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刃23

謝諾森朝走廊那頭望去。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兄弟會的人已經(jīng)四散開來，朝著他們的目標前進。有些人脫下工作服，露出貝利薩留斯家仆的制服，其他人則全副武裝地向深處走去。幾個小隊帶著野性的優(yōu)雅進入了頭頂?shù)耐L口。兩個人走到控制臺，開始為被他們?nèi)肭职踩到y(tǒng)打補丁。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謝諾森想，在這樣封閉的環(huán)境之中一支干勁十足的隊伍居然能造成如此程度的破壞。自給自足的空氣和水使這座宮殿成為一座強大的堡壘。而一旦城墻被攻破，這也會成為最致命的弱點。被污染的水和空氣會成為他們最大的困境。

別太自負，他對自己說。有不止一份的備用，以及數(shù)層的安全措施。過分自信永遠不會有好結(jié)果。盡管如此，這次任務已經(jīng)計劃了幾十年，他相當肯定他們已經(jīng)考慮到了所有的突發(fā)事件。他笑了笑，面部肌肉扭動起來，把皮膚拉成一個新的形狀。他現(xiàn)在看上去幾乎和斯科博斯一模一樣，他有那個男人的制服和安全護符。沒有血跡殘留。他們使用的毒箭保證了這一點。

他懷疑除了領(lǐng)航員之外，是否還有人能看出他植入的松果狀眼睛是一個巧妙的贗品。如果任何一個貝利薩留斯領(lǐng)航者離得那么近，他就死定了。然后是四個狼刃，謝諾森興奮地對自己說——他們很快就會識破他的偽裝。如果其他方面沒有暴露他的氣味也會出賣他。同樣的，暴露在他們面前和暴露在領(lǐng)航者前沒有差別。如果那些人離得那么近，他們就沒命了。

“我們繼續(xù)前進，”他說。狂熱分子以令人滿意的速度繼續(xù)前進。

?

霍普中士看著新來的仆人沿著走廊前進。其中一個非常漂亮。他想著，也許等下班了，他可以去找她聊聊天。就在這時，他的眼角處看到了什么東西。他迅速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一個他不認識的人穿著家族的制服。那人帶著一種強烈的緊迫感移動著。一支部隊跟在他后面。

“發(fā)生了什么？”霍普問。

“防御被破壞了，”那名長官說?！案摇！?/p>

“我們不能離開我們的崗位，”霍普說。他盡量不讓自己聽起來像是急于逃避工作，努力使自己聽起來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家伙?！拔覀儽仨毐Ｐl(wèi)內(nèi)部的核心區(qū)域?！?/p>

“那個圖書館里有很多珍貴的書，”長官說?！暗@個命令直接來自于瓦爾科斯?！?/p>

這個男人語調(diào)中的一些東西霍普并不喜歡?！敖o我看看授權(quán)。”

“當然，”男人說著，伸出了他的手。在之中的是某樣金屬物品。這是霍普的腦漿裝飾了整面墻前最后注意到的事。

?

“那是什么？”拉格納問。

“我什么都沒聽到，”加布里埃爾說?！巴瑫r我也沒有野狼那樣敏銳的感官，”她的聲音里帶著某種嘲弄的意圖，帶著挑戰(zhàn)的神情出現(xiàn)在她臉上。當她看著拉格納時，這些都消失了。

“在這里等著，”他在告誡過她之后，沿著走廊一路前進，他的腳步落在古老的石板上幾乎無聲無息。

“我可不這么想，”她說。“跟你一起我會更安全?！?/p>

拉格納沒有時間去爭辯。他沖上前去?？諝庵杏幸环N奇怪的臭味，是死亡和別的什么東西的味道。這里有陌生人的痕跡。他轉(zhuǎn)過拐角，發(fā)現(xiàn)本該在那里的衛(wèi)兵沒有到場。他嗅了嗅空中，穿過一扇門，走進一間儲藏室。到處都是尸體和大量的血。氣味中的溫度告知拉格納殺手不久前來過這里。

他把自己接入了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皩m殿里有闖入者，”他說?！拔覀円呀?jīng)失去了兩名戰(zhàn)士，也許更多?！彼a充了他在大樓內(nèi)的位置坐標?！巴ㄖ郀柨扑惯€有其他人?！?/p>

“已經(jīng)有人通知過我了，”插入的是瓦爾科斯深沉憂愁的聲音。“我正在向你的位置派遣增援部隊?！?/p>

“闖入者不久前就在這里。我要前去調(diào)查?！?/p>

“謹慎點，拉格納。我們還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么？”

“是，”拉格納說。他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情況可能非常嚴重。他們不知道這些陌生人是怎么進來的。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這里發(fā)生過謀殺。貝利薩留斯人沒有拔出武器；他們完全沒有防備。這是襲擊嗎？誰會是幕后黑手？兄弟會，或者其他什么人。他想，那些狂熱分子肯定是不可能進來的。除非他們得到了幫助……

“呆在這，”他告訴加布里埃爾?！凹易宓牟筷牶芸炀蜁s到這里。你會安然無恙?！?/p>

“那些人也曾是家族的部隊，拉格納，”她指著那些尸體說?！八麄冇卸喟踩?？”

這是個公平的觀點?！半x近點，一旦有麻煩了立刻沖進掩體。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p>

“我會照顧好自己?！?/p>

“那就是你將要做的?！?/p>

拉格納迅速而無聲地朝著氣味痕跡的方向走去。他們正危險地靠近保險庫的入口。

氣味變得更濃了。這里至少有一打人，他們肯定不是宮殿里的人。

拉格納拔出了他的鏈鋸劍和爆彈槍。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擴大了，就像每次臨近戰(zhàn)斗時一樣。他們來到一扇密封的大門前。它在不久之前才剛被封閉。有人破壞了控制，擅自進入了保險庫。

“這不可能，”加布里埃爾說?！爸挥屑易謇锏纳蠈尤瞬拍芙佑|到這些密碼。還有資深的狼刃?！?/p>

“恐怕這就是那個可能，”拉格納說著，嗅了嗅空氣?！坝腥艘呀?jīng)接近了貝利薩留斯的寶物?！?/p>

就在這時，他的鼻子聞到了另一種氣味。它有一種來自混沌的強烈古怪。這變得越來越奇怪了。未知認識就是這樣進來的嗎？他們是不是用混沌的巫術(shù)讓自己進入了保險庫，然后從那里散開了？那氣味可不是這么告訴他的。

“這比我想的還要糟糕，”他說?！斑@里到處都是突變的氣味?；煦缢坪跻呀?jīng)腐蝕了泰拉的神圣土地?！?/p>

加布里埃爾給了他奇怪的一眼?！耙苍S你問到的不是混沌?！彼f。

拉格納來不及回答她。開火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接著是一聲野蠻的慘叫。與此同時，燈光閃爍幾下后全部熄滅了。完全的黑暗。拉格納聳聳肩。這對他并沒有妨礙。如果有必要，他可以靠嗅覺、觸覺和本能移動，但女孩并不安全。他驚訝地感覺到她在他的方向移動。

“沒關(guān)系，”她說。“我是一名領(lǐng)航者。我的松果狀眼睛能看透比這更黑暗的地方，”從她身上傳來的槍炮金屬的氣味變得更濃了。他感覺到她也拔出了武器。過了一會兒燈光又閃了起來，雖然相比以前還是暗了許多。他注意到空氣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宮殿的通風系統(tǒng)癱瘓了。

當他的眼睛適應新的環(huán)境時，拉格納看到加布里埃爾在他前面，一只手拿著一把激光手槍，另一只手拿著她的佩刀。他迅速地走到她前面。在他的幫助下，阿德里安 貝利薩留斯的女兒是不會受傷的。

他朝著爆炸聲的方向邁開步子，走進一間大房間，地板上躺著一個臃腫白色的巨大東西。它的腿看起來更像鰭狀肢，手臂像觸手。但這張臉看起來像人，有三只眼睛，前額中間的一只看起來很像領(lǐng)航者的眼睛。拉格納在想，這個生物是不是在襲擊中找到了進入這里的路？不太可能。那么，航海家們用它做什么呢？是囚犯，還是他們用來做實驗的東西？不管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了。那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有人在里面填滿了子彈。他們還花時間在墻上用它的血寫了“去死吧，變種人渣”。里面充滿了仇恨。

加布里埃爾走了進來，發(fā)出一聲尖叫。起初，他以為她是被怪物嚇壞了，但后來他意識到她在公開地哭泣。

當她開口時，一種可怕的懷疑進入了他的腦海?！八麄冋跉⒑﹂L老們。”

“什么？”

“你聽見我說的了——他們在殺死長老們！”

“這些東西是領(lǐng)航者？”拉格納驚駭?shù)卣f。

“他們是領(lǐng)航者，非常古老，非常富有智慧的那些?！?/p>

“它們是異形?！?/p>

“就像我們所有人一樣！”

“但你看上去……”

“我看上去更像人類。這并不會造成什么不同。如果你活得夠久，經(jīng)常接觸異空間，就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這是我們?yōu)槿祟愋请H航行所付出的代價。”

拉格納搖了搖頭，努力去理解。她話中的邏輯是無法被反駁的，他想起了他和拉內(nèi)克在芬里斯的談話，討論他在泰拉上可能學到的東西?，F(xiàn)在一切都說得通了。那名年長者一定知道這一點，他以自己的方式設(shè)法使他做好準備。但面對這一現(xiàn)實，他仍毫無準備。

“帝皇……”他說。

“帝皇知道，拉格納。帝皇知道，但還是批準了特許狀?！?/p>

“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什么都不曾透露?！?/p>

“如果荷魯斯沒有給他造成致命上并判他永遠坐在黃金王座上，他是可以做到的。他是個偉大的人，拉格納，他知道真相。當我們站在這里爭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其他親戚正在死去。如果你仔細聽就能聽到！”

拉格納停了下來。他感到很不安，很不自信。他被召喚去保護變種人，真正的變種人。兄弟會是對的。保護這些變種人光榮嗎？

“你會履行你宣誓過的職責，不是嗎？”加布里埃爾問?！澳闶钦驹谀切]有頭腦的偏執(zhí)狂一邊，還是站在我們這邊？”

而這就是問題所在。這不是關(guān)于領(lǐng)航者，而是關(guān)于他。這是他的選擇。他可以保護領(lǐng)航者，也可以不。這使得他思考。他喜歡的加布里埃爾和他腳下的尸體有什么不同？時間?！澳阋矔?/p>

“如果我活得夠久的話，”她說?！拔乙矔兂蛇@樣。也許不會一模一樣，至少足夠接近。同時我會繼續(xù)履行我對帝皇的職責。你呢？”

“你無權(quán)質(zhì)疑我對帝國的忠誠，姑娘，”他做出了決定，并開始了行動。他曾發(fā)誓效忠大導師，他要保護她的人民。他會盡他的責任，其余的他以后再想。宇宙比他所相信的要復雜得多。

從前面?zhèn)鱽碛腥擞面滀弰橙说穆曇?，接著是痛苦的尖叫，然后是笑聲?/p>

“沒有腿行動很困難，不是嗎，變種人？”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說，他揮舞著一把鏈鋸劍，指著一個曾經(jīng)肯定是女人的人的奇怪身體。

“是的，”拉格納說著，朝那人的膝蓋骨開了一槍。這是一件殘忍且不必要的事情，但有人會感受到他的憤怒。那人的同伴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他們依靠戰(zhàn)斗藥物變得興奮而迅速，并以驚人的速度使用武器。拉格納不在乎。他走到一邊，躲到門洞后面，然后射出了幾發(fā)子彈。他們每個人都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一陣冰雹般密集的炮彈回應了他，把拱門對面的墻被大塊大塊撕扯下來。他為爆彈槍裝好子彈，投擲了一枚閃光手雷。炸彈爆炸后不久，他走進門，開了槍。這次他沒有浪費任何子彈。他向每一個被打暈的人的腦袋開了一槍，然后走近他們折磨的領(lǐng)航者。

她骨瘦如柴，個子高得不自然。她的臉像精靈一樣窄，但她的皮膚像蛇一樣有鱗片。她的胃被剖開了，內(nèi)臟都掉了出來。即使是最先進的藥物也不能保證她的生存，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她知道這一點。極度的痛苦扭曲了她的面容?！皻⒘宋?，”她說。

拉格納轉(zhuǎn)向加布里埃爾，后者點點頭。拉格納朝老婦人的腦袋開了一槍，正好穿過她的松果狀眼睛。他真希望自己這么做的時候沒有感到一種隱隱的、冷酷的滿足感。他希望看在加布里埃爾的份上，這不會表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的偏見很深。

這時四面八方傳來了槍聲。似乎并不是只有這一支隊伍被放入了禁區(qū)的保險庫。還有其他敵人。

加布里埃爾現(xiàn)在看上去非常生氣?！八麄兊谋澈蟮氖穷I(lǐng)航者，”她說。

“你怎么知道的？”他問，準備好了再一次沖進黑暗之中。

“只有另一個領(lǐng)航者家族才會知道這些藏著的保險庫以及它們的重要性。”

“菲拉奇？”拉格納問。

“最可能的候選人，你不這樣認為嗎？”

“如果事實如此，他會付出代價。”

“如果我的家族沒有全滅的話，是的。沒有人會為我們復仇?！?/p>

拉格納前進著?！皩徟型ヒ苍S會?！?/p>

“不，它可能以此為借口來對抗其他領(lǐng)航者。但塞扎雷肯定知道這件事并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否則他就不會行動?！?/p>

“那么野狼們會為你們證明你們的血脈?！?/p>

“他們會嗎？”

“當然，”拉格納希望自己的感覺能像聽上去那么肯定。榮譽是一回事；帝國的政治是另一回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塞扎雷是幕后主使，那么他也會是你父親和斯坎達死亡的罪魁禍首。”

“你永遠無法證明?！?/p>

拉格納露出獠牙，咧嘴一笑?！笆鞘裁醋屇阏J為我需要證據(jù)？”

?

謝諾森大步穿過走廊，盡最大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周圍驚慌失措的人們?？膳碌幕靵y在貝利薩留斯家族的中心爆發(fā)了。蓄謀已久計劃很快就會實現(xiàn)了?？駸岱肿釉陬I(lǐng)航者珍貴的保險庫里四處逃竄。突擊隊員正在污染水和空氣供應。主要的電源核心已經(jīng)失效。

隔著內(nèi)部通訊網(wǎng)絡(luò)，他能感覺到恐慌。關(guān)于襲擊保險庫的消息被傳遞回貝利薩留斯的指揮部。他們認為長老們是這一切的目標，并采取行動保護他們?，F(xiàn)在是謝諾森出擊的時候了。誤導是這場戰(zhàn)役的關(guān)鍵，他必須比敵人領(lǐng)先兩步。這比力量、火力或財富更重要。這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刺穿貝利薩留斯的心臟，朝著他的目標前進。

在今晚結(jié)束之前，最古老的領(lǐng)航者家族之一的權(quán)力將被打破，他的雇主將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

“你感覺怎么樣？”拉格納問加布里埃爾。她看上去面色蒼白，神情恐慌。

“我有過更糟糕的時候，”她說?？紤]到她親眼看到有那么多親戚被屠殺，她的忍耐還算不錯。但他看得出來，她疲憊，恐懼，開始心神不安了。他實在不能責怪她。這種戰(zhàn)爭方式足以考驗最老練的戰(zhàn)士的神經(jīng)。

他們在陰暗的保險庫里潛行。由于寡不敵眾，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從暗處出擊，然后撤退。如果他們要去救長老們，就沒有必要去追求英勇的死亡。速度，野蠻的攻擊和敏捷的射擊會更好地達到他們的目的。

一次又一次，他們遇到了一小群狂熱分子。拉格納會向這些人開火，試圖把他們從獵物身邊引開。如果失敗了，他就會回來再次狙擊，殺死越來越多的人。在嗜血欲望的驅(qū)使下，入侵者沒有繼續(xù)他們的任務，而是殘忍地折磨變異的長老們。拉格納懷疑只有嗜血才能阻止他們徹底消滅領(lǐng)航者。如果兄弟會的戰(zhàn)士行動迅速，殺伐果斷，他們可能會成功完成任務。

也許不會。拉格納不時碰到巨大的防爆門。一些被熱炸藥打碎了，但很多都堅持了下來。拉格納知道，在他們后面，也許有一位長老幸存了下來。他只能希望如此。至少時間站在他們這一邊。越來越多的家族的軍隊正涌向這里，很快他們就會開始壓倒攻擊者。

他想那些狂熱分子一定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但他們還是來了。他們準備為他們所信仰的事業(yè)獻出自己的生命，這種態(tài)度幾乎令人欽佩。

幾乎，他提醒他自己。但他們是在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殺死那些無力反擊的人；那些連拿起武器的能力都沒有的殘廢變種人，更不用說使用武器了。

拉格納從內(nèi)部通訊網(wǎng)上得到消息說，他們還使用了其他武器。毒物被引入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和供水系統(tǒng)。濾光片被更換了，傷亡人數(shù)很少，但很明顯，即使對拉格納來說，他們也準備得非常充分。他們對將要進攻的地方及其所有弱點有著驚人的詳細了解。一切都表明他們中間有一個叛徒。這是任何人獲得如此完整的情報數(shù)據(jù)的唯一途徑。

當他朝著更多狂熱分子的氣味走去時，他在腦子里繼續(xù)在咀嚼這個問題。叛徒也會解釋他們是怎么進來的。他毫不懷疑，以后的某個時候，調(diào)查人員會在某個地方發(fā)現(xiàn)一扇被打開的安全門，以及被賄賂或被殺害的警衛(wèi)。這是實現(xiàn)這一突破的唯一可能。

他從走廊里探出頭來，看見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其中一個正在用鏈鋸劍鋸掉一個長老的觸手，另一個躺在旁邊呻吟著流血。似乎他們遇到了一個決心反擊的變種人。當他看著揮舞著鏈鋸劍的人的后腦勺時，另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如果長老不是入侵者的主要目標呢？他從他所看到的之中得出結(jié)論，從軍事角度來看，這可能是一種危險而不正確的做事方法。據(jù)推測，憑借他們掌握的情報，他們能夠攻擊家族內(nèi)任何他們想要攻擊的人。

他們?yōu)槭裁匆议L老們的麻煩？他們在政治上很有權(quán)勢，但據(jù)他所知，他們大多退休了，或者從事著奇怪的研究。

他扣動了扳機，目標的后腦勺隨之爆炸，形成了一團紅霧。他的腦漿裝飾著眼前的入侵者。拉格納跳上前去，將他的鏈鋸劍掃向另一個目標，并立即將他砍了下來。

加布里埃爾和敵人挨得太近了。他迅速移動，盡可能地把他們隔開。他不想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不小心打到她。

他猛踢一腳，將一個入侵者撞在了他們身后的同伴身上。當這些人四肢扭曲地倒下時，他像一只老虎撲向一只拴著的山羊。他用拳頭一擊打斷了一個人的脖子，爆彈槍的重量使這一擊更加有力。他用劍取下對方的頭。它滾到地上，愚蠢地眨了一會兒眼睛。臉上露出極度驚慌的神情。

當他的身體經(jīng)歷戰(zhàn)斗的動作時，拉格納問自己，為什么要現(xiàn)在進攻？也許這與守衛(wèi)的換班以及防守中出現(xiàn)的叛徒有關(guān)。但情況可能更復雜。大局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為什么攻擊者會選擇在今晚擲骰子，而不是其他時間？

當一個狂熱分子用激光手槍向他開火時，拉格納臥倒在地上。正當那人掙扎著拿起武器時，拉格納轉(zhuǎn)身朝他開了一槍，他輕盈地躍了起來。這時他突然想到：明天就是新代表的選舉了。這次攻擊很可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使貝利薩留斯陷入混亂?；蛘?，他嚴肅地想，如果大導師被殺了，叛徒有可能會上臺。隨著長老們的離開以及家族陷入混亂，家族將不得不尋找另一種方式來選擇新的統(tǒng)治者。這需要時間。

但是，當他把劍刺進一個人的心臟時他思考著，這只有在現(xiàn)在的大導師死了之后才會發(fā)生。突然間拉格納被擔憂填滿。他確信自己已經(jīng)猜透了敵人的計劃。

?翻譯不易，自愿三連，感謝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