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啊，今天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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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第一次注意到小蝶的變化，是在云寶黛西去世后。

　　盡管云寶有著我始終沒有接受的糟糕性格，但她仍深受朋友們的喜愛。值得慶幸的是，她結(jié)婚以后沒有把她的那種個性遺傳給她的孩子。

　　但話題和這位著名的閃電天馬無關(guān)，我在追憶小蝶呢。

　　隨著時間流逝，給世界造點(diǎn)混沌什么的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我和小蝶組建了一個家庭。哼，這對夫妻夠古怪的吧？我清楚小蝶看著她的朋友們一個一個離去，而自己卻能比她們活得更長久是有多么痛苦。這也怪我，很早之前就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用魔法延長她的壽命。她……會怪我嗎？我實在是……太害怕失去她了……又或者，她可以覺得這是種禮物，能讓她擁有更多時間陪在她的一生所愛——我，的身邊？她也還有朋友在啊，斯派克、暮光、韻律、雪兒、賽拉斯蒂婭、露娜，她們也沒那么快……逝去。

　　但是云寶黛西……我不知道這對她的打擊有那么大！當(dāng)那只雌駒的兒子輩孫子輩，試圖表現(xiàn)得像云寶那樣堅忍頑強(qiáng)的同時，小蝶在床上痛苦痛哭了整整一周。

　　大概是因為我的永生，我實在無法理解……那種心情。不過，要是她想看看賽拉斯蒂婭怎么從她的大理石臺階上摔個大大馬趴，或者暮光像她的貓頭鷹那樣轉(zhuǎn)個頭吐一地的豌豆湯，這些我倒很樂意滿足她。

　　但一種從未體驗過何為失去的生物，真的可以體會那種痛苦嗎？作為一個永生者，我該怎么理解死亡？一條魚，又如何明白呼吸空氣的感覺呢？我……我還在努力學(xué)習(xí)著。

　　我知道其他小馬怎么和失去朋友的小馬對話，所以，我照做了。這些話可能聽起來有些空洞，但小蝶是那么的善良！她大概也知道，我只能用這唯一的方式安慰她。我逐漸意識到，我也許可以扭曲現(xiàn)實，但永遠(yuǎn)也無法撫平她的哀傷，我的自尊心很受打擊。

　　總糾結(jié)著無法理解死亡，其實毫無意義。就算我提早察覺到她的變化，并采取行動，這些也都無關(guān)緊要了。更重要、最重要的是，我陪在她的身旁。我永遠(yuǎn)也無法對她說不，我認(rèn)識她越久，就越想把她牢牢地捧在手心。

　　我從一個無良虛偽的欺騙者，變成一個充滿愛意的知心者，那時，我第一次意識到過去那些混亂的惡作劇有多么愚蠢，我也從混沌之神，變成了“改錯之神”。

　　我相信，小蝶永遠(yuǎn)也不會做出會傷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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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日把赫馳請進(jìn)門，讓他在琪琪皮皮還有伊綺到達(dá)前留宿一晚。感謝電話、交通還有翅膀，她們?nèi)寄茉诘诙煜挛绲竭_(dá)這里。

　　而這就引起了赫馳需要洗澡和睡覺的尷尬場面。作為一只雌駒，還在他最好朋友的家里？他不知道該怎么清理那長長的鬃毛，不過他倒是聽說過，雌駒們總是要花個一個半小時多去洗澡。

　　他本可以回自己的家里睡一晚，或者就算只拿回自己的牙刷什么的，但那個荒誕的生物還在外面晃悠。他腦中的一部分在擔(dān)憂那個生物會傷害小馬，但更理性的那部分告訴他，就算那無序真這么做，他也無法阻止。最明智的辦法，就是在這里等待增援。要是他這副模樣跑回小鎮(zhèn)履行警長的職責(zé)，沒準(zhǔn)會嚇到其他小馬。

　　但幸運(yùn)的是，晴日一直期待著能有小馬來她家做客——也許可以交到新朋友——她為赫馳準(zhǔn)備好了浴室。這算是個公共浴室，就在晴日的臥室隔壁。他能在里面很容易地找到梳子一類的鬃毛護(hù)理工具。晴日為他準(zhǔn)備了很多東西，什么都有，包括一條帶有粉色蝴蝶的黃色毛巾——現(xiàn)在倒是和赫馳自己的屁股相配得很。不過，知道了晴日從小就留著這些具有紀(jì)念意義的物品，赫馳笑了出來。

　　他很快開始清理鬃毛。赫馳非常疑惑：怎么以前他就沒發(fā)現(xiàn)梳鬃毛這么舒服呢？也許是以前鬃毛太短，就梳個兩三下完事兒，什么體驗都沒有。除了鬃毛和尾巴太長會有兩三個打結(jié)，但總的來說，這梳毛舒服極了。

　　接下來，赫馳需要找到牙膏。他拉開水池下的那一排排抽屜。他也搞不懂為什么雌駒要設(shè)置這么多抽屜，還擺滿了梳子胸墊卷發(fā)器之類的東西。

　　赫馳不小心碰倒了一個抽屜，直接滑出來摔在了地上，還伴隨著一陣不可名狀的嗡嗡振動聲。赫馳拿起抽屜，震驚地看著面前的東西。

　　呃……抽屜里掉出來個……比較大，比較粗，黑色的，有點(diǎn)像大麗花（Dahlia）去年在農(nóng)貿(mào)市場贏得頭獎的那個黃瓜類植物的……

　　天！它正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朝著赫馳的蹄子滾過來啦?。。?/span>

　　他像個受到驚嚇的女生發(fā)出一聲純粹的雌駒尖叫，與此同時扇動著翅膀飛到了浴缸邊上。赫馳呆呆地愣在了半空中，意識到剛才他似乎第一次用了翅膀？然后，他的翅膀歇菜了，他蹄子一滑，啪嘰一下倒在了浴缸里。

　　“晴晴?。?！”他大聲地呼救。那個魔鬼般的玩意滾到馬桶那里了，它貼著馬桶的瓷器壁發(fā)出的嗡嗡聲更大啦——眾所周知，聲音是可以在固體中傳播的，嗯，對——像一群蜜蜂在馬桶那邊覓食?！扒缜纾。。　?/span>

　　可惜的是，赫馳沒有得到回應(yīng)，晴日可能在樓下，根本沒聽到他的呼救。

　　赫馳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到。我，我可是警察學(xué)院名列前茅畢業(yè)的！”他挺直腰板，腦袋從浴缸邊緣冒出，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個電池操作的男朋友，“雖然嚴(yán)格來講，學(xué)院里只有兩個學(xué)生?！?/span>

　　他咽了咽口水，遲疑地伸出蹄子。他在那個玩意兒上來回拍打，并最終找到了開關(guān)將它關(guān)上。他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自己的蹄子，把剛才丟掉的抽屜抓回蹄中。

　　“呼！好了，只要把它撿起來，放回抽屜，希望我不會尷尬致死，然后去洗蹄子，洗蹄子！”

　　赫馳從浴缸里爬出來，裹著擦蹄布迅速地把那玩意兒扔回抽屜，然后將抽屜放回原處。終于，他做完了！赫馳終于可以停下來休息一番，深深地喘口氣，恢復(fù)平靜。

　　“現(xiàn)在，我需要一大團(tuán)洗蹄液！”赫馳打開熱水，按下了洗蹄液。

　　空的。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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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和皮皮最先到達(dá)，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她們從早上出發(fā)，下午就能到這兒，途中別提有多享受飛行啦。至于伊綺，她稍微晚了點(diǎn)。她要從森林步行來這兒，害得她不得不起了個大早。

　　此刻，晴日和赫馳整理出一張干凈整潔的大桌子，為圍坐著的朋友們解釋了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不包括某個魔鬼）。現(xiàn)在是時候解決這個大麻煩了。

　　“所以，你都當(dāng)了只天馬快一整天了，卻還沒有體驗一波飛行嗎，警長？”琪琪懷疑地問道。

　　“呃……我可沒時間管飛行這事兒。”赫馳撅起了嘴，“我現(xiàn)在滿腦子就是讓那個龍一樣的生物把我變回我自己?！?/span>

　　“話是這么說……但是啊，總有一些事是只有天馬能做的。”琪琪微笑著挑了個眉，“或者雌駒～”

　　“別說啦！琪琪！”皮皮以蹄掩面，打斷道，“哦……重金求購沒想象過那種畫面的腦子?！?/span>

　　桌子周圍瞬間引起一片哄笑。至于赫馳，他一臉緊張地看著皮皮，又瞅了瞅一旁的晴日。

　　“那么謎語呢？”伊綺問道，“這個叫做無序的家伙，聽起來只是想和你玩?zhèn)€游戲來恢復(fù)自己的魔力。要問我什么最在行，絕對是游戲～”

　　晴日翻開日記，閱讀道：“聚齊特殊四色，共赴原初之地，陰陽方能倒轉(zhuǎn)。”

　　“除了警長，我們有四只馬，一起恢復(fù)了艾奎斯陲亞的魔法，夠特殊了?！辩麋髡f。

　　“這一切都是從去燈塔的路上開始的，對嗎？”皮皮問道。

　　“是啊?！焙振Y拿起桌上擺的麥香點(diǎn)心開始品嘗。

　　“哦……”伊綺略顯失望地說，“這只是個普通的大白話，我還期待著一場新的冒險呢！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帶赫馳上路，然后噗的一下變回原樣？你們說，那個無序想不想玩別的游戲??？哦哦，或許我可以向他學(xué)點(diǎn)新咒語?！?/span>

　　晴日聳了聳肩說：“我覺得咱們之中沒馬能清楚明白我們在面對什么。我也不確定再次‘激活’水晶會發(fā)生什么，真正的魔法一直就在我們的體內(nèi)，不是嗎？話是這么說，但多點(diǎn)防備沒什么不好?！?/span>

　　“晴晴，你了解這個無序嗎？”琪琪問，“我們需要一個后備計劃，萬一我們沒猜對謎語呢？”

　　“嗯，友誼守護(hù)者通過友誼打敗了大多數(shù)壞蛋，但我爸爸從來沒詳細(xì)地介紹過他們。無序大概是個擅長惡作劇的謊言者，他可能和云寶相處得很好吧。不過，我也不知道無序為什么對小蝶這么著迷?！?/span>

　　“沒錯?！焙振Y說，“無序有點(diǎn)迷戀她?？偟膩碚f，他需要朋友?！?/span>

　　“所以，他需要朋友？那我們就給他幾個。”琪琪總結(jié)道，“A計劃是解開謎語，B計劃是說服他不使用那些混沌的詭計和魔法而和我們交朋友?！?/span>

　　每只小馬都點(diǎn)頭同意。

　　“來吧，我們出去看看會發(fā)生什么?！鼻缛照酒鹕恚_保三塊水晶都在她的鞍包里，“至于這些，我們可以稱之為C計劃。”

　　幾只小馬相繼出門，這時，琪琪放慢腳步，湊到赫馳身邊：“嘿，警長。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只多么可愛的雌駒嗎？”

　　赫馳頓時滿臉通紅，嘴里磕絆了好一會兒才清楚地說出了話：“你在逗我，對嗎？”

　　琪琪又笑了?！奥?，放心吧，我相信你永遠(yuǎn)會是你自己?！弊尯振Y臉紅了好一陣的琪琪補(bǔ)充道，“別擔(dān)心，警長。即便是魔法也會遵守它相應(yīng)的物理定律。我會查明他是怎么改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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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小馬們到達(dá)目的地，這里空蕩蕩的，只有赫馳昨天落下的警徽、肩帶，一些木屑和一片紫色的草地。

　　伊綺拿起徽章，抹去灰塵，交還給赫馳。赫馳接過別在肩帶上，把壓在肩帶下的粉紅色鬃毛順出來：“謝了，伊綺?！?/span>

　　晴日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叫道：“好了無序！我們是新任的友誼守護(hù)者，我們破解了你的謎語！我們想讓我們的朋友變回去！”

　　微風(fēng)拂過，晴日這么一番喊話后沒有任何變化出現(xiàn)。五只小馬環(huán)顧四周，晴日正想再喊一遍，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們咋就剩五只了？還有誰沒來嗎？還是說他們削減了預(yù)算，只夠設(shè)計你們五只小馬？下一代不會就四只吧？”

　　他們一齊轉(zhuǎn)過身，一個蛇形的生物正坐在一個皮革躺椅上，戴著太陽鏡，吃著爆米花，還抖著腿。

　　“無序！”赫馳說，“我們解開了你的謎語，我把她們四個帶到了最開始的這里。所以，把我變回去！”

　　“謎語？哦吼吼，我說那個謎語只是想擺脫你而已啦～當(dāng)時我不正在用魔法熱身嘛，現(xiàn)在我完全掌控，恢復(fù)如初咯，明白嗎？”無序打了個響指，一朵粉紅色的云朵出現(xiàn)在五位上空，朝他們下巧克力牛奶。

　　躲開那朵云的琪琪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看起來可沒控制住啊。”

　　“懂了懂了，云寶黛西的替補(bǔ)。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纯傄匾u?！?/span>

　　晴日走上前，直面無序：“無序，我對你了解不深，但從我聽到的故事里，你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壞蛋騙子，但你和那些友誼守護(hù)者玩游戲的時候遵守了諾言。”

　　“一個改過自新洗白了的壞蛋，非常感謝?！睙o序往他的頭頂上造了個金色光環(huán)，“但是別在我面前重復(fù)我的起源故事了，讀者們早就看膩了。如果不是我的小小‘幫助’，艾奎斯陲亞早就完蛋十幾次了；雖然說實話，我大概煽動了四分之一的災(zāi)難……管它的呢?？傊氵€是該對你的長輩表示出尊重，好嗎？”

　　“那么，你不打算信守承諾了嗎？”晴日問道。

　　“就像我說的，我只是想擺脫一下小蝶，直到我有足夠的能力改寫她的性格。哦，這倒提醒我了?！睙o序又一次打了響指，卻……什么也沒發(fā)生？

　　“哦，什么，我……”赫馳滿腹疑惑地為無序感到抱歉，他走上前給了無序一個擁抱，然后呆愣在原地，“等等，你又做了什么？”

　　無序又打了更多的響指?！白蛱爝@魔法變了一半就停了，我確實冒了個險?！彼屘梢蜗?，站了起來，“沒什么啦，我只是想盡早結(jié)束小蝶的轉(zhuǎn)變?！?/span>

　　話音未落，一只憤怒的琪琪飛過無序的頭頂，正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想再次沖擊，卻撞上了前一秒根本不存在的大蜘蛛網(wǎng)上。

　　“爭強(qiáng)好勝，我們說不定能友好相處～”

　　“把他變回去！”琪琪喊道。

　　“為什么呢？”

　　“你不能另外找一只小馬直接替代你的老朋友，但你可以交新朋友??！”晴日來到他身邊，抬起頭說，“你為什么這么堅持，為什么費(fèi)這么大勁讓小蝶回來？”

　　無序低頭望著她，在這場交涉中，他第一次無話可說，也沒什么魔法把戲可玩。

　　沉默片刻后，伊綺上前擁抱住了他：“你永遠(yuǎn)地失去了她，是嗎？”

　　晴日也加入了擁抱。皮皮保持了一點(diǎn)距離，在一旁偷摸著用蹄機(jī)記錄這一切。赫馳最后加入。琪琪很好地模仿了一只蒼蠅，把自己纏在了蛛網(wǎng)上。

　　“啊，哈……我都忘了擁抱是這么難以忍受了。”無序哀嘆道。

　　“暮光、瑞瑞、云寶、萍琪，還有蘋果杰克都是你的朋友……但顯然，小蝶對你來說更重要，更加意義非凡，對嗎？”晴日問道。

　　“她是我的一切。為了讓她回來，我愿意做任何事?？峙拢@就是你的雄駒朋友不走運(yùn)的原因?！睙o序消失在一團(tuán)煙霧中，順道帶有了纏著琪琪的網(wǎng)。不久之后，他又重新出現(xiàn)躺在路對面。

　　“但我們可以成為你的新朋友，我們能證明這一點(diǎn)?！币辆_微笑著靠近無序，“你不是喜歡游戲嗎，我們玩一把如何？”

　　晴日爭辯道：“伊綺，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盡情騰躍（Just Prance）那樣的游戲，我們在營救赫馳！”

　　“嗯，我沒關(guān)系，不用在意我?！焙振Y輕聲說道。他晃了晃腦袋，他又一次聽到那道聲音，那道溫柔、善良的聲音，那道完全不屬于自己的聲音。赫馳現(xiàn)在心煩意亂，他的腦中有個又溫柔又親切的聲音，一直在建議他如何如何做。他希望繼續(xù)忽視這聲音能有點(diǎn)作用，但他心中對無序的歉意始終沒有改變。更糟的是，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他自己的想法，還是無序的魔力造成的。

　　“那么，你想怎么玩？”無序問。

　　“與我們中每只小馬共度一天，了解我們。我們會證明，我們每只小馬都能成為你的新朋友?！币辆_望向赫馳，“這樣一來，你就有五個新朋友，就不用拿魔法強(qiáng)迫一只小馬假裝你的老朋友咯?！?/span>

　　無序思考了一番。他掌握了這場游戲的關(guān)鍵。他如果要贏，只需要撒謊說他們中的一只小馬沒和他成為朋友。非常簡單，對吧？但是通常來說，他還是想讓這游戲看起來公平一點(diǎn)。

　　“好吧，你的游戲我玩。一天一只小馬，不包括小蝶，她早就是我朋友了。如果你們四個能在我身上證明……”無序聳了聳肩，“所謂的‘友誼魔法’，我就把他變回去?！?/span>

　　“嚴(yán)格來說……我不喜歡這種……賭局？”晴日抱怨道。

　　“但好像我們別無選擇。”琪琪輕聲對她說，“伊綺至少幫我們爭取到了一個機(jī)會。更何況他那不正經(jīng)的混亂魔法，我們目前還沒什么辦法直接擊敗他。”

　　“嘛，只要能變回正常，我愿意做任何事?！焙振Y說道，“我感覺越來越混亂了?！?/span>

　　“皮皮，你認(rèn)為呢？”晴日問。

　　“我認(rèn)為這是本世紀(jì)最大的新聞頭條～哦，我當(dāng)然加入?！彼卮鹫f。

　　“好極了！”伊綺伸蹄握住了無序的爪子，“哦對，差點(diǎn)忘了，可以請你暫時不要用任何魔法轉(zhuǎn)化赫馳嗎？”

　　“沒問題?！睙o序突然扮成了一位經(jīng)驗老道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海盜，眼罩、海盜帽還有假肢，“我們達(dá)成了協(xié)議。就從這位海盜姑娘開始好嗎？”他指向了晴日。

　　伊綺看了眼晴日，頓時大笑出來——她正戴著一定寬大的帽子、一只眼罩，還穿著像是成年小馬商店里某些淫亂雌駒買去參加萬圣節(jié)的新奇衣服。

　　晴日還沒來得及脫下這身行頭抱怨一番，這些海盜的道具就在迷霧中消失了。

　　“這里是第一現(xiàn)場報道！”皮皮正對著蹄機(jī)講話，引起了無序?qū)@個小設(shè)備的注意。還從未見過蹄機(jī)這玩意兒的他，閃到皮皮肩后俯視著那塊小屏幕。“我們要與友誼守護(hù)者最臭名昭著的反派，玩一場會決定艾奎斯陲亞命運(yùn)的游戲，多么刺激啊朋友們！”

　　晴日以蹄掩面：“皮皮，你這樣說真的會嚇到小馬們的。”

　　“放輕松啦?！逼てぐ聪绿銠C(jī)上的某個按鈕，繼續(xù)說道，“不不不，嚴(yán)格來說，這場游戲只會決定，曾擔(dān)任小馬灣警長的雄駒，現(xiàn)在是一只美麗漂亮的雌駒的赫馳的命運(yùn)！”

　　赫馳不禁嘆息道：“這下好了，每只小馬都知道我變雌駒了，我要社死了……”

　　晴日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在他耳邊悄悄地說：“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功解決這個大麻煩——只要沒有哪只小馬注意到我浴室抽屜里的某個小可愛，我早上發(fā)現(xiàn)它動地方了?！?/span>

　　“毀滅吧，趕緊的?！?/span>

　　此刻，赫馳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