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向)破魂獸影 7-3 WI
?威爾德繼續(xù)向前漫步,離開與他作伴許久的灌木叢與矮樹,小心翼翼地避開落葉堆,以防他落進陷阱里。 ?“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看出來,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唉,沃利爾啊,隨著時間的改變,性子也變了嗎?”被回收的銀色器械重新裹住他的身體后,他跳過一條小溪,再爬上了松土堆積而成的小丘。 ?借助細微的地形優(yōu)勢,他確認了隱藏在森林中的目的地,而衛(wèi)星地圖上的沃利爾還距此地數(shù)公里。雖然他多半開車前行,但無論如何,森林中數(shù)不勝數(shù)的障礙物又會阻礙他的駕駛。除了步行,他沒有第二選擇,這為抄近路的威爾德騰出了不少時間。 ?“至少他的味道還沒有飄來?!彼晳T性地把手伸進衣兜里翻找,結果卻被堅硬的銀色外衣所阻擋。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好吧,我是真不習慣這種感覺。假如我死前沒了根煙,那才是讓人死不瞑目的事。一個月來就沒沾幾根煙,真是樁倒霉事。” ?他聳聳肩,把尾巴收斂在自己的身后,不再因快步行走而劇烈地晃動,慢慢穿過最后的關卡。雖說這里的治安系統(tǒng)和外圍一樣的落后,但傳統(tǒng)的地雷陷阱可沒少在這里鋪上。盡管威爾德對這里的道路已經(jīng)爛熟于心,但一想到隨時都可能粉身碎骨,他還是多少有些警惕,甚至還騰出心去擔心起沃利爾來。 ?假使在其它地方,森林中一座突兀的大型圓形基地絕對會是一個易打的靶心。但只需將衛(wèi)星地圖上的此處用樹木填充,再把基地表面漆上一層杉樹葉的墨綠,就足夠糊弄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了。 ?基地的大門是如同地下實驗室一般的電梯門,金屬的外殼依然嶄新,沒有銹跡的污染,保有冰冷的色澤。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旁的一塊小顯示屏上,將五指按在其上。在一陣肉眼便可聽見的電流聲后,大門向著兩側(cè)自動退開,為“來客”讓出通道。 ?“難得又有一次伸展拳腳的機會?!蓖柕聸]有再等待,直接走向大門的另一側(cè)。在他離開外側(cè)之后,大門像豎起的牙關般,兩顎閉合,將其中的來客吞入了基地的腹中。 ?環(huán)繞腹腔內(nèi)的景象,只看見蒼白的燈光將基地照得雪亮,近乎沒有影子可以躲藏的空隙。很快,就有數(shù)個躲藏在腹中的餌料發(fā)現(xiàn)了灰狼的存在。 ?他們的手上還握著舊款的步槍,戴著的迷彩頭盔也沒有完全遮蓋住頭部,只將除面部以外的區(qū)域保護起來。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們身上都穿著相似的迷彩裝束,只能用補丁的顏色與位置和脖子上的掛牌內(nèi)容來區(qū)分。 ?“帶我去見你們的首領就好。”威爾德低舉起雙手,并未掏出任何武器,只是擠出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 ?幾個士兵彼此轉(zhuǎn)頭對視了數(shù)次后,仍然沒有給出答復。他們的槍眼仍然對準了灰狼的身體,手中緊扣的扳機仿佛隨時準備按下,讓這位不速之客被槍林彈雨所迎接。 ?“新來的嗎?還是都認不得我了?!痹趯Ψ竭t疑的時候,灰狼放下雙手,也讓被覆蓋的頭部掙脫束縛,露出原本的面容來。但對方似乎只是被威爾德的行動所影響,直接按下了扳機,并演奏出數(shù)聲爆鳴。 ?但這似乎對威爾德而言并沒有什么作用。子彈落地的響聲像樂譜的休止符一般,讓幾個士兵全部怔在原地,扳機也不敢扣下。他卻如釋重負,搖了搖頭,說: ?“如果這就是諾曼你的選擇,這可真是太差了。至少除開含鐵合金的子彈,你該準備更多其它材料的子彈。還有你們,無論我是否是正大光明闖進來的,假如防衛(wèi)系統(tǒng)和監(jiān)控系統(tǒng)都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你們不應該考慮先匯報牽制,再開槍射擊嗎?” ?“唉,他們才剛來沒多久,沒必要太過于苛刻。用鐵制作合金子彈的原因只是因為這是最容易走私、價格最便宜的選擇了。你知道的,總部設在內(nèi)部的話,資源確實是一大難事。不過還好,我們已經(jīng)拿下了這座城市的大部分工廠管理權,對于預訂不久后的正式起義而言,是個好兆頭?!币粋€戴著鴨舌帽的大塊頭只是拍了拍那幾個士兵的肩,就讓他們紛紛退后。同樣的迷彩裝束,只是他的袖標和那幾個人大不相同,他的衣服上也幾乎沒有補丁,連褶皺都極少,相較之下顯得干凈整潔了許多。 ?威爾德先是有些驚奇,等到那人摘下帽子后,才讓臉上的笑容復原。這一次要自然許多,不再像被擰干水的豆腐皮,而是像剛與鹵水相融時的微微凝固。 ?那是同樣的雪白,同樣的體型,同樣的面容與同樣的瞳色。眼前的男人雖然姓氏不同,但一個呼之欲出的名字仍然能證明他的身份。 ?“沃利爾?諾曼?艾斯蘭,”他松了一口氣,原本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握在手中的匕首重新回歸自己的盔甲中,再緩緩說道,“我這個不速之客還真是驚動了指揮官大人了?!??“是你要見我,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了。我們先去會議室談談吧,我們一直在監(jiān)視他,根據(jù)計算,他至少還得要一個小時才能沖到這里來。希望我……不對,是希望他不會蠢到踩地雷吧?!敝Z曼沒有再多等,迫不及待地拉起灰狼被銀色液體所覆蓋的手,牽著他穿過滿是站崗士兵的道路。盡管毫無疑問,詫異和驚奇的注視是這小段路上最普遍的風景,但仍然有少許幾抹亮色,以微笑與鞠躬歡迎這位陌生的來客。 ?“看來還是有人記得你的?!避娧b的沃利爾將灰狼拉得靠自己更近了些,再走到一個走廊的盡頭。他在此處滯留了數(shù)秒,大抵是進行了識別,墻面被拆分成了四份,分別潛入不同方向余留的空洞。借此,通往會議廳的路正式敞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