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一片冰心在玉壺85

清河有懷桑,
一問三不知,
不知故人緣何變心意,
不知身畔誰人可相依,
不知是非何時得分明,
不知路至此處,
可有歸期。

“含光君,含光君。” 藍暄敲著房間的門,藍湛早已起身,只是魏嬰還睡著,藍湛拿起避塵,從房間里出來,站在廊上與藍暄講話。
“何事?”
“回含光君,聶宗主來了,說是,金小公子失蹤了?!?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失蹤了?兄長呢?”
“在樓下與聶宗主一起?!?/span>
“金氏的人呢?”
“斂芳尊和金夫人都還在別院,據(jù)說正派人去找呢?!?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知道了,你備好熱水,等他起來再給他送進去?!?/span>
“是?!?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藍湛快步下樓,果然看到聶懷桑與藍曦臣相對而坐,聶懷桑鬢角帶汗,衣角潮濕,顯然是頂著朝露而來。思追和景儀則陪侍一旁。藍曦臣本應(yīng)該帶著他們兩個夜獵,若不是魏嬰突然出事,藍曦臣一行本不會繞道此處。如今,倒是一切都趕巧了。
“兄長!”
“忘機你來的正好,如蘭不見了,我們也派一些弟子去尋一尋?!?/span>
“可通知了江氏?”
“我在來這里之前已經(jīng)去找過江氏在此處的分部,他們應(yīng)該通知晚吟了?!?聶懷桑在一旁說道。
“如此便好,這里畢竟是江氏所轄,江氏找起人來應(yīng)該更方便,” 藍湛點點頭,“魏嬰傷勢未愈,思追景儀也都在這里,我留寶和在此處照顧他們,兄長,我們不如去見一下金光瑤?”?
“都還是孩子,只留寶和一個?”
“思追和景儀,自保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思追?!?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含光君?!?思追乖巧地上前行禮。
“魏師叔還睡著,等下你和景儀就去他房間陪他,盯好景儀,不許讓他惹魏師叔生氣,看好魏師叔,不許他飲酒。他若問我去哪里…”
“澤蕪君來了,金宗主邀請您和澤蕪君去小聚,您本來不愿意去,但是因為聶宗主也來了,您怕聶宗主吵到魏師叔,所以就跟著一起去了?!?思追已經(jīng)把答案編好了。
“甚好,” 含光君從懷里掏出兩枚信號,一枚交給藍暄,一枚交給思追,“若有萬一,聽魏師叔差遣。萬事小心,安全為上?!?/span>
“是。” 三個小輩一齊行禮。
一旁的聶懷桑看傻了眼,連扇子都忘了打開:“思追這孩子也太聰明了…清河怎么就沒有個出挑的小輩呢…愁煞我也…”
“可能是因為清河家規(guī)太少了?!?被藍曦臣囑咐要聽思追話的景儀撇著嘴說道,他算是看出來了,家里的大人沒有一個向著他的,都覺得思追比自己靠譜,雖然他自己也這么覺得,但是都這么說可太討厭了。
幾個大人出了門,藍暄去廚房取魏嬰的早飯和藥,思追和景儀則去魏嬰的房間。
“思追,為什么不能告訴魏師叔金凌不見了?”
“你小點聲…金凌是魏師叔的外甥,他不見了,魏師叔一定要去找的,但如今魏師叔受了傷,還是修養(yǎng)為要,不能為這些事勞神。”?
“可是…也不能一直瞞著啊…若是尋到了還好,若是尋了半天一無所獲…”
“若是尋的時間久了或出了變故,含光君自然會再傳訊回來有所交代,又或是含光君親自回來徐徐告知另商對策…又或者,如剛才含光君所言,若有個萬一,我們必要實言相告,再由魏師叔拿主意?!?/span>
“哦…思追,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
“含光君和魏師叔平時就是這么做事的啊?!?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有嗎?” 景儀摸了摸腦袋,絲毫不覺得之前見過含光君和魏師叔如此行事。
“嗯,準備冬至家宴的時候,魏師叔發(fā)現(xiàn)后廚準備的冰糖都有問題,當(dāng)下派了寶和師兄去彩衣鎮(zhèn)尋好的冰糖換來,又囑咐不得對含光君和澤蕪君說。然后又遣了人帶廚房的冰糖回蓮花塢請江宗主甄別。冬至家宴的前一天,魏師叔讓舒明師兄捆了廚房管事和兩個幫工,冬至宴后才秉了澤蕪君發(fā)落。而含光君,是事后才知道的?!?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所以呢?” 景儀還想再問,卻聽見魏嬰在屋里喚人,思追示意他莫要多說,抬手敲了敲門。
“魏師叔,我是思追?!?/span>
“進來吧。”?
思追和景儀進了房間,魏嬰已經(jīng)披上了衣服,坐在了席上喝著茶:“怎么是你們兩個,含光君呢?”
“金宗主邀請澤蕪君和含光君去小聚,聶宗主特意來找人,他們就一同去了?!?/span>
“哦,怪不得懷桑沒來吵我,你們剛才在外面說什么呢?我怎么聽見了發(fā)落什么的,誰犯錯了?”
“沒人犯錯,我和景儀說去歲冬至宴的事情呢?!?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你說的是冰糖的那件事?也對,去歲你們是跟著我一起的,景儀也在啊,怎么是你告訴他呢?”
“我…我大概只記得冬至那天的燒肉挺好吃的…” 景儀苦著一張臉。
“這么說思追看出了些門道?說說看,看出什么來了?” 魏嬰拍了拍景儀的腦袋瓜,又給思追一個鼓勵的眼神。思追吸了口氣,為魏嬰續(xù)上了一杯茶,才開口說道:
“事有輕重緩急,人有偏好分工,當(dāng)下最重要的解決冰糖的短缺,所以魏師叔先想的是補充冰糖,但食物有問題是大事,決不能輕忽,故而又請了江宗主幫忙查清此事。稟告澤蕪君,是因為澤蕪君是家主,此等大事應(yīng)由其責(zé)罰。沒有提前告訴含光君,是因為冬至前后含光君在忙著夜獵,一時難以分神。” 思追一口氣說完,看著魏嬰,景儀也是如此。魏嬰笑了笑,讓門口一直靜著等候的藍暄進來,藍暄呈上早飯,魏嬰攪了攪碗里的粥,又問藍暄:“寶和,你覺得呢?”?
藍暄一愣,肅手而立,微微想了想,開口說:“思追說得有理,正如他所說,食物有問題是大事,負責(zé)冬至宴的是云深不知處的內(nèi)院廚房,戒備森嚴,管事的又是藍家自己的人,按說應(yīng)該萬無一失,但還是出了岔子,這必定是藍家內(nèi)部有問題,所以魏師叔才請了江宗主來做查證之事?!?/span>
“嗯,景儀,聽了思追和寶和的,你有什么想說的?”
“啊?” 景儀沒想到說了一圈,自己還是得說話,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含光君…脾氣不好,不適合查證?!?/span>
“胡說八道!” 魏嬰一筷子敲上了藍景儀的頭。

我們羨羨最聰明了...
輪腦袋瓜兒,只有小野能和羨羨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