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想要煌陪著自己?
以少對多的戰(zhàn)斗呈現(xiàn)一邊倒的趨勢,只是,取得優(yōu)勢的一方卻是人數(shù)與戰(zhàn)力都劣勢的一方。
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戰(zhàn)斗了,只記得,從巴別塔成立以來,特雷西斯對他們的剿滅作戰(zhàn)就沒有停止過。雖然迄今為止都沒有輸過一次,但比起幾乎坐擁卡茲戴爾全部軍事力量、還有其他國家各方面支持的特雷西斯,巴別塔的情況并不容樂觀。接連的戰(zhàn)斗對巴別塔的損耗是巨大的,即便每一次進行作戰(zhàn)的時候,作為最高指揮官的博士都想盡辦法將戰(zhàn)損降到最低,但將每一次的損耗都加起來的話,巴別塔就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能支撐住特雷西斯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也算得上是奇跡了。
再一次取得了勝利,正在進行善后工作的部署的博士突然在俘虜陣營中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那個白發(fā)赤瞳、瘋子一樣、做夢都想殺掉他的薩卡茲女雇傭兵——W。
“這貨怎么會在這?”博士有些頭疼,扶著額頭道。每次看到這貨,就準沒好事,不知道這次他又要整出什么活來。但不管整出來什么,博士都不想看到,原因無他,每次W整出新活來,倒霉的都必定是他??伤植荒馨裌怎么樣,畢竟自己家里那位看上去有些幼稚的卡茲戴爾王女似乎還是挺看重W的。
“真是麻煩?。 逼鸫a現(xiàn)在,他是拿W沒什么辦法的。吩咐副指揮安排將她押到自己的辦公室,博士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雖然想要質(zhì)問W,但至少在這里,他是不想兩個人見面的。


巴別塔,博士辦公室。此時,他正癱在椅子上,一臉愁云地思考著等會兒該怎么跟W交流。幾乎從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沒有哪一次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每次都是各種粗口互噴,而且要不是每一次都有特蕾西婭出來緩和氣氛并且勸走W,那他估計早就被這個瘋女人用炸彈炸上天n多次了。
如果可以,那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見到W的。開什么玩笑?鬼曉得她什么時候就掏出一個炸彈來丟到自己身上,一邊笑著一邊按下起爆按鈕。光是想想,博士都覺得一陣惡寒。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博士重新坐正,示意門外的人進來。只是,進來的并不是預(yù)想中被五花大綁的W,而是那只成天跟自己稱兄道弟,在戰(zhàn)場上一言不合就舉起電鋸追著敵人到處亂跑的菲林族大貓貓。
“煌?這個時候你怎么會來我這里?”博士有些意外,平常,煌都是最后一批離開戰(zhàn)場的,今天她居然會這么早回來。
“嘛,很正常啦,我也不想看到那個炸彈女的。”煌說著來到了博士近前,將上半身伏在辦公桌上,閉上了眼睛?!霸僬f了,萬一她想對你做點什么,我還得在旁邊保護你呢?!?/p>
確實如她所說,獨自跟W見面,博士還是不敢的,必須要身邊跟著一個有戰(zhàn)斗力的人,他才能放心。而煌即便討厭W,也要守在博士身邊,與他一起面對這個薩卡茲女雇傭兵,講真,博士還是很感動的。
“真是辛苦你了?!边呎f著,博士伸手揉了揉她那對毛茸茸的大號貓耳朵,煌則是伸了個懶腰,發(fā)出了舒服的呼嚕聲。
雖然煌平常都是一副堅韌的樣子,也幾乎不會有什么情緒,但她內(nèi)心還是希望被親近的人關(guān)愛的。而在哥們兒博士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這些情緒。因此,平常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煌都是會來博士這里“求摸摸”的。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那估計第二天,這件事就能登上巴別塔早報頭條。
又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煌連忙起身走到了博士身后,不過,那一臉滿足的表情明顯是還在回味剛才的撫摸。
得到允許后,門外的人推門走了進來,這次是W了。和博士預(yù)想的一樣,,她被像包粽子一樣的捆的嚴嚴實實,畢竟巴別塔的干員們也怕她突然給自己來上一會驚喜盒子。
看到煌也在,押送的人放開W,向博士匯報了一下便離開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這只大貓貓在這里的話,其他干員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看著面前這個薩卡茲粽子,博士開口道:“說說吧,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
“當然是為了殺掉你??!”W脫口而出,語氣輕松的根本不像俘虜。“我可是雇傭兵誒,出現(xiàn)在哪里的戰(zhàn)場上,哪一方的陣營里面都很正常,誰出價高我就幫誰做事。特雷西斯,維多利亞政府可是都出了高價買你的命呢!我是想不明白,就你一個風大點都會被吹跑的‘薩卡茲粗口’,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想要你死,雖然你是很招人恨啦。”
“那‘薩卡茲粗口’只是你自己認為的吧!”雖然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從W嘴里聽到這樣的評價,博士還是非常不爽的。而站在他身后的大貓貓則是在W說出那一句“我是來殺你的”時便炸毛了,注意到的博士只好先停下與W的互噴,抬手示意煌先不要生氣。
被博士制止,炸毛的煌逐漸平靜了下來,縮回來剛剛踏出半步的腳,只是臉上依舊氣鼓鼓的,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愛。
“直說了吧,W,殺掉我會有多大的影響你心里清楚。還是說,你想看到你所尊敬的特蕾西婭戰(zhàn)敗,被特雷西斯殘忍的處死嗎?”博士知道不能好好的跟W交談,便搬出了特蕾西婭刺激她。
“閉上你‘薩卡茲粗口’臭嘴!我是不會讓殿下有事的,只要我想,隨時都能殺掉特雷西斯。但在這之前,你個玷污了殿下的‘薩卡茲粗口’必須死!”W一邊痛斥著博士,一邊用被綁在背后的手拿出了藏下來的刀片,一點一點割著捆綁自己的繩子。
“果然還是沒辦法交流啊。”嘆息一聲,博士從椅子上站起,緩步朝W走了過去。就當他走到近前,準備彎下腰去時,W突然掙脫繩索,朝著他的臉結(jié)結(jié)實實德來了一拳“離我遠點,你這個渾身散發(fā)著惡臭的‘薩卡茲粗口’!”說著,她還有些嫌棄地甩了甩拳頭。
這一拳打到了實處,W也打得很用力。身子孱弱的博士挨了這一拳,整個人直接向后飛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了辦公桌上。
就在博士被打到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胸口有什么東西涌了出來,朝著全身瘋狂擴散。同時,他也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充盈了全身,只是在空中沒有著力點,最終還是撞到了辦公桌上。而在接觸到辦公桌的那一瞬間,博士的身體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都變成了惡魔般的樣子。
看到博士被打,煌第一時間就沖了上來,卻被博士伸手攔住了。從背后是看不到他的變化的,而他也不想讓煌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我來吧,你的鐵哥們兒還不至于被這一拳打倒!”
面對博士的W卻是清楚的看到了博士的變化,“你……”才剛張開嘴,博士就已經(jīng)沖到了她面前,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痛得無法說出接下來的話的同時,W深深的震驚了,面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真的是巴別塔的博士?他不是沒有戰(zhàn)斗能力的嗎?怎么會突然間這么強?
讓W(xu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博士將頭湊了過去,低聲道:“很震驚吧,我也很震驚,不過我并不討厭這種感覺?!彼F(xiàn)在的樣子,加上惡魔的外表,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惡魔低語。
單手拎起W,博士將她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緩過來的W慌了,瘋狂捶打著博士“死王八蛋,你‘薩卡茲粗口’要干什么?放我下來,我會‘薩卡茲粗口’殺了你的!放我下來!”
“啪!”一聲脆響,博士的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在了W的某個部位?!笆指羞€挺好?”
身為雇傭兵的W自然知道那個部位有多私密與重要,被打到了那里,她瞬間滿臉通紅,狂叫道:“死王八蛋,你‘薩卡茲粗口’在干嘛?!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么,我讓你知道知道?!庇质且宦暣囗?,W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同時,屈辱的淚水從她眼中流了出來。面對變成惡魔的博士,她有反抗不了,只能帶著哭腔,不斷重復(fù)著“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之類的話。
而一旁的煌早已看呆,直到博士扛著W走出去關(guān)上了門,她才回過神來?!安┦浚裁磿r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卡茲戴爾,某處偏遠地區(qū)的一間小木屋內(nèi),W猛的從床上坐起,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夢一樣。很快,回想到自身處境的她滿臉苦澀的嘆了口氣,眼中卻滿是思戀。但當手摸到自己逐漸變大的肚子時,她的臉上又洋溢起了甜蜜的笑容。透過窗戶看向天邊緩緩升起的朝陽,她的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向往?!坝质切碌囊惶炝四??!?/p>
起床,將飯悶上,W哼著小曲兒來到屋后,收下晾干了的衣服,又將換下來的衣服用水泡了起來,一個人的生活也被她過得有滋有味。只是,當看到屋內(nèi)掛著的那件兜帽大衣時,她又顯得有些黯然傷神?!耙呀?jīng)過去一個月了啊……”

深夜,巴別塔醫(yī)療部。本來,自從博士被放入培養(yǎng)皿后,這里就一直有人把守,但今晚卻意外的沒人留守。一道黑影避過了走廊內(nèi)的監(jiān)控悄悄摸摸溜進了醫(yī)療部。
來到培養(yǎng)皿前,黑夜脫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不是別人,正是博士的“鐵哥們兒”,煌。伸手碰上培養(yǎng)皿,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否能聽到,她開口道:“按照你的指示,事情我都辦妥了。講真的,我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即便你心中有愧,但做到這一步真的值得嗎?再說了,你要是真的心中有愧,那就好好的去贖罪啊,這樣子算怎么回事?快點醒過來吧,雖然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她現(xiàn)在過得好像也挺開心的,但她過的其實并不好,我也不太方便接近她,你自己干出來的事,終究還是要自己解決的?!?/p>
又看了好一會兒,甚至還把臉貼到培養(yǎng)皿上蹭了蹭,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沒人能想到,嫉妒討厭W的她,甚至討厭到了一見面就會炸毛的程度,居然真的會按照博士的意思去接近那個臭名朝著的薩卡茲女雇傭兵。但煌就是這么做了,不但為W置辦了暫時的住處,甚至還硬生生的在小木屋中陪著她度過了最難受的那一個星期。這份情誼與毅力,是一般人難以做到的。


“你來這里干什么?”W離開巴別塔第二天夜晚,煌在一處戰(zhàn)爭遺留下的廢墟中找到了她。見到這只對著自己來的大貓貓,W心里還是有些慌的,離開巴別塔后,她就放棄了雇傭兵的身份,如今身上只剩下了少量用來防身的武器。用來自保還可以,但煌和博士的關(guān)系她也是知道的,這種時候,要是這只大貓貓是來報仇的,那自己還真沒把握跟她打一架。
“是博士讓我來的?!被偷脑捳Z中沒有一絲感情。
“博士?他已經(jīng)醒了嗎?他為什么不來見我?”聽到博士的消息,W表現(xiàn)得有些驚喜,卻又有些落寞?!八懔耍呀?jīng),不想再看見我了吧?”
“你在腦補個什么呢?”十分罕見的,煌給了W一記爆栗“在被你追殺的時候,博士就已經(jīng)通過終端聯(lián)系我了。他的傷勢,能不能再醒過來都是問題,不然也不會吩咐我過來找你?!?/p>
“是嗎,他連這個都算到了???還真是很有他的特點呢?!痹捳Z間,透著深深的心酸。
“別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即便很克制,煌對W的厭惡討厭還是藏不住的。整理了好一會兒語言,她才再次開口:“你不是王牌雇傭兵嗎,怎么住在這種地方?”
“已經(jīng)不是了?!笔掌鸩卦谏砗蟮你|槍,W看向了煌“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為你置辦合適的住所,并且在你有穩(wěn)定住的地方之前保護你的安全。”煌示意W看向自己身后的巨大背包,里面是她的巨型電鋸“以你的名聲,在卡茲戴爾想要找到一個容身之所就是無稽之談,我也不可能一路護送你離開卡茲戴爾。不過博士告訴了我一個地方,他說你住在那里是絕對安全的,跟我來吧、”
W還想再說什么,但煌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背著巨大背包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視線重合的一瞬間,她看到了這只大貓貓眼中那藏不住的、淡淡的怨恨。
兩人走了許久,最終來到了一個卡茲戴爾地圖上根本找不到的地方,放眼看去,密林一望無際。確認方向后,煌便一頭扎進了密林中。
兩人在密林中找到了一處稍微低一點的空地,確定周圍的安全后,煌打開了自己的背包。里面除了那把面目猙獰的電鋸?fù)猓€有一些便攜家具。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她便提著電鋸走進了林子里。
從砍樹,到分解樹干,再到房屋架構(gòu),煌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的。期間W幾次想上來幫忙,卻都被她用眼神嚇退了。兩人從廢墟出發(fā)到現(xiàn)在,煌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管W如何找話題,她始終都沒有開過一次口。
也不是煌真的就不想和W聊聊,而是她不知道怎么開口。她清楚W現(xiàn)在其實是很脆弱的,怕自己一開口就壓制不住心中的恨意,說了什么傷到W。雖然很討厭,但不得不承認,跟博士有關(guān)系的女人,不管是什么關(guān)系,她都會小心、認真的對待。
替W建造好木屋,放置號家具后,煌便離開了木屋。但她并沒有走,而是找了一個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靜靜觀察著木屋。
夜晚很快降臨,煌還在那里。就在她準備確認沒有問題并離開時,突然聽到屋內(nèi)傳來了細微的哭聲。走到木屋旁透過簡陋的窗戶查看,W正坐在床上,手里捧著那件被炸得幾乎只剩下碎布的博士的衣服,輕輕抽泣。
嘆了口氣,煌走過去推開了木屋的門。聽到動靜的W立馬收起了博士的衣服,迅速轉(zhuǎn)過身,一臉警惕地看著門口,卻是那只大貓貓走了進來。
“為什么你……”徑直走過去,煌給了W一個有些粗暴的擁抱。W一愣,話卡在了嗓子里面,旋即,明白過來什么的她便抱住煌,大哭了起來。
W哭得很傷心,煌面前的衣服都被淚水打濕。但她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任由這個薩卡茲女雇傭兵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直到夜深,W哭累了,這才沉沉睡去。看著眼睛紅腫的她,煌無聲嗤笑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走到木屋的角落蜷縮著身子睡著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煌一直都陪在W身邊,兩人也從一開始的毫無交流,漸漸有了一些對話,雖然煌依舊是那副沒有感情的樣子,但W還是很開心的。

臨走的那天早上,煌背著背包倆開木屋那一刻,W突然從背后抱住了她“謝謝你,煌,真的。我知道你恨我,但還是謝謝你。博士醒了的話,麻煩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這些話,還是留著你自己跟他說吧。”掙脫W的懷抱,煌朝著來的方向離開了。
似是鼓足了勇氣,W朝著煌的背影喊了一句:“你還會再來嗎?”
沒有回頭,煌舉起左手,豎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一個手勢,算是回應(yīng)她的話。
目送著煌越走越遠,最終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中,W這才回到了木屋,開始了她漫長的、獨自一人的生活。

巴別塔內(nèi),醫(yī)療部,就在煌走后不久,培養(yǎng)皿中的博士緩緩睜開了眼睛。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便又閉上了……
——未完待續(xù)



啊啊?。≌娴暮孟腽B(yǎng)一只煌??!
這篇是補稿,補上了缺失的部分,并且修改了文內(nèi)發(fā)現(xiàn)了的錯別字,話說我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從這里開始,故事才算真正的起步。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如果覺得寫得還可以,麻煩各位觀眾老爺給一波三連加關(guān)注,謝謝各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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