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樹》番外1
祺源番外之:半夜爬床那些事
時間線:祺源訂婚后
馬嘉祺向來淺眠,淺到什么程度呢?張真源已經(jīng)帶著床跟他睡了三個多月,他還是會因為耳邊輕微的呼吸聲失眠到凌晨。
失眠很痛苦,尤其馬嘉祺白天還得勞心勞力的管著公司,晚上再睡不好……
那就不能怪宋亞軒見了他后忍不住調(diào)侃:馬少爺晚上干嘛了?累成這樣。
然而身體上再怎么難受,馬嘉祺都只能忍下來,只因為……家里有個不講理的老父親實在是應(yīng)付不來。
……
這事兒還得往三個月前去說,馬嘉祺把張真源從白馬會所抓回家后,直接連人帶行禮給趕出去了。
他趕的理直氣壯。
“你要真覺得跟我訂婚耽誤你張公子快活了,可以直說,別自作主張給我戴一頂獨守空房的帽子!外人瞧見,還以為你是我馬嘉祺強扭來的瓜!”
嘭的一聲,馬嘉祺說完這話就把門摔的直顫,半點也沒給張真源反應(yīng)的機會,回屋后坐在沙發(fā)上擰著眉嘆了好幾口粗氣,一邊嘆還一邊抬頭盯著門外的動靜。
畢竟張真源說過愛他,被愛的那個人……自然是有些底氣在身上的,所以馬嘉祺在攆人之前就理所當(dāng)然的認定,張真源會擺出個好態(tài)度跟他服軟。
可他在沙發(fā)上坐了半天,門外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又坐了半天……隔壁人家院里養(yǎng)的大狗汪汪叫了幾聲。
馬嘉祺太知道了,那條大狗有些氣人的反骨在身上,只要他的車從隔壁路過,必然要叫上幾聲。
“走了?”噌的一聲站起身來,馬嘉祺大步就想走出去確認一下。
而確認的結(jié)果也很明白:院子里空空蕩蕩,張真源他開著車走了!
十二月份的北京已經(jīng)非常冷了,馬嘉祺穿著一件薄薄的衛(wèi)衣在冷風(fēng)里站了許久,愣是只覺得心口堵得慌。
“真行啊張真源!這么不想跟我呆一塊,你當(dāng)初怎么想的要答應(yīng)訂婚?”
這真不怪馬嘉祺不理解,先有訂婚后從不回家夜夜流連會所,后有被趕出家門迫不及待就開車走了…是個人都會覺得:蓄謀已久只是謊話,張真源他……不愛馬嘉祺。
一股不知從哪吹來的冷風(fēng)鉆進馬嘉祺的后衣擺,那人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倒也分不清是凍的還是氣的。
哐當(dāng)~~~
這次摔門的力氣比剛剛還大,平白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大門在凌晨的寒夜里晃蕩了兩下,眼看就要散架。
然而這可憐的門此時還不知道,它今晚的劫難……遠沒到可以結(jié)束的時候。
……
馬嘉祺把自己在浴缸的熱水里泡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鉆進骨頭縫里的寒氣都逼了出去,洗了個澡,他的心緒也平復(fù)了許多。
冷靜下來免不了自我說服:本就沒有什么真感情,訂婚也只是保住家里面子的權(quán)宜之計,既然如此……他也樂得張真源不糾纏。
過些日子隨便找個理由分開,他還能繼續(xù)過回以前浪蕩的日子。
馬嘉祺這么想著,蒙上被子就準備睡覺。
可他剛閉上眼……耳邊和腦子里便嗡的一聲炸開了。
怎么形容樓下傳來的聲音呢?馬嘉祺嚇了一大跳,初步分析應(yīng)該是有人直接把他的門從門框上踹下來了,大門砸在地上,玻璃也碎了一地。
緊接著,馬嘉祺確定,他聽到了自己老父親的聲音。
……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馬嘉祺也終于意識到,他剛才可能只猜對了事情的前半部分。
張真源的確是開車走了,至于后半部份,他不是回去會所快活,而是帶著行禮…委屈巴巴的找到了岳父的門上,言簡意賅,說自己被掃地出門了。
張馬兩家世交,馬父本就喜歡張真源,又加上這孩子關(guān)鍵時刻挺身而出保住了馬家的面子,訂婚那天在臺上他就千叮萬囑,讓馬嘉祺一定好好待人家。
這可倒好,訂婚不過半月!人都被趕出門了,他那不省心的兒子……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一向霸道又暴躁的馬父當(dāng)即就氣的滿臉通紅,撈起家里的雞毛撣子……一腳就把馬嘉祺的大門給踹散架了。
雞飛狗跳的折騰到凌晨四點半,因為張真源護的嚴嚴實實,馬嘉祺倒也沒挨到打,幾個人吵吵嚷嚷,最終爭執(zhí)的結(jié)果:雙方各退一步,不求真的恩愛,但最起碼要睡一個屋,傳出去,也好聽。
送走馬父,張真源一邊收拾著凌亂的客廳,一邊“善解人意”的安撫著炸了毛的馬嘉祺,:“我知道你不樂意跟我睡一塊,你放心,我真不是隨便的人,咱們先分床睡吧,能應(yīng)付你爸,你也不用一臉苦大仇深?!?/p>
“張真源!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黑心的?”馬嘉祺隨手從一旁抓起一個抱枕,直直的砸向?qū)γ婺侨恕?/p>
張真源也不躲,任由抱枕砸在自己身前,然后伸手接住,又好好的放到了沙發(fā)上,“你都沒好好看過我……當(dāng)然看不出來。”
半是玩笑半是落寞的語氣,這話一說完,馬嘉祺心里的怒氣莫名其妙就消了一半,再加上此時張真源看過來的眼神當(dāng)真是委屈,有那么幾秒鐘,馬嘉祺有點恍惚,竟然真覺得自己是個負心漢。
也是這股子愧疚上頭,嘆了口氣,馬嘉祺也就接受了同房分床的現(xiàn)實。
……
只是這樣的相安無事并沒有維持太久,也就不到兩個月吧,旁邊床上那個能一覺睡到天亮的人……就開始不安分了。
最開始張真源倒也收斂,只是會側(cè)身貼著馬嘉祺趟一會,隔著被子,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腰上,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總歸是老實的。
馬嘉祺很怕制止后倆人都會很尷尬,既然不算過分,他便也就繼續(xù)裝睡。
可“貪得無厭”這個詞是形容人的,嘗到甜頭,哪有不得寸進尺的呢??
也就一個禮拜的功夫吧,安安分分的輕擁,就變成掀開被子胸膛緊挨著后背了。
隔閡從厚厚的棉被變成薄薄的睡衣,那些從未感受過的溫度便也一寸一寸滲進了肌膚里。
張真源的體溫一直都比別人高一點,這事兒馬嘉祺是知道的,他好像天生就是個熱烈而溫暖的人,所以一到冬天,無論坐著站著,馬嘉祺總愛往他身旁挨挨蹭蹭。
但他絕對沒想過會有一天!躺著的時候……也這么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要不要打斷呢?應(yīng)該會很尷尬吧?到時候說點什么呢?又不能攆走,以后睜眼不見閉眼見的……搞得大家都不痛快似乎也不太好。
一萬個理由自我說服,馬嘉祺掙扎半天還是決定繼續(xù)假裝不知情。
那個時候的馬嘉祺還沒有意識到:他的這些自我說服…都是變相的默許。
……
1、后續(xù)尺度太大了、發(fā)在老福特了
2、還會陸續(xù)出其他番外、包括一些婚后和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