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際會2-比耶坦的崩壞 第三章
天堂墮落

烏爾蘇里亞,以神話中一位著名的美麗少女命名,世界雖小卻郁郁蔥蔥,在靈族社會中以其雄偉的荊棘林和高聳的喬木城市而聞名。它曾被靈族塑造成一個真正的天堂,但現(xiàn)已被扭曲得面目全非。穿過烏蘇里亞銀色的云層,能感受到一股發(fā)自靈魂的巨大悲哀。過去的幾個月中,咆哮的亞空間風暴于它的表面徘徊,就像一條肉眼無從觀察的斷層線上爆發(fā)的地震。烏爾蘇里亞光輝燦爛的瀑布變成了一片片深紅色的琉璃,起伏的山谷被夷為遍布骷髏的荒地。
在此星球的重重山谷中,一座被稱為黑曜石之門的石陣靜臥其中,青苔生長其上。為了防范入侵,直通比耶坦的網(wǎng)道在千年前被永久關閉。優(yōu)雅的烏爾蘇里亞幾千年來歷經(jīng)多次戰(zhàn)爭最終導致封印它的決議已被執(zhí)行數(shù)十次之多。然而,理論上講這條路線可能會被魔法重新打開。而比耶坦人會不惜一切代價避免的一種可能性。
對比耶坦的戰(zhàn)士們來說,登上烏爾蘇里亞無異于看著曾經(jīng)美麗少女的面頰被命運的恐怖所扭曲焚毀。方舟靈族們無法平靜接受這一現(xiàn)實。在扭曲的森林里搜尋幸存者的士卒們的頭罩下,表情變得僵硬,無情的皺起眉頭,他們的搜尋下只有死亡。比耶坦的先遣隊到達烏爾蘇里亞的途中,這個星球早已遭受難以言喻的痛苦。
在司戰(zhàn)梅林尼奧的精確指示下,劍風戰(zhàn)士們正駕駛著獵鷹和織蛇坦克前往空中伏擊點。在他們的頭盔下,道途戰(zhàn)士們的面孔仍然平靜而冷漠。他們在離開方舟世界前便戴上戰(zhàn)爭面具,將凱恩作為非人戰(zhàn)士的個個方面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只有戰(zhàn)斗結束,他們才會將情緒重返自身,為同袍悼念。
當劍風的運輸機在天空中飛馳時,大雨傾盆而下。車隊在烏云密布的隊形下幾乎不見身影;這是比耶坦人的慣常做法,因為他們相信看不見的刀鋒才能最真實的摧垮一切。在重力坦克周圍,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令人不安的風聲暗示著下方非自然的能量??諝庵袕浡鴿庵氐某粞跷?,末日的前兆宛如一場雷雨前的迫近。
?
?
?
烏爾蘇里亞
? ? ? ? ? ? ? ? ? ? ? ? ? ? ? ? ? ? ? ? ?

? 烏爾蘇利亞曾是一個宏偉的烏托邦,茂密的植被和閃閃發(fā)光的水域滿布星球。自從遠東星區(qū)亞空間風暴爆發(fā)以來,噩夢般的景象滋生于世界之上。森林中的植物煥發(fā)知覺,于荒野上游蕩,它們滴落污染心靈的毒液,噴出帶有致幻氣體的鋸齒狀真菌,以及從鼻到尾都被無數(shù)眼球、口齒覆蓋著的變異的蜥蜴獸。靈能風暴仍然肆虐在這顆星球上被摧毀的靈族定居點,帶來了突如其來的星質(zhì)驟雨與班西女妖怒嚎之風,以及噼啪作響的蒼穹閃電。這些現(xiàn)象造成的破壞無法恢復。它們不僅玷污了星球的景觀,更侵染了它的精神。
?
?
?
比耶坦的劍風部隊向烏爾蘇里亞派遣了一千名戰(zhàn)士,但在每個戰(zhàn)士的心中,他們都覺得自己已然迷失。幾千年來,他們一直守護著這個隱秘的世界,擊退了獸人的入侵、赫德人的侵擾、帝國的征服和黑暗精靈的襲擊。然而,面對突如其來的混沌風暴和原始力量,他們無能為力。亞空間風暴巴拉梅特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蛻變成邪魔之物,甚至連靈族都無法抵擋。原本的救援任務變成了一場復仇——這是為了防止不可想象之事以同樣的命運降臨在比耶坦身上。
莎莉士的舞女正準備將這一目標付諸現(xiàn)實,盡管她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她策劃了烏爾蘇里亞的全面惡魔入侵,但她的目的不是征服烏爾蘇里亞,而是把它作為一個中轉站。如果她集結足夠的力量突破黑曜石之門,她將在伊弗蕾琳之前到達比耶坦,不僅可以獲得豐富的靈族靈魂,還可以捕獲、吞噬莎莉士的最大威脅。惡魔使者煞費苦心地策劃了這次戰(zhàn)爭,并確保此戰(zhàn)役錯誤的重點顯現(xiàn)在他人之前——考慮到涉及的敵手,這絕非易事。假面舞女不僅組織了自己的隊伍——一群色孽女妖、渴求者、色孽戰(zhàn)車御者和帶有凡人血統(tǒng)的地獄剝皮者——而且還引誘了一個大營的恐虐惡魔為同樣的事業(yè)而戰(zhàn)。
混沌之神之間的競爭在現(xiàn)實和亞空間中肆虐已久,雖然黑暗手足被限制祂們的偉大游戲中,雖然他們經(jīng)常尋求同樣具有破壞性的目的,盡管相互之間的競爭是如此激烈,對彼此公開鄙視。這種憤怒常常演變成全面戰(zhàn)爭。莎莉士,縱欲之神,血神恐虐眼中不過一個放蕩自我、熱衷打扮的騙子。相反,色孽認為血神則不過一個缺乏想象的鄉(xiāng)巴佬,所有身上的優(yōu)雅只與饑餓的獵犬相同。他們的惡魔仆從們也抱以同樣的態(tài)度,本質(zhì)上來講,惡魔只不過是混沌之神的碎片而已。
然而,色孽之面最為強大的恰恰是祂無與倫比的說服力,她的表演遠遠超出肉體的快樂。她清楚他人的沖動通曉利用它的技藝,只因她本身就是有形的癡迷。最強大的靈魂往往是最容易被愚弄——傲慢和過度自傲是導致冠軍和智者失敗的原因。恐虐的惡魔親王們的確自負。假面舞女利用的正是如此缺陷,從而把他們束縛在她的事業(yè)之上。

隨著混沌力量的崛起和亞空間風暴在人類星域的肆虐,惡魔發(fā)現(xiàn)從亞空間進入風暴肆虐的現(xiàn)實空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容易——尤其是對于像假面舞女對此爛熟于心的惡魔來說。盡管如此,她還是沒有力量打開封印通往比耶坦之門的守護符文。但她知道只有一個惡魔強大到足以打破奧法守護——流亡者斯卡布蘭德,他們中最可怕的嗜血大魔。即便如此,他的力量也可能不夠。
斯卡布蘭德作為一個惡魔極度傲慢,他試圖在戰(zhàn)斗中殺死自己的神明。但最終他被拋到現(xiàn)實之外,身心俱碎。留給斯卡布蘭德的只剩下原始的,消耗一切的憤怒。假面舞女從這名臭名昭著的惡魔身上看到純粹的武力,她找到了嗜血狂魔,跳舞著穿過混沌之境,與他面對面交談。
起初,斯卡布蘭德試圖用他的雙斧屠戮與謀殺將假面舞女砍成碎片。然而,這個色孽舞女卻以一種極其被動的姿態(tài)搖曳閃躲大魔的猛攻,以至于斯卡布蘭德不再把她看作一個好斗的對手,而只是把她視作單純的麻煩,就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種馬看到一只牛虻叮在它的側面一樣。當他幾乎失去興趣時,假面舞女把自己被放逐的事告訴了她的敵人,因她被自己的神明流放,就像斯卡布蘭德的過去一樣。這贏得了憤怒惡魔片刻的聆聽之機。
她向他言明一場豪賭,色孽的惡魔軍團和恐虐軍團之間的一場比拼。比賽將在烏爾蘇里亞進行——在夜幕降臨之前,以各自神靈之名奪取了最多的靈族生命者將被證明是侍奉神明的最強大之魔。
惡魔使節(jié)的傳達簡明有效。她的欺騙足夠高明,足以激起斯卡布蘭德的永恒之怒,但無法引起一場殺戮狂潮——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大魔輕蔑地啐向色孽舞女,咆哮著,因為恐虐的信徒不會對挑戰(zhàn)他們力量之人坐視不管。隨著她更偉大的計劃開始實施,假面女笑得合不攏嘴,在強大的嗜血者踩著自己的憤怒狂奔時,她卻昂首闊步地聚集著她的追隨者。
在這個無法調(diào)和的協(xié)議后的一周內(nèi),假面舞女的惡魔宿主和斯卡布蘭德踏上了烏爾蘇里亞扭曲森林的泥炭壤土。他們在彼世的追隨者數(shù)以十萬計,因為賭約的謠言使許多冠軍齊聚于此,每個人都決心以最為印象深刻的屠殺超越侍奉神明的敵手。

當惡魔從烏爾蘇里亞最猛烈的靈能風暴中爆發(fā)時,入侵的號角正式吹響。為了保衛(wèi)他們的世界,蠻荒靈族使用了他們可供使用的所有武器,詭計和陷阱,釋放出成群咆哮的巨龍和大量的騎兵沖鋒,看到整個王庭的龍騎士沖進了惡魔士卒的梯隊。他們的反抗高尚但注定失敗。入侵的敵軍數(shù)量是他們的足足兩倍,加上假面舞女和斯卡布蘭德沖鋒在前,幾天之內(nèi),靈族的守軍就被擊潰了。
當比耶坦的劍風部隊到來時,蠻荒世界幾乎全滅。惡魔們已在扭曲的廢墟中狂歡,痛飲鮮血,許多輕點死亡的數(shù)量,或者在他們之間爭論誰更為最致命。假面舞女仍在狩獵,用編寫的舞藝對她的計劃進行微調(diào)。她的渴求者隊伍剛在能夠俯瞰綠茵谷的山脊上找到了黑曜石之門。她了解靈族,她懷疑不僅靈族方舟世界的表親們很快就會發(fā)起攻擊,而且在他們急于保衛(wèi)傳送門的過程會給予她一個突破的機會。長期以來,色孽宮廷里的流言蜚語都說,斯卡布蘭德失寵之痛和沮喪給他以力量。當比耶坦人試圖擊倒他時,他的憤怒——在襲擊烏爾蘇里亞的亞空間風暴邪惡力量的加持下——應該給他足夠的力量來突破任何障礙。
惡魔之間的這場邪惡較量將大規(guī)模升級,因為殺戮遠未結束。當風暴減弱時,雙方的死亡人數(shù)將達到真正令人震驚的高度。
?
?
?
“你何沒有預見到這一點,我的姐妹?” 梅林尼奧發(fā)出噓聲,用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的曲蛇中的幻想?!胺臎]有揭示出來嗎?”
“它們顯示了許多未來,”先知拉瑟瑞爾回答道?!坝袝r候,未來的變化太快了,就連我們這些先知也看不清所有支路?!啊?/p>
“我知道你很容易出錯。我們年輕時,從沒有這樣過?!?/p>
“我們誰也沒能預見,我的兄弟。銀河級的靈能事件打響。即使現(xiàn)在,它也在向我們逼近。命運的絲線正在迅速地解開又重新編織,我們誰也無法預測,就連烏斯維的大先知也無法預測。”
“妹妹,你在說囈語之神,我們的不速之客也這么說。也許是救贖,但為時已晚。對烏爾蘇里亞人來說太晚了,對我們來說也是。”
“是的,雖然承認這一點使我心灰意冷。比耶坦可能也會付出血的代價。”
曲蛇號掠過一個巨大的璀色玉湖。在客艙前部的遠觀全息圖上,梅林尼奧看到湖的邊緣被染成了紅色。“現(xiàn)在,”他說,聲音很遙遠,“我們要懲罰那些膽敢引來我等怒火之人?!彼緫?zhàn)的語氣就像主教的戰(zhàn)詩一樣簡潔。“時間到了。在傳送門的西北方,還有八里格。駕風者面向東北。獵鷹構成塔尖。道途戰(zhàn)士組成盤蛇。計劃制定?!?/p>
“我們必須讓混沌自相殘殺,梅林尼奧?!崩馉栒f?!拔覀儾豢赡軉螒{一己之力取勝。”
“保留你的忠告,我的姐妹,”司戰(zhàn)回答?!艾F(xiàn)在正是大開殺戒之時?!?/p>
翻譯不易,自愿三連,感謝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