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首次辯護?

第五節(jié) 法庭白熱化

　　Michelle在美國的一年，過的其實并不好。倒不是指生活上有什么不好，她在美國遇見她的老師，著名刑事律師Peter Lee ，在Peter身邊再待一年，接觸了不少法律界的天皇級人物，Michelle在刑事案件上的洞察力更上一層樓，憑借著女性的細致和嚴謹，以及多年的經(jīng)驗和對法律的熟悉，在羅織思維網(wǎng)上更添粘性。也以她獨特的東方氣質(zhì)和理性風姿征服了美國法律界。但是離開在春的日子，丁柔是靠著閱讀和休養(yǎng)來度過。一個人再風光，都是孤獨的。

　　其實丁柔去美國并不是真想和在春分開，她只是想離開這個混沌的環(huán)境來使自己清醒下，給彼此空間時間來冷卻，順便治療自己的心臟病，給自己一個呼吸的機會。但是，越離開在春，心卻牽掛得越近，丁柔明白，只是不想開口，而一年前的事情，真的很難釋懷。她想等到自己不在乎了再接受在春，她相信在春能等，只是自己看到他，卻很想逃避。

　　丁柔不會告訴在春，在美國的365個夜晚，其實每天都是想著在春壞壞的笑容入睡的…每天的黯然失神，都是因為沒有這個男人在身邊。而她笑的最燦爛的日子，永遠是和在春結(jié)婚后的時光……

　　而現(xiàn)在，她選擇回來，也是因為她得知在春重新開始了工作，她想借用這個機會給自己和在春一個新的較量機會，看看一年不見，大家都是如何生活的。

　　Pub，Ben和眾老友

　　Michael狂笑道：“Ben，你今天差點被Michelle釘死，是不是忽然看到她，智商立馬變零了！”

　　Ben徉裝狂揍Michael，道：“你個小子還在這說風涼話，事事都瞞著我，看我收拾完這個case怎么收拾你?！?/p>

　　老彬道：“老表，你先收拾好丁柔吧，不知道她搞什么，竟然懷疑我們警方的證物。”

　　關靜問：“Ben，你知不知道Michelle在美國干了些什么呀？”

　　Ben道：“我還想你告訴我呢。真沒想到，才一年時間就升級了…我是低估她了”

　　“就是，你說我們的證物干嗎要造假呀?！崩媳蜻€在嘮叨。

　　Michael真是忍不住了：“我說老彬，你那證物真沒問題？要真沒問題，Michelle不會這么問的，而且你自己也看到了，阿Ben在庭上也無話可說?！?/p>

　　Ben看著周sir：“我現(xiàn)在也開始懷疑你了……為了證明你的清白……”老彬急問：“什么？”

　　眾人皆答：“你買單！”

　　律政署有力的血液證明已經(jīng)被Michelle置疑的差不多了，雖然Michelle預感到再次上庭Ben還是會拿血證作為強勢證據(jù)，但是也無須太擔心，接下來就是萬子權的手套。這是個頭疼的證物，因為萬子權已經(jīng)承認那是他的手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只在自己家，一只在前妻家。萬子權與前妻雖然離異，但仍然保持著藕斷絲連的關系，如果手套只是在前妻家尚可解釋，一人一只是怎么回事呢？在萬家找到的手套里有萬子權的皮膚纖維以及鐘敏的血液，又怎么解釋呢？

　　Michelle這幾天都住在萬家豪宅的客房里，方便和其他人討論，Grass和Spring陪著她。夜已深，還是沒有頭緒。見Michelle忙的顧不上休息，Grass和Spring也不便打擾，出去廚房幫她煮咖啡。

　　Peter Lee正從廚房出來，看到這兩個小姑娘，問：“Michelle還在看案子呢？”

　　Grass無奈的點頭：“工作狂，沒辦法?！?/p>

　　Spring道：“所以我們來幫她弄她的最愛。”說完晃晃咖啡杯。

　　Peter看了一眼，笑：“告訴Michelle，整天盯著資料，也要看看現(xiàn)實啊，早點休息吧，兩個小丫頭。”

　　兩人有點莫名其妙，還是在送blue mountain的時候把這句話告訴了Michelle。Michelle忽然笑了，道：“老師說的對，我是忽略了這點?！彼盐募畔?，說，“還是沒有習慣怎樣當個好辯護律師啊，呵呵，我去找萬子權談談?！?/p>

　　Grass忙叫住她：“這么晚了，你不睡人家都睡了，反正后天才開庭，急什么，早點休息，省的帶只熊貓上庭?！?/p>

　　Michelle道：“這個不用你擔心啦，我會在睡覺前做護膚的?！闭f完笑笑便走了。

　　Grass裝怒：“強詞奪理?！?/p>

　　Spring笑道：“你應該告訴她，睡眠不足，做多少護膚都補不回來?！?/p>

　　Grass更怒：“那你剛才干嗎不說，真是。”

　　Spring一本正經(jīng)道：“因為剛剛才想到…哈哈。”

　　開庭。

　　控方傳召萬子權好友，當晚在萬家留宿的金凱平。

　　Ben：金先生，你和被告是什么關系？

　　金：朋友。

　　Ben：本年6月12日發(fā)生了什么事？

　　金：因為13日子權，厄，被告……（顯然不習慣這個稱呼）……被告要去三藩市參加慈善演出，而12號中午被告打電話給我說心情不好，下午我就過去陪他打網(wǎng)球，傍晚一起吃了飯，他說要先休息，免得狀態(tài)不好，我就在客房上網(wǎng)。

　　Ben：你是一個人嗎？

　　金：是。

　　Ben：在這期間，你見過被告嗎？

　　金：沒有。

　　Ben：如果被告當時并不在家而是外出了，你會知道嗎？

　　金：不知道，我玩電腦很入神。

　　Ben：然后發(fā)生什么事情？

　　金：大約在晚上10時45分左右，我聽到客房背后一聲巨響，墻壁上的掛畫都被震動得搖晃起來，我當時以為是輕微地震，沒放在心上。

　　Ben：那個時候被告有出現(xiàn)嗎？

　　金：沒有，除了門鈴聲，但是主人家的門鈴我們是不能接聽的，我也沒去管他。

　　Ben：后來你有再見過被告嗎？

　　金：有，10點55分左右，被告過來說自己換身衣服就走，讓我?guī)退磶滋旒摇?/p>

　　Ben：被告當時的狀態(tài)怎么樣？

　　金：精神很好。

　　Ben：如果我說被告當時并不像剛睡醒的樣子，你會不會反對？

　　金：不會。

　　Michelle：金先生，你和我當事人是好朋友，請問你對他的生活情況熟悉嗎？

　　金：很熟悉。

　　Michelle：我當事人睡覺會打呼嚕嗎？

　　金：不會。

　　Michelle：有其他不好的毛病嗎？比如磨牙，夢話……

　　金（想了想）：沒有。

　　M：換句話說，我當事人當時確實在睡覺，也不會有任何聲響讓你察覺嘍。

　　金：是。

　　控方呈庭的重要證據(jù)之二，是警方在萬子權住宅客房后面搜獲的黑色血手套。

　　Ben先傳問了檢方證人李文淵幫辦。

　　Ben：你可不可以跟我們詳細說明發(fā)現(xiàn)血手套的過程。

　　李文淵：可以。（陳述了發(fā)現(xiàn)手套的始末。）

　　Ben：手套是在客方后面的空調(diào)走道上尋獲的，也就是剛才證人金凱平先生說的客房背后有聲巨響的地方。被告極有可能是作案返回，黑暗中撞上了空調(diào)，才遺落下的。

　　法官：辯方律師可以開始盤問證人。

　　Michelle：李警官，根據(jù)你剛才的證詞，你發(fā)現(xiàn)手套是6月13日早晨6點10分，對嗎？

　　李：是。

　　M：法醫(yī)鑒定兇案發(fā)生大約在6月12日深夜10點半左右是嗎？

　　李：是。

　　M：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請大家看血手套的照片，從上面的照片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手套上的血跡是濕的。李警官，請問，請問你發(fā)現(xiàn)血手套時，它的外表是干的還是濕的。

　　李（遲疑）：濕的。

　　M：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兇案大約發(fā)生在6月12日深夜10點半左右，而李警官發(fā)現(xiàn)手套的時間是6月13日早晨6點10分，時間跨度在7個小時以上。請問，在案發(fā)之夜那種晴轉(zhuǎn)多云和室外溫度為攝氏20 度的氣象條件下，事隔7小時后，手套上沾染的血跡肯定已經(jīng)干了。那么，為什么李警官發(fā)現(xiàn)的手套濕的呢？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有人來到兇殺案現(xiàn)場后，悄悄地把血跡未干的手套放入了隨身攜帶的保護袋之中。然后，他千方百計尋找機會進入萬子權住宅，趁人不備偽造證據(jù)。這樣，盡管時間跨度很長，但血跡仍然是濕的。

　　B：反對，反對辯方律師提出假設性猜想。

　　法官：反對無效。

　　Michelle看了Ben一眼，不經(jīng)意的笑。

　　Ben繼續(xù)呈堂這只血手套，提出新證據(jù)證明手套里有萬子權的毛發(fā)、皮膚纖維和被害者的血液等。

　　萬子權在庭上承認手套屬于他所有，但無法解釋為何一只在自己家，一只在前妻家。

　　Michelle：法官大人，我請求讓我的當事人當庭試帶這只手套。

　　法官：本席批準。

　　在法庭上，萬子權先帶上了為預防污損而準備的超薄型橡膠手套，然后試圖戴上血手套?？墒牵娔款ヮブ?，萬子權折騰了很久，卻很難將手套戴上，全場嘩然。

　　Michelle：這只手套太小，根本不可能讓我當事人現(xiàn)在戴上。請大家注意，我的當事人事發(fā)前左手已經(jīng)受傷腫脹，根本無法鉆進這只手套里。盡管先前控方提出是我的當事人在行兇時把手弄傷，但是，手套里根本化驗不出我當事人的血液，可見，我當事人的手傷與這只手套毫無關系，也表明，我當事人與這只作為證物提出的血手套毫無聯(lián)系。極大的可能是栽贓嫁禍的。

　　萬子權被控辯雙方盤問。

　　Ben：萬先生，你和你前妻鐘敏小姐關系如何。

　　萬：我很愛她。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還是很努力去彌補，希望能挽回。

　　Ben：但是鐘小姐好像不領你的情啊。你們是因為什么而離婚的？

　　萬：性格不合。

　　Ben：不是性格不合，而是你對她使用家庭暴力，使得鐘小姐無法忍受，幾次報警反而被你打的更慘，所以最后不得已才離婚的吧。

　　萬默認。

　　Ben：案發(fā)當晚你在干嗎？

　　萬：睡覺。我一直睡到10點50多，才醒來，聽到禮車司機按門鈴，就去應答。

　　Ben：第一次按鈴你沒聽到嗎？

　　萬：沒有，我睡覺睡的很死。

　　Ben：對于鐘小姐家里檢測出你的毛發(fā)和皮膚纖維，你怎么解釋。

　　萬：我們雖然離婚，還是經(jīng)常接觸，我也經(jīng)常去她家，自然會遺落一些東西。

　　Ben：包括你的手套嗎？

　　萬：我不知道，之前已經(jīng)不見了。

　　Ben：為什么兩位受害人的血、毛發(fā)和衣物纖維以及你的福特車內(nèi)的毯子上的纖維都在手套上？

　　萬：我說過不知道手套什么時間丟的，可能丟在鐘敏家里了。

　　Ben：萬先生，你的手什么時候受傷的。

　　萬：不太清楚。

　　Ben：案前還是案后？

　　萬：不記得了，大概是案前。

　　Ben：但是案發(fā)當日的下午，你還和好友打網(wǎng)球，你的手沒事嗎？

　　萬：不知道。

　　法官：辯方律師，你有什么問題要問的。

　　Michelle：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