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對蔓德拉的一點小想法
最近看貼吧擱那吵蔓德拉洗白和上島的事情看得腦袋疼,這篇也是說我的主觀意見吧。首先說結(jié)論,我覺得鷹角首先第九章刻畫一個惡人,在第十章又去描寫她的善性,把屑貓貓的形象做的立體,應(yīng)該不會讓她就這么退場。不過蔓德拉應(yīng)該不會洗白也辦法洗白。說到底蔓德拉不需要洗白,她可以作為一個罪人去贖罪,這才是最好的安排,作為一個灰色人物活下去。我看貼吧有挺多人說羅德島做事圣母,好吧,確實不去復(fù)仇壓制自己的情感寬恕別人是有點觀感差,畢竟誰不喜歡爽呢。我覺得這時候整一個蔓德拉的轉(zhuǎn)變就很適合,能夠體現(xiàn)羅德島一直以來堅持這么做的意義。而且蔓德拉本身就是這場戰(zhàn)爭里的受害者,被壓迫者和施暴者,作為一個非常典型的角色,我認為讓她做一個轉(zhuǎn)變非常適合,以蔓德拉的兩個角度去看待這場亂局,羅德島畢竟不是壓迫的實際參與者而是外來者,有些話讓她們來說總顯得蒼白無力,而讓蔓德拉來說就更有說服力。而且,蔓德拉首先不是天生的惡人和徹頭徹尾的壞蛋,而是被時代和局勢裹挾,被莫大的悲哀沖的找不著北的人。不過沒人會寬恕,開脫蔓德拉的罪行,她能做的僅僅只是贖罪,并竭盡全力去謀求他人的原諒。就和隔壁的一方通行一樣,過去犯下大錯,因自己的罪愆而痛苦,并走上贖罪之路的人。而且作為方舟這樣的世界觀,灰色的人物應(yīng)該是很多的。泰拉的大地上,遍地都是絕望,而在那個絕望的土壤里,滋生著微小的幸福以及永遠存在的希望。方舟本身是幻想架空的世界觀,宣傳正能量是本職嘛。不過這不是洗白,洗白指的是為犯錯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和動機,以減輕罪行的不合理性。但是,蔓德拉犯下的就是罪行,她就是錯的,她需要贖罪而不是單純地構(gòu)造一個故事去洗白她。你跟魔吧老哥說一方是不是洗白他們是真的會生氣的。

“深池干部蔓德拉,和那個家伙打過一次之后被你撿回來了?!?/span>
“是的,博士,一看到她,我就如同看見OUTCAST那張笑臉,如果我要舉起復(fù)仇的利刃,那么一定會被她笑話?!?/span>
“我只是從檔案里了解過干員OUTCAST的為人,不過她的性格強烈到白紙黑字根本困不住我對她的印象?!?/span>
“我們要怎么做,博士,她再過不久就會蘇醒吧,我們該向她詢問深池的動向嗎?”
“我覺得我們沒法從她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少不比我推測出來的多,我先去和自救軍那邊談?wù)劙?。干員MISERY,我命令你去休息,這是作戰(zhàn)的指令?!?/span>
“知道了。”MISERY點點頭,他必須聽指揮官的命令,他現(xiàn)在心情有些煩躁,而他相信博士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現(xiàn)在形勢嚴峻,或許我不該去管這一件小事,我是羅德島的指揮官,在這次事件之后,恐怕我還要肩負倫蒂尼姆自救軍的生命與未來,或許,我不該為了這么一個人去和她們交涉。不過我喜歡這樣,比起權(quán)衡1人與100人的生命,我更喜歡將101個人全部救下。這樣說實話超級蠢的,但是,這也算是失去一切迎來重生的我自身,對于我目視與經(jīng)歷的一切的反抗。
“您好,獨角獸小姐,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們居然帶著最后的維多利亞女王回到了這里,我剛剛還不得不讓她擋在那個怪物前面?!?/span>
“維娜不會在意,對她而言,保護你們也是她應(yīng)該背負的責(zé)任?!?/span>
“但愿如此,我們來聊一聊別的,比如那個你們帶回來的塔拉人?!?/span>
“我也是為此而來的,從結(jié)論上來說吧,我打算留下她?!?/span>
“為了情報?”
“我并不覺得她裝在腦子里的東西比我想到的要多?!?/span>
“那為什么要放過她?”
“羅德島是醫(yī)藥企業(yè),我們不會見死不救,對你們也是,對她,也是。雖然我對她知道的東西不算感興趣,但是她也并不是一無是處。而且,維娜小姐并不會因為她是塔拉人就不承認她的維多利亞身份?!?/span>
“我知道了,自救軍今后也只能和羅德島合作才有達成目的的機會,讓我在無數(shù)倫蒂尼姆居民和一個塔拉人的生死去選,我還是選擇壓下我的仇恨?!?/span>
“維多利亞的分裂已經(jīng)無法避免,我們只能搶在時代浪潮到來之前救下更多的人?!?/span>
談話結(jié)束,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自救軍今后必須依賴羅德島才有可能在薩卡茲的爪牙之下生存,因此,對于這種與她們利益沒有直接損害的要求,對方絕對不可能拒絕,但是,留下壞印象是在所難免的。
現(xiàn)在,還有一個麻煩,或者說,兩個。風(fēng)笛和號角,風(fēng)笛姑且不論,我并不了解號角這個人,所以現(xiàn)在,我該去找她談?wù)?。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希望用利益去捆綁她們,但是我并不是實際為仇恨鎖鏈牽引的家伙,所以并不能理解那種火焰在心里焚燒的感覺。
我快步走向號角和其他維多利亞軍人所在的地方。維多利亞的陰云依然盤踞在這個城市的上空,帶著令人喘不過氣的沉重壓力,光是挪動腳步,就讓我感到沉重,密不透風(fēng)的云層,沒辦法看到隱藏在那之后的太陽,因為在這天地之間,我自己也是如此渺小和脆弱。
得到允許之后,我稍微整理領(lǐng)口,挺直身板進入休息室。
“你好,羅德島的博士,感謝你們的援助?!?/span>
“不客氣?!?/span>
“您來是為了蔓德拉的事情吧,同為被施以援手的一方,我們并沒有指責(zé)你舉動的立場?!?/span>
“我聽得出來,你在生氣,我并不是你的上級,也不是你的恩人,只是同樣想要拯救更多人的同伴,你大可不必和我說那些辭令?!?/span>
“如果可以拯救更多人,我不介意成為您的下屬,甚至是棋子。我們作為維多利亞的軍人已經(jīng)失格了,我們?nèi)斡赏鈦碚咴谖覀兊耐恋厣纤僚埃斡伤麄兿蛭覀儽驹摫Wo的人伸出罪惡的利爪,當(dāng)我沒有戰(zhàn)斗直到埋葬在維多利亞的角落,而是選擇活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格了?!?/span>
“您不必這么說,我們才是,只是恐懼就放下了武器,中校,您是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的人?!彼砗螅瑐拇韨冞@么說道。
“我很高興你愿意把作為軍人的生命交付給身為指揮官的我,不過,我不需要棋子,也不喜歡捏著棋子的感覺。你和我要去救的人沒什么兩樣,我珍惜每一條生命,所以當(dāng)我不得不放棄你的生命,我也會相應(yīng)的請求你。但是,我希望現(xiàn)在你能和我談?wù)勀銈€人的情感問題,好么?”
“我知道了,您說服我了,我也明白風(fēng)笛為什么會認同您了。我們?nèi)ネ膺叞?,我不希望我個人的情感影響到他們?!?/span>
“請便,維多利亞的堅壁們,好好休息吧?!蔽页麄償[擺手,跟著號角的步伐離開。
剛剛走出沒幾步,我便被號角回頭拽著領(lǐng)子頂?shù)綁Ρ谏?,肺部受到擠壓讓我吐出所有氣息,這感覺并不好受。我能聽見她咬牙切齒間溢出的氣息,我能看見她略微猙獰的面龐以及熾熱的目光。
“您不會知曉,這種如同要將骨髓燒盡一般的情感?!?/span>
“是,我不理解,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的身體比絕大部分泰拉人都要弱很多,希望你不要太激動把我拆散架了。”
似乎是沒有如她意料地被我說教一通讓她有些驚訝,她的心情稍稍平復(fù)了一些,也將雙腳險些離地的我放了下來。
“我并沒有對你說教的打算,畢竟我并不清楚你說的那份憤恨,而人受到情緒支配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完全只有理性我反而會奇怪并且思考能否與你合作。”
“羅德島的博士,看來你確實有些特殊?!?/span>
“我不打算為她所做的事情開脫,也沒有想要美化我們的行為。如你所見,我對維多利亞了解的并不多,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她,或者說塔拉人會走向極端嗎?”
“這……是因為民族仇恨吧,因為維多利亞當(dāng)權(quán)者對塔拉人的壓迫,而深池煽動了這份仇恨。但是,這不是……”
“犯罪不問出身和理由,罪業(yè)就是罪業(yè),女士,我說過,我沒有打算為她所作的事開脫。但是我也必須要說,維多利亞軍方曾對小丘郡里采用臟彈炮擊,我也要說,維多利亞政府從不把塔拉人當(dāng)人看。我不能體會你的戰(zhàn)友死在你面前給你帶來的痛苦和仇恨,我也同樣不會感受到被長期壓迫而熊熊燃起的民族之間的仇恨在我心中的嚙咬?!?/span>
“你是說我沒有資格憎恨她嗎?你是質(zhì)疑我憎惡她的立場嗎?”
“不是,女士,我不會強迫你放下你的仇恨,你不曾對塔拉人揮舞屠刀,你也不曾按下發(fā)射臟彈的按鈕,而她確確實實傷害了你的戰(zhàn)友,在你的面前犯下叛國和屠殺。你恨她,你理應(yīng)恨她。如果她奄奄一息地趴在你的面前,而你對她施以暴力,沒有人能譴責(zé)你,沒有人能質(zhì)疑你行為的正當(dāng)性。唯一會譴責(zé)你的,會使你痛苦的只有你的心,當(dāng)仇恨的潮水退去,當(dāng)你得知塔拉人所受的壓迫,你的心一定會痛苦,畢竟復(fù)仇就是那么空虛的東西?!?/span>
“我,是軍人,我殺死的人數(shù)也數(shù)不清,這種東西,根本不會……”
“你沒能否認會痛苦這件事,你是一個善良的人,正直的人,我能看出來。女士,我不是法律,不能擅自決斷一個人的罪過,我不是天平,不能權(quán)衡罪過與功勞能否相抵。我只是去拯救眼前人的一個醫(yī)藥公司的員工罷了?!?/span>
“即使那個人與你們有著直接的仇恨?”
“如果你去問阿米婭,她一定會回答你,羅德島不會去復(fù)仇。然而維多利亞軍隊就與我們沒有血仇嗎?你敢否認那顆臟彈連一個羅德島的員工的生命都沒有奪去嗎?而且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的前提,我們并沒有豁免她的罪行,正相反,我們會懲罰她。你知道嗎?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那么那些塔拉人不會為她賣命,就算在你的眼里她是惡魔,但是或許在某些人眼里她是英雄。嘛,這些都是題外話,我向你傳達,女士,我,羅德島的博士向你保證,我會讓她學(xué)會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感到由衷的痛苦,而屆時,羅德島提供給她的,僅僅只是一個活下去贖罪的機會。”
“老實說,我依舊恨著她,但是我想相信你說的話,同時,我也期待,與你們這樣的理想者同行的維娜小姐上臺能為維多利亞帶來什么?!碧柦锹冻鲆唤z笑意,轉(zhuǎn)身回去休息室里。
“希望她沒有把我當(dāng)成一個站在講臺上夸夸其談的政客?!?/span>
“我覺得博士的情感一定傳達到了哦?!卑⒚讒I笑盈盈地朝我走來,而我則是因為剛才的宣言稍微有些害羞。
“博士,蔓德拉醒了,該你履行諾言了哦?!?/span>
“我知道了,阿米婭也趁機休息一下吧,畢竟只有我不用作戰(zhàn)呢?!?/span>
“博士,我們能贏嗎?”
“如果你指要打倒特雷西斯救回特雷西婭,那我覺得不發(fā)生點什么意外事件暫時做不到,但是如果你指救下更多的人,我向你保證,我們會的,只要去做,就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span>
“嗯?!?/span>
阿米婭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我,大概猜得到那個原因。
“阿米婭,災(zāi)難出現(xiàn)的原因絕不止是某一個人的出現(xiàn),只要薩卡茲謀求復(fù)興,這一幕總會上演,所以,比起自責(zé),還是多想想怎么多救下無辜的人吧?!蔽也⒉磺宄业脑捳Z能否傳達給阿米婭,但是阿米婭是堅強的孩子,我如此堅信著,她支撐著我能夠直面這些絕望的境地,所以,我也會支撐她,所謂人,就是這樣相互支持才能從遠古走來的。
我又一路小跑著回到蔓德拉所在的臨時醫(yī)務(wù)室。她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烏,面容憔悴。
“蔓德拉小姐,你很幸運,天生偏心保住一命。”
“你是誰?”
“好吧,容我介紹一下,我是羅德島的博士,作戰(zhàn)指揮官。”
“為什么救我?”
“小丘郡是由羅德島支部的吧?我們是醫(yī)藥公司,拯救落難者算是我們的職責(zé)吧?你現(xiàn)在不用關(guān)心這些,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span>
“先聽壞消息,反正也沒什么會比現(xiàn)在更糟糕的了?!?/span>
“聽把你撈回來的MISERY說,你好像不需要首領(lǐng)了?正好,你也知道薩卡茲幾乎全是感染者,被他們所創(chuàng)傷的你,也感染了,雖然MISERY處理及時,但是你畢竟被捅了個對穿,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也很難對你進行醫(yī)治。”
“那可真是糟透了,不過,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失去法杖,即使回去也沒有價值。你們撿我回來,不會是想要得知深池的情報吧?”
“你自己也大概猜到了你已經(jīng)被當(dāng)做棄子了,我不覺得她們會讓棄子知道太多。我們只是單純想要救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剛才可是替你攔下了維多利亞的白狼?!?/span>
“我不會感謝你,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們羅德島是一個專業(yè)的礦石病治療公司,我們有著很多關(guān)于礦石病的專利,你可以到我們這里來。”
“即使我是一個深池的殺人魔?”
“呵,我們島上,薩卡茲都能為薩科塔做彌撒,就撿你回來的MISERY,他是薩卡茲,死在小丘郡的精英干員OUTCAST,是薩科塔,他們是過命的交情?!?/span>
“死在,小丘郡,這不可能,他為什么不在那里邊嘲笑著邊看著我咽氣,而是去拯救一位仇人。”
“這就是羅德島,再說了,殺了你除了能讓他心情好一點有什么用呢?維多利亞對小丘郡進行了臟彈炮擊,難道為此他要殺死每一個參與小丘郡戰(zhàn)役的士兵嗎?”
“我不能理解,不去手刃你的仇人,而是拯救她?!?/span>
“你會明白的,羅德島上沒有種族,大家都是家人,我并不知道,這種不記仇恨的行為在這片大地上是否正確,至少作為一個人來說它是對的,復(fù)仇是一件很空虛的事情,它的結(jié)果只是毀掉了雙方的人生。但是,我并不會阻止別人復(fù)仇,因為那份情感或許就是那么熾熱,是否要把你的人生用在復(fù)仇上,那是你的自由,羅德島選擇了盡可能拯救每一個人,僅此而已?!?/span>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們能把可能壓迫自己或是同族的異族當(dāng)成手足親朋?!?/span>
“因為信任,先說好,你的罪行不會被寬恕,你會一直被責(zé)難,你要有一直背負責(zé)難生活下去的準(zhǔn)備?!?/span>
“我做錯了嗎?”
“你的行為你覺得能稱得上正確嗎?肆意發(fā)泄怒火和仇恨不會為你們的民族帶去未來。你比我清楚,那種仇恨和憤怒,它會徹底毀滅一個人的人格,使那個或許明智而冷靜的人徹底成為那種黑暗情緒的奴仆?!?/span>
“可是,除此以外,我并不知道有何出路,我們難道活該被一直壓迫嗎?”
博士看著眼前虛弱的菲林的眼神,從如同死人般的空洞無神,再到不知前路為何的迷茫,而現(xiàn)在,這種迷茫尖銳地指向他。蔓德拉剛剛放棄了原本帶領(lǐng)自己前行的人,因為她終于摸到了真正想做的事情的衣角,她還不知道答案為何,所以,她期待眼前的人能給她一個答案。
“仇恨是一個永遠不會終結(jié)的循環(huán),因此,唯一的出路就是打破那個該死的輪回。這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是好在,我們有時間,即使矛盾已經(jīng)無法彌合,但是我們還有可以信賴的下一代。你希望傳達給塔拉人的未來什么呢?是美好的生活,還是永無止盡的仇恨,亦或是提心吊膽的坐在搶奪到的王座之上,終日注視秣兵厲馬的仇家?”
“我,還是不能接受,這就如同在說我的人生毫無意義一般?!?/span>
“找尋人生意義從什么時候開始都不晚,在這場爭端之中沒有正確的人,無論是壓迫者,還是反抗壓迫者,都不是徹底的正確。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訴你答案,因為由我這個外來者說明一定蒼白無力,所以,我會讓你看,然后自己得到答案,現(xiàn)在,讓我們來看看值得期待的下一代吧?!?/span>
蔓德拉跟隨我的視線向一邊看去,她看見,金色頭發(fā)的阿斯蘭,那是一張美麗而威嚴的臉龐,然而現(xiàn)在她眉眼低垂,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你好,我的名字是亞歷山德里娜 維多利亞。”
蔓德拉驚訝地說不出話,即使是她,一直在名為貧困的泥潭里掙扎,連注目天空都是奢侈的她,也清楚她那個姓氏的意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會登上維多利亞的寶座,她也是我們羅德島的干員,非常優(yōu)秀的干員。”
“在羅德島的日子,我受益匪淺,或許我無力阻止維多利亞的分裂,但是,我會帶領(lǐng)我治下的民眾重新拾起過去的榮光和幸福。塔拉人不信任我,大可以另起爐灶,跟著那個德拉克,我不會阻止你們?!?/span>
蔓德拉緩慢而顫抖地伸出手,她的手纖細而瘦弱,皮膚干燥,有著好幾處龜裂和臟污,她的面龐因為疼痛而扭曲,她那只手,被維娜小心地接住了,用兩只手小心地包覆住。
“我能得到寬恕嗎?”
“你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寬恕,我說過,你已經(jīng)是一個成人了,你需要懂得為你所作的事情付出代價,即使沒有人會審判你,你也要自我拷問,如果你不清楚該怎么做,你可以問我,問其他人,然后自己好好思考?!?/span>
“……”
“女士,好好看看吧,看看被魔族欺壓下的那些人的表情,你或許會因仇恨得到紓解而獲得一時的興奮,然而,她們的痛苦會在你心里留下一根刺。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只是因為輿論和人內(nèi)心的一點點虛榮一般的丑惡而對你們說出惡言,實際上拿起鞭子的不是他們,搜刮你們錢財?shù)牟皇撬麄?,攔截你們物資的不是他們。他們被誤導(dǎo)被煽動而做了錯的事情,但是他們沒有錯到需要被欺壓到如此程度。事實上如果饑腸轆轆的塔拉人倒在他們面前,在把你叫起來詢問你是不是塔拉人之前,他們大多數(shù)人相當(dāng)樂意給你一塊救命的面包,那塊面包并不是從你們手里搶奪來的,實際上他們的面包也一直在被搶奪。你接受了煽動,實際上的發(fā)泄了你的仇恨,揮下了屠刀,即使這樣你還要他們?nèi)フ徑饽銌幔俊?/span>
“我……”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好好想想吧?!?/span>
蔓德拉沒辦法睡著,她想起了倒在她法術(shù)下的普通人痛苦的神情,她們的哀嚎,原本令她多歡愉,現(xiàn)在就令她多恐懼。人就是如此,一旦失去了正確的席位,一旦失去了自以為正確的精神,就會變得如此脆弱。那些哀嚎,宛如從血色泥沼里伸出的腐爛的藤蔓,纏繞住她的腳踝向上,那些血色的泥沼漫過她的胸口,令她難以呼吸,連聲音都發(fā)不出。她又想起那一天,被城防炮炸成碎片的惶恐的民眾,他們既世俗又自私,很難令人喜歡,但是,一個摳搜的婦人或許是為了她尚未斷奶的孩子,一個斤斤計較的油膩男性或許是為了他饑飽不定的家人。在這些道不明的情感之中,蘊藏著莫大的悲哀,這是,時代的悲哀。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一個更大個體的犧牲品,無論是塔拉人還是那些倫蒂尼姆的家伙們,蔓德拉不禁如此想到。僅僅只是失去了她認為自己所做正確的立場,被人無情地撕裂傷口展示真實,她就從一只飛揚跋扈的獵手變成了擔(dān)驚受怕的小貓。面對那個悲哀,蔓德拉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無力和渺小,如果是那個奇怪的兜帽人呢?他也不行;領(lǐng)袖呢?那位阿斯蘭呢?那為薩卡茲將軍呢?都不行,沒有人可以單獨面對那個悲哀,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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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風(fēng)笛看見那個跟在博士背后的小貓時,沉寂了一年多的怒火竄上,如同一只毒蛇的芯子一般瘙癢撩撥著她的心緒。她,瓦伊凡,敏捷地邁步,以她強大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單手攥著領(lǐng)口提起一只臟兮兮的小貓咪。她的兩只手十只纖細的發(fā)白的手指按著她的手臂,但是她卻幾乎感受不到什么力量,她的頭瞥向一邊,閉著眼睛,等待瓦伊凡攥緊到能聽見骨頭作響的拳頭落下。所有人都在看著風(fēng)笛,眼神里沒有責(zé)怪,也沒有贊許,只是默默見證著瓦伊凡接下來的舉動。風(fēng)笛定睛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人又矮小又瘦弱,兩只手上遍布許多舊的細小傷痕,在許許多多不同的位置起著老繭,她恐怕為了活下去做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吧。
她本來也應(yīng)該屬處于瓦伊凡,維多利亞寬大羽翼下庇護的對象。那些復(fù)雜的事情如同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壓下那股火焰,同時讓瓦伊凡煩躁無比。
“切。”
拳頭揮過的揚起的風(fēng)終究只是撩起蔓德拉被冷汗浸濕粘在額頭的幾縷頭發(fā)。瓦伊凡咬著牙放下了菲林。
“我,沒有原諒你,所以我會看著你,如果,如果有機會,我會,咬斷你的喉嚨?!?/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