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胡桃/病嬌】弒敵 復仇 渴血的黑蝶
(封面圖侵刪)
上期傳送門??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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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質(zhì)大門轟然關閉而生的震動響徹身后。
一步未曾停歇地,陰暗中少女的身影剛剛轉過身來。
兩顆鮮紅瞳孔中的梅花觸及被暗影籠罩的四壁,直至天花板上幾盞昏黃的油燈,一言不發(fā)的胡桃登時明白過來,這里正是璃月的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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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璃月存在這座秘密監(jiān)獄的事情,胡桃按理說應該并不清楚。
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陰暗的聲音一直指引著她的腳步,直至這林海中的巖之囚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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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飛速閃過這些思緒,胡桃的眼瞳霎時間再次掩于帽檐的陰影之內(nèi)。
手頭無聲地握緊那柄剛剛從守門千巖軍手里搶來的白纓槍,她沒做一絲猶豫,再次將自己的身形化作“噠噠”的腳步聲。
白纓槍隨著她飄揚的衣袖拖在她的身后,地面被槍尖磨出一道細微而可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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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走廊里空無一人。
自己的兩側,均是厚重的巖之壁障。
一邊左顧右盼望著四周的環(huán)境,在這狹小走廊里兀自奔跑著的胡桃,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起十幾分鐘前她所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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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堂主!您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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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陣陣悲聲。
風塵仆仆一路狂奔回璃月的胡桃剛面無表情地推開門,就望見那幾名熟悉的堂倌正站在門口,似乎正在等待自己的歸來。
可……他們并沒有吸引胡桃的注意。
因為……
……她眼前的那副景象,明顯要比堂倌們的哀嚎更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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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
混亂。
用此二詞,也絲毫不足以形容往生堂大廳內(nèi)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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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裝著幾枝梅花的古雅花瓶,碎片隨意地灑在地板上,幾朵紅梅也早成了幾攤骯臟的泥;
古色古香的桌案與座椅,此刻正胡亂地堆在大廳一側,那些堅固華貴的木料已經(jīng)化作廢品;
墻壁上掛的那幅寫著“陰陽有序”的巨大牌匾,也早就落在地板上,摔成了好幾大塊……
往生堂……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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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之處,均是一片狼藉。
就連滿腦殺心的胡桃,恍然見到此等混亂之景,也不由得停止思考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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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啊……那幫千巖軍,可真是不干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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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堂倌見剛剛進門的胡桃還處于驚愕之中,帶著些許委屈和怯懦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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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哪有這樣的人呢……一句話不說,就進來打打砸砸……
“我們這一行的,本身就是憑個良心,繼承祖業(yè)……什么時候還招惹上他們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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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滿是哀傷的話音剛落,堂倌就驚慌地發(fā)現(xiàn)胡桃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些旁的一眾堂倌,也都紛紛帶著某種膽怯的眼神,望向他這邊……
……就好像他們被什么東西硬生生鎮(zhèn)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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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頭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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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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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倌的衣領幾乎要被扯壞,胡桃的聲音也沒了往日處事不驚的冷靜。
緊抓著堂倌的上身幾乎要將他整個舉起,眼里的梅花頓時殺氣飄飄地旋轉起來,悚氣逼人的胡桃,幾乎是喊著在問他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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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他們的頭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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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巖軍紀律嚴明,還直接被【七星】所管轄,不可能無緣無故找別人的麻煩。
這一點胡桃心知肚明。
可既然堂倌們聲稱往生堂是那些千巖軍所砸,那他們的背后,一定有著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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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想起來了!
“是那個粉色頭發(fā)的……講法律的仙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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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胡桃的舉動嚇得不輕,堂倌左思右想,終于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出了他的答案。
可是他萬沒有想到,胡桃接下來的神情卻更令他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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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煙緋來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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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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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堂倌是打著抖說出來的。
因為他看得到,胡桃那本來俏麗可人的臉龐,在得到他的回答后,頓時宛如惡鬼般皺縮起來!
紅瞳因怒圓睜,貝齒憤恨咬緊,掐緊他衣服的手陡然松開,堂倌被胡桃拋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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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的他驚魂未定,打著抖望著他身前不復冷靜的胡桃。
他必須承認。
剛才堂主的那副表情,他從來未曾見過。
如果要說的話,就像……
……就像般若鬼般怨氣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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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會背后堂倌們投來的目光,轉過身去的胡桃,表情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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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算什么。
往生堂……毀了就毀了吧。
反正,沒有他的往生堂……已經(jīng)沒有什么存在的價值了。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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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讓胡桃放不下心。
已經(jīng)稍稍平緩的情緒再次被拉高,胡桃的心頭猛然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向著她右側的走廊奔去……
……走廊的盡頭,是她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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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推開房門,繞過雜亂的屋內(nèi),胡桃的步子不免變得焦急。
急促地推開暗門,走下陰暗的藏書庫,她一步不停地跑到那張小小的桌子旁……
油燈依舊昏暗地亮著,映照著的東西卻早已不是熟悉的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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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望向小桌的眼瞳,剎那間凝固了。
那裝著紅泥的藥碗,那排排尖銳的銀針,還有那瓶足以令人顛倒是非的藍色液體……
……都已經(jīng)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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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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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眥盡裂。
因極度憤怒而發(fā)著抖的身體陡然下傾,耳邊狂亂的風聲間,胡桃早就已經(jīng)沖出了自己的閨房。
在一眾堂倌驚魂未定的注視下,她也不作絲毫的停歇,徑直沖出了往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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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人已經(jīng)到了大街之上。
被清涼的夜風一激,胡桃因極度憤怒而發(fā)燙的大腦,才得以一陣歇息。
只不過……身處行人寥寥無幾的緋玉坡,她才在忙亂中想起那最為重要的一點:
那個狐貍精,此刻到底藏在什么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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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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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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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漆黑的低語。
胡桃一驚,趕忙四下里倉皇地張望著……
可是沒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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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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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
“你最愛的他……所在的【那里】……
“就是……【因緣】終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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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聲音仍然編織著話語。
如這夜空般鐵黑的思緒,和纏腦的惡意一并在胡桃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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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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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從那油燈之下,大路之上,變成了巖石層層包裹的陰暗走廊。
腳下的路,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向下而去的陡峭階梯。
可剛剛回過神來的胡桃,步伐沒有絲毫停歇,甚至比剛才還要快上幾分。
她明白,自己腦海里的那個聲音所說的【那里】......正是這座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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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可惡的狐貍精……真是有夠低劣下賤的……
既然拿走了我秘法所需的器具……那么她能來的地方,也就只有一個了……
……就是這座關押著他的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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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少女沉在暗影中的表情愈發(fā)猙獰。
一想到那個煙緋正在一步步接近屬于自己的他……胡桃握緊著長槍的手就忍不住憤恨地緊握。
望眼欲穿,想將這片綿延不絕的長長樓梯一步邁完,她幾乎是跑著向下方?jīng)_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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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時……
……向下幾乎一望無際的巖石圍墻,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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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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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猛然后傾,陡然剎下腳步的胡桃,在一片混亂中,似乎聽到了拐角那邊傳來的陣陣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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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聽說了嗎……
“那個剛剛親自到訪的煙緋小姐,好像是要在今晚親自審訊那個旅行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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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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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跟你說話呢!怎么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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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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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角的那側,兩位千巖軍正在交談。
不過比起交談,還是單方面傾訴這個形容更貼切一些……
……因為他們兩個其中一位,正喋喋不休地向著身旁的那位分享著八卦。可回應他的,卻只有后者的一片沉默。
在那個人激奮的“自言自語”中,胡桃輕輕壓低頭頂?shù)暮诿保瑥膲翘幫低堤匠鲱^來窺視著那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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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千巖軍的身后,正守著一扇偌大的鐵門。
內(nèi)里傳來的鐵鏈碰撞聲,還有那鐵門與眾不同的橫開設計,敏銳的胡桃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一部升降梯。
可,這種地方怎么會有升降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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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所不知道的是,這座隱藏于璃月郊區(qū)的【巖之圜】,實際上是一座地下囚牢。
若干年前,為了關押幾位傳說中的罪人,這個地方被【七星】下令第一次秘密開鑿。在此后的數(shù)十年間,關押著的人只增不減,所以這座地牢的大小也仍然在不斷擴張中。
之所以沒有任何人能逃出這座巖之囚籠……
……是因為這座囚牢的出口,只有這一部升降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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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思考這些的胡桃,正縮在墻角,望著那兩個正“談得火熱”的千巖軍。
不過,說來也怪……
那名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千巖軍,明明大睜著他的雙眼,可整個人卻散發(fā)著無神而呆滯的氣息。
身旁那個聒噪千巖軍的句句話語,他似乎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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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從今晚一開始就好奇怪?。?/p>
“明明那個煙緋小姐讓我們守好這里的……要是發(fā)呆導致心懷鬼胎之人潛入,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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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心懷鬼胎之人……這里就有一個啊。
在墻角躲藏著的堂主聽聞千巖軍的話語,不禁呵呵冷笑。
在心底暗自惡笑之時,她也覺得不是耽擱的時候了。
這兩個雜魚……就速速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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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干就干。
殺氣騰騰的步子霎那從墻角掣出,從后背處揮舞了幾圈白纓槍順滑地轉至手中,胡桃再無掩飾,徑直沖到了千巖軍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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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是什……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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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喋喋不休的千巖軍,嘴巴可能會閉上一陣子了。
被胡桃的槍劃破了咽喉,盡管只是破了一層皮,但已然血流遍地。他整個人也不知因疼痛還是恐懼,而暈倒在地……
可是,敵人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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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不等那個默默無語的千巖軍出手,胡桃手里的槍早已收回,剎那間劃破空氣向著他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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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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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fā)出一點聲音,那名千巖軍就這樣徑直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身體下方,洇出了一灘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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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了么……比想象中要簡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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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腹誹著,胡桃走上前。
厭惡地甩掉腳上沾染的血色,將白纓槍的槍刃用千巖軍的衣物擦拭干凈,胡桃沒做一步停留地邁上前去。
望著緊閉的鐵質(zhì)大門,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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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踩上門板,一手將白纓槍盡力刺進鐵門的縫隙,胡桃只是微微一用力,就將這扇看起來無比堅固的大門撬了開來。
就好像身上的力氣,大到用不完一般。
低頭望去,粗大的鐵鏈連接著上方的巖石,直通向黑漆漆的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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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耽擱一分的胡桃沒有猶豫。
她一手收回白纓槍,另一手抓緊鐵鏈,身子不過輕盈一躍,就這樣徑直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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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殺戮的狹小門口處,陳列著兩個千巖軍的身體。
一團黑漆漆的霧氣也在這份靜寂中,從那個剛剛一言不發(fā)的千巖軍身上,緩緩地分離開來。
倏地一下,那團黑霧就已經(jīng)鉆進了地板的縫隙,不知鉆向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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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某處。
陰暗的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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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發(fā)的女孩輕蔑地翹著二郎腿,手上輕輕拈起一團黑霧。
而她的身前,……正用重重鐵鏈封鎖著一名少年。
似乎從手上那團黑霧里感受到了什么,一抹同樣漆黑的微笑,自女孩的嘴角輕輕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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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還是來了嗎……
“真有你的啊,胡堂主……能找到這里來,看來真的不能小瞧你了……
“我會證明的……你,已經(jīng)無權擁有你最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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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起頭,少女臉上的微笑如鬼般恐怖。
她凝望著不省人事的金發(fā)少年,唇邊微微吐出一句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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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吧……我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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