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能再寫些詩
晚上我點了一碗重慶酸辣粉,頭發(fā)上的一撮毛被我剪殘了,不噴發(fā)膠的樣子,極為滑稽,我也不好意思正視。開門的時候看著外賣小哥,心照不宣的感謝了一下,便忡心地關(guān)上了門。不知怎的總是想起過年的事來。那段時間疫情起伏還并不大,我便和家人一起去買年貨。年貨有一些噴著糖漿的極惹人喜歡的糖葫蘆。到了車上,卻遭到了親戚的嫌棄。“我才不吃這東西,”我看著她擠眉弄眼著,“上海基本上沒有?!?我記得我還買了幾袋幾袋紫皮糖,果凍,牛肉干,薯片和海苔。那段時間寒假,真是無憂無慮。除了人宅了點,因為各種偏見被親戚指指點點外,無傷大雅。最懷念的還是和舊友一起發(fā)病的日子。那時候她也得了新冠,隔著屏幕便相互呻吟。有她陪伴,是一項樂事。如今卻只剩殘影。。 往事也不能更改。所有人都告訴我要做回自己。那做回自己到底意味著什么呢?愛自己?愛自己難道就不是愛著自己心中向往的嗎? 最近新認(rèn)識了一個三十歲上下年華的好友,不知出于什么,卻讓我與她一起赴死。我心里是不情愿的,口頭上還是回應(yīng)了她。和她待在一起的日子,最快樂的,還是在江邊聽聽快樂的小曲,喝多了啤酒,便上了大街騎了一輛母嬰式的單車,一前一后,在大馬路上搖搖晃晃,盡管頗為滑稽。她呀,自主卻不知如何善待自己。便到了一種自私的程度,和她的心愿形成了一定的逆悖性。卻次次咄咄逼人一般的似乎是自知,但又不自知地戳疼我。 不過也確實,我這人說可信說不上,說不可信呢,也說不上。我毋寧她多誤會我一點,好減輕她的苦楚。 誰又做錯了什么呢。 晚上在閱讀王小波的愛你就像愛生命。霎時感慨萬分,霎時萬念俱灰。回憶也在搖搖欲墜。 或許確實可以和她走一遭,能去汕頭街口吃吃早茶。 或許我也不明白我生活到底會怎么發(fā)展。她已經(jīng)沒有理想了。我又猶豫我的會不會與她一齊燃燒殆盡。但向往也卻是真向往。 盡管她認(rèn)為死亡是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