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于正文前：本小說是由 殘存 創(chuàng)作的 東方Project 的同人小說，原作為日本 上海アリス幻樂団 ZUN樣。

內(nèi)容會包含不符原作設定，角色崩壞、流血、死亡等，以上如果都能接受的話還敬請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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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話 虛無

凜風從漆黑的荒原上吹過，掀帶起層層沙土撲灑在我們二人身上，被抖擻掉后又墜入漫長的黑夜。F拖著我繼續(xù)走，宛如拉著一件行李一樣，我的腿上要是長個輪子說不定她會好受些。

距那個錐體被定下已經(jīng)有段路程，她特此在這期間加快了速度。那么多量的虛無，恐怕就算那玩意也撐不了許久，情況跟來時天翻地覆，這個世界發(fā)生什么了。

“我說。”我的聲音打斷了她匆匆的沉默，“明明有那樣的力量，為什么不干脆直接飛回去？”

“為什么呢？”她用疑問回答我的疑問。

“可能過的太久，忘記了翱翔在天空的感覺，亦或是將此當作了無聊的消遣吧?！?/p>

“對以前的芙蘭們也是這么干的么？”

“不，她們直接交給咲夜……”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背著身子干脆一點也聽不見了。

“果然她對你很重要，你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做？”

“你的問題太多了?！?/p>

“你并不是一時興起才想著清算舊賬的吧？她對你說了什么嗎？你究竟在想什么？”

“嘖，太啰嗦了，給我把嘴閉上?！?/p>

“那為什么不直接用強硬的手段呢？你的選擇明明有很多，可偏偏總采取脫離常理的那個，一點都不明智?！?/p>

她松開抓住我的右手，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我。

“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喪家犬就應該有喪家犬的樣子，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彼纳袂橐蝗缂韧?，眼睛冷漠得嚇人，不知其下面掩藏了什么感情。

我們就這樣互相望著，一時沒有說話，直至刺痛的風灌過來，凍得我一哆嗦。

“走了。”她把手伸向我，一副硬生生的樣子，可卻在半空突然停住了。

“嘶?！彼哪抗庖葡蛏砗?，比我們高出許多的虛無近在咫尺，“什么時候……”

她大手一揮，立即抹去了那虛無。

“怎么全知的神明看不到這點危險？”我半玩笑似地問她。

“在變狹窄，因為我掌控的一切正在消失?！?/p>

“什么？”

“我自詡為世界的神，但我所掌握的，只是剝離虛無的存在罷了?！?/p>

“也就是說，隨著虛無的增加，世界的存在在減少，繼而你掌握的范圍也在逐漸縮小？”

“姑且算是這樣吧?！彼恼Z氣柔和了許多，之前的生硬一掃而空?？磥硌矍斑@件事真的危及到她心里去了。

“到底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為什么，呢。”陌生的聲音傳過來，簡直像是另一個人在說話，我從未聽過這樣的聲音。這樣，近乎夾雜著哭腔的聲音。

“F？”她低頭望著腳下的沙地，垂落的金發(fā)蓋住了她的眼。但哽咽的咽喉卻清晰可見。

“要走了?！彼杆僬{(diào)整好狀態(tài)，語調(diào)又變得一如既往。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我剛準備負隅頑抗，她卻一把抱住了我。胳膊直接跨在了我的兩腋之下。

“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浪費了。”她就這樣抱著我飛向空中，嚇了我一大跳，使自己不自覺地抱緊了她。

在半空停穩(wěn)之后，我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我們剛才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被虛無所吞沒，儼然變成了隸屬于虛無的小湖。

“從地底溢出來的虛無，作證著這世界正逐漸變成一具空殼。如果你的世界也發(fā)生了一模一樣的事，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你是在向我求助么？如果我說我對此毫無辦法，那是不是代表著你現(xiàn)在也毫無辦法了呢？”

“對，我現(xiàn)在毫無辦法了?！彼@次沒有嘴硬，痛痛快快地承認了一切，反倒讓我頗為不適應。

我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些什么。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論是雪上加霜刻意去嘲諷，還是雪中送炭積極予以鼓勵，都對現(xiàn)實無濟于事了。

“你說選擇……”我支支吾吾，“難道現(xiàn)在你還有那種東西么，擁有兩種以上可能性的時候才能叫選擇吧?！?/p>

“也是，現(xiàn)在只能說被決定了呢。不過，即便是被決定了，我還擁有無限的自由?！?/p>

語畢，她抱緊我開始往前飛，跨越無盡的虛無與荒漠，星星還是月亮都被我們甩在后面，就連寂寥的寒風也是。

我們在虛無組成的大海上停下，她突然開始向下墜，筆直朝向虛無的大海。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

“喂！”

在墜入大海的一瞬間，虛無以我們?yōu)橹行南蛑車松ⅲ鹑缭趹峙挛覀?，不，恐怕是在懼怕她吧?/p>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干的事一直都沒變，就是把你送回紅魔館?！?/p>

“紅魔館？在這種……這里？”虛無的海不斷向這里并攏，被F擋在一邊。這摩西開海般的景色，竟出現(xiàn)在這種末世里。而開辟出來的道路，并不通向生的希望，而是死滅后的寂寥。這里和我們走了一路的沙漠別無二致，僅有作為地下室入口的洞留在地面，不過里面應該也沒有什么東西了。

“離開的時候它雖然破爛，但我并沒有覺得它無可救藥?！蔽覜]有想到那一幕竟然是永別。

“但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被虛無所吞噬，即便是毀滅的破爛都未曾剩下。”F接著繼續(xù)說道，畢竟這紅魔館才是她休戚與共的家。

“即便這樣你仍要把我送入這虛偽的歸宿么？”

“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恐怕地下室里什么也沒有了吧?！?/p>

“也是，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彼⑾蛭遥也恢浪谙胧裁?。

“l(fā)eavatain！”她的手再度伸向天空。那近乎要被虛無吞噬的蒼穹，至今仍在回應著她的呼喚。

隨著巨劍的拔出，周圍的虛無進一步向后退散，直至地平線的彼方。

“你……”我驚訝地望著她，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那破滅的枝杖卻明晃晃地對著我。

鮮血編制的巨大雙翼再度隆起，周圍的沙子開始燃燒起來。它們的存在在燃燒，繼而進一步毀滅，變得什么也不剩。那它們燒盡后，誕生出來的，不就是虛無么？

“喂！你這樣會進一步加重虛無的吞噬的！”

“是時候了結(jié)了?！彼龥_著我燦爛地笑了，沒有混亂的狂氣，也沒有絕望中的悲憫，有的只有寧靜，像枯黃的樹葉凋下。陽光恰好灑進來，無盡的黑夜結(jié)束，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宛如一幅史詩般的畫。

“永別了，芙蘭朵露·斯卡雷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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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于正文后：好巧不巧，這篇文章得以在過年發(fā)表，祝大家新年快樂，兔年吉祥。內(nèi)容方面，第三大章正好隨著過年而一并完結(jié)，但小說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仍有最后一大章的劇情有待完成，因而新的一年仍會繼續(xù)更新，還望大家多多支持。那么就這樣，感謝各位的觀看，期待你們的意見和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