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唐毒】野外遇見蛇妖怎么辦,在線等,急(四十二)
唐垣擔(dān)心云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曲巳沒什么好怪罪的。只是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連囡囡都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實(shí)話,他的身體還真有問題,之前跟赤蛟動手受的傷還沒痊愈呢??墒撬桓覍θ魏稳苏f起,不是不想得到阿忠伯和囡囡的關(guān)心,只是危險(xiǎn)迫近,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yīng)對。
“哎,唐垣人呢?這飯菜都做好了,他人不在可怎么辦好呢?”
“他的一位朋友走失了,他幫忙去尋找。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他讓我們先吃,別等他了?!?/span>
“這不太好吧,要不,咱們等一等。”
“就聽您的吧。”
曲巳不想做無謂之爭,他并不貪圖人界所謂的美食,吃不吃對他來說也沒差別。不過是對方的心意,他不忍拒絕罷了??呻S著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過去,唐垣卻始終沒有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囡囡還是個孩子,忍不住餓很正常。阿忠伯也只得開口,說是大家先吃再說,吃飽再去尋找唐垣的下落。畢竟一直不回來,他們也很擔(dān)心的。
原本是阿忠伯精心準(zhǔn)備的一桌飯菜,卻因?yàn)樘圃娜毕總€人都如同嚼蠟,毫無胃口。尤其是曲巳,幾乎只是應(yīng)付般吃幾口。阿忠伯見他這樣,便拿出自己從市集上購買的一壺桂花酒。
他從唐垣那兒得知曲巳不愛飲酒,但招待客人不上酒水也不合時宜,便想了個折中法子。這桂花酒度數(shù)很低,加之香氣沁人心脾,所以即便是孩童,喝上兩口都不會醉。阿忠伯自作主張地給曲巳滿上了,臉上倒是一副謙恭的笑容。
“曲巳啊,你可一定要嘗嘗這桂花酒,好喝得很吶。放心,只喝一點(diǎn)的話是不會醉人的。”
“……”
“爺爺,囡囡可以喝點(diǎn)嗎?”
“當(dāng)然可以啊,不過不能貪嘴喲。來,爺爺給你倒一杯?!?/span>
曲巳眼看著囡囡順利喝下了桂花酒卻沒有任何不良反應(yīng),再加上阿忠伯這樣熱情招呼,他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便端起酒杯喝了幾口。味道確實(shí)不錯,唇齒間盈滿桂花香氣。酒水并不刺激,倒如同一股清流般令人身心俱爽。
聽阿忠伯說,這酒是他們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釀酒坊出品的。他家是老字號了,賣出的酒水從未出過紕漏,名聲好的很。再加上這桂花酒便宜親民,所以平日里去得晚一些就沒有貨了。這回還是為了招待曲巳,阿忠伯特意去買的。
然而一杯酒下肚,曲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酒里似乎加了些什么東西,使得他現(xiàn)在全身都很難受。他越是努力克制,那種暴怒的情緒便爆發(fā)得越快。而他猙獰的模樣嚇壞了阿忠伯和囡囡,阿忠伯以為他是吃壞了東西,想要去給他尋個大夫,卻被狂性大發(fā)的曲巳攔住了去路。
“你、你給我喝的酒里加了什么!”
“沒有,沒有啊!”
阿忠伯嚇壞了,他確實(shí)什么都沒有加呀。從酒坊拿到之后就一路拿回來,也沒有經(jīng)旁人的手,怎可能動手腳?但對于快要發(fā)狂的曲巳來說,阿忠伯越是不肯承認(rèn),他便越認(rèn)定是他在酒里動了手腳。
可理智告訴他,這事情有貓膩,不能對旁人動手。曲巳痛苦地抱著頭在地上打滾,拼命地嘶嚎著,看起來非常地痛苦。阿忠伯一時之間也不知怎么辦才好,就算把大夫請回來了,他這個樣子怎么給他醫(yī)治呢?
曲巳根據(jù)自己的變化猜到是有人給他下了雄黃,而且還是特制的那種,專門對付他們這些蛇妖的。按理說到了他這樣的修為,一般的雄黃對他來說沒什么作用,但如果是特制的話,那么殺傷力可不是一般地強(qiáng)。
他想要以法力對抗,卻發(fā)現(xiàn)根本用不了??磥韺Ψ绞怯袀涠鴣恚瑢ψ约旱睦系酌煤芮宄?。在一陣強(qiáng)烈的抽搐下,曲巳不得已化為了蛇身。這巴掌大的地方哪里容得下他的真身,幾乎占據(jù)了房子的一大半。
阿忠伯和囡囡幾乎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明明剛才還是個人,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條巨蛇。阿忠伯沒被嚇?biāo)酪呀?jīng)是很不錯了,更別說哭著往他懷里鉆的囡囡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曲巳怎么會變成一條蛇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道白色的身影便破窗而入,手執(zhí)寶劍刺向巨蛇。他定睛一看,竟是之前幫他搬東西的那位道長。雖然不清楚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若他能除去這妖怪,他也是非常感激的。
“大膽妖孽,竟敢禍亂人間,且看貧道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是你害我!”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絕不可留你!”
儲正良沒有正面回應(yīng),他決不能在凡人面前丟了尊榮,所以只要?dú)⒘搜矍暗纳哐?,那么對他來說又是功德一件。而到了此時此刻,曲巳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這狗道士的奸計(jì),之前以這樣義正言辭的說法除了狼妖,現(xiàn)在又輪到自己了。
既然對方?jīng)Q意要自己性命,曲巳也毫無保留,全力攻擊??上У氖撬苄埸S影響,功力大不如前,再加上舊傷未愈,在這有限的空間里行動受限,反倒是讓這區(qū)區(qū)凡人占了上風(fēng)。
曲巳摸不清對方的意圖,明明是要?dú)⑺雷约?,卻要跟自己玩捉迷藏躲來躲去,難不成是為了消耗自己的法力?不行,必須速戰(zhàn)速決,再拖得久一些,自己就真的脫力了。到了那時候,自己便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處置了。
儲正良看穿了曲巳的用途,以各式各樣的法器限制曲巳的攻擊。很多看起來威脅性很大的攻擊,實(shí)際上卻連板凳都掀不翻。儲正良在等一個時機(jī),一個能制住曲巳的時機(jī),很快他便等到了。
趁著曲巳喘息之際,他再次出劍,直刺向曲巳蛇身的七寸要害之處。這下可是把曲巳扎疼了,他再也起不來身,甚至連最起碼的攻擊形態(tài)都維持不了,慢慢蛻化為了人身。一般來說,只有受了重傷才會無法維持最根本的形態(tài),顯然曲巳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