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第二章第九話 | EVA研究站
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y かつ丸? 譯 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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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九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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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輛選舉宣傳車,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的。律子看得出來,司機(jī)已經(jīng)盡力了。
她也明白,就算再怎么焦急也沒有用。但是,遲遲無法到達(dá)地表,還是讓她愈發(fā)焦躁不安起來。
也許是注意到異樣了吧,同乘的日向?qū)掖涡⌒牡乜聪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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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城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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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好像是路上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了。話說回來,多虧你能弄來這輛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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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早知如此,當(dāng)初應(yīng)該弄輛更好的。這樣路上也能快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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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自帶擴(kuò)音器的宣傳車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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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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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并沒有嫌棄的意味,但想必車上的另外兩人還是會覺得不舒服的吧。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種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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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可以看到出口了。原本架在路上的欄桿已經(jīng)斷掉了,想必是這輛車闖進(jìn)來的時(shí)候撞壞的吧。
幸好闖入者不是恐怖分子,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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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車在市內(nèi)道路上飛馳著,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看到使徒和初號機(jī)。但是戰(zhàn)斗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吧,想來早就已經(jīng)到EVA活動(dòng)的極限了。
市民們?nèi)既ケ茈y了。四周空空蕩蕩,連一輛車、一個(gè)人影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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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停電而陷入沉寂的街道上,只有這一輛車的引擎在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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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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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所指的方位,使徒的軀體倒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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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蜘蛛一樣的四條細(xì)長的步足,全身布滿形似眼睛的紋路,令人毛骨悚然。
看上去,它已經(jīng)完全停止了活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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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機(jī)體就在距使徒不遠(yuǎn)的位置,像是極為疲憊一樣,保持著蹲坐在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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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嚴(yán)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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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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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號機(jī)的裝甲,到處都出現(xiàn)了溶解的跡象。整只左手,自腕部以下,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周圍的建筑也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溶解??磥磉@就是使徒的能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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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初號機(jī)看上去并沒有受到致命的損傷。之所以停止活動(dòng),是因?yàn)閮?nèi)置能源已經(jīng)耗盡了吧。
插入栓已經(jīng)彈出了。也就是說,真嗣已經(jīng)從初號機(jī)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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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靠近了,停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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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律子的指令,司機(jī)停下了車。
并不是因?yàn)槲kU(xiǎn),而是因?yàn)樗仨毚_保不能讓平民接近EVA和使徒。這是NERV的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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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窗里,已經(jīng)可以看到身穿作戰(zhàn)服的少年。他保持和初號機(jī)相同的姿勢,獨(dú)自蹲坐在路邊。
早些時(shí)候準(zhǔn)備好的急救箱,也許派得上用場。律子提起急救箱走下了車,轉(zhuǎn)頭對日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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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確認(rèn)一下真嗣君的狀況。日向君你回本部報(bào)告,就說使徒已經(jīng)殲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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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是,這樣真的好嗎,要不要帶上真嗣君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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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還能走出插入栓,應(yīng)該沒有受什么傷。急救箱還不夠用的話,我直接帶他去地面上的醫(yī)院好了。......總之,拜托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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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會盡快回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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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宣傳車開出足夠遠(yuǎn)后,律子才終于走向了初號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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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回來之前,應(yīng)該會有很長一段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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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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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脫口而出一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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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后,又走了近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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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期間,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gè)蹲坐在街邊的少年身上。
并不是在觀察他。而是因?yàn)?,遠(yuǎn)遠(yuǎn)望去,他似乎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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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的殘軀。傷痕累累的紫色巨人??諢o一人的世界里,獨(dú)自哭泣的少年。
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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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dāng)他抬起頭的時(shí)候,眼中并無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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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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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受傷吧?初號機(jī)都損毀這么嚴(yán)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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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場苦戰(zhàn)啊,只有走到近處才能愈發(fā)體會到實(shí)感。
不只是左手已經(jīng)消失,胸部的裝甲同樣已經(jīng)大半溶解。
雙足的血肉暴露在外。簡直像是在溶解液里面浸泡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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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修理起來大概會很辛苦的吧。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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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的。比起那些,你自己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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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真嗣的左腕。一瞬間他似乎想要抗拒,身體僵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選擇了順從。
從急救箱取出專用的切割刀,沿著左臂把作戰(zhàn)服輕輕剪開,避免傷到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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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很纖細(xì),沒有什么肌肉。但體表卻已開始泛紅,想必是同步反饋的影響,讓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炎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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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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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不是嗎?不盡快治療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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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關(guān)系的。...比起那個(gè),律子小姐,這樣真的好嗎......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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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傷腦筋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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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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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覺得有些不解吧。臉頰微微發(fā)紅,看上去像是純情的中學(xué)生一樣。
一向?qū)θ死淠乃?,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也對,不論知曉了多少「未來」,他終究只是個(gè)十四歲的少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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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并沒有打算捉弄他,但看到他這樣的反應(yīng),不知為什么自己的確很高興呢。
律子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在心里,已經(jīng)不再把他當(dāng)成一個(gè)普通的少年來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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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fù)本部的電力還需要些時(shí)間?,F(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修復(fù)被物理性切斷的回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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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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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啊。畢竟,想對NERV不利的人有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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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敢斷言,但日本政府應(yīng)該與此事脫不了干系。
大概是對此前發(fā)布A-17指令的報(bào)復(fù)行動(dòng)吧,政府也許覺得應(yīng)該敲打一下NERV,提醒NERV不要目中無人。話說回來,倘若把自己等人和政府的立場互換一下,恐怕律子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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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許對方?jīng)]想到,這樣一來反倒為使徒的入侵提供了有利條件。就結(jié)果而言,堪稱本末倒置啊。
所以,為了防止重蹈覆轍,NERV也必須擺出更加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做出反擊。本次大停電的作案過程一定要追查到底,必要的話,偽造一些證據(jù)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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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源堂繼續(xù)施壓,恐怕政府中的某些人又要丟飯碗了吧。只有讓對方真正感受到壓力,雙方才會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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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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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毀滅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人類卻依然在內(nèi)斗。就像是完全沒有一絲危機(jī)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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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這是人類的可悲之處呢,還是強(qiáng)大之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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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對于大停電的作案者似乎并不感興趣,所以律子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知不覺中,他的神情已經(jīng)變回了往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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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小姐......為什么要親自來這種地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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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 為什么 ’ 啊...當(dāng)然是因?yàn)閾?dān)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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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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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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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并沒有很依賴著律子吧,他的聲音很平靜。
律子無言以對。該說些什么才好呢,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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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真嗣會利用這個(gè)機(jī)會做些什么。自己就是為了查明這一點(diǎn)才來的。
該不該說實(shí)話呢。就算想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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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什么也沒有做?;蛟S只是因?yàn)榕c使徒的苦戰(zhàn)耗盡了初號機(jī)的電力,讓他無力再去毀滅本部。這當(dāng)然只不過毫無根據(jù)的猜測,但是,自己始終無法打消這樣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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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看著她,露出了微笑。他并沒有生氣。
隨后他別開了視線,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微微腫起的左手指尖,一言不發(fā)。
而律子同樣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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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中,究竟過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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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低聲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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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以前......我曾經(jīng)試過把本部毀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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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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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猜出了自己的心意。不過律子也并不怎么驚訝。已經(jīng)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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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低著頭,盯著自己的左手,臉上仍然露出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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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蔽了插入栓的緊急排出功能,也切斷了與本部的通信。......但最后還是什么用都沒有,我被阻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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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是不可能完全脫離本部控制的。當(dāng)初就是這樣設(shè)計(j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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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呢。......不過,如果是今天這樣,就沒有人能阻止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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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看向律子,這樣問道。對此,律子只是靜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果然,還是被他猜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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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還并不打算做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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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因?yàn)槭雇竭€沒有全部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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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許這也是一個(gè)原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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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有了EVA,你就是無所不能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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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了本部,EVA也是可以繼續(xù)運(yùn)行的。
他可以去投奔德國支部,這樣無論是供電問題還是日常維護(hù)都可以得到解決。另外,既然是為了殲滅使徒,日本政府也一定會全力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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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EVA和適格者,沒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包括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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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真嗣的「經(jīng)驗(yàn)」,其余的使徒也可以輕易殲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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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毀掉本部的話,我就又成了殺人的罪人,大概會有人來抓我的吧。那種事情我才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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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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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與第三次沖擊相比這點(diǎn)代價(jià)簡直可以忽略不計(jì),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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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這樣說的,但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那不就相當(dāng)于默認(rèn)了自己等人的目的是引發(fā)第三次沖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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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不說真嗣也一定已經(jīng)明白這一點(diǎn)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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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真的決定開始行動(dòng),那么,想要阻止沖擊,也許并不是什么難事。
美里和加持肯定會全力協(xié)助他的。既然連律子都對真嗣的「未來」深信不疑,那么美里等人也一定不會起疑的吧。
如果,他想要排除掉真正的元兇;如果,他想要根絕第三次沖擊發(fā)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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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其實(shí)他根本不必利用這次大停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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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真相」告訴美里的那一刻,她多半就會把律子等人全殺光的吧。以她的權(quán)限,安保部并不會對她有所警戒。接下來,只需要三發(fā)子彈,她就可以把NERV的中心人物盡數(sh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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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有了加持的協(xié)助,恐怕就算全力警戒也是于事無補(b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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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嗣為什么沒有這么做呢。
是不想弄臟美里的手嗎。還是說,不想讓曾經(jīng)與自己同居的她再度卷入這場紛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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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雖然說著想要阻止第三次沖擊,但時(shí)至今日,他尚未開始實(shí)質(zhì)性的行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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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xiàn)在仍然為時(shí)尚早,那么,所有條件遲早有一天都會集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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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透了律子的思緒一樣,真嗣又一次別開了視線。
他望向殘破的初號機(jī),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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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律子還要矮上一些的少年。在他的面前,就是宛如降世的鬼神一般,身著鎧甲的巨人。
他呢喃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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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場的只有他、律子,還有初號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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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度醒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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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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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媽媽再度醒來的時(shí)候,我就把一切都說給律子小姐聽。...我想要做些什么、我想要律子小姐幫我做些什么,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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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他臉上的笑容又一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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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機(jī)體,倒映在他的眼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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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瞳,寄宿著堅(jiān)強(qiáng)的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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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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