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ooc屬于我 -邏輯很亂文筆很爛 - 文不對題警告 文/冰鎮(zhèn)枸杞

“有很多想法卻不付諸行動，所有的一切止于想象，謂之空想家。”

_ 全圓佑有個秘密，他喜歡律所旁的舞房里一個閃閃發(fā)光的女生很久了。于他而言一天中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舞者上班路過他辦公室的窗前。 其實這也算不得秘密，因為全大律師眼神炙熱，只是被半永久的眼鏡掩蓋了。 全大律師總是說明天，明天就邁出和她打招呼的第一步。 明天絕不再當(dāng)空想家。 可是她一連消失了好幾周。 再次出現(xiàn)不再是明媚綻放的薔薇，凋零著坐在輪椅上被推進(jìn)了律所。 這一次她終于是在他的面前與他對視。 可全圓佑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 睜開眼還是在醫(yī)院，幾周以來一直如此。每次醒來我都希望自己只是在舞室打盹兒做了個夢，如果我的車禍只是一個噩夢。 醫(yī)生說傷及了腿部神經(jīng)，好好復(fù)健還能無異于常人，跳舞確是再不可能了。 那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不如就這死在車禍里。 再回過神護(hù)士領(lǐng)著一個西裝革履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走進(jìn)來。 是全圓佑，我請的律師。 那個逃逸的司機(jī)被抓住后居然請了個律師詭辯試圖減輕懲罰。 全圓佑是個專業(yè)素養(yǎng)很好的律師。 只是我永遠(yuǎn)忘不掉那天我被推進(jìn)律所時，他的眼神。 竟也變得支離破碎。 全圓佑將手中的飯放下隨機(jī)幫我把病床上的桌板支好:“今天還好嗎？醫(yī)生說再過半個月就可以開始復(fù)健了?！?“還好，謝謝?！? 其實我不太習(xí)慣被人照顧更不想讓全圓佑看出我的情緒問題只得將緊緊握成拳頭的手藏在被子里。 當(dāng)初在律所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全圓佑便一口接下來這個案子，從那天起后每天都來看望我。 對此全圓佑的回答是: “我們律所主打的就是一個良好體驗，而且我還得詢問你和醫(yī)生一些事項?！? 其實這不是我跟全圓佑最初的交集。 在我一個帶著舞室搬到這里開業(yè)時，全圓佑曾送上一句開業(yè)快樂。 全圓佑起身，說他去問問醫(yī)生我具體的傷，讓我先把飯吃了。我應(yīng)下，然后又坐著發(fā)呆。 直到玻璃杯打碎在地。 盯著滿地的玻璃渣盯了好久好久。鬼使神差的，并沒有按下能夠喚來護(hù)工的床頭鈴而是努力的拾起一塊鋒利的碎片。 只感覺手腕好痛...眼睛也快睜不開了。 這樣也好，我想。 ...... 好像有人喊我的名字。 艱難睜開眼睛看到的最后畫面就是全圓佑向我跑來。 // 再睜眼還是在醫(yī)院。 還活著啊，可是這樣活著真的好累，跳舞甚至站起來像常人一樣生活都是我的空想。 我撐著床想做起身來，一點(diǎn)點(diǎn)動靜就吵醒了坐在床旁的全圓佑。 全圓佑還是那天那身藏青色西裝，長了許多細(xì)小的胡渣和眼睛后面藏著的疲憊都在提醒著我他從未離開。 “全圓佑...” 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呢? 明明只是我請來的律師。 男人緊緊抿著的唇終于松開。 “我去幫你喊醫(yī)生?！焙鋈挥窒肫鹗裁床⑽雌鹕碇皇前聪铝舜差^鈴把醫(yī)生護(hù)士喊來。 “手還疼嗎?” 他問我。 左手的手腕被包的緊緊的，右手還在吊著點(diǎn)滴。 我沒講話，只是咬著下唇不愿讓脆弱暴露在全圓佑面前。 可是衣領(lǐng)早就打濕一片。 一旁的男人早就沒了一副冷臉的模樣，扯著抽紙遞給我才發(fā)現(xiàn)我沒有手拿。 還看的手拿著紙闖進(jìn)我的視線觸上我對的眼底，淚水瞬間在紙上暈開。 我和全圓佑都為這舉動征住。 隨即全圓佑又繼續(xù)替我擦著眼淚。 “我都知道，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 你也一定要好好活著。 全圓佑心想。 // 小半月過得好快。 雪都化完了，太陽這幾日一直暖和的緊。 不知道該這樣講么，全圓佑像是鐵打的每天準(zhǔn)備官司和來醫(yī)院陪我?guī)缀踹B軸轉(zhuǎn)。 此時此刻我正被護(hù)工推著在院子里曬太陽。 我一直都很喜歡暖和的感覺，沉浸到推著我的人換成全圓佑都沒發(fā)覺。 “很喜歡太陽?” 耳邊突然響起的男聲嚇了我一跳轉(zhuǎn)頭差點(diǎn)與莫名將頭放在我的耳邊的全圓佑撞在一起。 好近...幾乎快要鼻尖貼上鼻尖。 我猛的將頭扭了回去。 “喜歡，但我更喜歡能站起來去感受世界?！?喜歡的是外面的世界而不是永遠(yuǎn)困在醫(yī)院的后院。如果能好的話，所有的天氣與我而言都是喜歡的。 全圓佑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大概率是覺得又提起了讓我傷心的事覺得抱歉吧。 他總是這樣，搶著攬錯。 “剛剛看見了你的耳洞?！比舐蓭煒O其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意外的的好笑。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好像好久沒笑了，全圓佑急忙湊上來問我怎么這么開心。我搖了搖頭:“耳洞啊，這都是我小學(xué)打的了?！?全圓佑問我，別的女生不打耳洞都是為了好看怎么我每天就只帶兩個小圓珠子。 “新鮮勁早就過了嘛?！蔽一卮鹚?“而且告訴你秘密?！?“我小時候很叛逆的，耳洞就是那時候打的為了氣我爸媽?！? 全圓佑一臉不相信的望著我，我伸手捶了他一下。 “什么啊，還不允許人小時候叛逆啦?那么不相信?！? 好像日子真的在慢慢變好，我也會好起來的。 // 在全圓佑的陪伴下我終于開始懷揣著一些希望接受所謂的復(fù)健。 直到我發(fā)覺我的腿除了疼痛沒有任何意識，甚至于連最基本的動作都做不到。 心里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堡壘頃刻間全部崩塌。 情況根本就不會變好的。 我尖叫著將身邊所有的東西打翻在地指著門口的醫(yī)護(hù)人員讓他們都滾出去。 根本就不會變的。 我曾將舞蹈視若我最珍貴的東西，因為從小到大只有它一直陪著，可現(xiàn)在我連站起來都是奢望。 轉(zhuǎn)頭看見未打開的電視機(jī)里倒映著的自己。 好狼狽。 明明好不容易決心重頭開始了，這樣的結(jié)果到底該怎么釋懷。 嗒噠 眼淚好重好燙，一滴滴砸在我緊攥著床單的手背上。 門忽然被人打開。 抬頭看見是不顧護(hù)士阻攔的全圓佑。 全圓佑叫我抬頭看他，我卻把頭低的更深不愿叫他看到我這幅模樣。 他抓起我胳膊的手被我一掌拍開。 “滾開！” 我?guī)缀跏呛俺鰜怼? 可下一秒就被拽著撞進(jìn)他的懷里。全大律師抱的好緊，緊到我快無法呼吸可是有是那樣的溫柔堅定。 “不要這樣好不好?”他的聲音有種讓人安心的神奇魔力:“明明一切都有了起色，我一直都相信你會好的?！? 全圓佑揉了揉我腦后的頭發(fā)。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安慰我。 我再也做不到假裝堅強(qiáng)，將頭埋在全圓佑的肩膀放聲大哭。 “可是全圓佑，我真的好痛...” 車禍的時候好痛，知道再也不能跳舞的時候好痛，打針好痛，復(fù)健也好痛。 全圓佑只是抱著我，好像要把鑲進(jìn)他的懷里。 “會好的，一定會好的?！边€有一遍遍重復(fù)的話語。 “我一直都在?！? 此刻的我無暇顧及所有，像溺水的人一樣緊緊抱著全圓佑這塊浮木。 再不想松手。 // 后面的每天，全圓佑干脆把所有的辦公用品都搬進(jìn)我的病房。每天占大頭的時間基本都守在我的身邊。 今天的全圓佑出去了好久。久到他給我安排的日程表的所有內(nèi)容我都做完了，連復(fù)健也沒有偷懶。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進(jìn)來的的人不是全圓佑。 護(hù)士跟我說門口的陌生男女是那年輕司機(jī)的父母。還有兩周就要開庭了，他們聽說爭取我的原諒可以給他們的兒子減輕罪責(zé)。 他們握著我的手說了無數(shù)的好話，甚至說愿意賠付比法庭宣判的更高的補(bǔ)償金被我一口回絕。那年邁的婦人淚眼花花就差給我跪下。 可是我的生活該如此嗎？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你們走吧，我絕不原諒?！蔽抑粊G出這么一句話。 那對夫妻先是愣了神隨即立馬換了個模樣指著我破口大罵。難聽的話來不及反應(yīng)的鉆進(jìn)耳朵?？晌抑皇遣挥傻南肫鹞业母改福斡赡菍Ψ蚱拗钢业谋亲余┼┎恍?。 住院的事情不是沒有告訴父母，只不過沒有人關(guān)心在乎。 ... ... 只是一瞬，世界突然變得安靜。 一雙溫?zé)岬氖仲N上我的耳朵。 我看見了那個穿著皮鞋和黑色西裝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來面對著我擋在我身前。 “請你們出去，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委托人！” 直到那對夫妻被保安拖走全圓佑才在我的床角坐下。他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首飾盒子說是給我的。我剛想開口拒絕就被他的話堵了回去。 “不是白給你的，是我想拿這個和你換點(diǎn)故事?！? 全圓佑打開盒子，里面規(guī)整的放著一對精致的太陽耳釘。 “很適合你?！? 還沒等我開口男人就忙把盒子塞進(jìn)我的手里不留一絲拒絕的余地。 “快說說你吧?！? 手里的盒子就像放了一個真的太陽，奇妙的感覺溫暖著我的手心一直蔓延到指尖。 “我嗎?其實就是一個倒霉的普通人?！蔽一卮鹚?。 “父母之間本就沒有愛，我完完全全就是個意外。所以他們從來都不在意我，連失望這樣的情緒都不會有?！? “說來好笑，其實我是很怕痛的。打耳洞也是為了叛逆的引起父母的注意?？上麄兏揪筒辉谝狻Ｄ翘齑蛲甓丛诖┛椎昀锟蘖撕镁冒讶思依习鍑樍艘惶，F(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也是怨的吧?！? “到了后面大學(xué)，他們自然而然的分開了又各自重組了家庭。那一刻我終于釋然了，因為不釋然也沒有辦法了，我沒有了我的家和家人?！? 我抬頭看著全圓佑:“我也不是本地人。這里離我長大的地方好遠(yuǎn)好遠(yuǎn)。我只是想放過自己?？墒俏疫@人太倒霉了?！? “學(xué)舞蹈好累總是受傷，父母不會過問半句，從小到大只有舞蹈陪著我了。” “所以你呢?”我死死的盯著全圓佑，試圖從他的眼睛里找出他的企圖:“我只是想知道到底人在什么時候會露出你現(xiàn)在這種眼神。” 憐憫?同情?可是全圓佑眼里的波濤洶涌是我看不懂的情愫。 “你是第一個問我疼不疼的人?！蔽业氖謭?zhí)拗的拽著男人的衣角。 眼淚被窗外的風(fēng)吹的滿臉都是。 只看到全圓佑蹲下身來輕輕的捧起我的臉。 “因為我喜歡你?！?他說。 我每個字我都聽得懂可是連在一起卻像炮仗一般轟的我措手不及，只感受到心跳愈演愈烈。 我喜歡你。 四個字，震耳欲聾。 在全圓佑面前我總是在哭，例如現(xiàn)在。 好奇怪，我明明不是愛哭的人，一直以來我以為我足夠堅強(qiáng)。 可是全圓佑出現(xiàn)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了我一直以來最渴望的愛。 我緩緩向前探頭然后閉眼吻上這個男人。 全圓佑的唇不似他的懷抱，好涼。有什么濕咸的東西落在這個吻上。 是我根本就沒有停止過的眼淚。 // 從那天之后我開始躲著全圓佑。因為我發(fā)覺自己好像沒辦法給他回應(yīng)。 我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天的我的心跳，記得全圓佑是像鋼化玻璃一樣的人，堅定又溫柔。 而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我呢，甚至沒有辦法離開輪椅生活。 手機(jī)鈴聲響起。 低頭一看又是全圓佑，這是他這周打的第47個未接電話。聊天軟件的信息一條又一條全是問我為什么不見他。 “你最近太累了，關(guān)心案子就好不用一直守著我。” 回憶起每次見到全圓佑時他眼底的疲憊，在聊天框發(fā)送這句話。 放下手機(jī)轉(zhuǎn)而那起那個小巧的首飾盒。 我深知自己也喜歡全圓佑，但是現(xiàn)在不能。 全圓佑，可不可以再等等我。 等我能夠站起來無異于常人的時候我一定毫不猶豫的走到你身邊。 手機(jī)傳來好多條語音，猶豫了好久還是點(diǎn)開。 是許久為聽到了的聲音。 “是我自己要喜歡你的，是我想守著你的?！?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的喜歡來的莫名其妙?？墒俏蚁矚g你很久了。從開業(yè)那天見你的第一面，之后每天你從我辦公室前路過都是我覺得最美好的瞬間。” “能陪著你是我一直以來心中所想，所以不要因此苦惱。” “我不會強(qiáng)求你，你可以在我的愛里做你自己的選擇。但是我會一直等著你。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等一切結(jié)束我在來找你?！? 我的手緊緊的握著那對太陽耳釘。 好久好久。 回應(yīng)了一個好。 // 在最后官司勝利的那天，全圓佑下場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來還坐在輪椅上的我面前。他蹲下身抬頭微微仰望我，有些微涼的手蓋在我的手上。 “我成功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全圓佑大概太累了，人還蹲著就輕趴在我的腿上用額頭和鼻尖貼著被他得手包裹著的我的手。 然后我感到手上一片濕潤。 我愣住了。 許多回憶在腦海里輪番涌現(xiàn)。在我剛出車禍的時候每天都在醫(yī)院陪著我。 那時候我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無法接受。情緒化，吼叫，摔東西全圓佑都一一接受。直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我的人生不該這樣下去。 所有人都說讓我想開點(diǎn)，可是全圓佑說他心疼我，說對他而言我就該擁有所有美好，說我的人生不該這樣暗淡下去。 全圓佑堅定的握著我的手說:“我一直在的，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對你來說都沒什么意義?！? “但是我會陪著你，陪著你再一次的找到能讓你熱愛的東西?！? “陪著你站起來去擁抱屬于你的生活和美好。” 車禍后醫(yī)生說我的腿再也不能跳舞，連戰(zhàn)起來也要看復(fù)健的狀態(tài)?？扇珗A佑從來沒有猶豫過，無條件的相信我會好的。 在肇事司機(jī)請來的律師一次又一次的詭辯開脫責(zé)任時，全圓佑的黑眼圈在我的官司中一天又一天的加深。 “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在我勸他休息時永遠(yuǎn)都是這句話。 長達(dá)一年的官司終于在此時此刻落幕。 我將手從全圓佑的手里抽出來揉了揉他的發(fā)頂。一向不外露情緒甚至反射弧有些慢的全大律師居然連聲音都哽咽了。 “給我一次機(jī)會吧，我不想看到你開心的樣子只是我腦海里空想。不想看你一個人落寞的樣子，我想能夠站在你身邊。我想能夠因為我的愛讓你幸福，我想一直陪著你。我知道的，你最怕疼了，我不想你再傷害自己?！? 他說的太快像生怕我拒絕，喘了口氣又開口 “我想成為能代替舞蹈陪著你的， 你活下去的理由。” 原來在辯論場上從容不迫講到對方啞口無言的全大律師也會有這樣緊張無措的時候。 我想笑，可是扯扯嘴角還是笑的很勉強(qiáng)，幸好全圓佑還趴在我的腿上看不見我的丑表情。 我慢慢的低頭吻了吻全圓佑的發(fā)頂，但他乖順著耷拉著的頭發(fā)卻濕了一兩小塊兒。 我忽然發(fā)覺什么摸上自己的眼睛。 我又哭了嗎?難怪笑不出來。 可我就是想笑。 全圓佑感受到我的眼淚有些慌張的抬起頭。 “怎么又哭又笑的?”他問我。 “我現(xiàn)在丑嗎？”我反問他，抬手把碎發(fā)別到耳后給他看我耳垂上的太陽。 全大律師說這情話卻格外真誠。 “你是什么時候都漂亮?！彼痔痔嫖也裂蹨I就像他以前無數(shù)次一樣，明明他自己也眼眶紅紅，捏著我的耳垂說 “我就說格外襯你?！? 我看著全圓佑眼底的水光和關(guān)切的眼神突然笑了出來，眼淚還在止不住的流。 “全圓佑，我只是...”我慢慢的靠近他。 “我只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我將頭抵在全圓佑的肩膀上。 “你做到了。” “你早就成為了我想活下去的理由?！? 原來人在幸福的時候真的會掉眼淚啊。 // 一直以來我最渴望的“愛”因為有全圓佑的存在再也不是空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