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之愛,吾妻摯愛

吾妻一副專業(yè)家政的模樣,戴著潔白的頭巾,圍著圍裙,一手濕毛巾一手雞毛撣子打掃著書架上的灰塵。
希望一切順利。
“吾妻啊,差不多就算了吧,謝菲和紐卡斯爾昨天才來打掃過,前天圣路易斯也打掃過......”我抬起頭,鋼筆的筆桿輕輕敲擊桌面,稍稍皺眉道,“雖然你能來打掃我很高興.....但是每天都打掃是不是有點......”
“多此一舉?”吾妻扭頭笑著看向我,微微歪了歪頭,讓我出現(xiàn)一種我的新婚妻子在收拾屋子的錯覺。
“咳咳咳.....這可不是我說的哦~”我輕咬下嘴唇,訕笑著挑了挑眉,移開視線。
“這么想可不行啊指揮官~記得之前好像聽寧海說過‘醉翁之意不在酒’之類的話,大概給指揮官收拾屋子也是一樣吧?”吾妻繼續(xù)了手上的工作,溫柔地笑著,“大家熱衷于做這些,一方面是為了讓指揮官的工作環(huán)境變好,另一方面應(yīng)該還是有自己的私心吧?比如,‘刷好感’之類的?”
“你終于也學壞了嗎?”我聽到“刷好感”這個詞的時候,就明白吾妻已經(jīng)徹底被港區(qū)的“文化”給“荼毒”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玩味地笑了笑:“那,聽你這意思,你想刷我的好感?”
吾妻擦著書架,輕柔地說道:“當然啦~我這邊做夢都想趕快把指揮官的好感刷滿呢~~”
隨后她回過頭,看著我大概5秒鐘后,展現(xiàn)出迷人的微笑:“因為我一直都深愛著指揮官啊?”
“啊咳咳.....”我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
我知道我已經(jīng)臉紅了,但我就是要裝沒事。
誰不喜歡被愛著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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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看到對方有些害羞窘迫的模樣,只是輕聲自言自語了一聲“可愛”,就繼續(xù)打掃了。
不過,她的視線定格在一個異樣的地方。
一般來說一個書位應(yīng)該就一本書才對,但這個地方居然被擠了一本書進去。
那本手冊頂著里面的小本子,引起了吾妻的注意。
她拿出了那本手冊,那個小本子就靜靜地放在里面。
輕輕往外拉,底部卻絲毫不動,只有上半部分被拉動。
不對勁,有問題。
吾妻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確認對方?jīng)]有注意到這邊。
用力的拉動了書的上半部分。
“喀拉”
伴隨著機關(guān)啟動的聲音,書架的中間兩層靈活地滑向內(nèi)部,移到了上方,露出了小巧的金屬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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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
聽到這個聲音,我猛得看向吾妻那邊,只看見我的“秘密金庫”已經(jīng)露了頭。
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被翻出來了,而且......
看見我不在乎的模樣,吾妻偷偷笑了笑,隨后還是呼喚我過去。
“指揮官,這里面裝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嗎?”吾妻指著保險箱說道。
“嗯,很重要,人人都想要的東西?!蔽疑陨运伎剂艘幌拢@才看著吾妻的眼睛說道。
吾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蔥蔥玉指相互輕揉,微微抿嘴,眼中流出幾許期待:“那,這里面有我的嗎?指揮官?”
“嗯....當然有?!蔽要q豫了一下,看著她那將要哭出來的模樣,還是告訴了她事實,隨后我用食指抵住嘴唇,微微一笑,“保密哦~~”
“哼———”吾妻故作生氣的樣子,但果然還是裝不出來,立刻變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指揮官,所以到底什么時候.....”
“看看書柜吧,那邊還沒打掃呢?”我看著書架下面的書柜,心里偷笑起來,不枉我故意把保險箱藏得這么明顯。
“吱呀——”
吾妻拉開書柜,迎面而來的是與木質(zhì)書柜不符的淡淡清香。
“這是!”吾妻驚訝地捂住小嘴,眼淚已經(jīng)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又驚又喜地看著我,眼淚還是流了下來,“指揮官.....這是———”
輕薄的白紗,潔白的花冠,精致的蕾絲,還有白色花朵點綴的純白高跟鞋,靜靜地躺在里面,等待著它的主人將其發(fā)現(xiàn)。
“這是腓特烈大帝告訴我的,說你不止一次向她傾訴過自己夢中婚紗的模樣?!蔽椅⑽⒁恍?,走到書架前,開始輸入密碼,“不過光憑借你的形容和我一些想象的補充,只能做到這樣了,不知道你喜———”
“我很喜歡!”吾妻難得地插話一次,掛著淚痕的眼角透漏出堅定的強硬,然后有瞬間褪去堅強,變成柔軟的模樣,“指揮官太壞了,這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拉開保險箱,不大的空間里只靜靜地擺放著一個盒子。
我看向吾妻,微微一笑:“不看看嗎?”
吾妻看著我,隨后又看向那個精致的小盒,顫抖的手緩緩伸出,終于小心地握住了它。
———贈與吾妻,吾之摯愛———
看到這一行字,吾妻難得地開了個小玩笑,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指揮官,您有幾個摯愛呢?”
“?。窟@..這個....這個......”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紅著臉撓頭發(fā),發(fā)出“嘿嘿”的尷尬笑聲,企圖蒙混過關(guān)。
吾妻見狀仰頭笑了起來,但是淚水卻重新沿著面頰滑下:“謝謝....謝謝您.....從....從此刻起,我會用未來的全部時光去愛著您的.......吾妻,向您發(fā)誓。”
“人嘛,喜歡被關(guān)注,被關(guān)心,被愛。”我悠悠地說道,輕輕擦去她的淚水,視線也柔和下來,“所以,不必再彷徨,我會成為愛你的那個人———之一。”
我打開她手里的小盒,取出象征著誓言和共鳴的誓約之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這樣一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聽不懂指揮官在說什么,我難道不是一直都是您的人嗎?”吾妻輕輕扶住我的雙頰,輕輕地吻在我的唇上,之后她好像覺得不滿意,再次輕輕吻了上來。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偏愛的習慣,她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頻繁地、快速地、輕柔地用自己的紅唇訴說著心中的愛情。
我只是靜靜地任由她“訴說”,這種時候,面對她,只要靜靜“傾聽”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吾妻彷佛已經(jīng)滿意,紅著臉從書柜里抱起屬于她的婚紗,又期待、又微微害羞地看著我說道:“那,后面的事情,就今晚哦?!?/p>
“啊?哦,哦?!蔽抑挥X得臉上發(fā)燙,經(jīng)過剛剛地“傾聽”,我只覺得自己像個人機,隨時都能被“打倒”。
“我會穿上這個的,請....請一定要等我!”留下這句話,吾妻就抱著婚紗飛快地跑掉了。
“跑得....好快.......”感嘆于她的速度,我也把機關(guān)恢復原樣,重新坐回座位上。
“呼呼呼———做得很好哦,得到了些有趣的東西呢~~”腓特烈大帝手持攝像機,從內(nèi)房走了出來。
“麻....大帝?什么時候?”我大吃一驚,看著腓特烈大帝優(yōu)雅地走出來。
“哼哼.....秘密。”腓特烈大帝學著我剛剛的樣子,用食指抵住嘴唇。
夜晚,吾妻身著婚紗坐在床上,裙擺如傘一樣鋪散在四周,眼中含情,面色如水。
“今晚,今后,余生,請您多多指教。”
“呃,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