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倘若我去做一個和尚,恐怕也是個不受住持待見的和尚,因為我化不來錢。
再說我?guī)缀鯖]有向佛求過什么,也沒有什么可求的東西。甚至不在乎那些身后事,上天堂下地獄悉聽尊便,那么我還念什么佛經(jīng),守什么戒律?做和尚無非避世而已,而做和尚未必能夠避世——到底和“老板居士”們脫不了干系。到時候,依我的脾氣,估計連木魚都要敲碎,那可是罪過呀!然而我怕什么罪過?笑話!
于是我仍然游蕩在世俗中,像個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