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是不太平
凱爾達和恩里克經(jīng)過討論,確定先將三位宗師的陵墓整理到訓練大廳。芙琳吉拉和麗塔也下來探察,過了兩日,塞壬之心的整理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芙琳吉拉告訴凱爾達和恩里克:“我發(fā)現(xiàn)塞壬之心的魔力之源是源自地底的一個古老自然魔力礦脈,簡單來說就是說塞壬之心的形成也是這個礦脈的向外延伸。我和麗塔分析過,如果有足夠多的法師一起施法,運用這股礦脈的力量,甚至可以拔山起岳,將礦脈本身一同移走?!眲P爾達和恩里克聽得目瞪口呆,但麗塔在此時說:“當然,這需要女術士集會所的所有精英,而且是戰(zhàn)前在薩賓娜和席兒還活著的時候,更不用說還要找了葉奈法和特莉絲她們?!?/p>
恩里克說道:“其實本來我們也不打算傳送塞壬之心,她本身是個要塞和秘密藏寶庫,而凱爾塞壬目前的價值更多的是我頭幾十年整理出的書籍,傳送要塞其實十分夠了。”麗塔笑道:“別急,恩里克。想傳送塞壬之心其實還有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方法,你想聽聽嗎?”凱爾達微笑著說:“你想說魔力之地的連續(xù)空間躍遷,對嗎?”
芙琳吉拉和麗塔有些驚訝,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凱爾達笑道:“其實洛穆涅遺跡中的很多魔法典籍我都看過,恩里克經(jīng)常帶回一些孤本和珍本,我們互相都有研究方向。我也是偶爾看到的這種依靠自然之力達到的巨大效果的記錄,只是太少了,不過在阿祖烈之后,的確有過。好在這幾年術士一輩算得上人才輩出,你既然這么說,我相信你們應該是有思路了?!?/p>
麗塔點點頭:“是的,其實我們所居住的星球地底的魔力滲出的其實并不均勻,如凱爾塞壬就是大量溢出的個例。如洛穆涅、仙尼德島、凱爾莫罕,還有布洛克萊昂森林,陶森特的凱德米克維,史凱利杰群島,威倫的溫達梅爾湖,這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是魔力滲出地,只是沒有凱爾塞壬這樣多罷了。像凱爾塞壬是一點大量溢出,而其他地方可能就是大面積少量溢出,我們可以通過空間同步,同時吸收數(shù)個魔力之地的力量,制造一條躍遷通道,通過透支幾年甚至久一點的魔力完成躍遷。”
恩里克微微思考了一下:“那么應該怎么做,是在凱爾塞壬到凱爾莫罕之間尋找魔力之地嗎?”芙琳吉拉說:“那倒不必,空間躍遷通道的路線由我們來制造,魔力之地的選擇,看所需的大小和分布的廣度?!丙愃a充道:“我是心里有了譜了,就是泰莫利亞威倫省的溫達梅爾湖周遭?!?/p>
恩里克問道:“說說你的理由!”麗塔說:“溫達梅爾湖是泰莫利亞北境的一個內(nèi)陸湖,北通龐塔爾河,東臨鮑爾德山,西臨大海,南靠西達里斯。這里曾經(jīng)是德魯伊之地,魔法滲出廣度大,但由于種種原因環(huán)境逐漸惡劣,魔物盛行。湖心有一個名叫費克島(Fyke Isle)的小島,是魔力滲出的一個高點,原本的魔力滲出最高點是鮑爾德山(The Bald Mount),但據(jù)說那里盤踞著一些地頭蛇一般的魔物。這是其一,其二嘛,在泰莫利亞這么多年,我深知威倫的問題,這里本該是富庶之地,但盤踞在這里的黑暗勢力一直在拖慢這里的發(fā)展速度,而這里的魔力被黑暗據(jù)為己有了,曾經(jīng)它們與狂獵勾結,但現(xiàn)在勢力大減,那么將其化為己用是最好的機會。”
四人收拾了應用之物,芙琳吉拉留在凱爾塞壬和凱爾達整理典籍,麗塔和恩里克決定去威倫探索一下,再做定奪,畢竟備選方案的距離不遠,是諾維格瑞底部的精靈遺跡,那里是整個諾維格瑞的魔力源頭。凱爾達將銀獅鷲之嘴的圖紙交給恩里克,又將莫爾加生前甲胄的圖樣描了一并交給了恩里克,恩里克仔細看了一遍,材料極為講究,需要用到寶石和隕銀,以及反魔法金屬,還有上等的皮料和魔法塵和怪物組織。恩里克皺了皺眉,對凱爾達說:“看來我是真的坐井觀天了好久,手里的武器和宗師的一比那真的是不值一提?!眲P爾達笑道:“以你的本領,最普通的武器也能大放異彩,更遑論寶物呢?不必擔心,你配得上!”恩里克聳聳肩道:“呃是啊,材料雖然講究,但不是完全找不到,只是這種工藝恐怕在大城市都未必找得到哦!一般的武器或者材料我自己就行,但是這些起碼要找到武器大師甚至是宗師?!?/p>
凱爾達說:“嗯,我看你家的地窖里面可是囤積了不少上等的裝備材料,要我說柯維爾百般都好,只是武器匠人太少。”
1280年三月十日,恩里克和麗塔傳送到了威倫省首府茍斯威倫,兩人歇了歇腳,隨后上路。恩里克買了兩匹白色母馬,備好了鞍鞒馬具,兩人向西朝威倫大沼澤而去。路上,恩里克問道:“選擇威倫應該還是有別的原因吧,畢竟這里窮鄉(xiāng)僻壤,戰(zhàn)爭時期又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根據(jù)泰莫利亞戰(zhàn)報,戰(zhàn)前威倫一省人口十一萬三千余人,戰(zhàn)后銳減至五萬余人。加上據(jù)我所知溫達梅爾湖一帶的大沼澤地帶是被一個叫做林中夫人的邪教把守,那里的村民十分篤信,戰(zhàn)后我經(jīng)過威倫回柯維爾,雖然羅契上將已經(jīng)派兵恢復了威倫的秩序,但那里還是一片焦土,短期內(nèi)難以復原?!?/p>
麗塔遞給恩里克一封信,恩里克展開,只見清秀的字體寫著原委:
親愛的麗塔
我知道雖然亞瑞圖札重建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而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但我不得不求助于你,你也應該對泰莫利亞國內(nèi)政局有所了解。目前國內(nèi)的舊貴族對王位的歸屬爭得不可開交,我和羅契以及約翰為了維持穩(wěn)定并解決爭端實在無力顧及此事。當然,身為首席術士的我將賦予你在泰莫利亞的各項特權,以保證一位偉大的學者和女術士可以光輝四射地完成我的請求并收獲民眾的敬意。你也知道威倫南部的溫達梅爾湖一帶被黑暗生物所盤踞,此處廣大的魔力源使此地百姓深受其害,王國管理很難進行。所以我請求你幫忙調(diào)查,隨信附上對你這位泰莫利亞王國特使的任命狀,希望你馬到成功。
你的姐妹凱拉上
恩里克將信還給了麗塔,說道:“泰莫利亞現(xiàn)在有兩個人可以繼承弗爾泰斯特的王位,一個是弗爾泰斯特和他妹妹的女兒雅妲,另一個是弗爾泰斯特跟瑪麗·露意莎·拉·瓦雷第夫人生的私生女阿奈絲·拉·瓦雷第,看來應該是為了這兩個女孩而為難吧。這就太復雜了,雅妲嫁給了拉多維德,現(xiàn)在成了寡婦,而且拉多維德的暴行讓泰莫利亞百姓恨透了這個曾經(jīng)變成怪物的女王。至于阿奈絲就更像個傳統(tǒng)故事里的角色,被王公貴族簇擁著學習本領,等待命運的安排?!丙愃行C怒地說道:“其實凱拉之前說過,要干掉雅妲這個賤女人,她和拉多維德算得上天生一對,一對瘋子的組合罷了。這我完全同意,她當年能活下來接受教育和自由生活跟我們學院是密不可分的,畢竟我們本著慈悲心腸平息國內(nèi)的各種反對聲,可她支持拉多維德荼毒北方,殘害術士和非人種族。我們當然要找機會算這筆賬?!倍骼锟说溃骸叭龂?lián)軍進攻瑞達尼亞,雅妲躲進了諾維格瑞,任憑瑞達尼亞人民受苦,現(xiàn)在又想回祖國爭奪王位,真是夠亂的?!?/p>
一天后,兩人在傍晚到達了威倫西境,在上瓦倫郡的首府城堡村下榻。這里原本是戰(zhàn)前的一處貴族府邸,戰(zhàn)后被一個破落軍閥占據(jù),他四方運作,在瑞達尼亞和尼弗迦德兩方的壓力下生存,戰(zhàn)后積極幫助泰莫利亞復國。羅契和約翰也默許他的地方長官性質(zhì),封他做了西威倫的守護,封為榮譽騎士,賜予爵位。此人名叫菲利普斯特倫格(Phillip Strenger),綽號血腥男爵(The Bloody Baron)。男爵熱情地接待了兩人,恩里克看男爵,年齡五十開外接近六十歲,方面大耳,一部絡腮胡,白中夾雜幾根黑色,身材肥胖,嗓音粗啞。身上江湖氣濃重,不過有些不容易覺察的落寞,讓人覺得此人依舊是個比外表更復雜的人。男爵將兩人安置在城堡內(nèi)的客房,兩人安頓好后到他的書房向他咨詢。麗塔對男爵道:“菲利普男爵,感謝你的好客,看得出在你的經(jīng)營之下威倫西部還是有所好轉?!蹦芯魮u搖頭:“不好啊,我現(xiàn)在能做的是將百姓盡可能地遷出沼澤區(qū)域,在北部的干燥區(qū)域建立新的聚落。不瞞你們說,此處的魔鬼將魔爪伸出了沼澤。”
恩里克問道:“那是什么東西?是老巫嫗嗎?”
男爵說道:“是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你們知道嗎?我有個妻子,我與她這幾十年的恩怨情仇不是一本血淚史可以寫清的。而這個魔鬼將它的魔爪先伸向了我的妻子,折磨她,摧毀她,如今又要徹底掌控西威倫。呃,從哪說起呢?”
男爵描述道,他的妻子被老巫嫗用黑魔法控制,最后折磨的失心瘋掉。男爵只得去藍山求助,整整半年他的妻子安娜才恢復了神志,但因為她過于虛弱,男爵不愿將妻子帶回威倫,于是留下了安娜。讓她在藍山的修道院安度余生,算上是一種最后的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