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兒吧!(八)
月夜下,盡管不是紫藤花的盛開季節(jié),藤襲山上仍然開滿了紫藤花。不少和炭治郎一般大的孩子站在入口前。
從入口走過來兩個孩子,一個黑發(fā)一個白發(fā),外表上來看都是女孩子的模樣。兩個孩子解釋了本次考驗合格的條件:在這里存活七天。說明完畢,炭治郎等人沖進了大門。
?
“啊,和我們第一次中忍考試那個時候差不多呢。”鳴人想起了那片危險重重的森林,“都是看起來很壓抑的樣子,不過漫山遍野盛開的反季紫藤花什么的更令人覺得不舒服哇?!?/p>
小櫻摸了摸自己的短發(fā),也是有些懷念:“是呢,僅僅是一場考試就死了不少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篩選方式是不是比我們還要嚴(yán)格呢?!?/p>
“看起來是會死更多人的選拔方式呢?!笨ㄎ饕皇种е掳驼f道,“前面那兩個小孩的幽靈還記得吧。看起來實力在同齡人之間應(yīng)該是上乘的,但是應(yīng)該是在這場選拔中喪命了吧。而且這么危險的考場,好像沒有大人把守呢,完全放他們自生自滅了。”
“好殘忍?!弊訒r代的孩子們打了個寒顫。身處和平的他們,經(jīng)歷的中忍考試完全沒有拼命這一說,誰誰受了點小傷都會被醫(yī)療班抬走,十分不理解家長們口中為什么中忍考試是需要以命相搏的考試。
“因為當(dāng)時各國之間的關(guān)系緊張?!北焕系谄甙嘤醚凵袷疽夂?,佐助無奈地向女兒和她求知旺盛的小伙伴們講解了起來,“所謂中忍考試就是同盟國戰(zhàn)爭的縮影。來參加考試的忍者們應(yīng)當(dāng)肩負起國家的威信,舍身而戰(zhàn)。國家的實力是村子的實力,村子的實力是忍者的實力,而忍者真正的實力只有在拼死戰(zhàn)斗中才能爆發(fā)出來?!?/p>
“當(dāng)年可是一遍遍地強調(diào)著這是一場要豁出性命的戰(zhàn)斗,畢竟是代表著村子嘛?!毙严肫鹆水?dāng)時在“死亡森林”里發(fā)生過的一件件驚險的事件,回頭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dāng)時看來很絕望的事現(xiàn)在覺得沒什么好怕的,想要活著總得走下去吧,哪怕渾身淌血走得姿勢丑陋不堪。
?
“京都姐妹校交流會?”熊貓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看來我們那里還算是溫和的友誼賽了?!?/p>
“鮭魚鮭魚。”
五條悟兩手一攤,為什么總要豁出性命啊,只有到死才能發(fā)揮出力量嘛。
?
“哎——現(xiàn)在看當(dāng)時在門口就有好多后來的小伙伴呢。”炭治郎指著屏幕上的幾個人說道,“主公啊,善逸,玄彌還有香奈乎?!?/p>
?
一進入森林,就有兩個鬼一邊吵著要搶炭治郎吃一邊沖了上來。炭治郎抽刀出鞘,將自己的嗅覺發(fā)揮到極致——“全集中水之呼吸”,一瞬間聞到了線的味道,“四之型·擊之潮”。刀鋒砍過兩只鬼的脖子,鬼的尸體霎時灰飛煙滅。
炭治郎先是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太好了,我成功了,我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吹街饾u消失的鬼后又雙手合十為他們祈禱:希望你們能夠成佛。
?
“這也…太善良了吧?!狈诨荼牬罅搜劬?,在看見之前炭治郎在小佛堂里遇見的那個肆意殺害人類而且一點負擔(dān)都沒有的鬼后,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同情的心里,看到炭治郎毫無芥蒂地為鬼祈禱,屬實有點不能理解了。
?
就在這時,空氣里傳來了一股惡臭,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哭泣叫喊的同期生。炭治郎循聲望去,在男孩的背后一個巨大的異性鬼走了出來。這只鬼的臉和脖頸被幾只手牢牢抱住,身體也是由無數(shù)只粗壯的手和手臂組成,其中的一只手上還捏著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孩子。
眼看另一個孩子也要命喪鬼之手,炭治郎鼓起勇氣,用“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車”砍斷了鬼的手,將那孩子護在身后。鬼看了一眼自己被砍斷的手臂,又看了一眼炭治郎,聲音上都帶了點愉悅:“又來了嗎?我可愛的~小狐貍~”
?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時挑了一下眉,身為或是曾經(jīng)身為黑手黨的他們,明白這是一種類似“標(biāo)記”的殺人方式。共同的特點就是“小狐貍”那個面具,看來之前死去的孩子都是被這個鬼殺掉了吧。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攻擊吧,專門在這里等著搞心態(tài),不知道一會兒聽了他們死亡故事的炭治郎能不能頂?shù)米 ?/p>
?
義勇的劇烈地呼吸著,臉色越發(fā)地陰惻,就是這個鬼,它殺害了錆兔、真菰還有好多好多……未曾謀面的兄弟姐妹。炭治郎擔(dān)憂地看向義勇,他手上青筋暴起似乎想立刻鉆進屏幕中親手殺掉這個異形。
?
狹霧山上的真菰十分擔(dān)心炭治郎,詢問著錆兔:炭治郎能夠戰(zhàn)勝那個東西的可能性。錆兔也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案。
在這只鬼歇斯底里發(fā)瘋的話語中,炭治郎得知了這只鬼在四十七年前就被鱗瀧先生抓捕扔進了這座紫藤花牢房。在此期間,它已經(jīng)吃了50 個人了。根據(jù)鱗瀧先生所講,鬼的強悍程度基本上與他們所吃的人類總數(shù)成正比,不光只是力量變強,個別鬼還能在吃人后學(xué)會肉體變化之類的妖術(shù)。
回憶間,鬼突然用手點起了數(shù),算上炭治郎已經(jīng)是第十四個了。
“你在數(shù)什么?”炭治郎質(zhì)問道。
“數(shù)被我吃掉的鱗瀧的徒弟啊~我 早就暗自發(fā)誓,要親手宰掉他培養(yǎng)出來的每一個徒弟了,話說起來,給我印象比較深的也就兩個吧。他們之中,還是那個發(fā)色比較少見的小鬼更厲害一些,長著肉色的頭發(fā),嘴邊有道很大的傷疤。再就是那個身穿花朵圖案的和服小姑娘,個頭矮矮的,沒什么力氣。但是動作特別靈活。”
炭治郎將鬼的話和印象中的兩人對了起來:被這只鬼殺死之后吃掉了?但我的確和他們…
?
“那兩個哥哥姐姐真的被吃掉了嗎?”向日葵皺起了眉頭,有些傷心地問道,希望哪個大人出來能夠告訴她這不是真的,“我喜歡那個姐姐,她很溫柔?!?/p>
雛田摸了摸向日葵的頭,把她抱在了懷里。向日葵明白了,她將頭深深地埋在了母親的懷抱里,雛田安慰她道:“這個哥哥一定不會讓歷史重演的。”
?
“那個狐貍面具就是個標(biāo)記啊?!?/strong>我記得這玩意兒是叫‘消災(zāi)面具’對吧?但你的師兄師姐們就是因為戴著它才會被我們吃掉哦~也可以說是鱗瀧親手害死了他們啊~當(dāng)初我講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小姑娘活活氣哭了呢~呵呵呵呵呵~然后這小家伙的動作馬上就變得亂七八糟了,我先是把她的手腳活生生硬拽下來,然后……”
?
“卡”的一聲,打斷了屏幕上的播放,大家轉(zhuǎn)頭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義勇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只手已經(jīng)捏碎了木制茶幾的一角,驚覺大家的目光投向了他后無力地擺了擺手說著“抱歉,請不用在意我。”心里卻是仍然翻涌著無邊的恨意,師父好心做成的消災(zāi)面具卻被惡鬼拿來當(dāng)作標(biāo)記用以嘲笑鱗瀧先生以及他們這幫弟子。殺人的方式也是極其殘忍,錆兔,真菰,那個時候你們該有多疼啊。
?
鳴人也是緊鎖著眉頭,怒火蹭蹭往上漲:“這種藐視人類的性命,強行斬斷老師與學(xué)生之間羈絆的惡鬼實在是太惹人惡心了。怎么可以這樣隨便曲解他人老師的好意,不僅殺人還要折磨人,小姑娘的死法簡直就是絕望的酷刑!”
?
“鬼看起來都會說話啊,都挺有人類的神智的?!被⒄日f道。
“嗯,并且不以自己曾經(jīng)是個人類現(xiàn)在變得不正常了而痛苦,倒是沾沾自喜能夠通過吃人獲得更大的力量,要是我們這里的咒靈也是這樣,殺起來倒是沒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了。”伏黑惠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聽起來像一聲嘆息。
?
“喂喂,這個時候頭腦要保持更冷靜啊。它正在激怒你呢,可不要因為暫時的生氣導(dǎo)致沒辦法親自手刃仇人啊?!敝幸灿行?dān)心炭治郎的戰(zhàn)斗狀態(tài)。
“噫~小蛞蝓倒是沒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呢,能夠被氣到直接開污濁還不讓我阻止的人是誰???”太宰治不滿了起來,“最后的罪魁禍?zhǔn)滓矝]有當(dāng)場擊斃最后在四年后六年后又出現(xiàn)了不是嗎?”
“可惡的太宰!給我閉嘴!”
?
炭治郎聽到后,怒目圓睜,直接向鬼沖了上去。有些毫無章法地砍斷了鬼的幾條手臂后被鬼一拳打在了腰上,后背整個磕在了大樹上,頭撞在了地上,面具碎成了幾塊。而剛剛被炭治郎救下的孩子趁機逃跑了。
?
“?。 弊訒r代的孩子們喊出了聲,“那個人怎么可以就這樣不管了?”“就是,逃跑算什么東西?”
“實力差距那么大,不跑當(dāng)靶子嗎?非得讓人留下來是道德綁架吧。孩子們的想法果然是天真無邪呢?!币粋€戲謔的聲音插了進來,幾個孩子抬頭一看,說話的人是大蛇丸
“不,就算是實力差距過大?!辈┤藞远ǖ鼗貞?,“如果是我,我是絕對不會丟下我的同伴的。就算陌生的人不是我的同伴,他救了我,我就不能拋棄他!”
“對啊,如果想要成為和七代目大人一樣偉大的火影大人,不得拋棄同伴就是鋼鐵般的原則了?!弊袅寄葲]好氣地懟了回去,對于大蛇丸,她可沒什么好印象,如果不是巳月的家長,她幾乎再也不想見到大蛇丸了。
巳月依舊是溫和地笑著說道:“我和博人的觀點是一樣的?!?/p>
大蛇丸挑了挑眉,看了看新第七班,露出一個微笑,看來,巳月融入地很不錯嘛。
小櫻習(xí)慣性地摸了短發(fā),輕輕地說了一句:“但是有的時候,沒有實力只有所謂的精神是不夠的。”就像曾經(jīng)的他們誰也留不下佐助一樣。
女孩子的突然沉默讓剩下的三個男人有些緊張,好久沒有算賬了,不會這次觀影給來個松筋動骨大禮包吧?
?
“消災(zāi)面具是有用的?!被⒄日f道,“那個…面具幫炭治郎卸掉了一部分頭部的攻擊。但是,果然還是好難過,這么多年因為弟子的死去沒有人能夠告訴鱗瀧先生真實的情況,而鱗瀧先生自以為的好意,一不小心變成了殺人的名單…真是令人十分地不適啊?!?/p>
?
狹霧山上的錆兔似乎能夠感應(yīng)到炭治郎的情況,不由地著急了起來:“冷靜,炭治郎!你的呼吸開始亂了。不要因為我們的事亂了陣腳??!”
鬼伸出幾只手想要撕碎炭治郎,黑暗腦海世界中傳來弟弟的喊聲:“哥哥!!”炭治郎由此喚醒,一個翻身重新站起發(fā)起攻擊。突然地面?zhèn)鱽硪还蓯撼簦恐卫杉泵ο蛏细吒咛?,鬼的另一只手將計就計打向了炭治郎的胸口。炭治郎依舊采用了鋼鐵頭槌,借力將自己躲過了這一擊。
鬼心道不好,現(xiàn)在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的脖子夠硬,說起來他在這方面還是有自信的,畢竟之前的小鬼可是把刀砍斷了也沒能傷害到他。
?
義勇的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心里又開始了自責(zé),如果不是自己當(dāng)時太弱,他就可以幫助錆兔。錆兔的刀會斷,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前面殺了太多鬼造成的。
?
戰(zhàn)局來到了最后的時刻。真菰有些難過地說:“果然炭治郎也不是它的對手嗎?畢竟那家伙的脖子真得很硬。”
錆兔淡淡道:“他既有可能輸,也有可能贏。眼下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一件,就是炭治郎才是那個親手將硬度、大小都遠在咱們這些師兄師姐之上的巨石一分為二的男人。”
隨著錆兔的話音落下,炭治郎怒吼著,用“一之型·水面斬擊”砍向了鬼的脖子。
看著炭治郎熟悉的動作,鬼想起了四十七年前面對的同樣畫面,眼前的人和鱗瀧的臉重合了,在驚恐地叫出來“鱗瀧”之后,鬼的腦袋與身體帶著不甘心分家了。
?
“太帥了!”博人帶頭鼓掌,“這個大哥哥用刀用得很厲害嘛!”
?
“所以說起來,那個巨石的考驗也是包含了鱗瀧很多心思的呢。”中也感嘆道,“一方面他的弟子基本上全滅,大概活下來的只有那個什么義勇對吧,而義勇似乎并不知道這個鬼的存在?不想讓炭治郎毫無準(zhǔn)備地去送死,想要他能活下來,所以大概巨石的大小逐漸變成了所有孩子劈開的里面最大的一個吧。真的是很溫柔的老師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