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生還者》第六集解析:老驥伏櫪
寫在前面:有小伙伴建議發(fā)專欄,就試一試哈。分劇情梳理和細節(jié)合集兩部分。感興趣的話,前五集解析參見zhihu同號回答。

喬爾與艾莉的“千里走單騎“來到了下一篇章,轉(zhuǎn)眼間,從人間煉獄般的堪薩斯城,來到了美不勝收的懷俄明野外。壯闊迷人的自然風(fēng)光,如桃花源般的杰克遜鎮(zhèn),都美好得不真切。難以想象,在水深火熱的世界末日下,竟然還有這樣一番凈土與樂園。
雖然這中轉(zhuǎn)站的風(fēng)景變好了,離找到弟弟的目標也越來越近,但喬爾卻變得異常焦慮不安,甚至驚恐發(fā)作、無法呼吸。好似在這蒼茫天地之間,遠離了市區(qū)與尸群之后,沒有了雜音的他更能傾聽到自己的內(nèi)心,也更能清晰地看到噩夢中的一張張面孔。“老驥”伏櫪,力不從心。
本劇繼續(xù)將“反套路”進行到底:本被認為獨當(dāng)一面、佛擋殺佛的硬漢喬爾,卻在本集中展現(xiàn)了他到目前為止最脆弱、最真摯的一面,鐵骨之下是柔情,很難以不為之動容。

先說說比較特別的本集開場。首先,HBO Max上本集的前情提要故意避開了亨利自殺的橋段,而將其留給了本集的開頭閃回,證明了開場是有意為之,而非簡單回顧。
其次,開場乍一看和上集結(jié)尾相同,但仔細對比一下,其實是有差別的:上一集亨利說完“我做了什么?”后,先回頭看了眼山姆的尸體,才再看著喬爾一言不發(fā)地選擇了開槍自盡,然而本集開場亨利是剛說完就自盡了,就像是真實故事的“快速剪輯版”。
以及如下圖,喬爾對亨利說“把槍給我”的這個畫面,在前后兩集中鏡頭的角度也不同。第五集的畫面接近于亨利的視角看著喬爾,而第六集則更像是“第三人旁觀”。

如此差別,讓人感覺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劇情回顧,而是喬爾后面提及的噩夢之一。
在夢中他像幽靈般抽離出來,無言地站在一旁,一遍遍審視著自己的“失敗”,又一次次驚醒。剛開始還以為是艾莉的噩夢,畢竟當(dāng)時她反應(yīng)劇烈。但再次審視時會發(fā)現(xiàn),這段重心其實是“喬爾沒能勸阻亨利自殺”,或因為怕自己被誤傷,或因為一時猶豫,但總歸喬爾自責(zé)的意味更為濃重。
在剪輯上本段也非常像一段夢:開始在黑暗中先聞聲、后見人,記憶快速閃回后立馬遁入黑暗,如噩夢驚醒,然后又從黑暗中緩緩漸入到光亮,如睡眼惺忪般張開雙眼。
開場的這段噩夢,就是本集的引子,折射喬爾心底那些陰暗的情感,悔恨、怯懦、躊躇,啃噬著他內(nèi)心僅存的希望,讓他寢不能安,鋪墊后續(xù)“辜負他人”的肺腑之言。

喬爾內(nèi)心僅剩的希望、或者說支撐著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弟弟湯米。
先后兩次驚恐發(fā)作(Panic attack)的起因,一是被老婦人勸告到在死亡之河另一畔的弟弟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二是知曉弟弟不肯幫自己、到頭來又是獨身一人之時。兩者重合的關(guān)鍵點就都是弟弟,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亦是他曾經(jīng)的左膀右臂。
如同后續(xù)坦言時所說,這一路上身體欠佳的喬爾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三番兩次地與死神擦肩而過,讓他愈發(fā)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雖然明面上是為了找尋失蹤的弟弟,但找到弟弟的下一步,得到他的支援,才是喬爾堅持走下去的真正動力。絕不是淡漠親情,而是在內(nèi)心自貶自疑的圍剿之下,他也變得像是沙漠旅人,多么渴望得到可信之人的幫助。
重逢時,雖然喬爾嘴上說的是“我來救你”,但其實潛臺詞是,“我需要你來救我”。
所以本集的標題《Kin》親人/手足,既概括了劇情上與弟弟匯合,也暗示弟弟是打開喬爾內(nèi)心世界的關(guān)鍵。在至親之人面前喬爾終于寫下所有偽裝與防備,吐露了心聲。

只可惜嘴硬的兩兄弟,還沒在一開始久別重逢的感動喜悅中沉浸太久,就在這新環(huán)境、新變化之下再次磨合、沖撞起來。誠然他們手足情深,但過往種種讓他們的關(guān)系變得復(fù)雜,藏著難言之隱。
喬爾作為曾經(jīng)的一家之主,alpha male,對弟弟湯米的控制欲可見一斑。先是暗示瑪利亞作為“外人”能否避嫌時,是瞪著湯米說出的這一番話,禮貌的口吻,卻像是命令一般,直指性很強。接著當(dāng)湯米宣布和瑪利亞成婚喜訊時,喬爾冷漠祝福,還沒陌生人艾莉的語氣熱情,主要原因還不是他對瑪利亞的意見,而是這么大的事,湯米居然沒有告訴自己就貿(mào)然決定了,讓他感到背刺與失落。
當(dāng)然,瑪利亞與喬爾的敵意是雙向的。從后續(xù)給艾莉剪頭發(fā)的橋段可知,瑪利亞是知道喬爾的骯臟過往,以及對湯米曾經(jīng)的擺布,讓她先入為主地認為喬爾是壞影響。所以吃飯時當(dāng)被質(zhì)疑杰克遜鎮(zhèn)名聲不好時,湯米說“壞名聲不代表你本身就壞”,而瑪利亞接過話說“至少不都是“,并盯著喬爾看,暗諷喬爾才是那種“有壞名聲的壞人”。喬爾自然也沒好氣地想把她轟走了。


之后兩兄弟的沖突也繼續(xù)升級。一開始單從眼神交換就可以看出產(chǎn)生分歧。在參觀杰克遜鎮(zhèn)時,當(dāng)瑪利亞提及他們低調(diào)行事,不使用無線電通訊以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關(guān)注時,喬爾恍然大悟地看向湯米,而湯米也心靈相通地瞧了喬爾一眼,可能已經(jīng)心知喬爾會以此責(zé)難他了。
后來參觀馬廄時,瑪利亞還大方地承認鎮(zhèn)子運作的模式就像是公社一般,把曾是老兵的湯米也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也引來值觀不合的喬爾回頭猛瞪湯米,像是在說“你瞧瞧你的女人在說什么?”

與艾莉?qū)芸诉d鎮(zhèn)充滿好奇與贊賞不同,喬爾在參觀途中始終是抵觸、戒備的。甚至當(dāng)說到安排住處比較簡陋,艾莉打趣到“我們住過更差的“時,喬爾還在嘴硬說”我們住的都還行“,卻忘記了半集之前他們還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風(fēng)餐露宿,整得艾莉也是一臉懵逼。此時的他就像是個頑固的老頭,抵觸著新的變化、新的生存模式,自顧自地盯著最初的計劃,不愿做出改變。

在酒吧喝酒本來是湯米伸出求和的橄欖枝,卻沒想到點燃了徹底翻臉的導(dǎo)火線。
喬爾還是默認對方會像乖順的綿羊一般聽從自己,卻不知時過境遷心境已變,曾經(jīng)言聽計從的弟弟此刻也有了對他而言更為重要的考慮。而瑪利亞與第一集螢火瑪琳在身份、形象上的相似之處,讓曾經(jīng)被瑪琳奪走弟弟的痛苦回憶重現(xiàn)腦海,于是喬爾也不再掩藏對瑪利亞一行人的敵意。
尤其那句“因為你老婆不允許你?“貶低意味濃重,暗諷瑪利亞,也試圖刺傷湯米的男子氣概。但是湯米不接招,還能夠控制住情緒,跟他一問一答。包括之前喬爾沒有征求湯米意見,就默認會一起前往科羅拉多,也沒有惹怒湯米,甚至是有些習(xí)以為常。

真正引爆湯米情緒的,是喬爾面對湯米即將為父的喜訊時,那句冷漠的“我猜只有等著瞧(你能否成為好父親)了“。成為父親已然是對湯米最重要的事,他不再只是為自己的性命擔(dān)責(zé),更要為即將出世的新生命負責(zé),所以他才拒絕了前往科羅拉多。而湯米可能也期待曾經(jīng)為父的喬爾能體會到他等待的那份不安與緊張,卻沒想到迎來的卻是不痛不癢、甚至幾分冰涼的客套話,令人心寒。
同時,根據(jù)湯米反懟喬爾的這一番話也可以推測,“喬爾的生活停滯了”,也大概率牽連了周圍的人,比如這很可能是和苔絲交好數(shù)年卻也沒趁著年輕再次養(yǎng)育子女的原因之一(當(dāng)然時局動蕩也是因素)。對活在夢魘中的喬爾來說,不愿也不能move on,沒有“下一步”,也沒有對未來的期盼。而當(dāng)別人都大步向前邁進、留他一人原地踏步時,他心中的苦悶難以疏解,卻也不肯伸手求助。

而讓喬爾態(tài)度轉(zhuǎn)變、從嘴硬變?yōu)橥菩闹酶沟靥拱渍嫦嗟霓D(zhuǎn)折點,便是女兒莎拉的幻象。
原本再次驚恐發(fā)作、喘不上氣來的喬爾,卻在恍惚間看到女兒的背影后慢慢平靜了下來。弟弟的導(dǎo)火索炸出了喬爾心房的裂縫,而對女兒的柔情像是陽光般驅(qū)散了黑暗,也進一步讓他脫下內(nèi)心的盔甲,情感上變得更加脆弱。再加上在親人面前的防備降低,各種因素累加導(dǎo)致了最終情緒爆發(fā)。
另外,看到梳著和女兒同樣發(fā)型的女人以及她的孩子,想著女兒如果活下來現(xiàn)在自己估計也是爺爺輩了。相較之下,現(xiàn)在的自己卻還在對弟弟撒謊、憤世嫉俗地憎惡著別人的生活在繼續(xù)。外部世界熟悉事物的迥然變化加深了對自身的內(nèi)省,從而做出改變。

喬爾對湯米推心置腹的這段戲也著實是全集高光之一,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了喬爾的自責(zé)與脆弱,但也一點都不顯得whiny,得益于Pedro精湛的演技。老白Bryan Cranston前不久才在一個節(jié)目上說過,真正感染人的哭戲,不是輕易落淚,而是那種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努力不落淚。
If a character cries easily, the audience doesn't have to...but if a character tries not to cry, that's when the audience will.
恰好就對應(yīng)了這段戲。喬爾從接近崩潰地說道自己十分害怕開始,眼角就閃著淚光,淚水懸在眼眶邊上但又沒落下,伴隨著帶著點哭腔的臺詞閃爍著,就是喬爾一直fight back淚水的佐證。直到那句“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說出口,最后的歇斯底里、防線崩潰,淚水才落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主創(chuàng)在播客里提到這段臺詞中“什么夢?我不知道“的后面那句”我只知道,每當(dāng)我醒來,我都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是Pedro的現(xiàn)場發(fā)揮。遺失的夢,呼應(yīng)了開場如夢一般的亨利自盡片段。而被他辜負的“她”,是指艾莉,也是指莎拉、苔絲……
其他表演上的細節(jié),包括喬爾驚恐發(fā)作時瘋狂眨眼,展現(xiàn)喘不上氣來的緊迫壓抑感。

類似的,在篝火談心一段中,艾莉談及心中的英雄后,忽然也頻頻眨眼。
心中渴望成為那樣改變世界的英雄,卻又因山姆的遭遇而心生懷疑。眨眼之間,是悔恨、是憂慮。最終匯成一句“它會起作用的,對吧?“,看似好奇詢問,實則是尋求慰藉。

說到艾莉,本集艾莉與喬爾的關(guān)系如坐過山車一般。本來一開始愈發(fā)融洽,比如喬爾直接猜到艾莉心中的英雄/偶像是Sally Ride,抑或是喬爾能迅速察覺到艾莉的雙關(guān)?!癉am/Damn“還給予嘲諷反擊,都展現(xiàn)了他們的默契度在不知不覺地變高。
但到后來在杰克遜鎮(zhèn)降至冰點:參觀時,喬爾的抵觸情緒影響了艾莉;分頭行動后,艾莉始終不放心,跟著湯米找過去后,卻聽到了喬爾向湯米求情帶走自己的話,好像又要再次被拋棄;最終兩人在房間內(nèi)沖突爆發(fā),劍拔弩張下用尖銳的話語刺傷了彼此。這段兩位的表演也十分精彩,尤其是艾莉在聽到喬爾那句“我tm確實不是你爸“后表情凝固的全過程,真實可感,令人心疼。

好在冷靜過后一番soul-searching之后,喬爾還是選擇了繼續(xù)履行使命,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不辜負艾莉完成這趟旅程。不過艾莉一開始還不知道,在房間里等的時候,聽到開門還頗期待地望去,結(jié)果失望后一言不發(fā)地跟隨湯米去了馬廄。驚喜看到喬爾出現(xiàn)后,也沒露喜也沒責(zé)怪,面對喬爾給予她的選擇,還沒等他說完就直接干脆地答應(yīng)后準備啟程,已然有了種不用言說的默契。

這里前后行為的變化,可能也源自對莎拉的記憶。因為在對湯米坦言時,喬爾說夢里都是辜負女兒的痛苦過往,說明他一直都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而在本集和艾莉吵完回房間后,喬爾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關(guān)于女兒的美好回憶,自己的手表、圣誕樹掛飾、女兒的卷發(fā)。不知是因為白天看到的別人背影的聯(lián)想,還是艾莉女生房間的氛圍影響,但不知不覺中,喬爾的心境也在改變著。


上半集中他還說未來沒那么好、想干啥就干啥的選擇,悲觀地不對未來抱有多大希望;
而在下半集和湯米告別時,面對湯米的邀請“這里永遠留有你們的位置”,也說出了“就靠著(回到這兒來的念想)了“,說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希望,選擇了走向下一步。


本集埋下了各種伏筆,牧羊農(nóng)場、喬爾唱歌、瑪利亞給艾莉的月經(jīng)杯等,后續(xù)都有作用。
但對于本季而言更重要的,一是馬廄時提到的“你值得一個選擇 you deserve a choice”,二是瑪利亞那句“背叛我們的,正是我們信任的人“,一語成讖,暗示了結(jié)局的走向。

當(dāng)然,在離開杰克遜后,艾莉和喬爾也難得有了段短暫卻難得溫情的父女時光。
被艾莉念叨了無數(shù)遍后,喬爾終于教她如何用槍,當(dāng)然第一次嘗試時喬爾炫耀技能的成分更多哈哈。喬爾還講起了自己曾經(jīng)承包商的身份,艾莉直呼酷炫,引起喬爾得意地微笑了,艾莉也依偎地靠在他的背上。
就是這樣稀松平常的對話也會讓人覺得暖心溫馨,更是為后續(xù)喬爾遇刺后艾莉的哭訴進一步做好情感鋪墊。好景不長,前路崎嶇。


其他一些細節(jié)包括
1、雙關(guān)笑話 x2
延續(xù)第四集的雙關(guān)笑話,艾莉看到水壩時的那句,“Dam 水壩“與”Damn 臥槽“同音。喬爾白眼一翻,說“你可不是Will Livingston"

所謂 Will Livingston ,就是第四集艾莉展示的那本笑話書《No pun intended: volume too》的作者(下圖最下方邊沿),意思就說“行了行了,你可沒雙關(guān)大王那才能“。

兩人另外一處亮眼的打趣,是在喬爾教艾莉使用步槍時,喬爾描述開槍技巧,“飽含愛意地捏緊扳機 squeeze the trigger like you love it“,艾莉就饒有意味地“嗯~”了一聲了,雙關(guān)梗開始醞釀;
接著喬爾繼續(xù)形容,“溫柔地、穩(wěn)穩(wěn)地、緩慢地……“,把艾莉都等不耐煩了,打趣到,“你究竟是要開槍射它,還是要讓它懷孕啊“,調(diào)侃喬爾準備步驟太多、動作溫柔,就像是備孕一般。當(dāng)然shoot在這可能也是雙關(guān)。

喬爾的反應(yīng)也挺搞笑的,好像在說,“別動不動開黃腔啊“哈哈哈哈

以及射擊成功后他那輕蔑的喜感表情

2、前后呼應(yīng)的狗子
遇到瑪麗亞一行時,對方用狗來判斷是否感染,呼應(yīng)了第一集03年片段中,鄰居家的狗子也是最先發(fā)現(xiàn)了被感染主人的不對勁,以及跑過來預(yù)警莎拉。

3、杰克遜鎮(zhèn)
原作游戲這一節(jié)發(fā)生在水壩,而劇中把地點遷移到了原本游戲第二部更著重的杰克遜鎮(zhèn),也是為第二季鋪墊。劇中雖然沒有直說鎮(zhèn)名,但在裝飾中也可以看到。比如街邊路燈掛飾還掛著03年杰克遜鎮(zhèn)的燈火節(jié)廣告,街邊壁畫上寫著“你好陌生人,這里是杰克遜鎮(zhèn)“等。

4、小彩蛋 - 蒂娜
偷看艾莉吃飯的那個女孩,經(jīng)主創(chuàng)們在播客中暗示,大概率就是第二部/第二季的重要角色蒂娜 Dina。游戲中蒂娜說好奇那個“偷牛肉干的四季豆女孩“,而劇中換成了艾莉的視角。第二季也許會重新回顧這里。

5、莎拉的忌日
艾莉看到瑪利亞客廳中的紀念牌,確認了莎拉喪命于9月27日,災(zāi)難爆發(fā)的第二天,呼應(yīng)了第一集艾莉是在午夜過后醒來,即第二天27號。

6、壩壩電影
后來艾莉和其他鎮(zhèn)里小孩子一起看電影時,看的是77年電影《再見女郎 The Goodbye Girl》,電影講述一對母女的房子被出租給了一個陌生男人,被迫同住下男女主互生好感,毒舌小女兒撮合、認可的愛情喜劇故事。其中毒舌女兒和新任爸爸,多少有些呼應(yīng)了劇集。

艾莉看的、電影剛開始播著的,正是小女兒和這個“新爸爸”第一次相見的橋段。而第二次湯米回來時,小女孩問“什么是tactful“,母親回答”就是撒謊“,恰好也對應(yīng)了湯米瑪利亞交換眼神,瑪利亞臉色變了,大概知道不對勁,其實就是喬爾請求湯米對瑪利亞在艾莉的事情上撒謊。

7、長頸鹿
艾莉房間里門邊上有只長頸鹿的照片,呼應(yīng)了第二集廢墟中的長頸鹿玩具,都在鋪墊原作中的關(guān)鍵橋段,后續(xù)將在鹽湖城遇見的長頸鹿。

8、女孩的房間
艾莉所住的曾經(jīng)屋主女孩的房間,有各種屬于那個年齡段少女的屋內(nèi)裝飾,包括貼滿美男的剪貼板和各種海報。
其中文字備注亮點頗多,包括展現(xiàn)的剪貼板上白色信紙的秘密情書,姐妹偷來的照片,姐妹占坑的男神等等;十大美男子排行榜最后替補“Smeds教授“,是羅伯特的最愛,可能是gay蜜吧;床頭的音樂海報,Radiohead的《Creep》,憂慮文青專屬。

加上艾莉翻看日記,也難怪她會吐槽“就是男孩、電影、穿搭?“(當(dāng)然因為她不感興趣)
而與之呼應(yīng)/對比的,是第一集莎拉的房間,同樣也有剪貼板,只不過不是男孩們的大頭照,而是和家人、父母的歡樂合照,興趣愛好吉他、足球獎?wù)?、蝴蝶圖案等;同樣床頭也有音樂海報,只不過口味不同,她的是Destiny's Child的《Survivor》—— 會不會艾莉吐槽時,喬爾也想起了與一般懵懂女孩不同的莎拉呢?

9、美麗的自然風(fēng)光
本集的自然風(fēng)景實在是太美了,反傳統(tǒng)“喪尸末日”景象,末世之下也有一片凈土。值得一提的是下圖,紅色箭頭處正是兩人燃起的火堆,如滄海一粟,放在廣闊的天地間也不過是一點火花罷了。



10、片尾曲
本集片尾曲就是第一集的片尾曲,《Never Let Me Down Again》的翻唱,歌詞一致,
I'm taking a ride with my best friend
I hope he never lets me down again
只不過,這一次“他卻讓她失望了”,并且動感的電子樂被翻唱成了悲惋的抒情曲。按照Craig的想法
I wanted to re-present that song but in this point of view of sadness and loss and also wanted to hear a female voice singing it to echo Ellie
值得一提的是,經(jīng)播客確認,翻唱者正是主創(chuàng)Craig Mazin的女兒 Jessica Maz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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