞阿斯進來了。阿斯特蘭暗自慶幸波瑞阿斯是一個人來的。審訊牧師迅速走向石板，阿斯特蘭聽到了鐵鏈的丁當聲和鑰匙在鎖里的金屬摩擦聲。鐵鏈一個接一個地脫落了，沉重的重量從他的四肢和胸膛上卸下來。沒有了沉重的鐵塊的束縛，阿斯特蘭試圖坐起來，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力氣。

“再努把力”波瑞阿斯輕聲對他說?！澳愕募∪庑枰嵝阉鼈兊淖饔?。再試一次，他們就會開始記起來的?！?/p>

阿斯特蘭無聲地嘶吼著，集中全身的每一根神經(jīng)，使出全身的力氣。他的脊椎像著了火一樣，身體的每個關節(jié)都在疼痛，肌肉也隨著用力而尖叫，但似乎在幾個小時后，阿斯特蘭成功地把自己拉了起來，又把自己推了起來。

“很好”審訊牧師說，在他面前來回踱步。波瑞阿斯指著門?！澳悻F(xiàn)在可以走了?！?/p>

阿斯特蘭在門和波瑞阿斯之間慢慢轉(zhuǎn)頭，不太明白牧師在說什么。他皺起了眉頭，一時想不起該說些什么來表達他遲鈍的思想。

“你有問題嗎?”

阿斯特蘭閉上眼睛，集中精神。他使出了最大的意志力，使自己的思想停止了旋轉(zhuǎn)。他無力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你要水嗎?”

阿斯特蘭點了點頭，他的頭毫無用處地左右搖晃著。

“好的”波瑞阿斯同意了，走出了門。阿斯特蘭坐在那里，盯著遠處搖曳的火把發(fā)出的光。在模糊的陰影中待了這么久，它灼痛了他的眼睛。他所要做的就是站著，走五步就能走出牢房，但他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他會恢復他的力量，然后他會自由地行走。

牧師拿著一壺水和高腳杯回來了。

“你想離開，是嗎?”阿斯特蘭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正伸向門口。他把它們放回身邊。

波瑞阿斯走上前，把水倒進高腳杯里，然后把罐子放在地上。他拿起阿斯特蘭的一只手，用手指包住酒杯，然后用另一只手做同樣的動作。當牧師把手拿開時，杯子從阿斯特蘭手中滑落，嘩啦嘩啦地掉在地上，濺了他一身水。寒冷立刻使他的知覺敏銳起來。

“再試一次”波瑞阿斯催促他，倒?jié)M酒杯，遞給他，讓他伸手可及?！澳阍O法坐了起來，現(xiàn)在你可以設法自己喝。”

阿斯特蘭的手指抓著杯子，但波瑞阿斯牢牢地抓住了它，直到他把杯子安全地拿在手里。他顫抖著舉起高腳杯，往舌頭上滴了幾滴。品嘗著這種感覺，他又往嘴里滴了幾滴，后來他再也忍不住了，把里面的東西一飲而盡。水立刻使他恢復了精神，洗去了一些混亂和痛苦。

“我可以離開嗎?”他問，聲音顫抖著。

“門就在那兒，你要做的就是站起來走出去。”

“沒有詭計?”

“我不會?；ㄕ?，我只是在遵循我神圣的使命?！?/p>

“我還沒走到門口，你就不會把門關上吧?”

“不，我以一名星際戰(zhàn)士的身份向你們發(fā)誓，在你到達之前，我不會把門關上。事實上，只要你還在牢房里那扇門就永遠不會關上了。你可以隨時離開?！?/p>

阿斯特蘭坐在那里，思考了一會兒波瑞阿斯的話，他的思維開始緩慢，但逐漸加快，清晰起來。阿斯特蘭做出決定時對自己點了點頭，他把自己往前推到地板上，兩腿發(fā)軟，但他撐住了地板。波瑞阿斯后退一步，讓開他的路，朝門口揮手。

“很好，指揮官?！辈ㄈ鸢⑺裹c點頭說。“再走幾步，你就可以走出這間牢房了?！?/p>

阿斯特蘭看著他，但牧師的表情不置可否，什么也沒告訴他。他鼓起勇氣，向前邁了一步，仍然靠在石桌上。他的腿幾乎不能支撐身體的重量，他小心翼翼地縮回手，直到他站起來，左右搖擺。他向前邁了一步，用腳在地上蹭來蹭去，感到自己受了虐待的關節(jié)在磨磨蹭蹭。疼痛穿透了他的膝蓋、臀部和脊椎，他咬緊牙關抵抗痛苦。在前面，門外的長方形光線忽明忽暗。

“你知道離開意味著什么嗎?”波瑞阿斯對他說。阿斯特蘭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又蹣跚地向前邁了一步?！叭绻汶x開這個牢房，那是因為你害怕。那是因為你知道你的信念是錯誤的?！?/p>

阿斯特蘭轉(zhuǎn)身看著牧師?！拔也幻靼住彼f。

“你偉大的愿景，偉大的計劃”波瑞阿斯解釋道?！拔也幌嘈拍?。我認為你是個騙子，是個暴君，除了自私的欲望之外，從來沒有干過別的事?！?/p>

“這不是真的”阿斯特蘭反駁道。“我這么做是為了帝皇，是為了人類?！?/p>

“我不相信。但是，你要走了，不是嗎?我信不信你無關緊要。當然，你正在死去，即使是一個星際戰(zhàn)士也不能忍受我讓你遭受的一切。盡管你擁有超人的器官和超乎常人的力量，但它們要讓你失望了，如果沒有醫(yī)療援助，你很快就會死去。你活了這么久，你的基因種子很強大。也許藥劑師會在你去世后研究它。但你會平靜地死去?！?/p>

“我活著不是為了平靜地死去!”阿斯特蘭的聲音略顯刺耳。

“那么你活著是為了什么呢?”波瑞阿斯問道。

“戰(zhàn)死沙場，為了建立人類的帝國，為了效忠帝皇！”阿斯特蘭虛弱地說。

“你就這樣走出那扇門，躺在某個被人遺忘的房間里等死，是嗎?”波瑞阿斯嘲諷的語氣猛烈地抨擊著阿斯特蘭，使他的思緒再次陷入混亂?！澳闶窃谔颖軕?zhàn)斗嗎，戰(zhàn)團指揮官?” 你是否害怕你的信念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堅定，害怕你的謊言開始被揭穿嗎？但是，離開！帶著你不必面對終極考驗的認識離開人世，你放棄了告訴我更多你的幻覺，讓我相信你價值的機會。離開，你將為自己省下許多痛苦，我將知道你是作為一個異教徒死去的，因為這將向我證明你是軟弱的。你是那種可以違背誓言的人，可以轉(zhuǎn)身攻擊他的主人，對他曾經(jīng)服務過的人發(fā)動血腥的戰(zhàn)爭。離開吧！”

“不!”阿斯特蘭朝波瑞阿斯走了一步，他的內(nèi)心突然涌起了一股力量，這力量是由他的憤怒激起的?！拔沂菍Φ?我走的是正道，是你在迷途?！?/p>

“那就留下來證明吧”波瑞阿斯說?！暗刍实恼鎸嵰庵局刀嗌偻纯?你現(xiàn)在感到的疼痛?還是同樣的數(shù)量?或是三倍之多?為了忠于帝皇，你能忍受多少痛苦?”

“如果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那么整個銀河系的所有痛苦都在所不惜?！卑⑺固靥m回答道。

“我能讓你活上一百天，你現(xiàn)在相信我了嗎?”波瑞阿斯問道。

“是的，是的，我相信……”阿斯特蘭說，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

“可是你只忍受了我十五天的關注。”牧師冷酷的笑著對他說。

“十五天?這不可能?！卑⑺固靥m感覺到的力量從他的身體里被吸走了。這是真的嗎?這種折磨他只經(jīng)歷了十五天嗎?

“我不撒謊，那有什么用呢?”波瑞阿斯交叉雙臂說。“你是十五天前被帶到這里的。那種折磨，那種痛苦，僅僅是十五天的工作。你可以結束這一切——只要走三步，你就會離開這間牢房，把痛苦拋在腦后?！?/p>

阿斯特蘭看著門外的火光，那火光用同樣的力量召喚著他，嘲弄著他。他向前走了兩步，走到門口，停在那里，讓他抗議的身體放松一下。

“離和平只有一步之遙，只有一步之遙?！辈ㄈ鸢⑺勾碳ぶ?/p>

阿斯特蘭靠在門上，轉(zhuǎn)過頭來，從肩膀上望著審訊牧師。他揮舞著手臂，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聲音在牢房里回蕩。有那么一瞬間，只是一瞬間，波瑞阿斯的表情變了，那一絲贊許很快又恢復了牧師平常的茫然神態(tài)。

阿斯特蘭直起身，有目的地走回石板，躺在上面，盯著波瑞阿斯。

牧師審訊官走過去，俯身看著他的囚犯。

“很好，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他說?！暗沁€有另一種方法。一條沒有鎖鏈、沒有痛苦、沒有薩繆爾兄弟的法子。”

“我不想再聽到你的把戲了?！卑⑺固靥m轉(zhuǎn)過頭去回答。

“沒必要這樣。我可以把刀片和鉤子收起來，然后我們就可以說話了，就像一個星際戰(zhàn)士對另一個星際戰(zhàn)士一樣”波瑞阿斯說，他的聲音平靜而舒緩?！拔宜蟮闹皇悄愠ㄩ_心扉。審視自己的感受，探究自己的動機。用沒有被幾個世紀的仇恨、孤立和誤解污染的眼睛去看。仔細審視你的野心，看看它們是否純潔?！?/p>

“我知道”阿斯特蘭挑釁地說。

“現(xiàn)在”波瑞阿斯辯解道，身體向前傾靠在石板上?！暗覀冎皇钦務?，你會聽我的，我也會聽你的，你會知道你的論點沒有分量?！?/p>

“我可不這么認為?！卑⑺固靥m哼了一聲。

“那么，如果你沒有什么要隱瞞的，那就暢所欲言，把你的故事告訴我，把你的想法告訴我，我們就能明白了?！辈ㄈ鸢⑺箞猿值卣f。

阿斯特蘭坐起來，直視著波瑞阿斯，但他從審訊牧師的表情中什么也看不出來。

“你想知道些什么?”阿斯特蘭問道。

“告訴我關于卡利班，你的母星?！辈ㄈ鸢⑺拐f。

阿斯特蘭說:“你說要開誠布公地說出真相，但你的第一個問題卻建立在無知的基礎上?！?/p>

“你是什么意思？” 波瑞阿斯困惑地皺著眉頭。

“卡利班不是我的家鄉(xiāng)，從來都不是”阿斯特蘭告訴他，靠在石板上，停了下來，直到他急促的呼吸減輕?！拔覍儆谂f軍團，在萊昂*艾爾’莊森到來之前就屬于黑暗天使了。我出生在泰拉，來自一個其祖先將人類古老發(fā)源地從紛爭年代的邪惡控制中解放出來的家庭。自從帝皇展示了他自己和他的宏圖，我的人民就和他并肩作戰(zhàn)。當他第一次開始培育一種新型的超人戰(zhàn)士時，他的第一批試驗品就是來自我的族人。在他們的幫助下，帝皇重新征服了泰拉，人類即將進入一個黃金時代，帝國時代。因此，當他完善創(chuàng)造星際戰(zhàn)士的技術時，我的許多族人被選去領導這場遠征，我也是其中之一，這并不奇怪。這就是你說謊的原因，因為泰拉是我出生的地方。 ”

“所以你一點也不關心卡利班？”波瑞阿斯暗示道。

?“那倒也不是”阿斯特蘭閉上眼睛說，感覺到汗水從他的臉上流下。“隨著軍團征服銀河，重新發(fā)現(xiàn)人類世界，將他們從異形和他們自我毀滅的無知中解放出來，我們遇到了原體。每一個原體——帝皇用來創(chuàng)造我們的基因種子，是他們的一個變體，所以，軍團，都與他們原體的命運息息相關。當?shù)刍试诳ɡ喟l(fā)現(xiàn)萊昂*艾爾’莊森時，我們都在慶祝。帝皇告訴我們黑暗天使有了新家，我們滿心歡喜，因為我們現(xiàn)在遠離了泰拉?！?/p>

“那么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是什么讓你走上了背信棄義的黑暗道路？”波瑞阿斯的聲音平淡，沒有感情。

?“我們將卡利班視為己出，當艾爾’莊森被授予軍團的指揮權時，我們認為這是合情合理的”阿斯特蘭慢吞吞地回答，每句話前都要集中自己的思想，無視背叛的指控。他再也沒有力氣反駁波瑞阿斯的每一句尖刻的評論?！昂诎堤焓沟男缕獞?zhàn)團將從卡利班人民中誕生，這是件好事，因為這給了他們認同和專注，這在那個動蕩的時代是很珍貴的。我當時不知道我們的新首領會背叛我們，會摧毀我們創(chuàng)造的一切?！?/p>

“告訴我關于卡利班的戰(zhàn)斗。這是怎么開始的？”波瑞阿斯問道。

“我們光榮的原體，以他所謂的智慧，把我們拋棄在那里。他已經(jīng)離開了那些在他之前來到這里的人，那些人把他當成一個失去的父親來歡迎，把他的家鄉(xiāng)當成自己的家園。”當阿斯特蘭想到那些導致他違抗原體的事件時，一陣寒意掠過他的全身。他看著波瑞阿斯。“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但我們發(fā)過誓要忠誠，我們不會違背誓言。我們希望我們的原體能認識到他所犯的錯誤。我派代表去他那里重新考慮他的決定，但他們都沒有得到答復。連個回復都沒有！艾爾’莊森正以他的沉默從遠處對我們表示輕蔑?！?/p>

“盧瑟就是這樣讓你走上邪路的嗎？”波瑞阿斯問道，他的聲音現(xiàn)在變得更加堅決了。

“盧瑟？哈！”阿斯特蘭的感嘆消失在另一個痛苦的咳嗽中，幾秒鐘后他才能再次說話。

“你們的歷史將他妖魔化，將所有降臨到黑暗天使身上的事情歸咎于他，然而你們對真相卻知之甚少。在你的傳說中，當偉大的雄獅征服銀河系時，很省事的把他作為頭號惡棍、巢穴中的毒蛇，但是艾爾’莊森對盧瑟的背叛是最大的！沒有我，盧瑟只會在他的塔上大喊大叫而無濟于事?！?/p>

“你是說是你對我們軍團的分裂負責，而不是盧瑟？”波瑞阿斯倒吸了一口冷氣，無法掩飾自己的懷疑。

“這是一個宏大而可怕的主張，我可沒那么說”阿斯特蘭平靜地說。“歷史事實很少像書面文字假裝的那樣方便。盧瑟最應該感到委屈，這是肯定的。他就像一個父親，他最親密的朋友和盟友。他在森林里救了艾爾’莊森一命。艾爾’莊森做了什么來回報他？他把他流放到卡利班，就像我們一樣。他讓他腐爛，而他為自己尋求榮耀?！?/p>

?“盧瑟是雄獅在卡利班的養(yǎng)親”波瑞阿斯說，開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得到了原體的尊重，對他表現(xiàn)出如此的信任和信賴，讓盧瑟來保護他的家鄉(xiāng)。”

“盧瑟幾乎是和萊昂*艾爾'莊森一樣偉大的統(tǒng)帥”阿斯特蘭爭辯道?！半m然我們的原體作為策劃者和戰(zhàn)略家的天賦是無與倫比的，但盧瑟比艾爾’莊森更了解人類的內(nèi)心和思想。當?shù)刍蕜偟降臅r候，黑暗天使被交給艾爾’莊森來領導，盧瑟哭著說他太老了，不能成為一名星際戰(zhàn)士?！?/p>

“許多卡利班的騎士也是一樣”波瑞阿斯停下腳步，直視著阿斯特蘭回答道?！斑@就是為什么帝皇派了他最好的外科醫(yī)生和藥劑師，這樣那些年紀太大，無法接受原體基因種子的人，仍然可以享受到我們改變了的身體帶來的許多好處，活得比他們的自然壽命時間長，能夠成為強力的武器。”

“所以讓盧瑟留在卡利班，而不是在戰(zhàn)場上領導那些勇士，這難道不奇怪嗎?”阿斯特蘭他挪了挪身子，以便更容易地看著牧師?！拔蚁胧堑?。我認為艾爾’莊森變得害怕盧瑟，害怕他在軍隊中的聲望，所以把他留在了卡利班，在那里他不會再變成主演?！?/p>

“這些都是盧瑟的謊言。他玷污了你的思想，就像他們玷污了那些背叛自己同胞的人一樣?！辈ㄈ鸢⑺箞詻Q否認，表情嚴肅。

阿斯特蘭指出:“盡管盧瑟擅長慷慨激昂的演講和充滿激情的耳語，但他從來都不是，也永遠不會成為一名星際戰(zhàn)士。有幾個人聽了他的話，其中大多數(shù)是新軍團的人。我的星際戰(zhàn)士，雖然對盧瑟和他的偉大成就懷有最深的敬意，但他們曾在帝皇手下服役，對他一人忠心耿耿?！?/p>

“那么，如果那些本應忠誠的黑暗天使們不喜歡盧瑟的演講，他們是如何開始背叛他們的原體并背叛帝皇的呢?”波瑞阿斯問道，大步向前。

“因為我站在他身邊，向他表示支持”阿斯特蘭低聲回答。一時間，他心中充滿了懷疑。如果他沒有那樣做，事情會不會發(fā)生不同的變化?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黑暗天使的未來早在那一刻之前就已經(jīng)定好了。

?

“你為什么要那樣做?”波瑞阿斯的聲音穿透了他的思緒。

阿斯特蘭說:“這樣我們就能做我們一直想做的事——與帝皇的敵人作戰(zhàn)，擊退包圍人類的黑暗勢力?！?/p>

“解釋下”。

阿斯特蘭對牧師說:“當我們聽到可怕的消息時，原體已經(jīng)遠去，正在繼續(xù)大遠征。荷魯斯，最偉大的原體，帝皇自己的戰(zhàn)神，背叛了我們。人們的敘述是零零碎碎的，而且很少，但我們慢慢地把發(fā)生的事情拼湊起來。我們聽說了他在伊斯特萬的病毒轟炸，以及登陸點大屠殺。原體們和他們的軍團背叛了帝皇，也背叛了他們自己。分辨朋友和敵人變得不可能了。我們不止一次聽說，黑暗天使背叛了帝皇，或者萊昂*艾爾’莊森被殺了。還有人說太空野狼干翻了千子軍團，戰(zhàn)斗兄弟們在整個銀河同室操戈?！?/p>

“所以你也看到了背叛的機會，站在荷魯斯一邊?！辈ㄈ鸢⑺怪肛熕?/p>

“我們想離開，去和荷魯斯戰(zhàn)斗!”阿斯特蘭的反抗是軟弱的，他的身體已經(jīng)削弱了他的精神力量?！俺宋覀冏约盒睦锏臇|西，我們什么也不能確定。是盧瑟首先說要我們離開卡利班，加入保衛(wèi)帝皇的戰(zhàn)斗?！?/p>

“盧瑟會帶你去找荷魯斯!”波瑞阿斯厲聲說道。“雄獅的命令是什么呢?難道對盧瑟和你來說，經(jīng)營卡利班毫無意義嗎?”

“這對盧瑟意義重大，對我就沒那么重要了，你也許能理解?！辈ㄈ鸢⑺钩姓J道?！暗俏覀冊趺粗涝w想讓我們做什么呢?通訊不暢，萊昂的意圖被數(shù)百光年和相互矛盾的故事所掩蓋。他可能在某個遙遠的星球上陷入了戰(zhàn)爭，或者站在荷魯斯一邊，或者領導帝皇的防御，我們不知道。所以我們就自己去占卜我們自己的道路，因為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p>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引起了戰(zhàn)爭?”波瑞阿斯再次站了起來，他的長袍和皮膚沐浴在火盆的紅光中，呈現(xiàn)出半惡魔的樣子。

阿斯特蘭回答說：“在我們的隊伍中，有一些新成長起來的戰(zhàn)斗兄弟，他們可能稍微缺乏老軍團的信念和熱情，他們反對我們離開?！?/p>

“所以你攻擊他們，消滅了那些反對者?！辈ㄈ鸢⑺沟哪樑で膳叵?，他的憤怒再次增長。

“是他們先攻擊的，并以數(shù)百人的死亡暴露了他們的奸詐意圖”阿斯特蘭糾正他說:“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離開的一切，正在登上運輸工具，準備把我們送入軌道，在那里，戰(zhàn)團的戰(zhàn)斗駁船和打擊巡洋艦在等著我們。當船開始離開時，叛徒們發(fā)動了襲擊。他們的軌道飛船向我們開火，他們襲擊了行星防御系統(tǒng)，向運輸艦開火。防御激光把運輸機從天上轟了下來，碎片像雨點一樣落在我們身上。一些飛機試圖繼續(xù)進入軌道，但被敵人摧毀，而另一些飛機在試圖著陸時被炸成碎片。然而，他們的打擊是短暫的，因為我們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反擊。他們的船逃走了，奪走炮臺的人要么被趕出去，要么被殺了。”

“所以他們采取行動阻止你違抗原體的命令?！辈ㄈ鸢⑺贡砻?。

“他們沒有權利這么做!”阿斯特蘭粗聲粗氣的回答。“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們不知道原體的意愿，就像不知道對抗荷魯斯的戰(zhàn)爭狀態(tài)一樣。他們向我們開火是罪惡的行為?！?/p>

“但你沒有離開，是嗎?”波瑞阿斯指出。

“我們不能”阿斯特蘭悲哀地搖搖頭說?！拔覀兒ε氯绻覀儼芽ɡ嗔粼诒承艞壛x的弟兄手中會發(fā)生什么。在確認卡利班安全之前，我們不能離開?！?/p>

“那你希望怎么保證這一點呢?”波瑞阿斯問道。

阿斯特蘭告訴他:“當然是對他們進行追捕了。他們躲在森林深處，打了就跑，但最終我們的人數(shù)讓他們付出了代價，我們認為他們被消滅了。三個月來，我們的槍炮沉寂了，也許就是在那時我們犯了唯一的罪——自滿。想到敵人已被消滅，我們放松了警惕，準備再次出發(fā)。就在那時，他們發(fā)動了襲擊。他們把自己隱藏得比我們想象的更徹底，在卡利班最荒涼的地方。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他們集結力量，劫持了幾艘運輸船，向星港發(fā)起了攻擊。令人震驚的是，我們反應不夠快，當防御激光激活時，他們已經(jīng)混進了我們的艦隊中，我們不能瞄準他們，因為擔心會擊中我們自己的船。他們集中攻擊艦隊中最大的船，我的旗艦——泰拉之怒。他們猛攻了它，控制了它，用它巨大的大炮和魚雷攻擊其他的艦船。這場戰(zhàn)斗是短暫的，因為泰拉之怒超越了軌道上的任何飛船，很快我戰(zhàn)團的艦隊就變成了冒著煙的殘骸。”

“所以你們被困在卡利班，而那些忠于他們原體的人最終成功地阻止了你們加入戰(zhàn)帥?！辈ㄈ鸢⑺拐f，并對這種絕望的行為感到有些自豪。

“這不是他們的最后一幕”阿斯特蘭痛苦地說?！八麄凂{駛著泰拉之怒進入卡利班的大氣層，在那里它燃燒起來，爆炸成熾熱的碎片，雨點般落在地表。等離子體反應堆像地獄一樣在森林中爆炸，留下了幾公里寬的隕石坑，灰塵和巖石飛向天空，遮住了太陽。碎片撞向了城市和城堡，摧毀了它們，船的最大部分墜入了南部的海洋，形成了一股海嘯，摧毀了南部海岸20公里內(nèi)的一切。他們不僅把我們困在卡利班，還對這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我們監(jiān)獄的星球造成了難以估量的破壞。”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當他回來的時候，你是怎么向我們的原體開火的?”波瑞阿斯責難地問道。

“卡利班當時是一個被蹂躪的，荒涼的地方”阿斯特蘭繼續(xù)說，他的聲音下降到幾乎聽不見的低語。“森林消失了，太陽賦予生命的能量被懸浮在空中的灰塵和火山灰遮蔽了。這個世界正在慢慢地自我毀滅，因為我們沒能保護它不受我們自己戰(zhàn)斗兄弟的傷害。你講起羞愧，但這與我們當時感到的內(nèi)疚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當時樹木燃燒，星光也被從我們身邊奪走?！?/p>

“可是為什么要攻擊雄獅呢?”

“盧瑟住在安杰利卡斯塔——天使之塔，卡利班上最大的城堡，也是黑暗天使最大的堡壘。我從幾百公里外的一個指揮中心親自指揮外圍防御工事和激光炮臺。當我們收到宇宙飛船進入軌道的信號時，我們起初以為叛徒的飛船回來了——就是我們在第一次戰(zhàn)斗中趕走的那些飛船?！?/p>

“這就是你開火的原因嗎?”波瑞阿斯問道。

“不，不是。”阿斯特蘭蔑視地回答。“很快我們就發(fā)現(xiàn)，我們的原體回來了。盧瑟聯(lián)系我征求我的建議。他很苦惱，因為他截獲了一條通訊，聲稱艾爾’莊森親自率領了駛來的艦隊。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他害怕萊昂會因為發(fā)生在卡利班身上的事而發(fā)怒。”

“你對他說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和他說”阿斯特蘭陰郁地說?！拔蚁铝钭屌谂_向靠近的船只開火。”

“你下了命令?”波瑞阿斯吐了一口唾沫，抓住阿斯特蘭的喉嚨，把他按回石板上?！笆悄愦偈沽宋覀兗覉@的毀滅?你還說你沒有什么罪要懺悔!”

“我堅持我的決定”阿斯特蘭用嘶啞的聲音回答，徒勞地試圖掙脫牧師老虎鉗般的緊握?！拔覜]有別的辦法。艾爾’莊森要把我們消滅掉，因為我懷疑那些叛徒的船已經(jīng)接觸到了他，他們對事件的描述會讓我們所有人都下地獄。我們?nèi)蚀鹊脑w會因為他家園發(fā)生的事殺了我們所有人。我還擔心我們的原體不再效忠于帝皇。在荷魯斯反叛時期，我們很少聽說黑暗天使的事跡，我認為這是因為艾爾’莊森站在荷魯斯一邊。”

“所以你是因為害怕報復而開火?”波瑞阿斯咆哮著，抬起阿斯特蘭的頭，撞在石板上。

“我開火是因為我想殺死艾爾’莊森!”阿斯特蘭吐了一口唾沫，無力地推著波瑞阿斯。“我首先要忠于帝皇，其次是忠于艾爾’莊森。我對帝皇的職責是保護我指揮下的星際戰(zhàn)士——帝皇親自挑選和培養(yǎng)的星際戰(zhàn)士，他們現(xiàn)在受到了原體的威脅。你明白嗎?”

“一點也不，我無法理解你內(nèi)心的背叛”波瑞阿斯說，厭惡地放開阿斯特蘭，悄悄走開。他說話的時候，連看也不看囚犯一眼。“背叛你的原體，希望他死，是你可能犯下的最嚴重的罪。”

“是基因原體背叛了帝皇。在他們來之前，沒有異見，沒有內(nèi)戰(zhàn)”阿斯特蘭說著，坐了下來。是原體讓軍團與他們真正的主人為敵，他們讓成千上萬的星際戰(zhàn)士臣服于自己的麾下，實現(xiàn)了自己的野心。是原體幾乎摧毀了帝國，是萊昂*艾爾’莊森用自己的行動毀滅了卡利班?！?/p>

“你的嫉妒助長出了傲慢，被盧瑟許諾的黑暗誘惑所促進!”波瑞阿斯對著阿斯特蘭咆哮?！澳惚撑蚜四愕脑w，以換取黑暗力量的權力和統(tǒng)治!”

“我保護自己不受一個瘋子的傷害，他已經(jīng)試圖毀掉我的戰(zhàn)團，而且還會毫不猶豫地再這么做！”阿斯特蘭咆哮回來?！拔覐膩頉]有向任何黑暗力量發(fā)過誓，我只是忠于帝皇!但我也錯了。”

“這么說你承認了!”當波瑞阿斯穿過牢房朝阿斯特蘭走去時，他的臉上寫滿了勝利。

“我什么都不承認。”阿斯特蘭的話阻止了正在大步前進的波瑞阿斯，他的興高采烈變成了憤怒?！啊蔽义e以為萊昂*艾爾’莊森要找我算賬。他一心要摧毀的是他的良師益友——盧瑟。艾爾’莊森對盧瑟——卡利班的總管，他的救星，已經(jīng)開始憎恨和嫉妒了。他的行動證明了我的觀點!當他的飛船在軌道上轟炸卡利班時，他不是親自領導了對天使之塔的攻擊嗎?難道他不是想要毀滅他自己軟弱的一切證據(jù)，打擊那些看清他真實面目的人嗎?”

“雄獅確實聽說了盧瑟的背叛，并且他知道要解決這嚴重的問題，必須果斷而迅速地行動”波瑞阿斯解釋說?！八Ｍㄟ^攻擊盧瑟，他可以把卡利班從他的邪惡影響中拯救出來?！?/p>

阿斯特蘭說，“當導彈和等離子從軌道上呼嘯而下時，原體的意圖顯而易見?！?/p>

“海水沸騰，陸地破裂，堡壘坍塌成廢墟。我記得在我失去知覺之前，我腳下的地面搖晃著，然后墜入了一個無底洞?！?/p>

“那是對你不利的核心證據(jù)，是你犯罪的確鑿證據(jù)!”波瑞阿斯怒吼。“在最后，當被折磨的卡利班撕裂自己時，你的黑暗主人伸出手來把你從死亡中帶走。當世界破碎時，一場巨大的扭曲風暴在卡利班上空爆發(fā)，并帶走了你，連同所有那些背叛雄獅的人。這就是你有罪的原因，這就是為什么再多的辯解和爭論都無法讓我相信你的行為背后另有意圖。毀滅之力救了你和你的同類，把你們分散到不同的時空這樣我們就不會對你們進行報復。”

“盧瑟和荷魯斯一樣墮落，你也是一樣!承認吧，懺悔吧!”

“我不會!”阿斯特蘭咆哮道?！拔揖芙^你對我的所有指控!”從我第一次被選為星際戰(zhàn)士的那一天起，我就對帝皇忠心耿耿，我將對帝皇忠心至死!折磨我，用巫師的力量探查我的思想!我反駁你的指責!我現(xiàn)在知道所謂萊昂*艾爾’莊森純潔的基因種子變成什么樣子了!你們已經(jīng)變成了陰影和黑暗的生物，我不承認你們是黑暗天使!”

“那好”波瑞阿斯把阿斯特蘭推到石板上?！拔視貋淼?，我將拿著刀和鞭，呼喚薩繆爾兄弟。無論你選擇與否，你的靈魂都將知曉正義。你選擇了痛苦的小徑，而你本可以走和平與頓悟之路?！?/p>

波瑞阿斯大步走向那扇門，擰開了它?！暗鹊?”阿斯特蘭喊道。

“別再說謊了!”牧師厲聲說，走進門去。

“我還有更多的話要說!”阿斯特蘭在他身后喊道。

牧師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你沒有什么話是我想聽的。”他說。

“但你還沒有聽到整個故事”阿斯特蘭對他說，聲音低得像沙啞的耳語?！澳銢]有了解真相?！?/p>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出真相。”波瑞阿斯再次轉(zhuǎn)身離開。

“你不會的”阿斯特蘭告訴他。“現(xiàn)在輪到你來決定，我們都必須決定，你的人生將走哪條路。帶著你的巫師、拿著你的痛苦工具回來，我永遠不會泄露我藏在心里的秘密。即使是你的靈能者也無法從我的靈魂中探知它們。但如果你留下來，如果你聽我說，我就樂意告訴你。”

“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呢?”波瑞阿斯問道，頭也不回。

“因為我也想救你，就像你也想救我一樣?！卑⑺固靥m說著，掙扎著站了起來，全身疼痛得喘不過氣來?！巴ㄟ^痛苦和苦難，你將聽不到我的話，你會對真相一無所知。但是如果你聆聽，就像你要求我聽的那樣，那么你將會學到很多你不會發(fā)現(xiàn)的東西?！?/p>

什么內(nèi)部秘密？”波瑞阿斯過身來。“你還能告訴我什么？”

“一個有趣的想法，我關心的一個問題。”阿斯特蘭迎著牧師的目光說。

“那是什么?”波瑞阿斯從門里退了回來?！半m然當時我們聽到的很少，后來也很難發(fā)現(xiàn)，但我已經(jīng)盡可能多地了解了關于皇宮被圍困和荷魯斯反叛時最后泰拉之戰(zhàn)的情況”阿斯特蘭盡可能匆忙地解釋道?！斑@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故事，我相信你也同意。關于帝國之拳的豐功偉績，有很多故事都是關于帝國之拳堅守城墻，抵御吞噬者的瘋狂攻擊。數(shù)百頁的篇幅都在贊揚“白色傷疤”和他們對登陸地點的大膽攻擊。甚至還有關于帝皇是如何傳送到荷魯斯的旗艦上，兩個人之間的猛烈戰(zhàn)斗，甚至有一些說法，我懷疑大部分都是假的?！?/p>

“什么?”波瑞阿斯懷疑地問。

“在所有這些戰(zhàn)斗和英雄主義的故事中，黑暗天使在哪里?”阿斯特蘭答道。

“雄獅帶領軍團前往泰拉防御，但遭遇了許多戰(zhàn)斗，來得太晚了?！辈ㄈ鸢⑺拐f。

“所以，帝國最偉大的戰(zhàn)略家萊昂*艾爾’莊森，一個從未在戰(zhàn)爭中戰(zhàn)敗過的人，被耽誤了?我覺得很難相信?！卑⑺固靥m的力氣又一次耗盡了，他癱倒在審問板上，兩腿發(fā)軟。

“那么你相信什么呢，異教徒?”波瑞阿斯問道。

“萊昂*艾爾’莊森沒有參加荷魯斯叛亂的最后戰(zhàn)斗，原因很簡單。”阿斯特蘭讓自己倒在地板上，背靠著石桌，眼睛閉著。“仔細想想，你會發(fā)現(xiàn)這是件非常簡單的事。他正在等待?！?/p>

“等待?為了什么?”波瑞阿斯平靜地問道。

阿斯特蘭看著波瑞阿斯的眼睛，看到了那里的好奇心。

“當然，他在等著看哪一方會贏?！?/p>

波瑞阿斯走進牢房，關上身后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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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整篇故事呢，仍然是阿斯特蘭在意淫自己的高大全。他始終在和盧瑟相互利用?？ɡ嗳讼胱屗腥藵L蛋，憑著自己訓練的星際戰(zhàn)士中立在泰拉和戰(zhàn)帥之間，誰來打誰（想法想當天真，更別提星球已被混沌污染，高層里還有個混沌小弟扎哈瑞爾和逐漸倒向混沌的盧瑟），阿斯特蘭一直是想著自己的“遠征夢”。后面貝拉斯回到母星征兵被殺，阿斯特蘭偷偷控制了貝拉斯的艦隊想跑路，結果被盧瑟發(fā)現(xiàn)，兩人一同極限拉扯——“你想跑我就抓你，軌道防御可瞄著你呢。”“你想抓我我就軌道轟炸，反正我祖墳沒埋在這里。”最后擱置爭議，阿斯特蘭繼續(xù)認盧瑟這個大哥，但是他可以利用艦隊在太空圈地。后面，他們在拉扎蒙德遇到了被大總管打的焦頭爛額的泰豐，管吃管喝還和這種真蟲豕搞在一起。（期間，泰豐與信混沌的平民搞聯(lián)誼，被一個卡星派的連長發(fā)現(xiàn)，自小就殺巨獸的連長當場就震怒了，和泰豐打成一團，但被劇情殺，泰豐跑路）盧瑟派里面就是這些貨色。

而盧瑟本人從秩序騎士團還在北部荒野清理巨獸、統(tǒng)一卡星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隱約嫉妒萊昂的影子，并出現(xiàn)了在薩羅什隱瞞發(fā)現(xiàn)核彈的事情，后來被派遣回卡星負責征兵和后方管理。但這時候盧瑟還有艦隊管轄權。直到戰(zhàn)帥第二次拉扎蒙德之戰(zhàn)，盧瑟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出兵幫著荷魯斯平叛。被震怒的萊昂第二次踢回母星，并剝奪了艦隊管轄權。這也是盧瑟和阿斯特蘭在自己野心下的步步作死。

阿斯特蘭利用自己意淫的知識差成功的讓波瑞阿斯內(nèi)心混亂。（GAV整活狂喜）

參考文章：《天使降臨》、《卡利班騎士》、《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