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續(xù)寫 | 望都戰(zhàn)后周燁秦婉之部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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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
周高朗與范軒擒梁王 2年左右
梁王反撲望都→望都戰(zhàn)爭,重建 半年
周燁被沒收軍權(quán) 3-4個月 (周高朗真正注意到周燁,周燁得到認(rèn)可重新帶兵)
周燁出征打劉行知,婉之相伴 三年 (此時玉茹回歸,范軒去世范玉黑化)
周高朗、周燁南下再出征 半年~1年(婉之留守,悠州軍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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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粗部分為劇中原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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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翌日晨曦,軍營里還未響起操練之聲。周燁正往帳簾外走,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抹紅色。
“周將軍,早——”婉之依舊是那身盔甲。
“婉之——”一身簡衣的周燁笑得溫柔,“你來了?!?/p>
“自從望都一戰(zhàn),我併州的弟兄們就特別欽佩悠州軍,夸你們訓(xùn)練有素,一直想來請教切磋。所以前幾日我遞信給周大人,他竟然允準(zhǔn)了,所以我就帶大伙過來了?!?/p>
“是這樣啊?!敝軣畹哪樕?,悄悄染上了浮塵,“父親昨日才回營,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練武場?!?/p>
“我知道,他們已經(jīng)先過去了?!蓖裰瞥鏊木w不高,“周大人要我來告訴你,今兒護(hù)養(yǎng)兵器的事不必做了……”周燁聽了,目光沉了幾分。
“父親有沒有說,讓我什么時候離開軍營……”這語氣都不是詢問,更像是為了確定答案。婉之聽他問得這般委屈,都不忍心繼續(xù)逗他。
“周大人沒提這個,只說今日讓我和你喂馬。”
“喂馬?”周燁睜大了眼睛,一臉不解的任憑婉之拽著他朝馬廄走去。
“怎么,我堂堂秦將軍同你一起喂馬,還不肯吶?”婉之一本正經(jīng),朝馬槽走去,“喂馬可不是件小事,戰(zhàn)馬不比尋常坐騎,更要精心喂養(yǎng)看護(hù)。若戰(zhàn)時沒有馬,這打仗可怎么打!”
周燁會心一笑,安靜跟在她后面,眉頭舒展了許多?!白匀唬绕涫俏覀兂錾肀狈?,以騎兵為主。若是馬匹養(yǎng)護(hù)不好,如何能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國?!?/p>
戰(zhàn)馬的草料不可隨意,要依據(jù)不同馬的習(xí)性與采食量等來添減。兩人各自查看馬槽,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落在對方眼里的,都是認(rèn)真仔細(xì)的身影。倆人分工合作默契十足,自然這活兒省下不少功夫。
“這是你的伙伴吧……”與其他馬匹相比,周燁的坐騎更健壯。婉之抬手給它嗅了嗅,輕輕移到它的脖子,這馬倒是十分配合。
“看來,它很喜歡你?!敝軣顪厝岬妮p撫它的臉頰。
“它跟著你很多年了吧?!?/p>
“嗯,確實很多年了……”馬的腦袋湊到他跟前,“它小時候,還咬過我呢。”這馬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發(fā)出柔和的嘶鳴聲。
秦婉之笑了笑,望向周燁,“小家伙委屈了,說你欺負(fù)它?!眰z人打掃好馬廄,便一同離開了,“你的傷怎么樣了?”
“有你送來的藥,已無大礙?!?/p>
“聽說你整日圍著那些兵刃,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
“雖然父親不許我?guī)П?,但我也不希望自己做一個閑人?!?/p>
“我爹總說我倔,想不到還有比我更倔的?!敝軣盥犓捓锏臒o奈,反而揚(yáng)起了嘴角。此時,一個兵士氣喘吁吁的找過來,問起周燁處理舊傷的法子。
“你也懂醫(yī)?”秦婉之驚訝道。
“我從小就希望像父親和兄長們一樣為國效力,所以很早就進(jìn)了軍營。但那個時候年紀(jì)小,難免磕磕碰碰的。不想總是麻煩兄長他們,就自己看書跟著軍醫(yī)學(xué)?!敝軣钶p描淡寫的話,秦婉之聽了卻有些不是滋味。
“周將軍做什么都很在行——”她的眼里,帶著崇拜與欣賞。
“哪里稱得上在行,不過一些皮毛而已。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只是軍醫(yī)人手不夠時搭把手罷了。何況有些事情,我再怎么學(xué)也學(xué)不會的?!?/p>
“還有事兒能難倒你,說來聽聽?”秦婉之睜大眼睛,充滿好奇。
“比如上次,三妹帶給我母親的胭脂,我瞧了許久也分辨不出四種顏色……”秦婉之笑得側(cè)過身,重拾認(rèn)真的安慰他,“沒事兒,我也分辨不出。”
“真的?”周燁脫口而出,而后又察覺失禮的樣子格外憨厚。
“我常年在軍中,也甚少用這些胭脂水粉?!边@雖是實話,但作為女子哪有真不懂的,只是見他這般認(rèn)真,不忍心戳破罷了。秦婉之很久沒見過周燁這樣笑了,他總是把喜怒哀樂藏在心里,哪怕再親近的人也不肯輕易表露。這一刻,沒有半分掩藏,對于她格外珍貴。
那日的晚霞很美,只是秦婉之和弟兄們都無心留意。周高朗的嚴(yán)苛令併州兵士們印象深刻,也許作為父親有所欠缺,但作為主帥的他名副其實。而周燁在秦婉之面前那份難得的自在開心,遠(yuǎn)比這晚霞更令人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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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月來,因周燁不再帶兵,便沒有了軍中繁瑣的事務(wù)。周高朗本以為能放心交給其他兩個兒子,未料想平日一貫聽從自己吩咐的他們,無論大小事情幾乎都要來跑來請示。這日,正為兩人的請示焦頭爛額的周高朗,收到了周燁的折子,于是剛看了個開就氣得扔到了地上。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周燁那個逆子啊,當(dāng)真是無可救藥。”
“將軍,消消氣。”
“你自己看。”成銓撿起折子,看到自己的名字。
“性子軟弱,不堪為將也就罷了,給他掛個虛職讓他思過,在軍中做些庶務(wù)也是弄得如此夾纏不清。如今大夏初定,天下未平,內(nèi)憂外患,是虎視眈眈,正是需要咱們悠州軍厲兵秣馬枕戈待旦的時候,他倒好,竟然要三成軍士返鄉(xiāng)!”
周高朗正發(fā)著火,抬頭卻看見成銓拿著折子,濕了眼眶,“將軍,我是真的想家了……”
“有三年了吧。”
“兩年零十一個月。”他講起自己的孫兒剛滿三歲,不知道還能不能認(rèn)得出自己。
接過成銓遞還的折子,周燁的請示清楚明白:“若軍士乃家中獨(dú)子允其返鄉(xiāng),若父子兄弟皆在軍中允其中一人返鄉(xiāng),以追農(nóng)時。”
“周燁,人在何處?。?/strong>”聽到兵士們與周燁的談話,周高朗在營帳外停下腳步。這場仗打了太久,久到忘卻將士們已在外多年。
“我爹娘,就我一個兒子……”
“是啊,我也想回家……”
“沒關(guān)系,一回不成,再遞上幾回折子不就行了。”周燁擦著自己的長槍,寬慰著弟兄們。
“少將軍,別了吧,惹怒了主帥,您又該挨罵了。”
“父親多教育幾句,又能如何,對吧?”
“不管能不能回,我都記載少將軍的恩。”
周燁淺淺一笑,云淡風(fēng)輕,“我已經(jīng)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將軍了……”
“咱們弟兄的妻兒老小,全靠您拼死守下望都才能保住性命的,在弟兄們心里,您永遠(yuǎn)都是少將軍。”兵士們紛紛應(yīng)和,“對,您永遠(yuǎn)都是少將軍!”
余音未落,周高朗便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大家起身拜見瞬間靜下來。
“主帥,您別生少將軍的氣,其實咱們也不大想家……”周高朗揮手讓其他人離開,自個兒坐下來,“怎么,打算在軍營里,擦一輩子槍???”又頓了頓,“明日起,回營帶兵。”
“父親——”周燁一時沒晃過神。
“干什么,還要我請你去?。?/strong>”
“父親的教訓(xùn),孩兒銘記在心,此錯定然不會再犯。”周燁走到他面前跪謝,然而這一跪竟被周高朗攔下。見他滿目錯愕,周高朗說道,“燁兒,你沒錯,是為父的錯嘍。”
他說起往昔走南闖北的不易,也坦誠心中對將士們有愧,“若是望都城真的被破了,我就是到死那日也閉不上眼……”許久以來,周燁第一次見父親如此動容。這份歉意里有倔強(qiáng),有堅守,也有信仰。
“父親,燁兒也有幾句心里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講——”
“若那日,您真派了援兵,說不定東都可能陷入數(shù)日的膠著,也會死傷無數(shù)。我們心中的考量不同,做出的決定必然也是不同的,可終究我們是希望天下太平,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大夏需要不同性格行事各異的人才,這樣,方能納眾人之長,天下才會更好。”
周高朗被這番話觸動,起身沖周燁的胸口給了一拳,眼里滿是對這份眼界與胸懷的贊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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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都想家了吧,準(zhǔn)許回家!”兵士們一片歡騰,一片感激。周燁也沉浸在這片喜悅里,直到周高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干得好。”他甚至有點(diǎn)受寵若驚,目光盈盈百感交集。而此時不遠(yuǎn)處正有一人,也見證了這里的歡騰,正望向展露笑顏的周燁。倆人的視線交匯,彼此的笑里情意涌動。秦婉之見他滿含羞澀的側(cè)過臉去,笑渦更加嫣然。
“不如一同去馬廄……”
“我剛?cè)タ戳笋R槽……”倆人異口同聲,都笑了。
這次秦婉之沒穿盔甲,而周燁也換下吩咐兵士送回營帳,“干活要有干活的樣子。”倆人并肩走著,周燁高興像個孩子。
“我還以為,你又要挨罵了呢!”見周高朗去周燁營帳,秦婉之著實為他捏了把汗。
“沒有。父親,他跟我道歉……”
“為了望都回援的事兒?”周燁點(diǎn)點(diǎn)頭,難得見他提起周高朗沒有皺眉?!坝质?,少將軍了吧——”秦婉之側(cè)首瞧他,倆人笑意相對。
一個“嗯”字很短,卻包含了太多。她懂周燁的感受,因為這句肯定,他等了太久太久。
“方才見你在周將軍面前拘束的樣子,想不到馳騁沙場的少將軍也有怕的時候?”
“父親終歸是父親——”周燁微微頷首,倒也沒有解釋。
“難不成將來,娶妻也要聽父親的?”
“婚姻之事,理應(yīng)聽從父母,只是……”他似乎認(rèn)同,但話說一半。
“只是什么?”
“只是當(dāng)初父親,曾因悠州與併州聯(lián)盟之事,為我說過一門親事……”秦婉之一愣,忽然想起什么,“那,后來呢?”她背對著周燁,追問道。
“后來,那姑娘似乎沒看上我,秦總兵回絕了我父親——”
秦婉之臉頰一熱,不自覺解釋起來,“我只是聽爹提過一嘴便回絕了,并不知曉是你……”周燁睜圓了眼睛,驚愕地眨了眨。一時間倆人都不說話,各自背過身去。
“你的意思是,若你知道是我……”周燁吞吐著。
“要知道是你,我肯定……”相比之下,秦婉之更直接。
“少將軍——”哐當(dāng)?shù)目茁暣驍嗔藘扇说脑挘皝阒菖扇藖碚仪貙④?,說有要事。”
“知道了。”周燁看向婉之,“走吧?!?/p>
二人在軍營前簡單告別,秦婉之上馬拉起韁繩,“你想問的,我下次回答你?!?/p>
“好,路上小心。”倆人的笑意落在彼此的眼眸里。躲在一旁的將士們,擠在一塊看起熱鬧,“大哥,看來我們很快就會有弟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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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初定,但前朝風(fēng)波猶在。太后獨(dú)斷不肯放過九思,玉茹舍身救他飲下毒酒,九思悲痛欲絕憔悴相送。周燁前往祭拜三妹,并傳達(dá)陛下調(diào)任他去治理黃河的旨意。
探望過顧夫人與蘇夫人的秦婉之,獨(dú)自在庭院里等周燁,見他從靈堂出來便迎上前去。
“九思如何?”周燁搖了搖頭,眼眶依舊泛紅。兩人移步門外,又佇立回頭望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氐杰姞I,倆人面前的茶水由熱漸涼。
“此次陛下命我追討劉行知,大哥二哥也會同去。婉之……”周燁話到嘴邊仍有猶疑,沒想到秦婉之先開了口。
“我和你同去?!?/p>
“此次征戰(zhàn)艱苦且時日漫長,而且併州那邊也需要你的照應(yīng)……”
“我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法改變。”她的堅決,周燁怎會不懂。
“可是秦總兵那邊……”
“我爹那邊,我會書信給他告知緣由,讓他放心。”秦婉之明白他的顧慮,“此戰(zhàn),我們定會凱旋?!彪m然誰也沒有挑明,但誰都明白“同去”的意義。
“嗯,我們定會凱旋。”
一晃三年,昱州戰(zhàn)場的軍營里,周燁正和大家商議最后的追擊。
“主帥,真有你的,你先前那一整套戰(zhàn)術(shù)步步奏效,打得這劉行知丟盔棄甲呀。”
“我軍若是橫穿冬泉谷,左右兩翼同時夾擊追擊劉行知的殘余部隊,此役,我軍必勝。”
“主帥,下令吧!”
“此時,我軍又不能乘勝追擊。冬泉谷的西側(cè)出口是一大片良田,有千傾之多。倘若此時,我軍沿著冬泉谷進(jìn)行追擊,劉行知的殘余部隊必會逃到良田之上,遭遇戰(zhàn)則會在千傾良田當(dāng)中進(jìn)行,百姓的糧食全部都會毀于一旦。此地,乃整個昱州最肥沃的一塊土地,小半個昱州百姓都靠著這片良田生活。昱州剛剛經(jīng)歷了數(shù)年的饑荒,剛好趕上了風(fēng)調(diào)雨順之時,我們又把它的收成全部都?xì)Я耍鳛橹鲙浳矣谛牟蝗獭?/strong>”
“可是三年討賊,最好的機(jī)會就在眼前,這么放虎歸山延誤軍機(jī),朝中若是有人參上一本,恐怕難逃軍法呀!”
“怕什么,若有人參本,我一人承擔(dān)。”
“什么叫你一人承擔(dān),就你會逞英雄,算我一個。”三年的相伴,秦婉之太了解他。戰(zhàn)場上考量對手,戰(zhàn)場下考慮百姓,唯獨(dú)不顧及自己,“我們是大夏王師,百姓的倚仗,農(nóng)田是毀不得!”
“你是主帥,也是我們的弟弟,你的命令我們誓死追隨,如有后果,我們一同承擔(dān)!”
既要擒賊又要護(hù)佑百姓田地并非易事,好在幾番周折終于將這塊硬骨頭啃下。班師回朝之前,大家伙在一起喝酒慶功。數(shù)年的征戰(zhàn),將士們都身心俱疲。
“少將軍,你和秦將軍什么時候成親?”不知哪個兵士借著酒勁,問出這么一句。
“是啊,三弟,秦將軍陪你出生入死,你可不能辜負(fù)人家!”周燁大哥一開口,其他的弟兄們也跟著起哄。
“軍中勿談私事!”倆人對視一眼,又異口同聲。
“哎喲,哈哈哈哈……”大勝之日,周燁也不愿攪了大家的興致,“此次一舉拿下劉行知,大家功不可沒。來,我敬大家一杯!”
皓月當(dāng)空已是后半夜,四下出奇的安靜。微光里有個身影走近營帳,周燁也沒休息,似乎早就猜到秦婉之會來。
“婉之——”月光映入帳簾,周燁站在暗影里,任她抱住自己。這是兩人相識以來,第一次相擁?!拔疫@不是好好的嘛。”周燁明白,她是在后怕。
劉行知被擒前狗急跳墻,埋伏暗箭差點(diǎn)要了周燁的命。正是那一刻,秦婉之才意識到周燁在她心中的份量。也彼此成為對方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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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都,原本心中有了打算的周燁,卻突然接到南下出征的旨意。范軒病故,范玉登基,局勢迷霧重重。他擔(dān)心自己不能全身而退,只好將心中打算再次擱置。
出征的那日晴朗無云,周燁正在房中收拾,耳畔卻傳來了腳步聲。
“我馬上就好,你在門外等我……”以為是來提醒他時辰的,未料想抬頭間,一身紫衣淡雅清麗的女子映入眼簾。
“婉,婉之……”周燁有些不知所措,慌張的起身相迎。
“怎么,不認(rèn)識秦將軍了?”她頷首淺笑的望著周燁,一只手將酒壇放下,另一只手在背后藏了把短劍。
“確實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秦將軍?!敝軣詈槊}脈看著她,又透著點(diǎn)羞澀。
“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油嘴滑舌了——”
“怎會,我是真心的?!眰z人咫尺相對,似乎都有話想說。
“上次你想問的,我告訴你答案。”她握在短劍的手在緊張,“如果知道是你的話,我也不會答應(yīng)!”秦婉之笑他一臉委屈。
“因為我不愿意,你為了兩軍聯(lián)盟委屈自己?!?/p>
“婉之——”周燁這一聲,喚得深情而溫柔,“你想說的話,由我來說?!眰z人眼神交匯,彼此都明了話里的意思。
秦婉之將手里的短劍給他,“這個你帶著,此次南下萬事小心?!闭氤榛厥謺r卻被他握住,那掌心里的溫度使人安心。
“我會的?!敝軣钏砷_她的手,將短劍緊握,“悠州也未必安穩(wěn),你要多加小心,幫我照顧家人。”她點(diǎn)點(diǎn)頭,捧著酒壇的微微側(cè)影,在周燁的眼中像極了畫卷。
“什么酒啊,怎么這么香?”
“這是慶功酒,我自己釀的,等你回來再喝?!?/p>
“那你可要給我留好了。”
“好?!彼克椭軣畹谋秤埃钡剿г谠郝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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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寫end ,接劇中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