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蟲子單殺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奇妙以至于不得不連著寫一篇日志來吐槽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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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她》過于精彩值得單開一篇影評好好說一說,所以這篇就不贅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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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日復一日總是相同的,早上練車,九點下課,因為要去看電影,于是我到朋友家樓下等對方一起趕赴萬達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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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結(jié)束后我們一直坐到了彩蛋和片尾致謝都放完,因為過于震撼我和大白等到了全場只剩下我倆,出了影院甚至還在討論劇情,不過方向是一致的:男主太初生,女主全場唯一純白的茉莉花,還有“賭”這玩意兒是真的不能沾,賭徒的話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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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萬達,我們騎單車往選定的西餐廳去吃飯。
目前為止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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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是在過了文圣路與新運大街交界處,我想起右手路邊的中國銀行的后院也有一家咖啡西餐廳,就和大白說“嘿這后面也有一家西餐店”,話音剛落,我的右眼突然和一個東西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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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只以為是路上的沙灰太多(新運大街這個月在修地下管道),汽車經(jīng)過把這些沙灰揚起來飛進眼睛了,沒太在意,眨了眨眼睛就繼續(xù)踩單車踏板往前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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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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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那個東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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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了一聲大白的本名,頗有些遇到緊急情況只會大喊大叫的大腦缺弦患者,大白在往前騎車,我先兩手剎車停下來,把眼睛睜開又閉上仔細感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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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戈壁眼睛里進蟲子了。
還踏馬的是個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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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尼瑪,大熱天的我冷汗都下來了,第二次大聲喊大白的本名,一我擔心他騎車太快,他的東西還在我的車筐里,二我竟然有點撒嬌埋怨的意思,為什么我都出狀況停車了你都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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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別搞這種又當又立的人設(shè),這尼瑪?shù)牟皇悄悖野涯X子收回到原位,仔細感受著那個驚慌失措的小東西在我的右眼上眼瞼里到處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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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回到我身邊,問我怎么了,我坐在單車上低頭閉著眼睛用右手食指揉著眼皮,一只眼睛睜著一只眼睛閉著說我眼睛里進蟲子了,那個玩意兒還在我眼睛里爬。我想撥開眼睛給他看看是不是有,剛扒到一半那只蟲子爬得更快了,往我的眼角膜方向移動,我便僵住了,也不敢翻多了給蟲子更大的活動空間,大白說看不到,我既泄氣又生氣,當即想發(fā)作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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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不說話了,我猜他也被嚇到了,我想我還是該冷靜下來,別搞公主大病急性子上來把朋友當使喚,我把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攏到一起成個錘子,隔著眼皮去懟那只亂爬的蟲子,至少不要讓它順著眼睛爬進腦子,nmlb別把我變成什么異形東西,先整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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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之后,我停下,小玩意兒似乎不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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亖了?
我不敢確定,于是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樹蔭下的路邊護欄上當鏡子使,不過夏天衣服上有汗,屏幕已經(jīng)花了,試圖擠眼淚看看能不能把它流出,但是異物入侵得太嚴重始終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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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醫(yī)院?大白問,他反應(yīng)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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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隔著淚眼朦朧的近視眼看他的表情,看他很急又不知道怎么幫我手足無措的樣子,我思考了一下,嗯,還是去吧,蟲子亖了它的尸體中的液體總歸要進我的眼睛,還有萬一這蟲子只是暈了沒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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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說,然后接著扒眼皮搜索它,果不其然,雖然我近視,但還是看到右眼上眼瞼翻開后最深處有一只蟲子翅膀張開的黑色尸體。
尼瑪?shù)奈铱吹剿耍恢涝趺凑鋈?,我那粗短的手指和寬指甲可夾不出來它,不過也是好消息,它確實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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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幫我停了單車,然后打到了出租,我沒辦法只好合上眼皮,率先鉆進車里,但就這幾秒鐘,坐在車里再翻眼皮時,那東西的尸體進到更深的地方了,我轉(zhuǎn)轉(zhuǎn)眼球,驚恐地感覺到它跟著我的動作好像到了下眼瞼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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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多動眼球了,我豎起右手食指強迫自己盯著這一個方向看,試圖將它的尸體固定在原位,無時不刻都在分泌淚水讓它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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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右眼還能視物,也就是說我還沒瞎,我打開手機思考要不要告訴父母,想想還是算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做手術(shù)吧,那也太嚇人了,不要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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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還有個乘客在副駕駛,這人去一個火鍋店,司機師傅先把這人送到地方,我盯著自己的右手食指,耳朵聽著司機師傅還要在路邊接乘客,心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上來了,我大聲、陰冷、平靜地說了一句:“師傅我們比較急”,接著明顯感覺車速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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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中心醫(yī)院,大白攙著我下了車——仿佛我真是個病號一樣,他1米8多的個頭攙著我更像端著我,我跟不上就得小步地跑,有點子尷尬我只能邊跑邊開嘴炮:“醫(yī)院人挺多哈”、“好像我并不是很奇怪的患者呢”、“欸這都是去三樓的嗎”如此種種。到了他幫我掛的專家號門口,進去檢查時發(fā)現(xiàn)掛的不是我本名還得去改號......幸好我隨身帶著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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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離開后醫(yī)生給我做了檢查——實際就是讓我把頭卡在驗視燈架上,拿著棉簽棒上下翻我的眼皮,比我用手指頭翻專業(yè)得多,因為我一路上強制性使眼睛發(fā)呆眼部肌肉緊張又僵硬,醫(yī)生做這個步驟反復了好幾次,我實在太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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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蟲子被粘出來了——已經(jīng)剩下了個堅硬的殼子,醫(yī)生告慰我蟲子的大部分都因為我瘋狂流淚而跑出我的眼睛了,不用擔心,用消炎的眼藥水就好了,消炎藥一天四次。于是我們在我完全沒有異物感之后下樓去取藥,到了樓下休息大廳,我半開玩笑地邀請大白幫忙滴眼藥水,他驚恐地表示不敢,害害我不是沒有手的矯情人,自己扒開眼睛來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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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還要繼續(xù)西餐計劃嗎,大白道當然要去,因為我們都餓了,也是,所以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改變,一桌子的硬餐,吃撐了都沒徹底光盤,只好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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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大白要去深圳工作了,七月之后就要說再見了。
明天接著練車,但是估計還能出一篇《消失的她》的影評。
現(xiàn)在的感覺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那蟲子還在我眼睛里——瑪?shù)鹿烙嬍浅鰢槼鲫幱傲?,靠,F(xiàn)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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