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唐克斯】年輕的教授(填坑·6)
16
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萊姆斯·盧平便在城堡中聲名大噪。從一年級到七年級,所有的學生都喜歡上了這位講課不拘一格的教授。
對于剛入學不久的小不點兒們來說,萊姆斯是最好啟蒙老師。他為他們展示了如何解決那些被施了黑魔法咒語的奇特物品,邪惡的、怪異的,也有不少很好笑的—— 把施了永久粘貼咒的泡泡糖黏在會咬人腳趾的拐杖頭上;從穿上就脫不下來的襪子上扯出一根線頭一通猛拽,直到把它拆得一干二凈;撕掉不看完就無法合上的書本的最后一頁貼在封皮上面……
萊姆斯不會像雷斯垂德教授那樣,把小孩子們被嚇得睡不好覺,而是努力讓他們對黑魔法防御課產生興趣、對黑魔法產生警覺心。
為了稍大些的學生們的課程,萊姆斯跑遍禁林和黑湖,去抓來了不少黑暗的魔法生物。紅帽子、格林迪洛和欣克龐克都被他關進透明的大箱子里,可怕惱人的怪物變成了生動的活教材。
他甚至還找斯普勞特教授要了幾株曼德拉草來做誘餌,好讓學生們能夠觀察到那些如同枯木頭一樣的沼澤挖子們怎樣在淤泥中慢慢地露出獠牙。
而對于O.W.L 準考生以及更高年級的學生們來說,課程就不那么輕松愉快了。
毒咒和惡咒的破解訓練是家常便飯,學生們常常需要在課上做大量的實操練習。先是反咒訓練,接著是對抗練習。
數次對練課程后,萊姆斯很快意識到我的惡咒用得比所有NEWT生都要好,哪怕是那些從四五年級就開始偷偷學惡咒的斯萊特林小鬼們也都成了我的手下敗將。他們都很疑惑:為什么僅僅過了一個暑假那個赫奇帕奇的女孩子就能把他們打得狼狽不堪?
可是這是理所當然的——傲羅培訓中惡咒和毒咒可是必備科目,而當年霍格沃茨里見過的這些雕蟲小技連皮毛都算不上。能撂倒狼人和黑巫師的尼法朵拉·唐克斯怎么可能收拾不了幾個剛剛成年的小毛孩?
因此我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黑魔法防御課的助教,萊姆斯的副手,最重要的職責是在實操課堂上協助訓練。
我很高興能夠借此機會與萊姆斯有更多的接觸。因為我仍然沒有放棄之前的念頭—— 我希望有一天他能通過逐漸了解我而自己意識到「我」真正的身份。
我知道這個想法挺別扭的。
很顯然,最快速便捷的方案就是去尋求鄧布利多的幫忙。他不太可能拒絕我——至少他不會拒絕告訴萊姆斯·盧平我是經過時間旅行而來。
然而另一方面,我卻又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我和萊姆斯之間。奇怪的自尊心促使我堅持著一個念頭——萊姆斯是我的靈魂伴侶,如果有任何人可以說服他,那么那個人必須是我。
我像任何一個赫奇帕奇一樣得固執(zhí),認定的死理絕不回頭。
——
下課后,我和萊姆斯一起收拾滿地的軟墊。萊姆斯非常紳士地趕在我之前清理干凈了地面上的幾小灘嘔吐物——某位沒能成功破解“反胃咒”的學生留下的痕跡。
“或許你可以稍微放點水,漫不經心一些……還是說玩忽職守對于你來說根本不可能?”他看著我微笑。
“我并沒有很賣力干活,”我聳了聳肩,“是他們不夠用心?!?/p>
“你太謙虛了,唐克斯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鬼點子,但是肌肉松弛咒加反胃咒?嗯……”他搖著頭,依然在笑,“哪怕對七年級學生而言,破解難度也著實不算小了?!?/p>
“但是它們經常聯合使用不是嗎?”我反問他,“反胃咒單獨使用只能造成一瞬間的神經反射,想達到控制效果必須讓對手維持住嘔吐狀態(tài)。”
“認知很準確,你是個很有天賦的決斗巫師,唐克斯?!?/p>
“真的嗎?”我笑了笑。心想金斯萊可不這么認為。
“如果不是天賦,那我簡直要懷疑你有一個黑巫師導師了?!比R姆斯揚起眉毛半真半假地說。
“你在開玩笑的吧?這可一點也不好笑?!蔽移擦似沧?。
“唔,抱歉。”他看著我,“但這門課上你的確已經遠遠超出了終極巫師考核標準?!?/p>
“那么你覺得我有多高的水準?”
“唔……暫時說不好,我必須要看到你的最高水平的決斗才好進行評判——”
“那就來吧?!蔽野涯д仍谑中霓D了一圈,咧嘴看他。
萊姆斯挑起一側眉毛,“你是認真的?”
“以梅林的名義?!?我把魔杖舉到胸前,對萊姆斯鞠了一躬,發(fā)出正式的決斗邀請。
“那么我只好接受你的挑戰(zhàn)了,小姐?!?/p>
......
于是,我們在空無一人的黑魔法防御術教室中進行了一場真正的決斗。
我至少有半年沒有進行過高負荷實戰(zhàn)訓練了,盡管暑假中我?guī)缀趺刻於家獋€把小時決斗術打發(fā)時間,但獨自練習的效果終究不是最理想的。
從決斗開始的十幾回個后開始我就感到應對吃力了。
這讓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從前和萊姆斯對練時我們幾乎是旗鼓相當的。
又過了沒多久,萊姆斯用一個局部麻痹咒接幾乎沒有間隙的繳械咒奪走了我的魔杖。
他一邊爽朗地笑著一邊把魔杖遞還給我。
“唐克斯,你簡直是個寶貝!”萊姆斯的眼睛里閃爍著愉悅的光,“我必須得帶你去見一見穆迪——他一定會認為你是難得一遇的奇才?!?/p>
“他才不覺得我是奇才呢,他說我毛手毛腳像只小巨怪。”我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萊姆斯笑著搖了搖頭,“又是一個預言?……不管是不是奇才,你倒真是個怪人,小姐?!?/p>
“還有更多,要再來點兒嗎?”?
聽到他如此評論,我只好打了個哈哈。
“比起你的‘預言’,我更愿意聽你講一講你為什么在決斗術上如此出色——如果不是你的力量和耐力欠缺太多,我?guī)缀蹩梢韵嘈拍憔褪且晃话亮_預備役?!?/p>
我簡直不知該做何表情:傲羅預備役?我可是真正的傲羅!
“對于喜愛東西我會投入相當多的精力和時間——多到就算我說了你也一定不會相信?!蔽艺f,“不過顯然我還是有短板......你愿意幫我訓練力量和耐力么?”
“樂意之至,只要校長先生不反對課外輔導的話?!?/p>
“我相信他沒有理由反對?!?我非常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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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一次的特別訓練課程在一周之后。
周六的清晨整個校園都在沉睡,萊姆斯把我?guī)У搅丝仄媲驁錾稀?/p>
“體能訓練無論對力量還是耐力來講都相當重要,”他說,“你的反應速度和協調性都很好,但是肌肉力量明顯處于劣勢——你不會介意自己變得更壯實點吧?”
“只要別看起來像是一個女版的赫拉克勒斯。”
“哦,不會的——” 萊姆斯笑了,“女性想要訓練出虬結的肌肉相當困難并且完全沒有必要,而且你有近乎完美的身體——四肢強壯、核心穩(wěn)定。不過......”
他看著我,嘴巴動了動卻沒出聲。
“什么?”
突然間他顯得有些局促地,慌忙移開了目光,“不過,保持上半身的穩(wěn)定也很重要下次訓練,最好可以穿一副束胸……希望我的要求不會讓你覺得受到了唐突?!?/p>
“當然不會,很高興能聽到你的稱贊。”我眨了眨眼,有點喪氣。
今天我特地穿了一套暑假里新做緊身訓練服(外表看起來幾乎和傲羅訓練服一模一樣,只是少了調節(jié)體溫的功能,動起來汗流浹背,停下又會很冷)它很好地勾勒出了一個妙齡少女的身體曲線——稍微修飾過一點點的曲線。從前親昵的時候他時常稱贊我有狩獵女神狄安娜般的矯健和赫拉的美麗。在心底某處我暗暗地期待他會注意到,而他也確實注意到了——盡管關注點似乎和我期待的有些不同。
“那么我們從最基本的訓練開始吧,”他帶我走向一側的球門立柱,“從這里到對面的中央立柱,十個往返跑。但首先要活動一下你的關節(jié),避免拉傷。”
——好吧,無聊的基礎項目。
我開始進行熱身,扭動手腕腳腕以及肩肘膝蓋……
萊姆斯站在一旁看著。我看出他沒打算和我一起練習——他是穿著長袍來的。
“下一次可以陪我一起練習嗎?”我問他,
“你希望我來做陪練?”
我點了點頭,“和人比賽會比較有動力。”
他似乎考慮了一下,“沒問題?!?/p>
“現在,預備……跑!”
我朝著五百英尺外對面場地球門立柱跑去。
十個往返跑算是中等強度的長跑訓練,沒有設置障礙,相對輕松。萊姆斯用他的懷表為我計時。
“十一分二十秒?!比R姆斯報時,然后“啪”地扣上了表蓋。
我氣喘吁吁地扶著球門立柱,努力調整著呼吸。
“感覺怎么樣,強度可以承受嗎?”
我點點頭,嗓子干得不想開口說話。剛想去掏魔杖萊姆斯就遞了一杯水給我。
我舉起杯子——
“別喝太快?!彼嵝训?。
水里加了薄荷,冰冰涼涼很舒服,喉嚨干澀的疼痛感消失了。
“配速控制得不錯,你過去曾經進行過這方面的訓練,是嗎?不過可以看出體能的欠缺……我們需要規(guī)律的周期性練習才行?!比R姆斯說,“休息五分鐘后繼續(xù)進行下一輪訓練。”
接著是上肢和下肢的力量訓練,以及平衡性的訓練,和準傲羅集訓的項目幾乎完全一致,我沒費什么力氣就熟悉了流程。沒想到萊姆斯竟然了解新生訓練之類細枝末節(jié)的事,他雖然從未真正成為過一名傲羅,但瘋眼漢穆迪顯然曾經把他當作一名傲羅來培養(yǎng)。
在圍著魁地奇球場做最后一圈行進弓箭步時,陸續(xù)有一些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員進入了場地,他們大概是為訓練而申請了使用球場。
“嗨!盧平教授!”一個男生喊道。
我認出那是他們的隊長,一名比我低一年級的學生,不過時隔太久我甚至已經記不得他叫什么了。他朝著我們跑過來,直到距離近到足夠看清我的時候他突然猛地停下腳步,愣在了那兒。
“唐克斯?”他微微張開嘴巴上下打量我,“怎么會是你?。看罄线h的我還以為是......是個陌生人。”
“因為你只認得魁地奇的隊服吧?”我打趣道,
“你們上午約了場地么,迪米特里?”萊姆斯問他。
——哦對,他叫迪米特里·歐文斯。
“沒錯,新招了兩個追球手拉出來練練。八點半開始訓練,一會兒大家就到。”歐文斯熱情地說,“想不想來場友誼賽,唐克斯?我們約了一整個上午,你去叫人還來得及?!?/p>
“不了,我下午還要到斯內普辦公室罰禁閉,最好還是攢著點兒力氣。”
歐文斯擺出了“F”的口型,可是立刻意識到有教授就在身邊,于是尷尬地閉上了嘴。我沖他友好地笑了笑。
我依舊記得學生時代在球隊中的快樂時光,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隊關系很好,時常一起打友誼賽。不過今天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一會兒來看你們訓練可以嗎?”萊姆斯問歐文斯,
“超級歡迎!”歐文斯一邊說一邊跑向更衣間的方向,更多的球員正在往那邊趕去。
“讓我先護送你回城堡吧,唐克斯小姐?!比R姆斯對我說。
我走到看臺旁邊,取下搭在欄桿上的外套穿好,和萊姆斯一起返回城堡。
“你在球隊人緣不錯?!彼贿呑咭贿呌幸淮顩]一搭地跟我聊天,
“常一起打球嘛,不過除此之外倒是沒什么交往?!蔽艺f,“你一會要去看他們訓練?”
“是啊,很久沒看過魁地奇了......你方才說‘斯內普的禁閉’是怎么回事?”他問,
“他在我補考魔藥時挑我做的吐真劑——明明很成功的,他卻只肯給及格分。于是我跟他吵了一架。”我聳了聳肩,“我對他說,如果他能在喝下一口我做的魔藥后還能嘴硬挑刺兒我就認了,否則我就要堅持告到鄧不利多先生那里去。實際上我不在乎分數的,這學期能繼續(xù)上魔藥課就足夠了,反正NEWT考試也不歸他管——但是因為他是斯內普,我咽不下這口氣來。”
萊姆斯笑了,“你似乎不太喜歡斯內普教授——不,或許我不該這么問,答案太顯而易見了......我是想說,你似乎對他有些敵意?”
“是的,我對他有敵意?!被蛟S覺得這樣還不夠能表達清楚我得意思,我加重語氣補充了一句,“我厭惡他?!?/p>
“為什么?”
“他是個叛徒?!蔽夜麛嗟鼗卮稹m然鄧不利多先生不相信,但他不能阻止我這么認為。
萊姆斯一時沒說什么,隔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
“叛徒這個詞雖然能夠用來形容他,但通常人們不會這么做......并不是所有的背叛都要被唾棄?!彼f,“我的建議可能聽起來有些奇怪——唔,我只是想說,你其實沒必要去厭惡斯內普,他不是你認知中的叛徒?!?/p>
“我認知中?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蔽曳藗€白眼。
“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的「預感」......「預知力」——請原諒我無法準確地描述它——它是怎樣工作的,但它或許需要一些引導?!比R姆斯的語氣有些不確定,“我對占卜天賦毫無了解,但在斯內普的事情上,如果你看到了什么的話......或許應該多了解一點他的背景情況。我建議你同鄧不利多聊一聊?!?/p>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
“我已經找過他了,但他不相信?!蔽艺f道,“不管你們是否相信,他就是一個叛徒—— 一個食死徒?!?/p>
萊姆斯聽到“食死徒”三個字臉色都變了。他一定做夢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來。
是啊,在他的認知中一個十七歲的霍格沃茨在校生根本沒有可能了解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黑歷史。
可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萊姆斯——盧平教授,我相當了解他的背景,”我說,“他是在神秘人倒臺前不久才投靠了我們的,不是嗎?”
萊姆斯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但是你仍然認為他是個叛徒?哪怕你清楚他背叛的是神秘人?”
“我倒真是希望他只‘背叛’了神秘人,”我冷笑道,“只可惜叛徒終身是叛徒,他背叛過一次,就會背叛第二次?!?/p>
“唐克斯小姐,你到底看到了怎樣的預言?”萊姆斯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我,“你講的話有時真實得可怕,有時又讓人完全摸不到頭腦?!?/p>
“那不是預言,我就只是知道罷了?!?/p>
說話間我們已經回到城堡正門,我打算回寢室吃點東西、最好再睡個回籠覺,以便應對下午要做的苦工,而萊姆斯也要折返回球場,于是我們在此告別了。

狩獵女神狄安娜:羅馬神話人物,同時也是月亮女神。故而盧平會把唐克斯比作自己的狄安娜。
赫拉:希臘神話天后,宙斯的妻子。
但宙斯是個大色皮,他和赫拉的故事是這么開始的:宙斯愛慕赫拉,但赫拉覺得他風流成性很嫌棄不肯答允宙斯的求愛。宙斯想出一計,他讓天上大雨滂沱,自己變成一只被打濕的小鳥鉆進赫拉的懷里,赫拉憐憫之心頓起,將杜鵑放入自己的胸口取暖,宙斯趁虛而入強行占有了赫拉......
當然,這里不是說盧平大色痞啦......只是盧糖夫妻倆的小情趣罷了......
唐克斯刻意沒有束胸甚至修飾了一下體型“勾引”盧平,但是盧平滿心都是“哇我撿了各練武奇才”,完全沒注意到。
下次換斯教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