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生人勿近(ABO)13
圈地自萌,
世界觀架空,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與現(xiàn)實中的正主無關,故事情節(jié)純屬個人臆想,以下故事敘述都是虛擬的,僅供娛樂。
請勿上升,請勿代入現(xiàn)實,請勿較真,切勿當真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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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說是三個月假期,實際上他們每隔三天就發(fā)信件過來“提醒”。
“目前研發(fā)時間緊張……形勢嚴峻。”
“損失損耗多……形勢嚴峻。”
“人員犧牲多……形勢嚴峻。”
形勢形勢——這群人還真是……沒完沒了,陳崢宇躺在辦公椅上,手指摩挲著辦公桌上的一個被刀戳開的口子。那堆信件被扔到一邊的窗臺上,雜亂無章地堆著。
陳崢宇盯著那信發(fā)呆,他還沒從孫權的離開中緩過神來,完全不想出去工作,但眼下待在家里似乎也改變不了什么,他沒心思做研究,感覺成天成天都在浪費時間;晝夜顛倒,日子過得也很敷衍。
陳崢宇嘆了口氣,慢慢站起來朝著窗臺邊走去,他隨便撿起一封信,上面有聯(lián)絡人的電話和聯(lián)絡地點,他掏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片刻之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司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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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抬頭,掃了一眼落在車窗上的雨珠,沉沉吐了一口氣,輕微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身邊的人用一款老式打火機點煙,燧石的火苗蹦出,呲啦一下,火光一下子照在孫權陰晴不定的臉上,片刻,火滅了。他的臉重新融進黑暗里。
“老板,來根?”尼古丁的香煙氣味從一邊傳來。
孫權頭也不回,用帶著手套的手把煙給掐滅,那人一愣。
“不要在我車上抽煙,他不喜歡?!?/span>
那個保鏢眨眨眼,孫權有愛人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多半就是愛人。保鏢識相地把煙收起來,空氣有一些凝固和尷尬。
“今天有點塞車啊……”他敲了敲車窗。
“嗯?!睂O權應了一聲。突然,司機的手機響起來:“喂?”
“嗯……我在國外,應該沒空,我給您介紹另一個人,您去找他。”
孫權的頭一下子扭過來,死死盯著司機,保鏢嚇了一跳,手迅速按在腰間的槍套上:“怎么了?”
孫權沉默著,司機回過頭,怯怯地看著他,手松開,不說話了,手機上的通話時間還在走著。
孫權盯著手機屏幕,他很想說話,但是他搖了搖頭,唇語:“繼續(xù)。”
司機重新把聽筒靠近耳朵:“嗯嗯,就這樣,不用謝,陳先生。”說完這段話之后他掛斷了手機,車內(nèi)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喂。”孫權沖著保鏢說了一聲。
“老板?”
“來根。”
“他不會喜歡的。”保鏢的手遲疑地伸向煙盒。
孫權的笑聲冷冷地響了一下,開口:“也對。”說完車子進入到一個豪華的莊園當中,孫權坐起來,放下辮子理了理頭發(fā),重新扎起來。車窗打開,一張被黑色口罩遮住的臉露出來,一把槍伸進來對準他的腦袋。
“誰?”
“我是孫權,預約過了?!睂O權看了那人一眼,充其量是個小孩,技術很不到位,槍不應該伸進來。
“請進。”那人點點頭,揮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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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把珍藏多年的紅酒拿出來,緩緩倒進兩個杯子里,一杯在自己面前,一邊放到身旁,倒完用手帕擦了擦手。
“今天要招待誰?你穿這么隆重?!币慌缘呐税鸭t酒端起來。
“一個很久不見的……稀客?!崩先诵α诵?,話音剛落,門鈴聲就響了,門口的年輕人看看他,等他指示。
“讓他把武器全部放下再進來?!?/span>
“至于嗎?”那個年輕人遲疑地看看他,“他可是您兒子?!?/span>
“咳,不是親生的,留個心眼?!崩先溯p輕拍了拍桌子,“快按我說得去做,他要等急了,還不知道是誰先下去呢?!?/span>
孫權站在雨中等,確實有點急,他煩悶地抖抖腳,一會,門口終于出來兩個人,一個人拿著盤子。
“把武器都放出來!否則你不能進去?!?/span>
孫權一笑,調(diào)侃到:“看來他是知道我干的那些破事了?”
“我們都知道了。”那人瞪他一眼,“進門吧?!睂O權不緊不慢地走進去,到處看了看:“還是一樣奢侈啊老爺子?!?/span>
養(yǎng)父看著孫權,指了指身邊:“坐?!?/span>
孫權淡定地坐下來,端起一邊的紅酒抿了一口:“怎么突然想起來要找我來了?”養(yǎng)父半抬著頭,透過眼睛的上框陰沉沉地看著他。
“一開始有個老哥跟我說,你小子談戀愛了?!?/span>
孫權心里咯噔一響,低頭搖了搖紅酒,道:“你也玩得挺花啊,又換了個人?!闭f完他瞪了一眼在墻角的那個女人。
養(yǎng)父笑了笑,并不介意孫權這么說,繼續(xù)往下講。
“半個月之后,有人告訴我,那老哥死了,你的那幾個兄弟姐妹也被你殺了,孫權,你下手真狠,不愧是我養(yǎng)出來的人?!?/span>
孫權冷笑了一聲:“沒有你狠吧?叫人過來把核實驗基地的零件盜走,你是真的不怕核泄漏啊?!?/span>
“稍等——我還沒講完?!别B(yǎng)父揮手過來叫人給他們斟酒,“后面有一個老哥不信邪,干了同樣的事,他也死了,他們都說我養(yǎng)了個孽種?!?/span>
孫權看著他,笑笑:“直說了,你想干什么?”
“我也不攔著你談戀愛啊……但是,任務至上嘛——人沒了還可以再找,地球幾十億人,找另一個還不簡單?”他的眸子陰森森地盯著孫權,孫權跟他對視,眼神居然縮了縮,從小到大形成的恐懼再次冒了出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你的下場就和你的兄弟姐妹一樣。”養(yǎng)父要起身,那個女人害怕地看了他一眼,趕緊攙著養(yǎng)父。
“等等?!睂O權不自然地搓了搓手。
“嗯?”
“你是怎么在核試驗那邊找到我的?”
養(yǎng)父回頭看了兩眼:“這個嘛……你身體里裝了幾十個定位裝置,我能知道你在哪里,也能知道你在干什么。”
孫權緊緊盯著他的背影,緩緩開口:“所以,我到底是你的什么?!?/span>
“棋子,一把好刀,幫我實現(xiàn)野心的工具,隨便你怎么想?!崩先溯p飄飄地說著,慢悠悠地上樓,身后突然傳來拉動槍栓的聲音。
老人從容地看看他,和他的槍口,問:“如何?”
“我要那個定位裝置的資料?!?/span>
老人轉頭,笑了幾聲:“自己找去吧,當年給你裝這個裝置的科學家已經(jīng)死了!有這個裝置的人也只剩你了!孫權,好好干,不要再讓我聽到什么風聲了!”說完他一邊笑一邊往上走。
孫權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沒有一點辦法,他唯一可以拿來解憤的就是摔碎手中的紅酒杯,暗紅色的酒水灑落一地,蔓延在他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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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崢宇看了看眼前的行李,仔細清點了一下,應該沒有缺漏。司機推開門:“陳先生,車在外面了,您收拾好了嗎?”
陳崢宇盯著行李發(fā)呆,他總感覺漏了什么,半晌,他才遲鈍地點點頭:“應該好了?!?/span>
“那我把這些東西搬上車?”
“嗯?!标悕樣顡]了揮手,他仔細把行李都過了一遍,真的沒有缺什么,研究資料也帶了,抑制劑也帶了。陳崢宇本來還想找找有沒有他和孫權的照片,結果讓他出乎意料——他跟孫權沒有拍過合照。
也許……就是因為缺了個孫權?
他一下子被自己逗笑,回頭看了一眼這大別墅,合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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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例行核對身份,出示工作證,身份證,還有邀請信件?!币粋€督查板著臉,盯著端端正正坐在他對面的陳崢宇。
陳崢宇慢悠悠地在包里找:“你們那是邀請嗎?你們那是恐嚇,一個月發(fā)十幾封信過來叫我回去工作。”
督查嘴角一抽,差點沒笑出來,上層對重要人員是一點都不照顧啊。他核對完證件,讓陳崢宇簽了簽保密文件,畢恭畢敬地放他走。
陳崢宇起身,有士兵幫他拿行李,一出辦公室,戰(zhàn)機的轟鳴聲一下子傳出來。兩人匆匆地在機場上走,陳崢宇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再也沒有誰,只有中午的烈日從上空傳下來。
這次是一個年輕的士兵給他當助理,他幫陳崢宇放好行李,給他系安全帶,對陳崢宇而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個beta。
“這次到了核試驗基地好像是沒有通訊設備的吧?!标悕樣钌焓肿プ∧莻€士兵的肩膀。
“是的?!蹦莻€士兵一愣,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你有手機嗎?我的已經(jīng)被督查收走了。”
“我也沒有,機長有,我給你借一個?!?/span>
“謝謝?!标悕樣羁粗贻p士兵走過去的身影,眼神逐漸不集中,他想孫權了,這個時候,他在干什么?
最好別再執(zhí)行任務,不然就不能接他的電話了,即使孫權不希望他靠近自己,他也想打過去,聽到他哪怕一句話的聲音也好。
那個士兵回來了,給他一臺手機,陳崢宇回憶了一下孫權的手機號,剛打過去,立刻就撥通了。
陳崢宇一呆,旋即迅速拿起來:“孫權?”
“我是他的保鏢,老板現(xiàn)在在談生意,不太方便接電話?!?/span>
“哦?!标悕樣钍涞貞艘宦?,“那你幫我跟他說,我今天離開家,今年剩下時間都不能跟他通訊了,我……”
陳崢宇一時語塞,他在打電話之前的措辭是越想越多,結果講的時候一句都想不起來。
“就說讓他保重,等我回家?!?/span>
“好的,所以你的名字?”
“姓陳?!闭f完士兵示意他掛斷電話,飛機要起飛了,這次不能再讓人跟蹤到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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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拿起一沓任務說明資料,穿上衣服起身出去,保鏢把手機給他:“剛剛有一個姓陳的先生打過來?!?/span>
孫權一愣,忙著趕路的腳一下停了下來:“什么時候?”
“就在你出門的前幾秒?!?/span>
孫權抓起手機一下子打回去。
“對方手機已關機?!?/span>
“他說他今天離開家,今年剩下的時間都不能通訊,還讓我叫你保重,等他回家?!?/span>
孫權舔了舔嘴唇,伸手摸摸鼻子:“我知道了,走吧,今晚有任務?!?/span>
保鏢疑惑地看看他,和愛人大半年都不能通訊,他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嗎?殺手果然都是冷血的。
孫權裝作看手機時間打開屏幕,悄悄地掃了一眼手機壁紙又關上,手機壁紙是陳崢宇的相片。
如果讓我等你,那你可一定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