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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滿是不在乎，我將紙團(tuán)扔進(jìn)紙簍里，手里是因?yàn)榍靶┠甑膽?zhàn)爭(zhēng)而被人寫成的書，對(duì)閱讀有極大興趣的我買來這本《關(guān)于0279》后卻百思不得其解，作者一直在跟我扯淡，即使我在當(dāng)初并沒有時(shí)時(shí)刻刻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里，名頭不夠大，喧鬧聲也不夠突出，但我只出現(xiàn)在書的尾頁(yè)，而其他出場(chǎng)較少而起不到關(guān)鍵作用的人卻被賦予長(zhǎng)篇大論，真是讓我耐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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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看膩，索性把新書放回書架，隨手抹了抹上層架子的塵土，爐火吞噬木柴的聲音很是清脆，屋子外開始下雪，偶爾會(huì)出現(xiàn)如夏天蟬鳴般的鳴笛聲，我椅坐在沙發(fā)上，又看了看那本歷史書，可文字卻進(jìn)不了腦袋，索性開始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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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穿上自己的皮衣，帶著瑣碎的零錢從房屋里出發(fā)吃一頓午飯，我吃飯向來晚點(diǎn)，做事也經(jīng)常這樣，在走到旅店邊外露的酒吧邊，看見了一位帶著米色圍巾的女人外面套了一件白毛衣，腿上是我一直熟悉的棉褲襪，于是我走了過去，距離加近時(shí)，內(nèi)心中感到了往日的熟悉感，她必定是認(rèn)識(shí)的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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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正要向她走去，她像后面長(zhǎng)了一只眼，遠(yuǎn)遠(yuǎn)地規(guī)避去之，而我手里還剩點(diǎn)之前留下的閑錢，想了想便在這里慢悠悠地喝了一下午，拿出自己的紙票還上前幾次欠下的，日子總是慣例般的一樣，沒有什么刺激般的改變，于是照例進(jìn)行，太陽(yáng)在白色世界里角落，撒出落日該有的，一整天的意義大概也是這樣結(jié)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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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自己剩下的閑錢，從酒吧處匆匆離開，嘴里半點(diǎn)酒氣沒有，全是些昂貴的飲料，腦袋神經(jīng)昏厥的場(chǎng)景不會(huì)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太陽(yáng)躲回去，黑夜來臨，我也正要躲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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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路燈邊緩緩走去，天黑的實(shí)在不行，像沒有太陽(yáng)環(huán)繞的星球顏色光臨，有無路燈并不影響我走路回家，拿出自己通訊設(shè)備，看了眼社交論壇，昔日的人大多還在，依舊活躍，但距離遙遠(yuǎn)，想不到有什么好的說辭，在路上閑聊般地點(diǎn)贊，也不在乎自己走在紅綠燈的大道上，路人嘴里對(duì)剩下的幾秒鐘的趕急，幾秒鐘，很有用，于是街道上的汽車延遲幾秒鐘才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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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上面的樓房，心里想到大，除了大還是大，不然就是亮，于是亮堂堂，害怕黑暗，每日每夜的未曾熄滅也許能算作一種未被發(fā)現(xiàn)的文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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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回自己的樓梯口，地毯朝東的方向變?yōu)槲飨?，似乎有小貓小狗?jīng)過，鞋底并未殘留雜物，于是我嘗試敲了敲門，看看她是否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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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隱隱約約推出，門隙中露出光亮的小精靈，一直促使著門口，但又拒絕著什么東西，我隨眼看了眼門牌號(hào)，并未走錯(cuò)，屋內(nèi)聽出慌亂聲，我正欲打開房間，那股力量將我托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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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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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光將我拉到臥室里，拽了拽白日的裝扮，我的猜測(cè)并沒有錯(cuò)，“今天在酒吧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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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地方，只有你會(huì)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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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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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會(huì)沙發(fā)，像白天一樣膩在沙發(fā)上，吵鬧的電盒子從不打開，它總是會(huì)讓我覺得煩躁，來自世界各地的對(duì)比，全世界濃烈的酒，于我也許像一杯沖淡的酒，平淡無味地入喉但殘留的苦澀會(huì)刺痛喉嚨。在模糊不清的夜里，只好拿上我自己的書本，小心翼翼在她的眼皮底下描寫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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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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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沒去，白天看雪，看書，一直看，等看膩再出去吃飯，然后回家睡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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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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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光脫下褲襪，木板是暖和的，裝了地暖，她光著腳丫，很是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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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的什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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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經(jīng)歷的戰(zhàn)爭(zhēng)，被人寫成書，一五一十說了事情，還算是穩(wěn)重，哪個(gè)國(guó)家都沒有冒犯，強(qiáng)奸犯精神很少出現(xiàn)，精神病犯戰(zhàn)死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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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你腦子還裝這種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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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書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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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回筆記本，從茶幾上拿來一塊餅干，放在嘴里沒有感官的咀嚼，輕輕碎碎直到消化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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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光提了提裙子，走到我身邊，然后坐到我的身邊，我?guī)退I(lǐng)起內(nèi)衣領(lǐng)帶以免掉落，外套脫下的她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內(nèi)衣而已，她輕輕將腦袋倒在我的肩膀上，懶惰地呼吸，頭發(fā)刺癢我的脖頸，我如往日當(dāng)她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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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準(zhǔn)備的機(jī)會(huì)，自己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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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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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倒在我的身上，光溜溜的雙腿合并在一起，如一個(gè)木樁，就這樣在我的肩膀上倒了十多秒鐘，我摟住她的肩膀往我的身體處靠了又靠，她呼吸地細(xì)膩，衣服之間棱角分明，露出的絲帶微微透露出，倒在我的下巴邊，氣流沖刷著惆悵的空氣，這些沒有見面的天數(shù)已經(jīng)消失，在此倒在周圍的飾品的涂鴉上，彼此的聯(lián)絡(luò)并未中斷，卻沒人敢切斷這地方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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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呼吸就此毫無動(dòng)靜，我看著電視映出相間的倒影，我的內(nèi)心有了沉浸感，四處孤僻無聲，我摟住她的肩膀過了五分鐘，我隱約能嗅到她的香氣，屋外雪花洋洋灑灑，沒有汽車的轟鳴顯得靜膩，她閉上的雙眼沉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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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大概很累，我如同一顆大樹陪伴在她身邊，一顆能夠遮陽(yáng)的大樹，她在我身體上動(dòng)了動(dòng)，似乎要在之間留下的空間中前往，她又往里面擠了擠，但剛才模樣真像熟睡的她，我想了想那種留存在我身上的疲憊感，似乎像一種魔咒突然地降臨，想要睡覺，只有痛苦地抵抗才能起作用，洪水、暴雨、閃電、龍卷風(fēng)那般突然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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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huì)，瑕光揚(yáng)起臉，從我的臂膀中掙脫，光著腳，邁著小步，匆匆走到桌子邊翻找自己的包，同時(shí)又摸了摸我給她的充滿儀式感的婚禮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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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單膝跪在那里，方便之間的平衡，仔細(xì)在里面摸了摸，拿出了一張信封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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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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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我接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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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送來，正好路過，沒有麻煩老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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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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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書架上，隨手拿出一本書，屋外似乎還有行人，時(shí)間從此看淡了，給了我一把水果刀，斬?cái)嗔硕Y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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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襪子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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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直放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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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還要穿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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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洗，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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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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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衣柜里一一挑出，不管白的還是黑的，短的還是長(zhǎng)的或是連體，一對(duì)還是單只襪，只管往里面塞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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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突兀地讓人抱住，傳來吞吐的熱氣，“誰(shuí)讓你放在一起洗了？！”極為細(x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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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下場(chǎng)。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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