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止隨筆】又是春天,終無音訊
擺條風(fēng)呼呼地刮,春雨沙沙地撒。這是我認識子桑一行的第五個年頭了。我不能言說,也不知道那遙遠的故交的家鄉(xiāng)——N城J區(qū),此時又是何景。年少的孩子連一瓶玻璃水都可看出江南,可他或許早已迷茫,是啊,誰的青春不迷茫。
我愿為她的一句喜歡某位唱見而學(xué)著作詞,可一曲終了,人已如煙塵難覓。若一曲長歌不過是介質(zhì)的自我激蕩,人便只有不休的淚珠兒了吧,但淚竟不如春雨:流淚是懦弱的表現(xiàn),遠不及春雨潤物無聲。
又是一季春,又是一年草長鶯飛,你還好嗎,一輩子的朋友?我銘記著你曾經(jīng)的夜空,與我給星子們命名——只有我們信手取來的名字。我是多么希望你如櫻桃般灼灼其華,又是多么希望你如朝陽般冉冉升起啊。然終有一別,化掉了的棒棒糖,或許也如我不斷遺忘的記憶。
這其間,你已一戰(zhàn)成名,我卻在小園香徑徘徊,無人傳者訊,紅蜻蜓的尺素啊,再也傳達不到了。
你說,沒有吃過北方的酸梨,而我為了尋找你說的甜甜的枇杷,不惜跑遍縣城,只為找到那種我們一起吃著枇杷的相遇的感覺。
淚是丹心春雨,可有誰會認識殘雪消融后的枯草的故顏呢?
今天看到了梧桐,讓我想起了那個日子,那個不斷在記憶中被鍍層的日子。人要向前看,可前邊充滿了未知。
這是漫漫長夜,這是上下求索。
夜明了。
可云中錦書卻再也不會來了。
春天,這于我而言充滿了花季過后的雨季的灰色的春天,白鴿們嘲笑著我的孑然,摯鳥們漠視著我的懦弱,我也是空有一身裝束和鳴音的鳥兒吧?希望我自己清清白白如這云彩啊,可現(xiàn)實的污泥將我埋沒。蓮花是鉆出淤泥后開花的所以不染,可我的周圍充斥著奚落挖苦又如何背水一戰(zhàn)!人總是會累的,我,也到底是做錯了,錯付了這云,這春和景明。
又春,又春。
J江的水,那陌生的正街二號,又該欣欣向榮了。
定稿于
2022年4月7日
文/慕懷止