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08-B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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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奇·地心: 咳咳，各位際崖城的居民們，我是你們的環(huán)境與氣候代表，耶奇·地心。

耶奇·地心: 現(xiàn)在，把大家都喊過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討論有關(guān)際崖城的未來。

耶奇·地心: 現(xiàn)在勘測結(jié)果也已經(jīng)出來了，我們幾位代表也討論出來了幾套可行的方案，今天，我們會在這些方案中做出選擇。

耶奇·地心: 而且，有關(guān)最后怎么折騰這座城市，最好也能討論出一個方案。

耶奇·地心: 不過，今天這場會議不是我主講，而是會由阿芙朵嘉來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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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綺·磚石: 阿芙朵嘉，你真的沒問題嗎？

克羅綺·磚石: 雖然你已經(jīng)在際崖城生活了這么久，城里的人都認識你，但是，這還是你第一次真的站在大家面前吧？

阿芙朵嘉: 嗯。

耶奇·地心: 好了，阿芙朵嘉，該你上場了。

阿芙朵嘉: 耶奇大師，我可能會說得久一些，沒問題嗎？

耶奇·地心: 噢，我想你是不可能打破我曾經(jīng)創(chuàng)下的，把半座城市的人都給說睡著的記錄的。

阿芙朵嘉: 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克羅綺·磚石: 啊，我記得，那一次是大師說著說著，開始講起了地質(zhì)學(xué)的知識。

克羅綺·磚石: 從下午說到了晚上，直到大師自己都撐不住了才終于結(jié)束了。

阿芙朵嘉: 我大概也不會說那么久吧。

耶奇·地心: 去吧，阿芙朵嘉，我看得出來，這也會是你作為地上人，在我們這里生活了這么久的一次總結(jié)。

阿芙朵嘉: ......謝謝，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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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聲音: 真的是阿芙朵嘉小姐！

遠處的聲音: 阿芙朵嘉小姐！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支持你！

耶奇·地心: 為什么我演講就沒有這么受歡迎？

黛柯綺·銀幣: 因為除了您的最長記錄之外，其他由您主持的會議，也沒有短到哪里去。

耶奇·地心: 臭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你都是第一個睡著的。

黛柯綺·銀幣: 今天我可不會睡，今天的阿芙朵嘉，和平時不太一樣，她到底想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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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的杜林人: 太好了，雖然耶奇大師確實很厲害，但是要聽他開會太折磨了。

悠哉的杜林人: 阿芙朵嘉小姐人又美，聲音也動聽，如果是她來講，多久我都愿意聽啊。

阿芙朵嘉: 各位際崖城的居民，大家好，我是文學(xué)代表，阿芙朵嘉。

阿芙朵嘉: 今天，將由我來主持這場事關(guān)際崖城未來的會議。

阿芙朵嘉: 關(guān)于在災(zāi)難之下如何撤離際崖城，最后，我們通過與耶奇大師的討論，認為有三種可行的方案。

阿芙朵嘉: 不過，在討論具體的方案之前，我想和大家先聊些別的事情。

阿芙朵嘉: 那就是，關(guān)于我的過去。

阿芙朵嘉: 不是阿芙朵嘉·銳筆的過去，而是，阿芙朵嘉·尼古拉耶芙娜·伊萬諾娃的過去。

阿芙朵嘉: 在來到杜林的城邦生活后，我創(chuàng)作了許多故事，也和許多人分享了許多有關(guān)我的事情。

阿芙朵嘉: 但唯有這一部分，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阿芙朵嘉: 今天，我想分享給大家。

阿芙朵嘉: ......

阿芙朵嘉: 我出生在一個烏薩斯的貴族家庭......

阿芙朵嘉本以為自己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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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她真正開口的時候，記憶卻在一瞬間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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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不知道說什么，而是能說的太多了，自己竟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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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人們并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但她自己卻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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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流落到杜林的城邦后，第一次回頭去看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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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讓時間沖淡過去的經(jīng)歷，她曾無數(shù)次地想要讓自己忘記自己身為烏薩斯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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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她終于真正意識到，她永遠都無法抹去自己的出身，也不可能真正逃避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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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見到嘉維爾，見到嘉維爾身邊的那些人，讓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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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也沒有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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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潮水，將她一點一點地淹沒，也將聽故事的杜林們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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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再為此痛苦，于是，杜林們也甘之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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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坐在房間里，他試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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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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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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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棄這個機會，自己將永遠無法勝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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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有一種預(yù)感，這一次無法勝過的話，他將永遠無法勝過某種他無法言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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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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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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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抱住了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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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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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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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喂，斯第奇，你在里面吧？

斯第奇·畫布: ......

嘉維爾: 別裝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斯第奇·畫布: 別來管我，嘉維爾！

嘉維爾: 那可不行，找你有事呢。

斯第奇·畫布: 如果是穹頂?shù)氖?，去找卡奇吧?/p>

嘉維爾: 不行。

斯第奇·畫布: 為什么？

嘉維爾: 因為那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嘉維爾: 你先開門，我進來再說。

斯第奇·畫布: 我不會讓你進來的！

嘉維爾: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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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門連帶著周圍的墻壁應(yīng)聲而倒，嘉維爾拖著她的巨斧輕松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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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斯第奇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坐在桌邊，從她的角度，無法看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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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邊，是空白的稿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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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腳邊，則是只畫了幾筆的稿紙，不是被撕碎了，就是被揉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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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這些是......穹頂?shù)脑O(shè)計圖啊。

嘉維爾: 你其實也是想要做的吧？

斯第奇·畫布: 嘉維爾，為什么你不能放過我？

嘉維爾: 要我說的話，與其說是我不放過你，不如說——

嘉維爾: 躲在這個小房間里，對著稿紙自顧自地苦惱，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

嘉維爾: 現(xiàn)在是你沒有放過你自己啊，斯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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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畫布: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嘉維爾: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沒打算強行把你帶回去嘛。

嘉維爾: 既然我不懂，那我搞懂不就行了？

斯第奇·畫布: 那你為什么要砸穿我的門！

嘉維爾: 不砸穿的話，你連說都不愿意說吧。

斯第奇·畫布: 你分明是在威脅我......

嘉維爾: 我很講道理的啊，如果你能說服我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幫你一把呢。

斯第奇·畫布: ......

嘉維爾: 我在路上想通了一件事。

嘉維爾: 你從一開始，就在抗拒修穹頂?shù)氖?，對吧?/p>

斯第奇·畫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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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綺·磚石: 地面上的生活還真是蠻豐富多彩的，以前都沒聽阿芙朵嘉提起過......對吧，耶奇大師？

耶奇·地心: 啊？嗯？

克羅綺·磚石: 沒事。不過，難得見到您在這種時候走神，怎么了？

耶奇·地心: 我在想斯第奇那小子的事。

克羅綺·磚石: 斯第奇？那邊不是有嘉維爾和卡奇去找他嗎，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耶奇·地心: 不是有不有事的問題，而是......

耶奇·地心: 看到他今天的樣子，我忽然回過神來，或許，我之前逼他逼得有點太緊了，而我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

克羅綺·磚石: 您是說修穹頂?shù)氖拢?/p>

耶奇·地心: 是啊。

耶奇·地心: 不修穹頂?shù)氖侣铮耶斎灰彩峭獾摹?/p>

耶奇·地心: 但勘測裝置壞了我很著急，也是真的。

耶奇·地心: 而斯第奇這小子，自從他老師失蹤后，他的狀況你也看到了。

耶奇·地心: 他好幾次提出的穹頂方案都沒有通過，然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連會都不去設(shè)計部開了，就整天埋在他的房間里。

耶奇·地心: 于是，我就想著能不能逼他一把，如果他最后能拿出一套新的方案來修穹頂，那正好順水推舟提出來。

耶奇·地心: 我也可以幫他一把。

克羅綺·磚石: 結(jié)果他跑到了地上招來了一群地上人幫您修鐵路。

耶奇·地心: 是啊，我沒想到，這小子為了不修穹頂能做到這份上。

耶奇·地心: 我于是想著，那就先算了，勘測源石礦脈的事情更要緊。

耶奇·地心: 他這么不想修，那就先放著吧，之后有的是機會。

耶奇·地心: 結(jié)果沒想到，這就沒有機會了。

克羅綺·磚石: 但這不是您的錯啊，真要說，也是一直在逃避的斯第奇的錯吧。

耶奇·地心: 但是，如果對那小子來說，這座穹頂真的那么重要——

耶奇·地心: 那他沒有抓住機會的話，會抱憾終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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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排斥修穹頂?shù)氖拢?/p>

斯第奇·畫布: 因為老師留給我的任務(wù)。

嘉維爾: 老師？任務(wù)？可我聽卡奇說，你的老師不是失蹤了嗎？

斯第奇·畫布: 老師......并不是突然失蹤的。

斯第奇·畫布: 他雖然沒有告訴其他人，但他給我留下了一個課題。

斯第奇·畫布: 我必須用我的穹頂設(shè)計說服所有人，將際崖城的穹頂變成我的設(shè)計。

斯第奇·畫布: 只有這樣，他才會重新回來找我。

斯第奇·畫布: 否則的話，他將永遠不會回來。

嘉維爾: 你也姓畫布，他是你的親人？

斯第奇·畫布: 不，我的姓是后來改的。

斯第奇·畫布: 八年前，我僥幸在一場活性源石礦脈的爆發(fā)中幸存下來，是老師將無家可歸的我?guī)г诹松磉叀?/p>

嘉維爾: 所以你的礦石病......

斯第奇·畫布: 對，就是那時候，我感染了礦石病。

斯第奇·畫布: 我聽說地面上把感染這種病的人叫做感染者，并且會排斥他們。

斯第奇·畫布: 杜林雖然沒有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也無法根治礦石病，只能用一些藥物抑制病情。

嘉維爾: 這一點倒是跟地上一樣。

斯第奇·畫布: 在那之后，我就改成了老師的姓氏，跟著老師學(xué)習(xí)建筑設(shè)計。

嘉維爾: 我聽說，你的老師很厲害？

斯第奇·畫布: 那當然！我的老師，芬奇·畫布，是際崖城上一任的設(shè)計代表。

斯第奇·畫布: 我們這個流派，用你們地上的分類來定義的話，應(yīng)該是所謂的“極簡主義”。

斯第奇·畫布: 我們反對花哨和浮夸的設(shè)計風格，因為我們認為，這是長久以來的散漫生活導(dǎo)致的無休止欲望的蔓延。

斯第奇·畫布: 長此以往，我們必將被自己的欲望所吞沒。

斯第奇·畫布: 因此，我們主張一種凸顯物性的生活方式。

嘉維爾: 物性是啥??？

斯第奇·畫布: ......唉。物性，就是一件事物的本來面貌，我們反對一切不必要的功能性，希望將事物保持在其原有的樣貌之上。

斯第奇·畫布: 這是對于我們欲望生活的反叛。

嘉維爾: 啊，嗯，也就是你房間那種和外面不一樣的，很簡單的設(shè)計嗎？

斯第奇·畫布: ......

斯第奇·畫布: 不，我和老師的風格并不完全相同。

斯第奇·畫布: 我的風格脫胎于老師，卻又和老師背道而馳。

斯第奇·畫布: 讓城市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毀滅，這種僅僅是因為我們生產(chǎn)力上的富余而產(chǎn)生的做法，是多么地傲慢與浪費。

斯第奇·畫布: 因為生命是有限的，而我的生命，更是已經(jīng)在倒計時了！

斯第奇·畫布: 嘉維爾，你也是感染者，難道你不明白嗎？

斯第奇·畫布: 你的生命有限，所以必須把有限的精力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嘉維爾: 這是當然的啊，所以我才會學(xué)習(xí)醫(yī)學(xué)，因為我想要醫(yī)治自己，也想要醫(yī)治更多和我一樣的人。

嘉維爾: 但是，既然你這么想，為什么你不把握住這最后一次機會呢？

斯第奇·畫布: ......你以為我不想嗎？

斯第奇·畫布: 你看到這邊的這些設(shè)計圖了嗎！

斯第奇·畫布: 它們就是我這些年失敗的證明！

斯第奇·畫布: 我設(shè)計了一版又一版的方案，但它們?nèi)紱]有被通過！

斯第奇·畫布: 在之后，我甚至無法畫出過得了我自己這關(guān)的圖紙。

斯第奇·畫布: 我不知道是際崖城的人腦子有問題，還是我的腦子有問題。

斯第奇·畫布: 我只知道，現(xiàn)在看到那座穹頂，我只感到害怕！

斯第奇·畫布: 它就像老師給我設(shè)下的牢籠，讓我永遠也逃不出去！

斯第奇·畫布: 就算這是最后一個機會。

斯第奇·畫布: 我也已經(jīng)做不到了！

斯第奇·畫布: 就算我能想出新的方案，也一定無法被通過。

斯第奇·畫布: 更何況，你告訴我。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我要怎么樣才能想出一個新的而且能被通過的方案？！

嘉維爾: ......

斯第奇·畫布: 所以，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嘉維爾。

斯第奇·畫布: 我已經(jīng)是一個失敗者了。

斯第奇·畫布: 你回去告訴耶奇大師，如果穹頂一定要修，那就讓卡奇去做吧。

斯第奇·畫布: 卡奇一定會做得比我更好。

嘉維爾: 你的想法，我大概理解了。

嘉維爾: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應(yīng)該跟我走一趟了。

斯第奇·畫布: 你聽不懂人說話嗎！

嘉維爾: 我聽懂了啊。

嘉維爾: 但是，這些想法，你應(yīng)該親自解釋給其他人聽。

斯第奇·畫布: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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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機械A(chǔ): 斯第奇有危險，斯第奇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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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機械B: 保護斯第奇，保護斯第奇。

嘉維爾: 嗯？這些機器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斯第奇·畫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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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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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09-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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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綺·磚石: 欸，您說到這個的話，我也想起來了。

克羅綺·磚石: 幾年前，我有參加過兩次他和卡奇關(guān)于穹頂?shù)母偢鍟?/p>

克羅綺·磚石: 那時，芬奇大師剛離開不久，而兩個初露鋒芒的新星都想用穹頂?shù)母脑旆桨缸C明自己。

克羅綺·磚石: 卡奇經(jīng)常在會議上滔滔不絕，闡述自己的想法，解說自己設(shè)計的得意之筆。

克羅綺·磚石: 而斯第奇，會把他那些精美的圖紙鋪在桌子上，然后就退到一旁。他好像并不愿意花費精力在解釋上，他希望我們能自己領(lǐng)悟。

克羅綺·磚石: 有的人喜歡卡奇的細致思路，也有的人認可斯第奇對自己作品的自信乃至自矜。他們無疑都當?shù)闷鹦滦堑姆Q號。

克羅綺·磚石: 這場較量持續(xù)了幾年，誰也沒能真正獲得多數(shù)人的認可，讓自己的設(shè)計得以通過。

克羅綺·磚石: 直到從某一次開始，斯第奇不再出現(xiàn)。

耶奇·地心: 芬奇還在的時候，曾經(jīng)和我聊起過這個話題，他說，他很擔心自己這個徒弟的將來。

耶奇·地心: 只是，你說的這些，旁人說再多也沒有用，只有他自己想通，放下自己的傲慢，才有可能聽取他人的意見。

耶奇·地心: 否則，別說卡奇了，就算是嘉維爾那樣強硬的人，恐怕也拿他沒有辦法。

克羅綺·磚石: 即使嘉維爾真心想幫他，也不行嗎？

耶奇·地心: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辦法，芬奇那老家伙應(yīng)該早就嘗試了吧。

耶奇·地心: 但是，誰知道呢......卡奇和嘉維爾在性格上完全相反，他們兩個一起去幫斯第奇的話，或許真的會發(fā)生什么奇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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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唉，畢竟是祖瑪瑪?shù)呐笥眩荒軐@些家伙下重手還挺麻煩的。

嘉維爾: 嗯？對了，你們應(yīng)該認識祖瑪瑪吧？我是她的朋友。

奇怪的機械: 祖瑪瑪......確認身份，祖瑪瑪?shù)呐笥?，嘉維爾。

奇怪的機械: 祖瑪瑪說過，不能傷害嘉維爾。

奇怪的機械: 我們不傷害嘉維爾。

斯第奇·畫布: 什么？！

嘉維爾: 哈哈，之前看那家伙跟你們玩得挺開心的，沒想到提她還真的有用。

斯第奇·畫布: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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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能不能幫我圍住他？

奇怪的機械: 我們不會傷害際崖城的居民。

嘉維爾: 放心，我只是要帶他去他應(yīng)該去的地方而已。

奇怪的機械: 了解。我們相信嘉維爾，我們幫助嘉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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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畫布: 別攔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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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斯第奇·畫布，我問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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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畫布: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跟你說的了！

嘉維爾: 說了這么多，你討厭際崖城的居民嗎？

斯第奇·畫布: ......

嘉維爾: 不，你不用回答。

嘉維爾: 如果你討厭這里的居民，那你來到地上后，就該留在那里，你完全可以不告訴我們有關(guān)你部族的危機。

嘉維爾: 但你還是做了。

嘉維爾: 你雖然不想修穹頂，但你依然割舍不下這里，所以你才會把特米米和依娜姆帶下來的。

斯第奇·畫布: 是又怎么樣？

嘉維爾: 那我很好奇，斯第奇。

嘉維爾: 你有沒有去問過那些否定你的人，他們?yōu)槭裁床幌矚g你的方案？

斯第奇·畫布: ......沒有。

嘉維爾: 我想也是，這就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肯定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身邊的人一樣。

嘉維爾: 實際上，你真正的想法也還沒有告訴我。

嘉維爾: 我知道，有些話很難開口。

嘉維爾: 我的病人里也有不少死撐著不想告訴別人的人。

嘉維爾: 不想給人添麻煩，覺得沒人理解自己，就是嘴硬說不出口什么的，都有。

嘉維爾: 但無論如何，不說的話，直到你死，都沒人知道。

嘉維爾: 我不會說你做錯了，斯第奇。

嘉維爾: 但我要你試一試。

斯第奇·畫布: 真正的想法，到了現(xiàn)在，我真正的想法連我自己都已經(jīng)不知道了！

嘉維爾: 那我至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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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嘉維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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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奇·敘光: 嘉維爾小姐，請等一等。

斯第奇·畫布: 卡奇？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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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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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杜林都在聚精會神地傾聽著阿芙朵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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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一開始溫情脈脈，卻逐漸顯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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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圖窮匕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下一刻，又為她的幸存而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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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竟只是個開端，因為幸存是苦難與旅途的開始，她在這一路上看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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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當我走到洞窟的盡頭時，我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

阿芙朵嘉: 如果那不是一座充滿金屬光澤的升降梯，我甚至?xí)詾槟鞘怯游彝ㄍ劳龅碾A梯。

阿芙朵嘉: 我當時的心中甚至是喜悅的，因為我以為，自己的受難終于要結(jié)束了。

阿芙朵嘉: 我終于可以在死亡的懷抱中休息片刻。

阿芙朵嘉: 但我卻沒想到，那座升降梯，打開了我通往新生活的大門。

阿芙朵嘉: 以上，就是我在來到地下之前，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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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這就是我所能為各位展示的，地面上的生活。

阿芙朵嘉: 它絕對稱不上美好。

阿芙朵嘉: 但是，當我真正回頭去看時，它又沒有我所以為的那么糟糕。

阿芙朵嘉: 而我之所以要先和各位說這些，想必有些聰明的人已經(jīng)猜到了。

阿芙朵嘉: 是的。

阿芙朵嘉: 根據(jù)我們的討論結(jié)果，我們總結(jié)出了三套撤離方案。

阿芙朵嘉: 第一套，通過隧道進行撤離。

阿芙朵嘉: 經(jīng)過計算，即使我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撤離，在爆發(fā)之前，恐怕也只能將七成的人口撤離到隧道那一頭的兄弟城市。

阿芙朵嘉: 如果采用這套方案的話，我們就需要立刻開始行動，不能有任何耽擱。

阿芙朵嘉: 第二套，立即動用全部資源，向著隧道的反方向，也就是另一邊的空洞處進行挖掘，并開辟出一個安全的避難所臨時使用。

阿芙朵嘉: 目前看來，這套方案最終的存活率要高于上一套方案，但是，隧道是我們和其他城市的唯一連通方式。

阿芙朵嘉: 災(zāi)難將會摧毀我們的大部分設(shè)施，在這種情況下，且不論開辟的避難所能否容納全城的人。

阿芙朵嘉: 即使真的可以救下所有人，在災(zāi)難過去之后，我們能夠堅持多久也將是一個問題。

阿芙朵嘉: 而第三套方案......則是前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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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經(jīng)過工業(yè)代表的估算，那座工業(yè)升降梯在經(jīng)過短時間的擴建后，可以做到在爆發(fā)前將全城人口都轉(zhuǎn)移到上方的洞窟。

阿芙朵嘉: 而前一段時間來到際崖城的幾位客人，正是來自位于際崖城正上方的地表之上。

阿芙朵嘉: 那里是一片名叫阿卡胡拉的茂盛雨林，她們作為那里的管理者，愿意為際崖城的居民提供居住的空間以及各種幫助。

阿芙朵嘉: 等到災(zāi)難過去，我們安頓下來之后，可以到時候再選擇返回這里，或者另做打算。

阿芙朵嘉: 目前看來，第三套方案，是風險最小，最能夠讓所有人都活下來的方案。

阿芙朵嘉: 只是，我們要做一個對杜林來說，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決策——

阿芙朵嘉: 前往地面。

阿芙朵嘉: 剛才我講述的，關(guān)于我的故事，也是為此而講。

阿芙朵嘉: 我們依然有別的選擇，我不希望大家被我的話影響判斷。

阿芙朵嘉: 因此，我選擇將我的故事講出來，由大家自行判斷。

阿芙朵嘉: 那么，依照慣例，十分鐘后，我們將開始對三種方案的表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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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奇·敘光: 我有些話想要跟斯第奇說。

嘉維爾: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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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奇·敘光: 斯第奇，我......

斯第奇·畫布: 穹頂交給你不是正好嗎？

斯第奇·畫布: 你又是現(xiàn)任設(shè)計代表，大家又喜歡你，由你來設(shè)計新的穹頂肯定會被大家接受吧。

斯第奇·畫布: 從當年延續(xù)至今的較量，你贏了。

卡奇·敘光: 啊，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卡奇·敘光: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斯第奇·畫布: ......你說什么？

卡奇·敘光: 是這樣的，在芬奇大師離開后，設(shè)計代表的職位一直只是由我代理。

卡奇·敘光: 而我在接過這個重擔之后，愈發(fā)感覺到我的能力或許并不足以承擔這份責任。

卡奇·敘光: 其實，我一直都想去把芬奇大師找回來，只有他，才是我們這座城市真正的設(shè)計代表。

斯第奇·畫布: 你......

卡奇·敘光: 而我走后，最適合接替這個位置的，顯然就是身為芬奇大師弟子的你了。

卡奇·敘光: 就在剛才，我回了一趟設(shè)計部，完成了一些工作交接，已經(jīng)打算收拾行李出發(fā)了。

斯第奇·畫布: 為什么是現(xiàn)在？！

卡奇·敘光: 我聽說了要前往地上的事，剛才我路過廣場的時候，聽到阿芙朵嘉小姐的演講了。

卡奇·敘光: 這個提案我想最終一定會被通過吧。

卡奇·敘光: 但芬奇大師應(yīng)該身在某座杜林城市里，所以，我想趁著現(xiàn)在還能通行，先趕去隔壁城市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卡奇·敘光: 所以很遺憾，我應(yīng)該是沒有辦法參與穹頂?shù)脑O(shè)計了。

斯第奇·畫布: 你......你做這種事，以為我會感謝你嗎，卡奇！

卡奇·敘光: 我這么做不是為了被你感謝，斯第奇。

卡奇·敘光: 而是我真的覺得你可以勝任。

卡奇·敘光: 你缺少的，只是一個讓別人認識你的機會，真的。

斯第奇·畫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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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憤怒地想要向卡奇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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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拳在半空中，就無力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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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畫布: 老師突然離開，我知道他想要讓我獨立起來。

斯第奇·畫布: 你這么做，我知道你也想讓我再嘗試一下。

斯第奇·畫布: 嘉維爾也是，我知道你們是好心。

斯第奇·畫布: 我當然知道！

斯第奇·畫布: 但是，老師也是，你也是，嘉維爾也是，為什么你們都想要逼我！

斯第奇·畫布: 為什么你們就不能把我放著不管！

斯第奇·畫布: 為什么就不能讓我繼續(xù)躲下去！

斯第奇·畫布: 為什么你們都要對我這么友善！

斯第奇·畫布: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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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奇默默撿起旁邊的設(shè)計圖，遞給斯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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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奇·敘光: 因為你明明那么努力過了啊。

卡奇·敘光: 你應(yīng)該可以做得更好的，斯第奇。

嘉維爾: 對別人好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嘉維爾: 不想看人墮落下去又需要什么理由？

嘉維爾: 現(xiàn)在，站起來，斯第奇。

嘉維爾: 別哭喪著臉。

嘉維爾: 你在一開始欺騙了我的族人，而且現(xiàn)在，你也給不少人添了麻煩。

嘉維爾: 所以我要給你一拳。

嘉維爾: 忍著點，不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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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嘉維爾舉起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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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在一瞬間，想起了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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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給他上課時他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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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離開后他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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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競稿失敗時，從設(shè)計部走出來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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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當他抬頭看向穹頂時，比起斗志，反而心生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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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這些情感都是自己的，沒有人會理解他，他也不需要別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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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此刻，當他意識到，有人在如此真切地想要了解他，幫助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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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真正明白，他或許確實應(yīng)該放下一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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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確實應(yīng)該受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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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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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預(yù)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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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去，看到桌上有一個深深的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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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哈，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嘉維爾: 放心，我的拳頭只會用來砸壞人。

嘉維爾: 你小子又不是壞人，只是腦子不太好使，我打你干什么。

斯第奇·畫布: 你才腦子不好使！

嘉維爾: 喲，還有心情還嘴，看來情緒還可以。

嘉維爾: 怎么樣，現(xiàn)在愿意跟我走一趟了吧？

斯第奇·畫布: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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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那么，現(xiàn)在開始表決。

阿芙朵嘉: 同意第一套方案的人，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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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稀稀拉拉地舉起了不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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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表情很鎮(zhèn)定，仿佛明知舉手的人不會多，他們也依然這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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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芙朵嘉知道，會這么選擇的杜林人，總是愿意成為被犧牲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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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請記錄員記錄下同意第一套方案的人數(shù)。

阿芙朵嘉: ......好了，請放下。

阿芙朵嘉: 同意第二套方案的人，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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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舉手的人多了許多，其中不少還握著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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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多體格魁梧，顯然，他們對于挖掘十分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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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請記錄員記錄下同意第二套方案的人數(shù)。

阿芙朵嘉: ......好了，請放下。

阿芙朵嘉: 同意第三套方案的人，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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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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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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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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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知道，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前往地面，如此重大的決定，不是她一個人一段演講就能輕易說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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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底下竊竊私語的杜林人，她知道，她的故事并非沒有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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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們并非恐懼，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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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還需要再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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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中暗自感到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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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她，一定會是最反對前往地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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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她，卻要為了這件事做其他杜林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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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罪惡感馬上消失殆盡，因為她知道，自己正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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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關(guān)于前往地面，我還有一些補充說明要做。

阿芙朵嘉: 阿卡胡拉是一片濕潤的雨林，那里四季的氣溫都不低。

阿芙朵嘉: 即使沒有溫控系統(tǒng)，我們也應(yīng)該能適應(yīng)那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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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而且，阿卡胡拉擁有豐富的湖泊資源，以及一座天然的瀑布，也就是說那里是一個天然的“大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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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以及，阿卡胡拉也有豐富的礦物資源和土地，如果我們想的話，完全可以在那里重建一座城市。

阿芙朵嘉: 當然，還有我們際崖城最驕傲的，能讓大家重新煥發(fā)笑容的新地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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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不過，這一點需要和阿卡胡拉的領(lǐng)導(dǎo)者討論之后才能夠決定。

阿芙朵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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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依娜姆應(yīng)該會同意的。

阿芙朵嘉: 嘉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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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嘿，阿芙朵嘉，我給你把人帶來了。

阿芙朵嘉: 啊？什么人？

嘉維爾: 斯第奇啊，我看你們討論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到討論修穹頂?shù)氖虑榱税桑?/p>

嘉維爾: 我來的時機應(yīng)該剛好？

阿芙朵嘉: 你來的完全不是時候！

嘉維爾: 哦，行吧。反正呢，雖然我不是阿卡胡拉的領(lǐng)袖，但我還是代替她說一聲，阿卡胡拉歡迎杜林的各位！

阿芙朵嘉: 你趕緊給我下來！

嘉維爾: 讓我再說兩句?。?/p>

阿芙朵嘉: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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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的杜林人: 嘉維爾和那些地上人，確實都是些很有意思的家伙啊。

理性的杜林人: 確實，而且，她們不僅善良，同時也很強大，和她們交朋友是個不錯的選擇。

歡快的杜林人: 我也覺得！而且阿卡胡拉居然還有個更大的“大水坑”，難道還有比這更有意思的嗎？

理性的杜林人: 但是冷靜下來想想，這可能會影響杜林整個族群的未來。

心動的杜林人: 但我在這個未來中沒有看到什么無法接受的后果。

歡快的杜林人: 沒錯，我也覺得，雖然阿芙朵嘉故事中的地面和我們聽說的一樣，有許多不好的事情在發(fā)生——

理性的杜林人: 但如果那些事情最后依然塑造了阿芙朵嘉這樣一個善良的人，我不認為我們有什么懼怕的必要。

歡快的杜林人: 何況，傳言中地面上還有仍在連載中的《奇談怪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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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嘉: 嘉維爾，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一刻花了多少功夫！

阿芙朵嘉: 要是因為你出來打岔，最后大家決定不去地面了怎么辦？！

嘉維爾: 嗯......但是我剛才掃了一眼，我在杜林人的臉上看到的是向往和期待，他們會同意的。

嘉維爾: 你已經(jīng)說服他們了。

阿芙朵嘉: 你這個人，真不知道你到底為什么總是這么樂觀......

耶奇·地心: 說起來，嘉維爾，斯第奇怎么樣了？

嘉維爾: 他說，他愿意試試。

嘉維爾: 嗯？他人呢？

耶奇·地心: 我就是看到他還留在廣場，所以問一問你。

耶奇·地心: 現(xiàn)在看起來，他確實想要試一試。

耶奇·地心: 那我也去幫他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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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人山人海，大家都在議論著有關(guān)前往地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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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與他無關(guān)，他應(yīng)該跟著嘉維爾一起進入房間，因為他過去就十分不適應(yīng)這種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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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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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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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股沖動，他想要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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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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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奇·地心: 對了，忘了和各位說一個遺憾的消息。

耶奇·地心: 我們的代理設(shè)計代表，卡奇·敘光，在得知了際崖城即將毀滅的消息后，決定辭去現(xiàn)在的職務(wù)，與我們暫時分道揚鑣。

耶奇·地心: 他決定要前去尋找如今不知去向的前設(shè)計代表，芬奇·畫布大師。

耶奇·地心: 對于他的決定，我表示理解并尊重。

耶奇·地心: 并且，他在離開前就已經(jīng)指名，由芬奇大師的弟子，斯第奇·畫布來接任他的工作。

耶奇·地心: 而我也深知，斯第奇·畫布是一名才華橫溢的建筑設(shè)計師，所以同意了他的請求。

耶奇·地心: 正好，現(xiàn)在就由他來向大家說幾句吧。

耶奇·地心: 斯第奇，你來講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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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畫布: ......

斯第奇·畫布: 我......我知道各位可能并不了解我，只知道我的老師，是大名鼎鼎的芬奇·畫布。

斯第奇·畫布: 我、我和老師的風格并不相同，老師的風格更講究對物欲的對抗，而我的風格則更傾向于——

斯第奇·畫布: 抱歉，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斯第奇·畫布: 我想說的是，前往地面的方案我剛才聽到了。

斯第奇·畫布: 我知道，這對于大家來說不是一個容易做出的決定。

斯第奇·畫布: 但我也認為，這是最安全的方案。

斯第奇·畫布: 如果選擇這個方案的話，我們還有時間對城市的遺容進行修繕。

斯第奇·畫布: 我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我愿意在最后的時間里盡可能設(shè)計出一個穹頂?shù)男蘅樂桨浮?/p>

斯第奇·畫布: 而且，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想通過這個方案把穹頂變得更加堅固。

斯第奇·畫布: 雖然抵御活性化了的源石礦脈爆發(fā)是不可能的，但是，應(yīng)該能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斯第奇·畫布: 所以，各位，讓我們一起去地表吧，老師......一定也會這么想的。

臺下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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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畫布: （低聲）耶奇大師，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耶奇·地心: 不，你說得非常好，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耶奇·地心: 那么，關(guān)于第三套方案的選擇，重新表決吧，各位。

像是被斯第奇的話統(tǒng)一了意見一般，下一刻，一只，兩只，三只......無數(shù)只手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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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喊著各種各樣的話語，斯第奇聽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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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夸贊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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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遠處的高臺上，卡奇在對他微微揮手，似是在對他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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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身上仿佛有電流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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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體會到，被人認同，是一件這么讓人心潮澎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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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ST-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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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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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斯第奇也在廣場上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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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城市的遺容與前往地面一樣，都是需要全城居民來監(jiān)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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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穹頂作為一座城市的臉面，自然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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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變成了需要在廣場上當著所有人的面進行設(shè)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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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奇大師美其名曰：節(jié)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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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第奇·畫布: 可惡的臭老頭，一定只是單純覺得這樣比較有趣。

斯第奇看著耶奇在下面洋洋得意的樣子，氣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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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其實適應(yīng)得并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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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不得不面對路過的人的問詢，當他即使不想聽也聽到了其他人的意見，當他甚至因為堅持自己的意見而和人大吵一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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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并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給他帶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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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對現(xiàn)在在下方壞笑的耶奇老頭那樣，他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他知道了別人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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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別人也知道了他是怎么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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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奇·地心: 這小子，結(jié)果這幾天沒少跟人吵架。

耶奇·地心: 別人提一點意見都要和人爭個半天。

耶奇·地心: 不過，給出的東西倒確實讓人沒話說。

耶奇·地心: 嘖嘖，芬奇啊，雖然不知道你這老小子現(xiàn)在在干什么，不過你應(yīng)該可以放心了。

耶奇·地心: 哦，對了對了。

耶奇·地心: 斯第奇！

斯第奇·畫布: 干什么，我忙著呢！

耶奇·地心: 斯第奇，在先前檢查穹頂?shù)臅r候，有人在穹頂?shù)募舛税l(fā)現(xiàn)了一封信。

斯第奇·畫布: 信？

卡奇·敘光: 對，而且，是給你的信。

斯第奇·畫布: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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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柯綺·銀幣: 卡奇，對不起。

卡奇·敘光: 嗯？

黛柯綺·銀幣: 如果我也像你一樣......

卡奇·敘光: 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你的想法我也能夠理解。

卡奇·敘光: 只能說，我如果早一點察覺到的話，事情可能會不太一樣吧。

黛柯綺·銀幣: 你現(xiàn)在留下來也沒關(guān)系的。

卡奇·敘光: 沒事的。

極境: 唉，總覺得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啊，卡奇老弟。

卡奇·敘光: 不會啊，極境哥，我很感謝你當時給我的建議。

卡奇·敘光: 雖然一開始確實是為了刺激斯第奇做出的決定，但是，我也是真心想要找到芬奇大師的蹤跡的。

卡奇·敘光: 別的不說，告訴他斯第奇現(xiàn)在的狀況，他老人家一定也會開心吧。

極境: 你啊，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極境: 說起來，那位芬奇大師既然還是很關(guān)心弟子的，我猜測，他也有可能前往地上尋找解決礦石病的方法。

極境: 我回去之后，也會想辦法找一找他的蹤跡。

極境: 哈，有一天他找到了我們羅德島也說不定呢。

卡奇·敘光: 啊，那太好了！

極境: 你知道我說這些的意思，對吧？

卡奇·敘光: 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卡奇·敘光: 我還想著重建際崖城的時候能夠出一份力呢。

卡奇·敘光: 到時候，我一定要和斯第奇一起做一些了不起的設(sh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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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境: 比如一座我的雕像？

卡奇·敘光: 這——恐怕還是不行。

極境: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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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阿達克利斯人: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天我們的任務(wù)是要把這一片的洞穴結(jié)構(gòu)全給它打通！

尤塔: 聽到了嗎，尤吉！

尤吉: 是，哥哥！

依娜姆: 呼啊，尤塔，你也不用這么早就起來開工吧。

尤塔: 說什么呢，依娜姆。

尤塔: 這可是嘉維爾給我們下達的任務(wù)。

尤塔: 她救了我的命，我可是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就挖穿地底去見見她，看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依娜姆: 你死她都不會死的。

尤塔: 哈哈，那當然！

依娜姆: 對了，我打算明天就啟程去面見帕夏，談一談有關(guān)王酋的事情。

依娜姆: 所以，明天開始，你們都歸祖瑪瑪管，明白了嗎？

尤吉: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尤吉: 你不是說，帕夏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嗎？

依娜姆: 就你，你跟我去只會更加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依娜姆: 放心，我這些年信使也不是白當?shù)摹?/p>

依娜姆: 那么，祖瑪瑪，這邊就交給你了。

森蚺: 放心。

森蚺: 暴躁鐵皮的特制裝備，“穿山斧MKIII”也已經(jīng)裝好了。

森蚺: 接下來，我們的效率會翻個三倍左右。

森蚺: 這里交給我一個人都可以。

依娜姆: ......有的時候，我會覺得你比嘉維爾可能還要恐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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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綺·磚石: 說起來，阿芙朵嘉，你去了地面之后，打算怎么辦啊？

阿芙朵嘉: 什么怎么辦？

阿芙朵嘉: 你該不會以為我那么說了以后，就真的打算在地面安穩(wěn)生活了吧？

阿芙朵嘉: 等到際崖城重建時，我會跟著回來的。

阿芙朵嘉: 有什么問題嗎？

克羅綺·磚石: 嗯......其實是我回想起來，之前有一次和依娜姆說好了。

克羅綺·磚石: 如果未來我要前往地上的話，會和她做生意，她給我介紹了一個叫做羅德島的地方。

克羅綺·磚石: 但是我不是對地上不了解嘛，我當時就說你會代替我和她打交道，然后我會從中學(xué)習(xí)。

阿芙朵嘉: 也就是說......

阿芙朵嘉: 你把我賣了？

克羅綺·磚石: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想試試在地面上做生意的感覺，幫幫我，阿芙朵嘉！

克羅綺·磚石: 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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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呼，這根柱子放這里就行了。

嘉維爾: 沒想到連廣場都打算修繕一遍，杜林人做事還真是徹底啊。

大祭司: 嘉維爾。

嘉維爾: 嗯？

大祭司: 你有沒有意識到，你正在創(chuàng)造歷史？

嘉維爾: 是嗎？

大祭司: 在地下生活了漫長的時間，從未和地上的人有過大規(guī)模交流的杜林人。

大祭司: 在你的決定和影響之下，居然一次性地以一座城的人口這樣的規(guī)模遷往了地上。

大祭司: 阿卡胡拉竟是這片大地上第一個與杜林城邦和杜林人開展密切交流的地區(qū)。

大祭司: 而當未來的人回頭看來時，他們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這竟然只是你嘉維爾一拍腦袋提出的方法。

嘉維爾: 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嘉維爾: 但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吧？

大祭司: 哈哈哈，當然沒有什么不好。

大祭司: 我要說的正是——歷史總是這樣的，嘉維爾。

大祭司: 就好像，杜林能夠在地下站穩(wěn)腳跟，或許也只是一個意外。

大祭司: 這似乎在說明，歷史就和被你輕而易舉破壞的阿卡胡拉傳統(tǒng)一樣，或許并沒有那么值得敬畏。

嘉維爾: 這倒是不好說，懂歷史的家伙我覺得都挺厲害的。

嘉維爾: 比如凱爾希醫(yī)生就很懂。

大祭司: 凱爾希？嗯......實際上從我和她為數(shù)不多的交流來看，她或許是這片大地上對于歷史最輕蔑的人。

嘉維爾: 是嗎？

大祭司: 當然，她的輕蔑或許更像是一種基于了解的無可奈何。

大祭司: 好吧，這是另一個話題。

大祭司: 祖瑪瑪和我說過，你也對這個決定猶豫過，但你堅持了下來，而你未來也打算堅持下去，對吧？

嘉維爾: 是啊，因為祖瑪瑪她們說，她們也會幫我的。

嘉維爾: 這么一說，老爺子，你也會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吧？

大祭司: 噢，居然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放過，真是有你的，嘉維爾。

大祭司: 很顯然，我現(xiàn)在非常滿意跟祖瑪瑪一起研究機械的生活。

大祭司: 你能明白嗎，活得太久就會很難尋找目標的感覺。

嘉維爾: 不明白。

大祭司: 不明白就對了，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嘉維爾。

大祭司: 往前走吧，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

嘉維爾: 所以，老爺子你為什么不跟著祖瑪瑪？來我這邊說這些。

大祭司: 我只是說杜林們造的機器沒有大丑可愛，她就生氣了。

大祭司: 噢，她居然這么護著她的新朋友，我也要生氣了！

嘉維爾: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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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哇哦，特米米，你感覺到了嗎？

特米米: 嗯，是震動。

嘉維爾: 都已經(jīng)乘坐升降梯上來了，居然還能夠感覺得到。

嘉維爾: 這動靜可真是不小。

特米米: 但是，際崖城的居民已經(jīng)全部來到地面了，一個人都沒有少哦！

嘉維爾: 嗯，大家都做得很好。

阿芙朵嘉: 呼......

嘉維爾: 沒事吧，跟你說了不要逞強，結(jié)果你也非要留到最后一個。

嘉維爾: 城市崩塌到底有什么靈感可以吸取的。

阿芙朵嘉: 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阿芙朵嘉: 那就是一座城市的最后一刻，真是......令人感慨。

斯第奇·畫布: ......老師，雖然這對我來說確實很難，但我會盡可能地試一試的。

嘉維爾: 這小子，在夢里自言自語什么呢。

特米米: 他......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嘉維爾: 這也難怪，這段時間，倒真是辛苦他了。

嘉維爾: 最后，不僅真的讓他設(shè)計了出來，施工時他還天天跑現(xiàn)場，而且堅持最后一個走。

嘉維爾: 這家伙，之前那個樣子還真看不出他這么負責。

特米米: 嗯，我也對斯第奇有些刮目相看了！

嘉維爾: 好了，走吧。

嘉維爾: 我們是最后了，大家還在等著我們呢。

特米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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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 嘉維爾怎么還沒出來，該不會出事了吧？！

尤塔: 別咒她！

森蚺: 來了。

克羅綺·磚石: 阿芙朵嘉怎么還不來，我還急著要去瀑布玩呢。

黛柯綺·銀幣: 你可以先去。

克羅綺·磚石: 那可不行，這個叫怎么說的來著，對了，歷史性的一幕！

礦洞前，杜林與提亞卡烏們將洞口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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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等待著最后幾個乘坐升降梯上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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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嘉維爾抱著斯第奇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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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起自己的右手，向那些面露笑容的人們打了一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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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爾: 今天是個好日子，各位，就讓我們?nèi)ズ锿鎮(zhèn)€痛快吧！

話音未落，人群中就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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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阿卡胡拉，比往常要熱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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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來，恐怕會更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