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殤(47)
巫黎宮
秦殿
? ? ? ? 啪德爾一聲巨響,使得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屬們一個個哆嗦著全部跪倒在地,沒有一個敢抬頭的。
? ? ? ??嬴稷此刻周身彌漫著完全不輸于黑袍的寒冷氣息,看著眼前正安安靜靜的品酒的洛懷風(fēng),眼中不帶一絲溫度。
? ? ? ??“懷風(fēng),你確定這是真的?”
? ? ? ??洛懷風(fēng)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酒杯,無視嬴稷此刻釋放出來的帝王之怒,看上去心情頗好,聲音中帶的冷意卻不比嬴稷弱多少。
? ? ? ??“五波人馬調(diào)查出來同一個結(jié)論,假不了?!?/p>
? ? ? ??嬴稷周身的肅殺之氣更盛,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譏笑,“膽子夠大,該怎么處理你就怎么處理吧?!?/p>
? ? ? ??洛懷風(fēng)聞言,一個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了嬴稷,“黑袍那怎么辦?”
? ? ? ??嬴稷歪了歪頭,略帶天真的語氣說道,“影響到他要護著的人了?”
? ? ? ??要不是此刻嬴稷周身那股肅殺怒氣都凝成實質(zhì)了,但看他的無辜神情,誰能想象的到嬴稷此時此刻已經(jīng)在即將失控暴走的邊緣。
? ? ? ??洛懷風(fēng)眨眨眼,故作恍然大悟,“說的是,那我就順路回去繼續(xù)調(diào)查公主殿下的下落了,可以的話記得想辦法讓君實過來幫我?!?/p>
? ? ? ??洛懷風(fēng)走后,嬴稷瞬間收起了那副天真的模樣,面無表情的帶著情報離開了秦殿。
? ? ? ??跪了一地的下屬們在嬴稷離開之后許久都沒能起身,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實質(zhì)化的帝王怒火已經(jīng)將它們悉數(shù)凍在的原地,想動都沒法動,其中還有一個是第一次來秦殿正殿服侍的新魂,早在嬴稷一怒之下拍桌子的瞬間就已經(jīng)被震碎的本源,這會兒早就消散的半點痕跡都沒留下了,只是孤零零的空出了一個位置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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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閣
? ? ? ??傅成勛看了好幾遍黑袍剛發(fā)給他的消息,為了確定自己沒眼花,還特意讓余一鴻也幫著看了一遍,這才確定自己是真的接到任務(wù)了。
? ? ? ??葉凡沒過一會兒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是和傅成勛一樣的東西。
? ? ? ??“書生,一起走吧,知道你放心不了。”
? ? ? ??余一鴻沒反駁,直接寫了張字條傳給黑袍之后,就和葉凡傅成勛一起離開了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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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殿
? ? ? ??朱常洵間朱厚照帶著一臉古怪的笑意從地堂回來,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就連在一旁只顧著自己玩玩具的毛猴也短暫性的扔下了玩具來到了朱常洵身邊好奇的看著朱厚照,半響突然冒出了幾個字。
? ? ? ??“好玩,好玩!”
? ? ? ??朱厚照有些詫異的看著毛猴,啞然失笑,“常洵,誰給你找來的這寶貝,哪找來的,回頭我讓下屬也給我找個去。”
? ? ? ??朱常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可又不敢不答,一邊擋住朱厚照看向毛猴的視線,一邊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毛猴的情景,最后只能面帶的遺憾的搖搖頭,“那時候都難得一見,更何況現(xiàn)在了?!?/p>
? ? ? ??大概是察覺到了什么,毛猴拉了拉朱常洵的衣袖,照例被朱常洵安撫性的揉了揉頭頂之后,就繼續(xù)轉(zhuǎn)身去玩玩具了。
? ? ? ??朱厚照掃了眼玩玩具玩的不亦樂乎的毛猴,最后把視線定格到了剛從黑袍那得到的情報上,“越簡單純粹,就越容易滿足和開心,常洵啊,這么個寶貝可別被有心的弄走了?!?/p>
? ? ? ??朱常洵瞬間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消息讓朱厚照露出那樣詭異的笑容,“這種事情以前也發(fā)生過,但是他們都失敗了,這次也一樣?!?/p>
? ? ? ??“算算時間,你也很久沒帶毛猴出去玩了,嗯……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帶毛猴去解解悶,省的每天帶著這兩造型奇特的在我面前晃。”
? ? ? ??“好。不過就算這兩造型再奇特,也別給扔了或者拆了,讓猴兒稱心的玩具可不好找。”
? ? ? ??“扔庫房行了吧?!敝旌裾諗[擺手,“快走快走,不然我改主意了你別后悔?!?/p>
? ? ? ??沒等朱厚照把話說完呢,朱常洵已經(jīng)來到了毛猴身邊,拉起毛猴的手就原地消失了,隨后幾個下屬過來,把被毛猴無情扔下的兩個玩具扔進了特制的鐵籠子,飛快的從朱厚照面前拖走了。
? ? ? ??朱厚照的眼睛幾乎沒從情報上挪開過,過了大半個小時,才抬頭看向了殿外。
? ? ? ??“幸虧你沒教毛猴過多的詞,不然這會兒想來搶的,可就不單單是郁王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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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中
? ? ? ??郁王恨恨的看著自己身上那五條泛著藍黑色光澤的鎖鏈,用一團濃郁的黑氣包裹住自己的掌心之后抓住其中一條正準(zhǔn)備用力將其扯斷的時候,被郁王掌心觸碰到的部分瞬間就變成了赤紅色并迸發(fā)出數(shù)道熾熱的白光,穿透郁王用來包裹住手掌的黑氣的同時,直接將他的手掌戳出了好幾個肉眼可見的窟窿。緊接著所有鎖鏈都迅速變成赤紅色,與郁王直接接觸的部分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了許多,手腕腳腕的部分是縮小的最少的,束縛住脖頸的部分縮小的最多,導(dǎo)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原本臉上多少還有些血色的郁王瞬間臉色慘白,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癱軟在地。
? ? ? ??過了大約三四個小時,那些鎖鏈才逐漸從赤紅色變回原本的藍黑色,縮小的部分開始一點點恢復(fù)原來的大小,被熾熱白光洞穿的那幾個窟窿邊緣開始有些許的黑氣冒出,一點點的將那些窟窿填滿并復(fù)原成之前沒受傷時的狀態(tài)。
? ? ?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受傷的部分才完全恢復(fù),郁王這才顫抖著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 ? ? ??變色后的鎖鏈對他力量的強行壓制作用還在,這使得他根本就站不穩(wěn),勉強站起來之后就直接癱坐在了身后不遠處的軟塌之上,喘著粗氣等待著那股強行壓制作用慢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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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別試了!”
? ? ? ??司馬清風(fēng)剛進來,看著臉色慘白喘著粗氣的郁王。哪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顧不得自己也是剛勉強能活動的狀態(tài),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郁王身邊,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塞到了郁王嘴里,“這是我之前從余一鴻那偷出來的,可以加速恢復(fù)力量運轉(zhuǎn)。”
? ? ? ??郁王倒也不防著司馬清風(fēng),直接咽了下去,沒一會兒,許是藥起作用了,郁王的臉色也漸漸的恢復(fù)了,恢復(fù)臉色的郁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所用的時間是越來越久了,這東西既然能一直吞噬我的力量,那老五的力量估計也被吞噬了不少?!?/p>
? ? ? ??司馬清風(fēng)搖搖頭,苦笑道,“這么多年來,那些人壓根就沒信過我,就連那個野人猴子地位都在我之上,更別說他出來之后壓根沒回去過,所以我也無法判斷他的力量是不是減弱了?!?/p>
? ? ? ??郁王冷笑一聲,“呵,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信任過誰?!?/p>
? ? ? ??司馬清風(fēng)一愣,“你的意思是……”
? ? ? ??“父王都被老五那張臉和帶著的假面具給騙了,更不要說那群笨蛋了?!庇敉趵湫χ蛏砩系哪切╂i鏈,眸子一冷,“父王說老五最重手足之情,呵,那這是什么?自己擺脫束縛跑了出去,卻讓我在這不斷的被這玩意折磨直到魂散魄消,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重手足之情,那還真是……手·足·情·深·啊!”
? ? ? ??司馬清風(fēng)聽著郁王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最后幾個字,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把那瓶藥塞到了郁王手里,“萬鬼洞的把守是越來越嚴(yán)了,我原先知道的防御部分已經(jīng)改變,馬空群本知道一些,但是現(xiàn)在……”
? ? ? ??郁王摩挲著手中的藥瓶,嘴角一鉤,“無妨,肖虎的鬼洞雖然被毀了,但是這么多年下來那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最佳的養(yǎng)陰之地,萬鬼洞不好得手,造一個新的鬼洞收集陰氣可不是什么難事?!?/p>
? ? ? ??司馬清風(fēng)聞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要……”
? ? ? ??“嵐市那么多無法覺醒的非人混血后裔,不用,豈不是浪費了。來人!”
? ? ? ??很快,數(shù)個鬼將便進入了主殿,跪在了郁王的面前。
? ? ? ??“屬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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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處的別墅中
? ? ? ??兩個隱藏下斗篷下的矮小身影看著鏡子中的情景,遮住容顏的兜帽微微左右晃了晃,像是搖了搖頭。
? ? ? ??‘等會兒發(fā)消息給青鸞靈羽吧。’
? ? ? ??‘這還用你說?你覺得郁王這個蠢腦袋,什么時候才能想明白,自己的力量到底是怎么一點點被瓦解的。’
? ? ? ??‘他要是意識的到,就不會以為他身上的鎖鏈和黎王那小子的一樣而一次一次的試探了?!?/p>
? ? ? ??‘也是,明明是兩兄弟,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 ? ? ??‘不然怎么會一個封號郁王,一個封號黎王。如果那時候黎王母親是巫族最后一人且是最后一任圣女之事沒被這郁王處心積慮的曝光出來,現(xiàn)在這世界是什么樣子,誰又知道呢。’
? ? ? ??‘人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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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是的,郁王的力量之所以會減弱,其實就來源于他一次一次的試圖強行用自己的力量去掙脫或者扯斷那些鎖鏈。
? ? ? ??他所不知道的是,那熾熱的白光看似只是戳穿了他的手掌,實際上卻是有一部分透過戳穿的傷口進入了他的體內(nèi),順著力量的運行進入了他的核心本源,只要他一動用力量,那些進入他力量核心的白光就會不斷的瓦解他的核心本源,直到其核心本源徹底破碎為止,試探的次數(shù)越多,流入其核心本源的白光就越多,瓦解的速度也就越快。
? ? ? ??核心本源破碎,對于幽魂來說,基本等同于魂飛魄散(可以參考之前被暖羽重傷后的傅成勛,不過傅成勛屬于特例,也是絕無僅有無法復(fù)制的一例。)
? ? ? ??而束縛住巫黎王的鎖鏈不像郁王身上的那些除了會發(fā)出一點點瓦解鬼王力量的熾熱白光,還將郁王牢牢的固定在主殿范圍內(nèi)那樣,他身上的那些就一個作用——將人束縛在地宮,且只要巫黎王不走出地宮的范圍,那些鎖鏈就能隨意的延伸,簡而言之,其實巫黎王被束縛在地宮的這幾千年,真的只是單純出不來而已,可活動范圍還是很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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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市
? ? ? ??水木最近很無聊,無聊到了整天幾乎都昏昏欲睡的地步,就連考試的時候也是,經(jīng)常題目做著做著就在考場上睡著了,這一睡,就算把整天的時間全用掉也很難叫醒,除非讓她自己醒或者使用特殊手段(比如給她戴上耳機用尖銳或者高分貝的聲音強行叫醒),否則就別想她能睜開眼睛,在這種情況下,成績自然好不到哪去,補考更是家常便飯。
? ? ? ??對于學(xué)習(xí)成績,水木從來沒放心上過,她現(xiàn)在發(fā)愁的是兩個問題。
? ? ? ??一:要不要回趟師門拿藥。
? ? ? ??二:去哪找被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丟更不知道在哪弄丟了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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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長時間嗜睡,這是她從記事起就一直陪伴著她的怪毛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預(yù)兆就是時不時的昏昏欲睡,而且難以叫醒?;杌栌A段還算好處理,問題是只要過了這個階段,徹底進入嗜睡狀態(tài),那就麻煩大了。那種狀態(tài)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叫不醒而已了,而是自己極有可能在睡夢里愣生生被餓死而不自知。
? ? ? ??關(guān)于這個毛病,小師父們不是沒想過怎么處理,效果雖有些,但也只能想辦法延后徹底進入嗜睡狀態(tài)的時間。算算日子,再算算近期昏昏欲睡的頻率,距離自己徹底睡著最多也就半個月的時間了。從師門逃出來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到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忘記拿藥了,延緩自己這個怪毛病的藥忘記拿了。
? ? ? ??這也不能怪她忘記,因為藥一直都是存放在小師父們的房間暗格里的,每次只要她有了昏昏欲睡的癥狀,到了一定的時候,小師父們就會把藥處理好交給枂枂和月月,碰到小師父們外出不在,那枂枂和月月就只能看著自己睡過去了,不是它們不會處理,而是處理藥的時候,必須帶著小師父們的氣息,不然是無法發(fā)揮其作用的。
? ? ? ??身為徒弟,模擬師父的氣息這種事雖說到不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是模擬個七八分還是沒問題。雖說現(xiàn)在自己的力量被封了,可她也很清楚,只要自己回到師門,這股力量就會立刻消失。
? ? ? ??想要拿到藥,以防自己太快徹底睡過去,那就必須回去;但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跑出來,這一回去就被抓個現(xiàn)形的話,小師父們會怎么罰她,光是想想,水木就忍不住抖了抖。
? ? ? ??回還是不回?
? ? ? ??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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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至于玉佩的丟失這事,水木是真的愁了。那可是她爹爹唯一留給她的東西,也是她找人唯一的憑證,小時候一直戴在身上幾乎沒離身過。要不是一次小師父們的測試中差點把玉佩給摔了,她也不會改成藏衣服的暗袋里了。
? ? ? ??如今這玉佩不見了,她甚至連什么不見的,在哪不見的都不知道,這讓她上哪找去!
? ? ? ??萬一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自己不知道,那她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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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向懶得動腦袋的水木被這兩問題愁了好久,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自己昏昏欲睡的時間越來越多,于是打算趁著自己勉強還算清醒的時候出去走走。不能走的太遠,中途突然睡著了就麻煩了,太近又沒意思,周圍已經(jīng)被她走遍了,于是上網(wǎng)查了查附近有沒有熱鬧一些的地方,或者正在舉辦活動人多一些的地方,起碼自己來興趣了,昏昏欲睡的情況能緩和不少。
? ? ? ??別說,這一搜,還真讓她搜到了不遠處正在舉辦一個活動,參與的人不少,似乎是大學(xué)某個社團搞得同好會之類的。
? ? ? ??看了看地址,再計算了下自己打車到那需要的時間也就二十來分鐘左右,于是水木直接換了身衣服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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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下了出租車,又走了一分鐘左右的路程,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 ? ? ??人還真不少,參與活動的一個個不是COS二次元動漫中的人物,就是穿著各種游戲中的NPC的衣服,還有一小部分則穿著各種不同款式的漢服。前來參觀的人也不少,有帶著孩子的年輕爸爸媽媽,也有好奇過來的學(xué)生們,更有一些附近好奇的孩子強行拉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過來看的。
? ? ? ??水木頓時來了興趣,剛才下出租車的時候那點犯困的念頭瞬間被遺忘到了腦后,拿出手機就是一通拍。
? ? ? ??水木稍微打聽了一下,還真的是大學(xué)一二次元社團組織的,不僅僅是那個社團,還聯(lián)合了不少網(wǎng)絡(luò)上對這活動感興趣的人,精心籌備了好久,這才有了今天的活動。
? ? ? ??活動場地不算小,但是架不住人多啊,再加上水木這只顧著拍照不顧看路的,撞到人或者踩到什么人那再尋常不過了。
? ? ? ??果不其然,就在水木看到一個COS武林白衣俠士NPC的人,感概了一下那人背影真好看就急匆匆準(zhǔn)備過去拍照的時候,在踩了N個人的腳并且和N+1個人小幅度撞上后,直接和一個人正面撞上了。
? ? ? ??“嗚!”水木捂著被撞疼的鼻子,因為慣性的關(guān)系連著倒退了好幾步。要不是那人順手拉了水木一把,估計水木能直接坐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穩(wěn)正想看看到底自己到底撞上了誰,一個好聽又帶著歉意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入了耳中。
? ? ? ??“抱歉,是我疏忽了,小妹妹,你怎么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 ? ? ??水木原本還有點生氣的,可這聲音一傳入耳中,她就瞬間被俘虜了,這這這……太好聽了吧,這聲音!
? ? ? ??抬眼一看,更是被眼前之人的模樣給驚艷到了。
? ? ? ??完全不知道什么詞能形容的水木就那么呆愣愣的,直到對方耐著性子問了三次,這才回神。
? ? ? ??“沒事沒事,就是鼻子有點疼,一會兒就好了?!彼痉畔铝宋姹亲拥氖?,四下找了找自己的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早就摔在了地上,而且手機屏已經(jīng)碎成了渣渣,頓時欲哭無淚,“我的手機!”
? ? ? ??那人見水木鼻尖紅通通的,眼眶也紅紅的,再看到水木手中那屏幕已經(jīng)碎的完全不能用的手機,眼中歉意更深了一些,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就聽到有人在叫他。
? ? ? ??“趙老師,你怎么站在這?這是……怎么了?”
? ? ? ??那人朝著聲音的來源微微點了點頭,“沈老師,剛才我不小心撞到了這個小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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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嵬,水木撞上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沈巍出車禍之后學(xué)校新聘請的生物學(xué)教授——趙青。
? ? ? ??沈嵬一看水木那碎成渣渣的手機屏幕,還有通紅的鼻尖和眼眶,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 ? ? ??水木一聽又是一個好聽的聲音,抬頭一看,乖乖,又一個帥哥,今天這手機屏碎了換來見到兩個帥哥,其中一個還是無法形容的帥的那種,也不虧了!
? ? ? ??“我記得附近有不少手機修理店,要不趙老師你陪這位小妹妹過去看看?”沈嵬看了眼不遠處正一手抱著一堆衣服一手朝他揮舞打招呼的學(xué)生,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學(xué)生們正等我呢?!?/p>
? ? ? ??沈嵬這話一出,瞬間贏得了水木的好感,能和趙大帥哥多相處一會兒,這位沈帥哥真是人美心善善解人意!
? ? ? ??趙青稍微想了想,遂即點點頭,“也好,不過這里我第一次來,不知道在哪啊?!?/p>
? ? ? ??“簡單,出會場,左轉(zhuǎn),直走一段,第二個路口右轉(zhuǎn)就能看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