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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展廳上下兩層俯瞰仿佛是一個回字形，而第一層西北東南對角線上延伸出兩條走廊，名義上是這個娛樂城的辦公區(qū)，實際上卻有無數不可為外人道也隱秘。

白白與大勛花假借尋找衛(wèi)生間的名義摸進走廊中。

那一條長廊仿佛沒有盡頭，漆黑而深邃，光滑的瓷磚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腳步落地悄然無聲，靜謐而黑暗的環(huán)境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感與恐怖，仿佛是無聲之中身后亦有腳步相隨。

“看來這是他們藏‘展品’的地方了?！蔽捍髣讐旱土寺曇糸_口，卻還是被靜謐中突兀的出聲嚇了一跳。白敬亭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點了幾下，魏大勛瞬間了然——摩斯密碼。這種古舊的傳遞信息方式，在當今仍然具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魏大勛握住白敬亭的一根手指，就這樣與他用一種毫無聲息的方式進行交流。吸血鬼的神經似乎是比常人要敏感幾分的，魏大勛能清晰的感覺到，白敬亭的指尖有著薄薄的繭子，不知是長年累月的握筆畫符，抑或是學習過某種樂器？他順著骨節(jié)清晰的手指拍了拍白敬亭的手背，輕緩而快速的戳了幾下——

“你會彈鋼琴么？”

白敬亭差異的將目光從一扇緊縮的大門轉移到魏大勛的臉上，在他手心畫了一個問號。

“沒事兒，問問?！?/p>

“會。”指尖薄繭點在掌心，魏大勛覺得順著手心的神經，一股電流沖上了頭頂。

幾乎是同時，白敬亭正欲向魏大勛傳遞什么消息時，魏大勛已然將他攔腰抱住，越上天花板，吸血鬼先生靠著墻線上僅有的一點雕刻穩(wěn)住，一手撐墻，一手攬著白敬亭。白敬亭一邊將身體盡量貼緊魏大勛，以減少地心引力的吸引；一邊捏出一個手決，將符紙并一根銀針以內力打出，刺入巡回的安保人員的脖頸中。與之同行的保安未曾注意到同伴異常，仍保持著前后不差毫厘的步伐與詭譎而森冷的無聲，當同行者突然變成索命人，無知無覺的保安在頃刻之間便被扼住喉嚨，嘔啞的嘶吼尚未費力的涌出咽喉，便已經被一道掠過的殘影推入失去意識的黑暗之中。吸血鬼的速度快于常人，而白敬亭第一次知道，所謂的的快，是這樣的叫人驚駭。

以符咒控制著另一個保安拿出手中的鑰匙后將之放倒，白敬亭握著到手的鑰匙，任棱角硌痛手心，靜靜梳理著剛剛的一切。眸光與魏大勛交錯的剎那，他們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深意——這一切，未免太過順利太過簡單。

“突生枝節(jié)，隨機應變，保持聯(lián)系?！焙卫蠋煹南鱽頃r，恰似印證他們的預感，走廊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被魏大勛攬住飛速后退的瞬間，白敬亭以他心通向撒老師傳遞了三個字：“水晶球?！?/p>

收到撒老師的指令，鬼鬼將耳飾摘下，圓潤的球狀水晶在短暫的吟唱后閃爍著光芒，微光過后，琉璃珠子中竟出現(xiàn)了畫面——

“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可是小朋友直接闖到了我家的內室，怕是不厚道啊。”年長的男人面目慈和，須發(fā)皆白面目清朗，手中的手杖拄在地上，頗有種老派紳士的派頭，仿佛是一個世交的長輩見了孩子，和藹的問上一句，近日功課如何？

白敬亭頗為嬌縱的揚了揚下巴：“叨擾甄老板了，我來找一樣東西，尋到就走?！?/p>

被叫做甄老板的男人似有勝券在握，擺出一份安然的姿態(tài)，似乎是在無可奈何的哄著一個孩子：“哦？那小朋友你想要什么？”

“人呢？”

“什么人？”

“被你囚禁起來的吸血鬼，這種東西放在你們手里沒有什么大用處，不如賣給我，價格嘛，好商量?！?/p>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聲如洪鐘還頗有幾分道骨仙風的味道，仍是不改那慈和的面相：“小朋友又怎么知道，我這里有吸血鬼呢？據我所知，我們境內，這個物種，不多見吧？”目光直白的瞟向魏大勛，魏大勛亦微笑頷首，一副任君考量的模樣。

白敬亭皺了皺眉，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微微錯身站到魏大勛身前，很是不耐煩的擋住了對方探究的視線。

“小白莽撞，我先代他陪個禮?！蔽硐壬捍髣讓⑹执钤诎拙赐さ募珙^，安撫的捏了一天“傳聞素不可信，為了戀人取心頭血的吸血鬼太過鏡花水月，我們又道聽途說了一點消息，所以才來叨擾甄老板，不知那吸血鬼可否讓一讓？”

魏大勛八面玲瓏的應對教人如沐春風，甄老板仍是不疾不徐的模樣，打量著二人，心下思量——這一對，應當是有點子道行的富家小少爺和只吸血鬼不清不楚，吸血鬼是清醒明白，可惜那小少爺還天真的想給人家另找一只吸血鬼來做祭，只怕是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只是不知，這樣一對兒同床異夢的鴛鴦，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那東西在你手里毫無作用，但是于我們卻大有裨益，我又出得起一想要的價錢，讓一讓，兩全其美啊?！卑拙赐げ荒偷負]了揮手，手中的符紙隨著他的動作漱漱作響。

站在白敬亭身后的魏大勛則向甄老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透過水晶球觀察一切的撒老師不由驚詫——第一次搭檔出外勤，他倆，默契的過了頭了啊。

26、

“我們有內鬼，對方有防備，行動小心；白報你師叔名字?！?/p>

白敬亭接收到何老師的消息時，魏大勛正與甄老板就“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活的吸血鬼”和“你這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手里有活的吸血鬼”扯皮，狀似冷眼旁觀并不耐已久的白敬亭突然開口：“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是喬老板告訴我的，你行不行給個痛快話?！?/p>

甄老板又是極為暢快的一陣笑：“這個小喬，沒事兒還把你個娃娃摻和進來，可見也不是真心幫你，不然怎么用得著你親自犯險。”

“我有心讓晚輩歷練，倒讓甄老板說的像是怎樣一般，可見算計人心，還是甄老板在行?！蹦腥穗S著甄老板話音落地悄無聲息的從暗處走來，眉目舒朗若少年的男子長了一雙桃花眼，望向何處都有一種春風點染溫柔含笑的意味，然而他的氣質卻是多了三分沉穩(wěn)。

“喬叔……”白白訥訥開口，全然不見方才的囂張與不耐，而大勛花則如一個盡職的執(zhí)事，收斂了眼中的鋒芒，靜靜立在小白身后，向喬老板微微頷首。

顯而易見，白白的師叔，就是喬老板。

喬老板原名喬振宇，武當弟子，比白白長上一輩。喬老板看似青春年少，實則壽數百余，青春永駐全賴修行得益與保養(yǎng)得宜。雖與白白輩分上是師叔侄，但私下里，被并成為武當絕代雙驕，據說是因為長得好看……呃……內個修為深厚。

想當年，喬老板剛剛入教時才不過十二三歲，有師兄到了熊孩子該打的年紀，非要討嫌，拽著喬老板的衣袖捏著他的臉，一邊捏還一邊問道：你長得這么好看，到底是師弟還是師妹啊？乖乖叫聲好師兄，師兄罩著你。事情最后以喬老板盡管被一群人圍攻，卻分毫不讓的把帶頭起事兒的師兄騎在屁股下面暴揍為結局。盡管參與的小孩子們各個鬧了個灰頭土臉，但之后卻沒人敢隨意調戲喬老板了。

剛剛入職M市非人類居民服務處的時候，還曾被撒老師追著叫喬美人，大老師起哄稱他與鷗美人并稱“M市公務員雙美”結果被喬老板一人一張符貼在腦袋上，整整三日沒有說出來話。

何老師表示，雖然平時很煩，但驟然如此清凈，居然不太習慣。

后來鬼鬼和蓉姑娘入職，與鷗美人湊成了“M市公務員三美”，結果大老師鍥而不舍的游說白白，來湊個四美。

單看作為公職人員喬老板與甄老板相熟的模樣，很明顯，喬老板是一個優(yōu)秀的臥底。而喬老板為什么會成為特務頭……不是，優(yōu)秀臥底這件事兒，也是頗有幾分啼笑皆非。

父母為一對道侶的喬老板到了年紀便自然而然的拜入了武當門下，成為一名內門弟子。某日苦修經年已然小有所成的喬老板上山尋靈藥，見一名老者氣息奄奄身受重傷，于丹道頗有心得的他便救起了老者，老者心懷感念，將一件高階靈玉送給喬老板，并在喬老板的百般推辭下硬是教靈玉重新認了主。故事至此為止，都是一出行俠仗義并知恩圖報的佳話，然而現(xiàn)實往往帶著一些無厘頭的冷幽默。約是三年之后，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硬闖武當山門，嚷著讓武當交出他們教主。畢竟是名門正派，山門自然不是城門，豈是想進便進想出便出？于是那尋教主的各個胸懷壯志來攻山，又各個鎩羽而歸。武當很郁悶，全門派上上下下思來想去就是不知道自家何時窩藏別人的教主了，偏偏那群攻山的，死活不肯講自己是哪門哪派的。彼時喬老板正在閉關修行即將突破境界，并未曾代門派應戰(zhàn)過。待他出關已然斷斷續(xù)續(xù)打了一年多，各門各派都知道不知何教派有事兒沒事兒的溜達到武當山來要人，這一出攻山的戲碼，也漸從WWE演繹成了老娘舅，若說對武當有什么好處，那大概就是……為門下弟子積累了足夠的實戰(zhàn)經驗。作為同輩的翹楚的喬老板剛一出關，免不了帶著師弟師侄們歷練一翻，當是時，一眾喝茶水嗑瓜子兒等著看戲的散修與別家弟子見著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手執(zhí)長劍立于陣前，還沒來得及給后輩們加加油打打氣，就被那攻山的人抱住了大腿：“教主！弟子找你找的好！苦！?。　?/p>

得，老娘舅這回變成“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了。”

圍觀群眾紛紛嚇掉了瓜子兒，更不消說喬老板與武當弟子一頭霧水。七嘴八舌的扯了半天才弄明白，當日喬老板救得那個老者，是上任“拜月教”教主，作為歷史上有名的邪門歪道，拜月教也是輝煌過的，無奈最后逐漸沒落，尤其是建國之后更無立足之地。前教主早不愿身負重擔，見喬老板骨骼驚奇是為可造之材，又見武當名門望族家大業(yè)大，干脆連坑帶蒙騙了喬老板硬叫門派圣器重新認主——若是誤打誤撞的讓他做了掌門振興了拜月教，也算是不辜負列位先人。于是，喬老板毫不自知又理所應當的成為拜月教新任教主。

圍觀群眾：夭壽啦！武當山明星學員當眾叛教統(tǒng)領邪門歪道啦！

喬教主：我見諸君多有病，料諸君，見我應如是。

這一出“山門尋教主，名徒叛武當”的戲碼上演的轟轟烈烈，委實無法輕輕揭過，于是，喬教主以一種趕鴨子上架的姿態(tài)走馬上任。

然而私下里，喬教主仍然是武當的入門弟子，晚輩們的喬師叔，師弟師妹的好榜樣，據說各教長老與教主連夜赴武當開會研討一致決定，不必對外言明，只叫喬教主安心上任，各派必竭盡全力提供支援，行懷柔政策，爭取和平演變魔教。

這一行動一度傳為業(yè)界佳話，不知靠此方式擒獲了多少妄圖投身魔教的反社會分子，感化多少少不經事的迷途羔羊。

喬振宇，對外狂拽酷炫喬教主，對內豐神俊朗小師叔，他不在江湖，江湖卻處處是他重振拜月教的傳說。

后來，M市非人類居民服務處正式組建，處長何老師及副處長撒老師親自上武當山，以三顧茅廬之姿，請到了喬教主入職，組辦了服務處的情報組織。

從此，喬教主在魔教教主的路上為國為民一去不返。

27、

原本白白與大勛花讓甄老板心有猶疑，但喬教主的出現(xiàn)，卻為此刻在這里大勛花和白白提供了合理性——本來嘛，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吸血鬼這種非本土物種和生物入侵是一個道理——環(huán)境好，天敵少。凡是有點兒道道的，都想要它為自己所用。以喬教主這種收拾得起拜月教的性子和腦子，當然不會天真的覺得自己真的會讓出這種東西，若是真提著錢來無比誠懇的與自己做交易，甄老板反倒會想上一二。

更何況，他手中根本沒有吸血鬼，所有人都是根據子爵的心頭血推測到他囚禁或豢養(yǎng)著一只神秘可怕的西方生物，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團迷霧，就是設給這些與自己一樣的野心勃勃的家伙，為的，就是把和自己相爭的人一點點蠶食吞沒。

甄老板自認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但多少算得上是個聰明人，燒殺搶掠的事兒他做的不少，但也素來不留把柄，他自知，非人類居民服務處的人早想逮了他，更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而折了，自己與所謂的政府組織，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今日自內線的消息知道非人類居民服務處安排了人混入會場，他未嘗沒有反殺的心思，于甄老板眼中，問道尋仙化形成人，為的就是為所欲為，什么勞什子的律法道德，阻他的路，便都是歪理邪說。

繃著一副巋然不動的氣勢，甄老板朝著喬教主拱了拱手：“喬老板，帶著小朋友去會場看一看吧，等下好戲就要開場了?！庇U著那沉不住氣的富家小少爺要冒頭說什么，又被喬教主一眼瞪了回去，反而是那吸血鬼，仍深不可測的站在一旁。

“年輕真好啊”甄老板想“等到那吸血鬼對著小少爺露出尖牙的時候，就更有意思了?！?/p>

當喬教主、白白與大勛花共甄老板坐在了拍賣會場正中的包間時，另一對人又悄然踏上了靜謐而黑暗的長廊。

鬼鬼側身貼著墻壁，雙手撫摸著墻體，慢慢地向前走去，墻體厚實而平滑，但觸手之下，她卻能感受到微妙的不同。停在一處門框旁，她用掩飾成耳墜的迷你水晶球的微弱光亮當做照明，門板的浮雕之上，有一處幾不可查的指狀凹陷，輕觸之下，竟是活動的。鬼鬼順著凹槽用指尖一路向下?lián)崛?，蹲在地板上左右敲動，終于在距離門框約兩塊地磚的地方站定。

“撒撒！這里有密室！”鬼鬼一面戳著地毯，一面用氣聲說道。

拍賣會場安保森嚴，無法將銳器帶進來，苦于地毯太長，不愿意卷地毯的撒老師自地府中召來一縷鬼火，將鬼鬼圈出的密道位置燒開——地毯下的密道入口似乎與其他地面別無二至，然而撒老師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下面靈力的波動與入口處頗有幾分森嚴的禁制。

為暫時不打草驚蛇，鬼撒二人并沒有急于破開密室，而是按照原定計劃，將一道長廊盡數探查并傳遞出消息，輔助等在外面準備隨時沖入的服務處同仁了解會場結構。

話說回拍賣會現(xiàn)場，隨著一聲“The night screen has hung down”，由屏風搭建起的小隔間轟然倒塌，現(xiàn)場燈光變得昏暗而曖昧，拍賣師也由西裝革履的嚴謹男人變成了一個兔女郎——真正意義上的兔女郎，一只刻意沒有隱去耳朵與尾巴的白兔精。

“下一件拍品呢，是一只剛剛化形的小貓咪~”隨著兔女郎的介紹，一只剛剛化形不久的貓妖被推了上來，年輕的貓妖如同十五六歲的少年，眼神清澈而懵懂的看著光怪陸離的會場，他的脖子上帶著一鈴鐺，鈴鐺上拴著一條鐵鏈，將他鎖在推車上。

鷗美人看著臺上的清純少年，眉頭緊蹙，轉頭問晨大款：“按照他化形的形態(tài)來看，這應該是只沒成年的小貓吧？”

晨大款亦是皺著眉頭：“化形應該也不久，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p>

“畜生……”鷗美人沉默良久，才吐出了這兩個字。

自燈光暗下，整個會場都陷入了一種獸欲橫行的放肆之中，所謂的化妝舞會在此時露出了原本的丑陋的欲望橫流的面目。參與拍賣的眾位“大佬”肆無忌憚的交換著伴侶，舒展著欲望，而對拍品有興趣的人則聚在臺前侃侃而談，或是逞強斗勇一再提價，或是以驗貨的名義上下其手；甄老板身邊圍了一片阿諛奉承的諂媚者與同流合污的野心家，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小白，你們去玩兒吧，不用在這干坐著了。”喬教主的一句話終于解放了扮演了許久無腦小少爺的白白。頗為玩世不恭的小少爺帶著他的吸血鬼執(zhí)事混入人群之中。

此時，晨大款與鷗美人已然假借親吻躲在暗處，守住了一側通往長廊的出口；撒老師和和鬼鬼解決了又一批巡回的保安，靜靜等在另一側長廊；白白任由大勛花攬住自己的腰，快步朝正門走去；而一處不顯眼的暗門外，嘉爾化回原形，并摧動周圍的草本植物瘋長，將大老師帶領的一眾同仁隱匿其中。

變故發(fā)生的極為突然，一個正裝的男子突然沖出來，以詭異的身型敏捷的身姿以刀刺入甄老板的胸口。被刺中的甄老板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身體漸漸委頓而后蒸發(fā)，最后竟化成了一個豹子狀的木雕。

是傀儡。

周圍的保鏢聞聲而動，刺殺甄老板的男人腹背受敵，突如其來的驚變使喬老板愣在當場，而此時的后門——

一個身著綢緞唐裝的男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原本應該被刺死在當場的甄老板，從一個隱秘而小門走出來。荒無人跡的小路上是一片瘋長的野草，唐裝男突然開口，聲音平穩(wěn)不疾不徐：“停一下甄老板，不對勁兒?！?/p>

甄老板停住后四下張望，一張麻袋突然間兜頭扣下，將他整個人罩在其中，而后一條麻繩將他緊緊束住。

“別動了嘿甄大老板，龍虎山的乾坤囊和捆仙鎖，那是你說掙開就能掙開的么？”大老師踹了一腳甄老板的屁股，對著白衣男人一拱手：“辛苦了潘老師?！?/p>

對方擺了擺手，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哪里哪里?！?/p>

“大魚落網，行動！喬抓住剛剛要殺甄的人！”隨著何老師的一聲令下，會場內的服務處工作人員紛紛出手解決了附近的守衛(wèi)與安保，白白和大勛花拉開大門，外援涌入。

瞎叨叨兩句：無獎競猜刺殺甄老板的是誰？

我不太喜歡寫過度章，比如27，情節(jié)沒有展開感情線沒有發(fā)現(xiàn)純粹因為介紹設定而必須寫的，就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